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姐好風采。」只見一名男子從酒吧裡走了出來,他身姿卓越,身高約一米八左右,一身筆挺的西裝穿在他身上,讓他顯得風姿卓人。向後梳理的整整齊齊的頭髮,讓他看起來有上海灘中周潤發的風采。
就是這麼一個出色的男子,一出現就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陳陽掃了他一眼,卻皺起了眉頭。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感到那男子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下,然後又快速收了回去。
「原來是袁理事,不知道小店如何得罪你了,讓你大動干戈。」顯然田宓已經知道對方的存在,並不因為對方的突然出現而顯得驚訝。
袁尚笑了笑,舉手投足之間盡顯一股成功人士的風采。隱隱之間,場中成了他和田宓兩個人的中心。雖然不想承認,但是陳陽也覺得,袁尚確實很出色。
「不好意思田小姐,這件事兒跟我無關,我只是為了幫一個朋友而已,得罪之處還請見諒。」袁尚淡淡的說道。
陳陽雖然一直沒有見過鬼,但也覺得,就算是鬼聽到這話也不會相信。
田宓不置可否,「不知道袁理事現在滿意了嗎,如果滿意的話,這些人是不是可以撤了?畢竟,小店還要營業。」
田宓掃了場中一眼,那些被他掃中的人全都低下了頭,面上訕訕不已。
「哦,沒事兒了,都是誤會,大家散了吧。」袁尚三言兩語,便將事情揭過去,好像這件事完全沒有發生過。他倒是一臉鎮定,一旁的安以軒卻是急了。
「你不能這樣,你答應過我,要給我討回錢的!」
好不容易搞出這麼大陣勢,要把自己的錢給弄回來,然而卻弄了個虎頭蛇尾。安以軒畢竟還是要臉的,這事兒就這麼完了,說出去自己的面子往哪兒擱?
「安先生如果不滿意的話,可以自己繼續討要,我相信田小姐一定很有興趣聽聽你的遭遇的。」袁尚一臉鎮定,然而誰都看得出來,他是不打算插手這件事了。
田宓聞言也掃了安以軒一眼,「安先生的事兒我也知道了,不過不好意思,本店不為顧客的智商問題買單。」
一旁的陳陽聞言笑噴了,他一直覺得田宓是高的代名詞,沒想到損起人來也一樣毫不手軟。果然,安以軒聽了這話臉都氣綠了。
「袁尚!你可要知道現在是你們在求我,這件事兒搞不定的話,你們永遠也得不到那個人的消息。」安以軒氣急敗壞,拿出了自己的殺手鑭。
「是嗎?不用了,我已經知道他的消息了。」袁尚淡淡道,不知道是不是陳陽的錯覺,在他說這話的時候,袁尚的目光再一次掃過自己的身上。
安以軒這下子是真的震驚了,他沒有想到自己的殺手鑭竟然會失效。正是因為掌控那個秘密,安以軒才能要挾袁尚,擺下這個陣勢。可是袁尚竟然知道了那個消息,這怎麼可能!
一時之間,安以軒心亂無比,在他發愣的時候,那些被招來的公務員已經一個個尋著各種由頭告辭離開。他們已經明白,這件事兒是繼續不下去了,這次就算袁尚威脅他們,他們也不可能真和田宓對幹下去,那可是連自己上司都畏懼的人啊!
等安以軒回過神來的時候,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
「你們別走啊!事情還沒完呢。喂!」安以軒一個個的拉人,然而那些人聽到安以軒的話後,跑的更快了,氣的安以軒直跳腳。
就這麼一會兒工夫,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就連袁尚也已經和田宓告辭離開。
在袁尚臨去的時候,他再次掃了陳陽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意味。
事情發生突然,結束的莫名其妙。許多人對於此事避而不談,彷彿沒有發生過,然而有一個人卻無法釋懷。
安以軒看著袁尚離去的背影,緊捏著的拳頭顫抖著,一股深深的被背叛的感覺湧上他的大腦。
他怎麼能這樣,他怎麼敢這樣!
然而袁尚走的如此乾脆,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這讓安以軒感到一陣強烈的挫敗。沒有袁尚的存在,他根本指揮不動那些政府公務員!
「那個安什麼先生,你還差我七萬塊呢。不好意思,小店店小利薄,概不賒賬。」在安以軒彷徨無措的時候,陳陽找上了他。
平心而論,陳陽很同情安以軒的遭遇,任憑誰莫名其妙的被坑了十萬元錢,都會感到一陣憋屈的。為了不重複安以軒的錯誤,陳陽決定當場算清,絕不賒賬!
「你說什麼!」安以軒本來還在暗自生氣,冷不丁聽到陳陽的話,差點沒氣吐血。
「既然你沒聽清楚那我就再說一遍好了,我的店舖損失加上商品損失,一共十萬元。我已經收了三萬塊,你還差我七萬呢。」陳陽還真的一臉認真的給安以軒重複了一遍。
「我這人最大的缺點就是誠實,你看,你就差七萬,一分沒多。要換一個人,指不定要讓你把那三萬再給一次呢。」陳陽搖頭晃腦,一副「你賺大發了」的表情。
安以軒強忍著揍陳陽一頓的衝動,因為他發現身邊全是陳陽的人,那些早就忍耐已久的酒吧員工一個個摩拳擦掌,不懷好意的看著他,彷彿隨時打算衝上來。
就面對著一群如狼似虎的壯漢,安以軒終於忍不住,一口血噴了出來。
「唉,小小年紀就噴血,這身體該保養了啊。」陳陽在一旁長吁短歎道,惹來田宓美目翻了個白眼。
……
「唉,想不到竟然是個窮光蛋。」輸著手裡的錢,陳陽一陣搖頭,臉上帶著強烈的不滿,絲毫沒有在意身旁那些酒吧員工一臉見鬼的表情。
安以軒最後還是離開了,不過離開之前,他身上僅存的現金遭遇了陳陽的洗劫。當然,按照陳陽的說法這是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於是在一群酒吧員工的注視下,堂堂安家少爺,竟然被陳陽洗劫了身上所有現金,最後將他身上的包全部掏開,確認他身上再無一分現金之後,陳陽才失望的讓安以軒離開。
沒有理會灰溜溜逃離此地的安以軒,陳陽將到手的現金都拿來數了一遍。好傢伙,一向身上現金不少於兩千的安大少,這次身上的現金僅有一千而已,還是給別人借的,真的到了山窮水盡的底部了。
原本以為這次能夠把錢弄回來,還上別人的錢。沒想到錢沒弄回來,身上最後一點現金都交了出去,連坐公交的錢都沒有,安以軒鬱悶的心肝兒疼。
陳陽才不管這麼多呢,砸了咱的店,還不想賠錢,陳陽沒當眾鄙視他就已經沒不錯了。這年頭,身上沒有幾千萬還好意思學別人出來砸店,你爹是李剛都不敢這麼做!
眼看一切都已經搞定,酒吧經理開始安撫起手下的員工,不多時酒吧重新開始營業。
直到這時陳陽才稍微緩過一點勁兒來,感覺到四周怪異的目光,他咳嗽一聲小心的將錢收了起來。這個時候他才注意到一旁的田宓眼帶笑意的打量他,有些訕訕的摸了摸鼻子。
「咳咳,田姐,這件事兒說來話長。」陳陽想解釋,不過田宓顯然對此沒有興趣。
「既然說來話長,那就別說了吧。」田宓道。
陳陽想想也是,他和安以軒之間的矛盾頗有些莫名其妙,甚至陳陽自己到現在都搞不明白,兩人是怎麼卵上的。
相比起安以軒,陳陽對另一個人更感興趣,「田姐,那個人是誰啊?」
陳陽口中的那個人,就是頗有成功范兒的袁尚。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陳陽總覺得袁尚在看他的時候,目光之中似乎帶著一股意味。
「他啊,李氏集團的一個理事。」田宓不清楚陳陽為何會問到袁尚,卻也簡單的說了一下。
「李氏集團?那是什麼?」陳陽一臉惘然,完全沒聽說過李氏集團的名字。
提到李氏集團,田宓偏了偏頭,讓陳陽留意起來。
「李氏集團啊,一個不錯的財團,壟斷了很多行業。」田宓淡淡的說道。
提及壟斷兩個字,陳陽若有所悟,「不過他們為什麼要幫安家人呢?」
陳陽有些不解,難道是為了巴結安家?可是看袁尚最後的表現,似乎又不是啊。
「好像安家那小子知道一點那個人的消息,所以李氏集團才會找上他吧。」田宓漫不經心的說道。相比起李氏集團,安以軒這樣的小人物實在是提不起任何興趣。
那個人?什麼人?陳陽心中充滿了不解,然而他卻沒法問下去,因為他口袋裡的手機又開始震動起來。
「不好意思,接個電話。」陳陽歉意的對田宓道,然後接起了電話。電話接起的那一刻,一道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小陽,速度回來一趟。」
陳陽想了想,才想起這個聲音是誰,陳陽能夠聽出這聲音下隱藏的壓抑和憤怒。可是,誰能讓那個人如此激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