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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一回 伯符光華分揚州 玄德孟德雙遭難(6) 文 / 三卷天書

    鄒氏一個寡居婦人,被曹操一番話連哄帶嚇哪敢不從?當夜便與曹操共宿屋中,同赴巫山。

    一番**過後,鄒氏枕在曹操懷中道:「妾身久住府中,侄兒必然生疑,亦恐外人議論,恐怕不能常來侍奉。」

    曹操道:「這有何難?我明日便同你到營中居住,量張繡也不能如何。」

    次日曹操便暗攜鄒氏出城,在城外軍營安歇。命許褚為帳外宿衛,他人若非呼喚,一律不得入內。曹操每日與鄒氏飲酒作樂,不思歸期。

    張繡與張濟雖為叔侄,但情同父子。張濟死後,張繡待鄒氏甚善,另立別院在府衙之外讓鄒氏寡居,免遭人非議,僕婦下人一應不缺。

    曹操取走鄒氏,自有家人密報張繡。張繡倒不在乎鄒氏一個女子,只是覺得曹操所行有辱叔父亡魂,大怒道:「曹賊辱我太甚!」說罷便要去找曹操算賬。

    李儒攔住張繡道:「曹操兵多,將軍不可魯莽。此事將軍切勿洩露,只當不知。來日等曹操議事,將軍如此行事……」

    次日曹操召集眾將營中議事,張繡道:「末將營中新卒近日多有逃亡者,請主公准我移屯中軍。新卒見四面皆是主公虎賁,定不敢擅自逃離。」

    曹操並未多想,遂許張繡之言。張繡移兵中軍,分為四寨,前後左右將曹操帥帳圍住,並與眾將約期舉事。

    張繡一切準備就緒,唯一所懼的就是許褚勇猛非常,且片刻不離曹操左右。便與李儒、胡車兒商議,是否先除許褚,以免事態有變。

    李儒知胡車兒是奇人異士,能負五百斤,日行七百里,便獻計道:「許褚有一寶刀,名曰鳳嘴刀。主公行事之日可請其來帳中飲酒,使其大醉而歸,命胡車兒送回。順手牽羊,取其寶刀。許褚酒醉無刀,不足懼也!」

    張繡聞言大喜,暗中預備弓箭、甲兵,通告各寨。待到約定之期,命李儒請許褚到寨中,慇勤置酒款待。

    許褚不知有詐,大醉而歸,胡車兒假意相送,混在士卒之中,偷入許褚營帳取了寶刀而還。

    當夜曹操坐於帥帳,鄒氏手持酒盞跨坐在曹操股間,一雙白嫩的大腿纏繞在曹操後腰。只見鄒氏臉頰紅潤,衣衫半褪,一對傲人雙峰就在曹操面前,任由曹操把玩。

    曹操右手擒著左峰,左手擒著右峰,腦袋埋在鄒氏雙峰之間,一邊嗅著那令人迷醉的香氣,一邊聳動著腰胯,將長槍一下下刺入那長裙遮蓋下的溫柔鄉。他平生最愛便是人妻的豐腴溫柔,嬌羞矜持的處子已然不能滿足曹操的胃口,他需要的是成熟美艷,敢於大膽求歡的婦人。

    鄒氏正符合曹操對女子的偏好,這讓曹操對鄒氏欲罷不能。埋在鄒氏懷中的曹操直到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才抬起頭來,張開嘴大口喘息著。酒氣直噴在鄒氏的脖子和臉頰上,讓鄒氏感覺到一陣燥熱。她端過酒盞含了一口酒水,俯身餵給了曹操。

    正感口乾舌燥曹操將鄒氏口中的酒水連同香舌一起吞入口中,糾纏了好半天才將鄒氏的香舌送出來。而後對鄒氏道:「好酒!再來一杯!」

    鄒氏紅著臉又含了一口酒水,可還沒等她奉與曹操,便聽帳外人喊馬嘶之聲,嚇的鄒氏一口酒全吞進了自己腹內,嗆得她直咳嗽。

    曹操聞聽帳外叫喊之聲也差點嚇得痿了,急忙推開鄒氏起身道:「你且莫驚,待我出帳一觀。」

    還沒等曹操離開帥帳,便見火光映照帳內。曹操出帳一看,只見四面火起,他以為營中失火便對周圍近衛道:「軍中失火命人速滅便是,勿要喊叫驚動,以免驚營。」

    曹操話音剛落,便有長子曹昂趕來道:「父親,張繡復反,引兵殺進來了。」

    曹操聞言大驚,慌忙披掛上馬,又命人去喚許褚。許褚醉臥營帳,夢中便聽金鼓喊殺之聲,驚的從席上跳起身來,只見帳外火光沖天,卻遍尋不見自己寶刀。

    好在許褚善使的長刀並**韋雙戟那樣的奇門兵器,他找不到鳳嘴寶刀,便命護衛在營中尋來一把普通長刀湊合先用,雖然不如寶刀趁手,可也不至於空手迎敵。

    許褚剛尋到兵器,便有士卒來報,張繡人馬已到轅門。許褚聞報先往曹操帥帳而來,一路上已然有張繡士卒衝殺入營,各持長槍短刀。許褚奮力砍殺二十餘人,方才見到曹操。

    此時曹操已然渾身浴血,提著一柄寶劍也在與士卒廝殺,若非左右有長子曹昂,侄兒曹安民保護,曹操早已身死多時。至於鄒氏,曹操早就棄之腦後顧及不得了。

    曹操見了許褚心頭一喜高呼道:「仲康救我!」

    許褚聽曹操呼救,奮勇衝入敵群,左劈右砍,又連斬十餘人才到曹操身邊道:「轅門已被敵兵所據,主公且往後寨而走。」說罷護送曹操往寨後而行。

    張繡士卒見許褚勇猛不敢上前拚殺,便在背後射箭,一時間箭如驟雨。許褚奮力撥打羽箭,可是身上還是中了五六支箭,戰馬也被射死,所幸有鎧甲護身,傷的也不是要害。曹昂、曹安民各中兩箭,曹操右臂中了一箭,寶馬絕影也中了三箭。

    那絕影寶馬是大宛良種,比起赤兔也相差不遠,不但跑得快,而且頗有靈性,熬的住疼痛,中箭之後並不驚逃,而是馱著主人曹操衝出了重圍。

    先前曹操身邊還有不少近衛護送,此時跟隨曹操殺出寨中未被射死的就只剩下許褚、曹昂、曹安民三人。一行四人逃到清水河邊,敵軍又至。

    曹安民道:「叔父快走!侄兒抵擋片刻。」說罷便轉身向敵軍衝去。

    曹操知道侄兒此去凶多吉少,趁機揮淚渡河。待到對岸,回頭再看,曹安民已然被敵兵砍為肉泥。就在曹操撥馬回首的瞬間,正巧背後一支羽箭射來,雖未射中曹操,卻正中絕影馬眼。絕影一聲悲鳴,撲倒在地,眼看不能活了。即便如此也沒將曹操摔傷,可見此馬通靈護主。

    曹昂見父親失了寶馬,便將自己戰馬讓與曹操騎乘,與許褚一同步行護送曹操。曹操上馬疾奔,許褚尚且能勉強趕上,可惜曹昂之前中箭傷在左腿,騎在馬上並無妨礙,此時下馬步行頓時落後,背後一陣箭雨射來,曹昂瞬間被亂箭射死,年僅二十歲。

    這陣箭雨覆蓋極廣,許褚背後又中了五六支箭,十幾支箭矢插在背後,讓許褚好像個大刺蝟。許褚也不愧虎癡之名,即便身中十數箭,依然咬牙挺住,追隨曹操前行。便在此時,前方一彪人馬殺出,曹操先是嚇得大驚失色,等看清來人方才鬆了口氣,原來正是夏侯惇領兵前來接應。

    許褚見了夏侯惇也是鬆了口氣,適才他一路硬撐到此,全憑一口氣力支撐,此時鬆懈下來,頓時撲倒在地生死不明。

    曹操已然失了長子曹昂、侄子曹安民和愛馬絕影,此時好不容易等到救兵,又見許褚倒地,忙高喊道:「元讓快救仲康!」

    夏侯惇聞得呼聲急忙策馬擋在許褚身後,不料此時一隻羽箭射來,正中夏侯惇左目。夏侯惇大叫一聲,急用手拔箭,竟連眼珠一同拔出,鮮血流了滿臉。夏侯惇忍痛大呼道:「父精母血,不可棄也!」喊罷將眼珠吞入口內啖之,挺槍縱馬直衝敵軍。

    敵軍見夏侯惇如此勇悍紛紛喪膽,曹軍卻被激起了血性,跟隨夏侯惇一陣衝殺,這才驅散了追兵。此時李典、樂進、夏侯淵等將紛紛趕到,救下了曹操、許褚,夏侯惇也縱馬而還。

    曹操顧不得自己右臂箭傷,命眾將尋來的醫者先救許褚、夏侯惇。夏侯惇失了左目血流滿面,看上去頗為嚇人,實際卻不至命,醫者包紮一番便讓他去休息。

    許褚後背幾乎插滿箭矢,沒有一塊好肉,虧得他肌肉厚實又有鎧甲阻擋,箭矢才未傷及肺腑形成致命傷,不過就算如此許褚也因為失血過多陷入了昏迷。醫者急忙用藥止血,又輔以參湯大補之物灌之,才讓許褚撿回來一條性命。

    曹操這一戰可謂損失慘重,不但死了兒子、侄兒和一匹愛馬,還讓兩個麾下大將受了重創。深恨張繡的曹操壓制心中悲痛,待醫者將右臂箭傷包紮之後,便立即整頓兵馬,殺將回去。

    話分兩頭,張繡引兵直入曹操營中時,曹操已然由後寨而走。張繡早將曹操帥帳四面圍住,也不怕曹操逃跑,一挑帳簾便進了曹操帥帳。進帳之後一眼便看到了營帳一角瑟瑟發抖的鄒氏。

    鄒氏見曹操出了帥帳便沒回來,也不知是何人前來廝殺,嚇的躲在營帳角落,此時見是張繡進帳心中稍安問道:「好侄兒,帳外因何事紛亂不已?你可見了曹將軍?」

    張繡見鄒氏雲鬢散亂,衣衫不整,又問起曹操當時怒叱道:「誰是你侄兒?你這賤人委身於賊尚不知恥,怎對得起叔父?」說罷提劍朝鄒氏走來。

    鄒氏見張繡要殺自己,哭訴道:「曹將軍以你性命前程相逼,嬸嬸不敢不依啊!」

    張繡冷笑一聲道:「你這賤人既從了曹賊,便不是我嬸嬸。曹賊今夜必死,我這便送你與他團圓。」說完一劍刺向鄒氏,一代佳人香消玉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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