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妙總算見識到什麼叫高檔小區。所謂的高檔,是在最最繁
華的地段奢侈的用大面積綠化覆蓋整個小區。奇妙剛進入御景麗苑的時候還以為自己進了森林公園,怎就能步步都能看到樹,她還差點迷路。
高級場所還有一個好處就是服務周到,這個小區的物業相當的高級,路上有行走的保安,有騎車晃悠的保安,每個路口還有攝像頭。所以奇妙最終沒有迷路成。
當她把御景麗苑的大致情況表述給室友聽時,個個都是和她初進御景麗苑一樣的神情,劉姥姥幌進大觀園了。
胡鬧兒說,「奢侈啊,這就是上流社會奢侈的具體表現!」
賈玲說,「這就是證明身份的最好標誌,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買得起十萬一平的房子。」
「十萬……」結果她和鬧兒當場傻掉,一個平十萬,下輩子下下輩子賺的錢也買不起那樣一棟房子來。
奇妙有點佩服起他的僱主來,他到底能有怎樣的財力才能買得起二百多平的房子?
奇妙的僱主是一個單身男人,男主人品位頗高,從他房子的
裝修就可以看出。
房子以白色為主基調,點綴恰到好處的藍色,簡潔中透著大氣,大氣中又隱著點憂鬱,卻莫名給人一種溫馨,使得進入這個家的人會感到一種舒適恬靜的感覺而不是單一的清冷。
剛進入這房子的時候她就由衷的喜歡,彷彿這就是按著自己的理念設計的房子一般倍感親切。
鬧兒還說,「那是因為十萬一平的原因,要十塊一平你就不會這麼覺得了。」也許真如鬧兒說的那樣,也許只是因為這個房子的裝修理念正是自己喜歡的類型。奇妙沒有多想。
迎接她的不是男主人,是男主人的秘書洪小姐,洪小姐言辭犀利,什麼你的工作是打掃屋子和清洗衣物,其他的事情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還很嚴厲的再三叮囑不要隨意變動任何擺設的位置,然後就是沒有允許不得擅入書房,要不扣薪百分之十……
有錢人是爺,她打工的是狗,聽之任之總沒有錯。她也不是商業間諜更不是偷窺狂對人家書房有什麼興趣?她還樂得少打掃個房間。
奇妙在那家裡工作不知不覺已經做了一月有餘,對這家男主人卻是一點也不瞭解。在這一個月裡,她根本不曾見到過僱主,連薪水都是洪小姐給的。
更不知道僱主是圓是扁,因為整個屋子除了書房不知道,根本找不到名為照片的東西存在。因此,三室友問起僱主是否是帥哥,是否有女友,是否是闊少,她是一概不知,她連僱主姓什麼都不知道。真是做得很到位的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
木どど偶爾會問她,「奇妙,你一點不好奇你的僱主到底是誰嗎?一點不好奇嗎?」
胡鬧兒也會問她,「你難道對那書房一點好奇心都沒有嗎?」
其實她應該有的吧,人麼,總有一點好奇心的,她也很想知道什麼樣的人這麼奇怪,什麼樣的房間這麼秘密。但權衡下來錢比好奇心重要,所以她不敢涉足。
她就這樣相安無事的過著她的小保姆生活,喊到門的反應也慢慢的消減了,她也開始回歸她路人甲女孩的行列。
然而奇妙不知道,自從喊到門事件後,命運似乎已經脫離了她原先的軌道,所有的事情便變得不太尋常……
「阿姨,請幫我準備點吃的,加你一百……」一個星期六的清晨,在奇妙努力工作中,突然有個很溫和的聲音從摟上傳來。
阿姨?奇妙頭一次聽別人叫她阿姨,她心底不由的鬱悶,她憤憤的想,「天?!我才二十一歲好不好,阿姨!?聽聲音也不是幼稚童音,倒覺得像個三十多歲的大叔。不過,他剛才說什麼來著,加一百!看在一百面子上,不和「小孩子」計較。」
即便聲音猶如天籟般好聽,溫柔得能掐出水來,此時聽來,她也覺得是上了年紀的歐潔桑,沒有半點吸引力。
心裡想著有一百元,奇妙很現實的走向廚房,這個主人很細心,冰箱裡真是「醬油麻油樣樣都有」一應俱全。她選擇了厚片、雞蛋、芝士。
奇妙覺得自己在做菜這方面是很有天賦的。放假在叔叔家也是她準備用餐的,嬸嬸買什麼她都能得心應手的做出來。嬸嬸老說,「看不出來啊,甄奇妙,你還有這手,平時也沒看你在家做什麼。」
她也不知道本應是溫室小花的她怎有這般才能。她做的菜家裡人都說好,室友們也都說好,這道芝士厚片便是被室友們稱說為能媲美高級餐廳的食物。
其實她的厚片上加了一點白胡椒,香氣襲人的同時又去了雞蛋的腥味。外脆裡嫩,滿口留香,這是室友們品嚐後的一致觀點。
「好香……」身後突然又冒出了聲音。嚇了奇妙一跳。
她回頭,只見一人聞香而來。再見那人,黑西褲,白襯衫,手拿刀叉躍躍欲試狀,臉上洋溢著飽餐一頓的渴望,也凝聚著令人窒息的微笑。此人不僅能用帥來形容,應能用儒來形容,此人不是別人便是那害她擺烏龍的高講師——高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