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再興潛回自己的房間時,愛爾麥迪已經睡了。她頭髮散亂,臉色仍有微紅。一手抱著被子,一手插入兩腿之間。被子胡亂的纏在身上,一條長腿露在外面,輕薄的紗衣撩到大腿根處,雪白的肌膚在黑暗中閃著光。
空氣中瀰散著一股淡淡的香味,卻不是任何香料,而是一種略有些甜的體香。
看著愛爾麥迪那副妖嬈的睡姿,嗅著空氣中的體香,李再興揉了揉鼻子,心裡有一種感覺正在慢慢甦醒。真是難得啊。李再興前世聽人說過,金髮姑娘看起來好看,但是有兩個缺點,一是皮膚粗糙,雀斑多,二是體味大,所以法國人的香水才天下聞名。
這種西域大洋馬不僅沒有難聞的狐臭,反而有一種異香,絕對是難得一見的寶貝。
更何況她還以這種撩人的姿勢玉體橫陳,半遮半掩的躺在自己的床上,躺在自己的面前。
要不要乾脆破個戒?
就在李再興蠢蠢欲動的時候,愛爾麥迪忽然驚醒,坐了起來,伸手就去枕頭下面摸索。李再興嚇了一跳,心道這姑娘真是沒有安全感,一醒就去摸刀啊。虧得這是我的房間,枕頭下面的刀就在我身上,否則的話,老子豈不是要冤枉了個哉。
「愛爾麥迪,是我。」李再興連忙低聲叫道。
「哦,是……主人啊。」愛爾麥迪這才清醒過來,揉了揉眼睛,隨即意識自己的姿勢,回想起自己剛剛做了什麼,頓時臊得滿臉通紅。她連忙起身,就要離開。李再興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輕輕的搖了搖頭,又伸手指了指外面。
愛爾麥迪手足無措,不知道李再興究竟是什麼意思。
「就睡這兒。」李再興湊在她耳邊說道,脫掉了外衣,鑽進了被子。
「哦。」愛爾麥迪心慌意亂,卻又不敢拒絕,只好重新爬上了床,卻離得李再興遠遠的。她覺得這樣不妥,應該主動上前服侍李再興,卻又張不開嘴,伸不出手。就在她猶豫的時候,李再興翻了個身,背對著她,準備入睡了。
「主人,我……」愛爾麥迪束手無措。
「睡吧。」李再興道:「明天還要起來練武。」
「我……」愛爾麥迪也聞到了空氣中的味道,臉紅得發燙,結結巴巴的解釋道:「我剛才……剛才……」
「你剛才做得很好。」李再興轉身頭,衝著愛爾麥迪擠擠眼睛:「我對你非常滿意。」
「哦。」愛爾麥迪蚊蚋似的應了一聲,鑽進了被子,小心翼翼的縮在一旁。李再興笑了笑,閉上了眼睛。他不敢再看了,愛爾麥迪這匹大洋馬做出這副怯怯的小女兒態更是撩人,他怕再看下去會控制不住自己。雖然他也想就此破了戒,相信愛爾麥迪也不會拒絕,可是和剛剛認識兩天的女子顛鸞倒鳳,他還真做不到,愛爾麥迪只是女奴,不是妓|女。
理智和本能總是分分合合,李再興以超強的意志力控制了自己慾念,讓自己平靜的入睡。可是當他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還是看到了讓他哭笑不得的一幕。不知什麼時候,愛爾麥迪已經鑽到了他的懷裡,臉貼著他的胸膛,手臂圈著他的脖子,睡得正香,嘴角上挑,性感的嘴唇微微張開,好像在說夢話,又好像夢到了什麼。她身上的被子已經只剩下一半,一條幾乎全|裸的長腿纏在他的腰上,而他堅挺的分身正杵在一個溫暖柔膩的縫隙之中,似乎還有些濕意。
「我靠!」李再興險些立即變身凶獸,一股鮮血湧上了臉,讓他面紅耳赤,氣息也粗重起來。他立刻咬了一下舌頭,讓自己從洶湧的情|欲中掙脫出來,自責不已。修煉多年,居然連這點警惕都沒有,被人纏上了身都不知道。作為一個習武之人,時刻保持警惕是不在書中交待的事,哪怕是在睡夢中,對身邊的一舉一動也要保持警惕,被人近身的事情更不能發生。如果愛爾麥迪是一個刺客,他現在恐怕已經身首異處了。
李再興輕輕的搬開愛爾麥迪的手臂,又小心翼翼的搬開她的長腿,她的皮膚算不上細膩,的確有些粗糙,而且還有一層淡淡的金色毛髮,不過很白,在微弱的晨光中,宛如一塊白玉。
李再興留戀的摸了一下,在意志力崩潰之前下了床,幫愛爾麥迪蓋好被子,輕輕的推開了房門。
「主人起來了?」朱麗婭紅著臉,半撐著手臂,從被子裡爬了起來,小心垂下,露出一片白晰和一道隱約可見的溝壑。
「嗯,我要起來練武了,你們呢?」
「我們也要練武。」朱麗婭說著,披衣起來,推了推正在另一張床上睡得正香的赫斯提婭。赫斯提婭還沒睡著,翻了個身,露出葫蘆型的腰身,含糊的嘟囔道:「讓我再睡一會兒,愛爾麥迪昨天叫得太騷,我半夜才睡著。」
朱麗婭滿臉通紅,伸手拽了赫斯提婭一下:「快起來,主人都起來練武了,你還躺著?」
赫斯提婭一聽,下意識的翻身而起,瞪著迷迷糊糊的眼睛道:「主人起來了?」話音未落,就看到了李再興剛剛出門的背影,頓時嚇得尖叫一聲:「姐姐,我剛才說的話,是不是被主人聽見了?」
「你說呢?」朱麗婭一邊穿衣,一邊嗔道。
「唉喲,羞死人了。」赫斯提婭捂著臉,兩腿連蹬,將被子蹬到一邊。
「羞什麼羞,你遲早也有那麼一天的。」朱麗婭瞪了她一眼,強作鎮靜的端起盆,出去打水,服侍李再興洗漱。赫斯提婭不敢怠慢,也連忙起身。等她穿好衣服出來,李再興已經在院中練起了拳。
屋內,愛爾麥迪悄悄的從被子裡露出了燦若雲霞的臉。
……
 
接下來的兩天,王準沒有來找麻煩,長安城的局勢卻越來越緊張,武候們收了李再興的孝敬,這時候體現出了作用,到平康坊來搜查的時候,他們看著滿院子亂跑的米特拉,很鄭重的對李再興說,這兩天正在找一個小孩子,和米特拉差不多大,你不要帶她上街,免得被左金吾衛的衛士們看到誤拿了去。
李再興心知肚明,滿口答應。他幾乎沒有出門,就在菩提寺裡呆著,要麼和謝廣隆一起操練武僧,要麼和謝廣隆比武較技,要麼就和朱麗婭姐妹一起練武。愛爾麥迪的腿一天天的好了起來,已經能**行走,並且自己練習武藝了。
在見識了朱麗婭姐妹的大馬士革彎刀之後,謝廣隆雖然沒有說什麼,無法掩飾的羨慕卻落在李再興的眼中。
李再興什麼也沒說。
二月六日,覺暉來到武場,看了武僧們的訓練之後,他非常滿意的對李再興說道:「師弟,你果然有練兵之能,這才幾日,這些武僧便有些模樣了。」
李再興笑笑:「師兄今天撥冗前來,怕不是為了誇我幾句,而是為了後天的法事吧?」
覺暉笑了,點了點頭。「這是你接手武僧之後的第一場法事,當然不能小視。可是關鍵卻還僅僅於此。」
「還有什麼?」
覺暉看了看四周,智遠會意,帶著人走遠了些,讓覺暉和李再興方便說話。覺暉壓低了聲音,指了指東側:「師弟,李相宅裡出了怪事,想請高僧做一場法事消解。上座自然是想爭取這個機會,能不能成,當然跟他本人的修為有關。但是後天的法事也是一個因素。如果辦砸了,他肯定會將責任推到你我頭上。」
李再興笑了笑。看來敲山震虎之計奏效了,李林甫果然心虛,被他那幾句打油詩嚇住,要請高僧做法事了。高僧有個屁用,念幾句經就能贖罪?即使唸經真能贖罪,那他也會將那些高僧殺了。如果李林甫真是他的仇人,他就不可能讓他皈依佛教來贖罪,他一定要讓他血債血償。
「師兄放心,我一定會全力以赴的。」
「我信得過師弟的手段。」覺暉看看那些精神抖擻,正在訓練的武僧,嘿嘿笑道:「有了這些武僧,普通的無賴少年哪裡還敢來生事。不過,師弟你也不能大意,我們的對手可不僅是那些無賴少年呢。」
李再興哈哈一笑:「師兄放心好了,我今天就和謝大郎出去,把那些有可能來鬧事的傢伙先給收拾了,確保後天的法事順順當當,讓上座和寺主無話可說,絕不給師兄臉上抹黑。」
覺暉很滿意。他不用問也知道李再興可能用什麼手段,而做這些事,僅憑寺裡這些武僧是不夠的,要動用謝廣隆那些遊俠兒。他不用出力,甚至可以裝不知道,只要給錢就行。有了錢,李再興自然能將這件事處理得妥妥貼貼。
錢很快就送到了李再興的手上。李再興將武僧們習武的事交給悟道負責,自己帶著傷癒的愛爾麥迪、朱麗婭姐妹,一起跟著謝廣隆出了寺。在此之前,他拐到萬安觀去了一趟,求見王訓。
知得李再興來訪,王訓很意外。李再興解釋道,他有事出去一趟,米特拉一個小孩子留在寺裡不太方便,上次聽說王訓的夫人李氏喜歡胡姬小娘,便送了過來,讓米特拉陪李氏說說話。時間不會太長,他辦完事回來,就將米特拉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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