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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章 不堪回首 文 / 門唧

    當高天明一臉輕鬆的出現在客廳的時候,奇妙正在擦沙發。當高天明坐到飯桌上的時候,奇妙正在擦樓梯。當高天明拿起飯碗的時候,奇妙正準備換洗抹布。

    「奇妙。」高天明叫住了奇妙,他看不過一個小女生在眼前忙上忙下的,而自己獨享美餐。

    「啊?」奇妙覺得自己走神幻聽。高天明居然沒有叫她「阿姨」叫她奇妙。

    「怎麼,阿姨被叫上隱了?你不怕被人叫老,我還怕被你一直佔便宜呢!」他展露皓齒,展開笑顏,語氣卻像受壓迫多年的小媳婦。他三十多歲的人叫一個二十出頭的阿姨,她以為他很情願嗎?

    她小小年紀被叫阿姨,那才叫怨吧?聽了不像笑話的笑話,奇妙忍不住臉部抽搐,她想笑來著,可就是笑得不自然她也沒有辦法。

    「沒有,沒有。」她連忙說話沖淡臉部的不自然笑容。

    「拿付碗筷,一起吃飯。」他隨口拋出一句,表現的出奇的自然。

    「啊?」奇妙更像走神幻聽。一臉我沒有聽錯吧的表情。

    「你老闆我,是商人不是暴君,沒有理由讓一個小姑娘餓著肚子為我工作,餓壞不還要我出醫藥費!」他語氣不算和善,卻也看不出本該出現的惡劣。

    奇妙有些絲的猶豫,但最終還是坐在了高天明的對面。

    一頓飯吃得食不知味,沉默的飯桌上,她根本沒有辦法體會食物給人帶來的愉悅。她留意的只有高天明的態度。

    他的態度一天可以變上幾遍,這讓她摸不著頭腦。傳說高天明是溫柔如水的男子,她怎麼也沒有看出來溫柔在哪裡,在她看來這個男人只會對她大吼小叫。

    也許他的溫柔只有對喜歡的女子才會表露,她想到了「小諾」,想到了他叫她「小諾」時的溫柔,那能掐出水來的溫柔,著實讓任何女人沉淪。

    一股酸意席上心頭,她覺得她有點羨慕「小諾」,她開始嫌棄自己的長相不夠美,自己的身家不夠厚,自己的小腦袋不夠聰明,更甚至她開始介意她為什麼是什麼都比不上別人的路人甲。

    飯後,她在客廳拖地板,他在沙發看新聞。

    「一般像你這麼大的孩子,應該都不會做家務,你好像做的很老練的樣子,在家也一直做這活嗎?」沉默了很久,最終還是高天明先開口。

    「沒有啊,嬸嬸說我以前也不會做,可能父母過世了,什麼都要靠自己,慢慢就學會了吧。」她老實回答,繼續做自己的活。

    「你父母……對不起。」

    「沒有關係,其實對他們的離去,我似乎並沒有別人想像的那麼悲傷,也許是失憶的關係,當時我都沒有掉一滴眼淚,現在也不會經常想到他們,就像他們從來沒有出現在我生活裡一樣。」奇妙停下手中的活,回想當時,臉上沒有悲傷有的倒是坦然堅毅的微笑。

    四年前她在特護病床上醒來,看到了完全陌生的環境,通體的白色,白得扎眼,就像她當時的腦袋一般,白茫茫的什麼也理不清楚。

    後來有人來了,一擁而上的人都圍著她,問長問短,可是她就覺得陌生。她只是茫然的睜著大眼睛,呆呆的看著他們。

    「奇妙啊……我可憐的孩子……」

    「奇妙啊……你覺得怎麼樣……」

    「奇妙……」大家都叫她奇妙。原來自己叫奇妙。

    後來,她才知道自己出了車禍,失去了父母,失去了所有依靠。而那時她才十七歲,未成年,她只能跟著唯一的親人叔叔一家生活,叔叔變成她法律上的監護人。

    她不怎麼愛說話,對於現在的生活環境她覺得很陌生。她也很怕別人打交道,特別是男生。嬸嬸說她出了車禍腦袋撞壞了,人都傻了。叔叔說她因為一下子失去父母沒有辦法接受,抑鬱了。

    後來還是醫生下了定義,她是腦部受創後引發了暫時性的失憶。

    因為這個失憶,所以她對父母不瞭解,對她的生活很陌生,她也可以釋懷那些失去親人的痛苦。

    「他們不愛你嗎?」奇妙的話吊起了高天明的好奇心。高天明不明白其中的因果,他只是想什麼樣的父母才能使自己的孩子有這樣陌生的感覺。

    「愛?」奇妙體會著對父母的感覺,她對自己的父母真的好陌生。他們愛不愛她,她從來也沒有回憶起來,也從來沒有思考過。在她有記憶的時候,她就沒有父母,她對父母的認知全靠一張相片和道聽途說。

    很久,她想了想說,「也許愛吧,我也記不清了。」愛的吧,畢竟世上不愛子女的父母少之又少。更何況嬸嬸說她之所以能活下來也是因為母親的身體護住了她。

    奇妙說的是真話,可在高天明看來卻完全不是這麼回事。他忽略了奇妙的一些話,只注重了失去父母這句。他武斷的斷定奇妙之所以能表現的如此坦然,是因為奇妙的父母對奇妙不夠好,不夠愛她,要不然不能解釋一個孩子對失去父母有如此坦然的表現。

    他也是沒有父母的孩子,失去父母的無助,悲涼,孤寂,在他童年深深的烙下印記。他一度悲觀絕望,把自己鎖在自己的世界裡,如果沒有哥哥,他恐怕不能像現在這樣瀟灑的站在人前。

    「小天,沒有爸媽,還有哥哥,哥哥會保護你,就算到最後連哥哥也沒有,你還有自己,我們是男人,男人只能靠自己!!!」在失去父母後,哥哥抓住他的肩膀,堅毅的臉上滿是血跡,炯炯的眼眸冷厲而充滿鬥志。

    哥哥的這句話,在他小小的心裡埋下了根,在以後的日子裡無論遇到什麼困難挫折,他都會想到哥哥的這句鼓勵。直到失去小諾後,他再也記不起那句話,再也記不起當年的辛苦艱難。

    而今他卻深深的陷入回憶……

    那年他八歲,哥哥十二歲。

    那時,他們家在申城也算得上有頭有臉。他在八歲以前一直是過著養尊處優的少爺生活。他不記得當時發生了什麼,他才會從天堂掉進地域,從一個少爺轉變成一個過街老鼠式的流浪小孩。

    在印象裡,是那一個夜晚。他和哥哥準備睡覺,突然父親行色匆匆、滿臉焦慮的衝回家,進門就直接拉著母親上了樓。

    父母似乎在爭論,似乎有什麼迫在眉睫不得不做的事情。他那時候不懂,也不會關心。

    沒過幾分鐘,母親含淚出來,拉著他們收拾了些細軟便開著家裡的車子離開了申城。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母親一路上只是哭啼,哥哥緊緊握著他的手,給他力量,給他安慰。一路上都很順利,但在快進入天京市的當口,他們的車子被迫停下,他們被一幫黑衣人帶走。

    接著他們遭到了毒打,黑衣人讓他們和爸爸講電話,哥哥咬緊牙關什麼也沒有說,可他那時候很害怕,很恐慌,直嚷嚷,「爸爸,救我。」

    爸爸那時候說了什麼他完全不記得,爸爸後來有沒有把他們救出去,他也不記得,他只記得那時候是他這身中最惶恐最恐懼的一段日子,他覺得那時自己就是整日生活在驚恐的恐怖片裡的小主角,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

    他也不知道他和哥哥是怎麼逃出來的,是蕭言的幫忙?還是母親的犧牲?或者是父親的犧牲?他記不清楚了,沒有問哥哥,也不願意回想。

    他只知道,最後他的父親浪蕩入獄,死在監獄裡。而他母親的屍體,不著寸縷的京市的護城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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