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寧雖說早就想到化妝品的利益巨大,可也沒想到南燁竟然如此捨得。千兩黃金一個配方,張寧手上至少有十多個化妝品配方和十餘種化妝工具設計圖,這筆交易保守估計便是黃金三萬兩,怎能不讓張寧震驚?
目瞪口呆的愣了片刻,張寧才回過神笑道:「難怪交州義商給法師起了個綽號叫『財神』。說法師一會點石成金,二是富甲天下,三是出手大方,經常往外送錢,寧可自己吃虧,也從不讓他人吃虧。如今看來果然不假,奴家送與法師的配方,法師竟要出萬金酬謝,莫非法師真的錢多的花不出去不成?」
南燁笑道:「當然不是!我之所以能富甲天下,皆是因為我比常人目光長遠。他們說我往外送錢,無非是指我用專利費購買工匠發明之事。可是他們也不想想,我能點石成金造出各種新奇物品賺錢,不就是因為這些物品前所未有嘛!
不論是工匠發明的新工具還是醫者研究的新藥方,這些與我的發明沒有任何區別,都是可以產生利潤的,只是工匠、醫者不善經營罷了。你手上的配方在你眼中或許就是一張紙而已,可是在我眼中就是數不盡的錢財。坦白說,我做生意還從沒吃過虧,便是萬金酬謝於你,也是我佔便宜。」
張寧若有所思道:「此事誰佔便宜也不一定。正如法師所言,工匠便是發明出物品,不善經營也是無用。有道是貨賣識家,全天下也只有法師這裡能將工匠的發明變成錢了。對於那些窮苦工匠來說,能用自己的技藝在法師這裡換到錢財養家餬口才是佔了便宜,別處哪裡有這等好事?買賣雙方都覺得佔了便宜,這便是法師常說的雙贏吧?」
南燁微笑著點了點頭,張寧不愧是最早追隨自己的一批人,連雙贏都懂了。他問張寧道:「不知張神醫覺得我提議如何?若是你還嫌少我再加價。」
張寧笑道:「向來只有賣家提價,哪有買家提價的道理?奴家本是不想要錢的,法師執意要給已然是奴家佔了便宜,哪能貪得無厭?法師盡快安排人手便是。」
南燁人手有的是,不過這化妝品還是女子經營為好,於是他便找來了甄宓、甄榮、糜貞、趙雨、妘萱、吳茗這六個女眷。這次回到交州典韋、周倉便找南燁主婚,分別娶了妘萱、吳茗為妻。所以在座六人都是南燁信得過的,而南燁的另一層目的則是分一些利益給麾下愛將,好讓眾人團結的更加緊密。
張寧將化妝品的配方和各種化妝工具的製作方法教給了她們之後便起身告辭。南燁卻將六人留下道:「化妝品的配方一定要注意保密,而且還有一些東西也屬於女子私密之物,我想與化妝品一起生產販賣。具體是什麼我會告訴甄宓,這些物品皆是女子所用,我希望工廠盡量招收女工,販賣的店舖也最好限制男子入內。」
趙雨、糜貞等人紛紛點頭告辭回去準備,她們幾個甄宓、甄榮、糜貞三人擅長經營,趙雨、妘萱、吳茗三人心靈手巧,正好搭配。
甄宓見幾個姐姐走了,害羞的問南燁道:「法師所說的女子私密之物不會是我等姐妹月信來時用的那個吧?」
南燁點頭道:「正是此物!另外還有胸、內褲等貼身衣物,這些雖說是為夫設計可實在不好開口,宓兒便說是你設計的便好。」
甄宓紅著臉搖頭道:「妾身可沒那個本事!不如說是昭姬姐姐設計的可好?真不知法師為何能想出如此物件。」
南燁笑道:「說誰設計的都好。我如此費心還不是為了你等身子爽潔,好宓兒用後感覺如何?」
甄宓聽南燁問起感覺,羞澀的點了點頭也不說話,心中感受著南燁對女子那種關愛呵護之情。那日她到交州正巧天癸至,蔡琰便將南燁設計的衛生棉給她用,果然比以前墊布要舒適乾淨。後來馬雲騄見了此物就更是歡喜,有了這東西她就算月信到了照樣可以騎馬上陣。確實無比方便。
南燁見甄宓害羞還想再調笑兩句,便聽門外侍衛來報:「稟報法師,前廳有揚州牧使者前來拜見。志才先生請法師前去議事。」
揚州牧劉繇也是南燁的盟友之一,而且與一向與南燁非常親近。當初袁紹與南燁鬧翻之後曾下書讓各地諸侯驅趕鏢師封閉鏢局。漢中張魯第一個響應袁紹,因為他在漢中宣揚五斗米教,自然不希望南燁的科學大道盛行。緊接著益州劉璋也響應號召封閉了鏢局,他是因為益州地形險要,不希望被南燁窺探。一些臨近袁紹的北方諸侯也都紛紛封閉鏢局,不過都是迫於袁紹壓力,雖說封閉了鏢局卻並未為難鏢師。當然也有一些諸侯力挺南燁,其中便有劉繇。
得知劉繇使者到來,南燁便離了後宅來到前堂,就見一人正與戲志才、郭嘉、賈詡敘話。此人長得眉飛入鬢,雙目狹長,蓄著三縷長髯,眼中精光閃爍。用技能一探,便是心中一驚,這人竟然是許劭,而且政治高達90。
將星錄:許劭,字子將,汝南平輿人。東漢末年著名人物評論家。他每月都要對當時人物進行一次品評,人稱為「月旦評」。曾經評價曹操為「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後投靠劉繇,孫策擊敗劉繇後許劭逃往豫章,並在豫章去世。
南燁觀察許劭的時候,他也在觀察南燁。許劭一生最愛品評人物,自然也不會放過南燁。他之前雖未見過南燁,但也根據南燁所作所品論他是「惠及天下百姓之人。」今日相見分外榮幸,急忙起身見禮道:「下官拜見大將軍!」
南燁還禮道:「子將不必多禮,不知劉公遣子將前來所為何事?」
許劭道:「揚州危矣,主公特遣劭來求援。還望法師看在兩家交好,速往解救。」
南燁細問因由,方知劉繇遇到了大麻煩。原來孫策自從孫堅死後便退居江南,禮賢下士。後因陶謙與孫策的舅舅丹陽太守吳景不和,導致兩家生怨。孫策自知實力不敵陶謙便移家眷居於曲阿,自己去投袁術。
袁術因為一直聯合孫堅抗擊劉表,所以對於孫策來投十分開心,也很欣賞孫策勇武。常感歎:「若術有子如孫郎,死而無恨!」於是便命孫策為懷義校尉,引兵攻涇縣大帥祖郎。得勝後袁術更感孫策勇武,遣他又攻廬江太守陸康,再次得勝而回。
按說孫策立下如此功勞理應受賞,可袁術表面欣賞孫策,實際卻忌憚於他,並不給他加官,先前答應孫策的廬江太守之位也給了老部下劉勳。只是擺了一席酒宴給孫策接風。
酒席宴後,孫策回到府中,想起袁術出爾反爾,席間倨傲的樣子心中鬱悶。便在院中踱步,邊走邊想:「父親孫堅如此英雄,曾與袁術平起平坐,與光華法師論交。我今淪落至此,便是投到袁術麾下立下大功也還是個馬前卒,當真給父親丟人。」
本來孫策席間就借酒澆愁,此時想著想著愁上加愁,忍不住放聲大哭。便在此時忽見一人從外而入,大笑道:「伯符何故如此?令尊在時,時常與我商議要事。伯符若有不決之事何不問我?哭有何用?」
孫策聞言抬眼一看,乃是丹陽故鄣人朱治,字君理,曾在孫堅麾下任從事官。他收了眼淚對朱治道:「我恨自己不能繼承家父之志,反而委身人下,故此哭耳!」
朱治道:「伯符若有此志,何不向袁公路借兵往江東。假意救吳景,實圖大業,何必久困於人下?」
二人正商議間,一人聞聲入內道:「公等所謀,我已知曉。我麾下有精壯百人,願助伯符一臂之力。」
孫策一看此人,乃是袁術謀士,汝南細陽人呂范,字子衡。孫策大喜,請其入座,一同商議大事。
呂范道:「君理此計雖妙,只恐袁公路不肯借兵。」
孫策道:「我有亡父留下傳國玉璽,若以此為質,袁公路肯借兵否?」
呂范喜道:「袁公路欲得此物久矣!若能用之為質,必肯發兵。」
三人商議已定,次日孫策來見袁術,哭拜道:「策父仇不能報,如今母舅吳景,又被揚州劉繇所逼。策老母家小皆在曲阿,必被劉繇所害。策求主公借雄兵數千,渡江救親人之難。恐主公不信,有亡父遺下玉璽,可以為質。」
袁術一聽玉璽二字兩眼放光,因為南燁曾對他說,日後得了一物便是天時已到該他登基為帝。當時南燁並未說出此物為何物,只是推說天機不可洩露。袁術前思後想便想到了傳國璽。如今孫策果然要將傳國璽奉上,他又怎能不喜?忙命孫策將玉璽獻上。
孫策取出玉璽,袁術以目視之,果如傳聞一般璽缺一角,以黃金鑲嵌,上刻五龍絞扭,下刻八個梅花篆字「受命於天,既壽永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