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這個男人還糾結那盒避孕套,齊曉冉不由有些哭笑不得。
「你只要能把他救了,我買十盒,不,一百盒避孕套!給,這是錢!」
齊曉冉立馬從隨身的小包裡掏出一疊鈔票,向陳陽懷裡塞去。陳陽好一陣手忙腳亂才將錢收攏,他不知道齊曉冉拿的那盒避孕套多少錢,不過想來一百塊應該夠了吧?
於是陳陽從一堆老人頭中抽出一張鈔票,在齊曉冉面前晃了晃,將剩下的錢都還給了齊曉冉。
「我只收那一盒的錢,咯,回去我再找錢給你,這些你還是收回去吧。」
齊曉冉一臉莫名其妙,為了一盒避孕套追了自己一條街的傢伙,現在又把到手的錢還了回來,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不過齊曉冉沒有心情理會其他,「行了行了,你先把人救了再說吧。」她催促道,此時躺在床板上的那人已經面色鐵青了,再不救治恐怕真的不行了。
陳陽小心翼翼的將錢收好,然後向人群那邊擠了過去,「大家讓讓,讓讓。」好容易擠到那人身前,陳陽低頭開始查看起來。
被陳陽這一擠,有人不滿了,「喂小子,你幹嘛的?」
「他是來看病的!」齊曉冉也跟著擠了進來。
「看病的?就這小子?齊姐,別搞笑了,這小子看起來也就二十來歲,怎麼可能是醫生?再說,真要是醫生的話,又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種地方?」那個漢子愣了愣,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齊曉冉也知道那漢子的意思,只是在這個時候除了陳陽,她沒有其他辦法了。
「傻強,少給我廢話,既然我把人交給他了,那就讓他醫!醫死了算我的!」齊曉冉賭氣道。
她也是走投無路了,以她的經驗來看,恐怕等不到送進醫院,這個傢伙就會流精而亡。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交給陳陽死馬當作活馬醫,或許就砸到寶了呢?
見齊曉冉語氣如此堅決,那漢子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乖乖的閉上嘴巴。人家當事人都沒說什麼,自己還插個什麼嘴?
陳陽壓根兒就沒理會身邊兩人,此時他的注意力都放在眼前這名男子身上。只見這男子面色蒼白,大汗淋漓,胸口劇烈起伏著,不時抽搐一下,是典型的脫陽症狀。
所謂的脫陽,就是房事時精液流洩不止,立刻致死。通常來不及救治,就一命嗚呼了。
陳健民老居士所著長壽要則一書,也有述及脫陽的急救方法,陳居士說:「房事精長出不止,則必死婦人腹上。宜仰頭張目左右上下視,縮下部,閉氣,精自止。婦人以簪刺男子會陰,亦可救。」
這意思就是在男子脫陽的時候,拿出一個尖銳的東西,向著男子小夥伴和菊花之間的一個穴道插進去,就可以將人救回來。而陳陽所要採用的,就是後面一種方法。
「喂,你們誰有尖銳的東西嗎?」陳陽突然回頭朝著齊曉冉說了一句,齊曉冉愣了一下之後,立馬反應過來,「有有!」說著在身上摸索了一下,拿出一支筆來,「這個行麼?」齊曉冉一臉惴惴不安的問道。
陳陽將筆接過來比劃了一下,點點頭,對其他人吩咐道,「將他的腿抬起來。」
旁人聞言向著齊曉冉望去,齊曉冉一咬牙,「愣著幹嘛,幫忙抬啊!」聽到這話之後,那些人才走上前去,將床板上的人的雙腿抬了起來。
陳陽看了看手中的筆,又看了看那人流精不止的下體,閉上了眼睛。
噗嗤!
陳陽將手中的筆向著那人的下部戳了下去,只聽一股冒泡的聲音響起,隨即陳陽慌忙的將手中的筆扔了出去。
「好了好了,洗手間在哪裡,我要洗手!」陳陽跳到齊曉冉身邊連忙問道。
這就好了?
齊曉冉一臉茫然,「這就完事兒了?」她指了指床板上的人,總覺得自己好像被陳陽忽悠了一樣。
「要不然你還想幹嘛?快告訴我洗手間在哪兒,算了,我還是回去洗手吧,真噁心。」陳陽嘀咕了幾句,連忙向小店跑去。
剛才他在刺中那人的部位時,那人一陣抽搐,那玩意兒上的精液也跟著飛了幾滴落在陳陽手上。陳陽只想要快點洗手,這噁心玩意兒誰愛弄誰弄去。
直到陳陽跑的沒影兒了,齊曉冉還雲裡霧裡的摸不清頭腦。這麼麻煩的一件事,就被陳陽那一刺給解決了?這也太簡單了吧?
不對,自己是不是被忽悠了?
齊曉冉忽然想到這個可能,暴脾氣立馬就衝了上來。
「臭小子,竟然敢戲弄你老娘,看老子不砸了你的店!」
齊曉冉提著包包,怒氣沖沖的就要去找陳陽算賬。就在此時,一陣驚呼聲從旁邊傳來打斷了齊曉冉的思路。
「止住了止住了!快看啊齊姐,已經止住了!」
「止住了?」齊曉冉回過頭,卻見那人剛才還流精不止的下體已經停止了流精,雖然對方臉色依舊很蒼白,但是只要這玩意兒止住了,剩下就是修養的事了。
可是這怎麼可能!他只是被陳陽戳了一下而已,怎麼就給止住了呢?
齊曉冉百思不得其解,這個時候救護車也趕了過來,於是齊曉冉只能和其他人一起,將病人送進了救護車。
在一陣忙亂之中,齊曉冉暫時打消了自己的念頭,只是私底下卻對陳陽感到好奇起來。
正在洗手的陳陽忽然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陳陽一臉奇怪,「誰在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