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陸兄,你等等我啊!」
蘇崢康見陸子墨和原祿走了進去,一出手直接就是一千兩銀票,心裡那個不爽。柳大小姐,你夠厲害,連陸子墨這等人物都能夠被你掌握在手心,我蘇崢康也只能夠被牽著鼻子走了。陸子墨對於柳大小姐的一切事情都感興趣,他身為陸子墨的好友,怎麼可能會選擇袖手旁觀呢?所以,他也要去看看熱鬧。剛走到門口,便被李管家攔了下來。
李管家看了眼這位蘇大少爺,論起來,他還應該感謝這位少爺才是。可是大小姐說的話,那就是命令,他身為柳府的管家,自然是守著大小姐的意思。當即,李管家嘴角一個拉開,好一張慈愛可親的管家臉。
「蘇大少爺,你可不要為難我啊,東家說了,要進去的話必須交十兩銀子。蘇大少爺也是個懂禮識禮之人,我相信你是絕對不會為難老夫的,讓老夫在東家面前難做。」
蘇崢康氣結,好歹他也是柳府的恩人,哪有這麼對待恩人的。你柳府落難之時,我拉你一把。你倒是好,如今柳府剛剛有起色,錢還沒還給本少爺,你就想著收本少爺進去看熱鬧的費用。柳大小姐,您老還真不是吃素的。本以為是個初進商場的女子罷了,卻沒想竟如此狡猾,聰慧的滑不溜手,讓商場老手都自歎不如。蘇崢康心裡不樂意,可那有什麼辦法,現在是在人家的地盤上,而且陸子墨都跑了進去。
大手從身上掏出來一疊銀票,蘇崢康看著哪一張最少。他蘇大少爺出門想來都是帶整的,哪有零的。他甚至在想,柳大小姐這規矩不會就是為了專門定給自己的吧。去他的有零的最好,沒零的不找。握著手裡的一千兩銀票,蘇崢康心痛萬分遞給蘇管家,隨後大義凌然,頭也不回走了進去。銀票一去不復返,本大少爺不心疼,特麼的一點都不心疼!
李管家握著手裡的銀票揣在懷裡,心裡那可是笑開了花,估計蘇大少爺心裡心疼死了吧。看一場熱鬧交了一千兩,不心疼那就怪了。
祥來客棧內,柳眉妝怡然自得坐在樓上。面前擺一張八仙桌,放著不少的點心,手裡拿著馬蹄糕。看著一個個人入席,那眼裡的笑意可是怎麼也掩飾不住。而祥來客棧正中間,老者一個人獨坐一張桌子,柳眉妝特地叫人送了一壺美酒三碟點心放在桌子上,既然是有朋自遠方來,她自然要好好招待。更何況,靠著這個老頭子,她可是錢包賺得鼓鼓。人啦,都是這樣,越是有難度的事情就越覺得有興趣。所以,才會這麼容易上當。她正是利用了這一點,所以李管家現在才能在外面收大把大把的銀子。
老者七十年歲,氣度不凡。一頭白髮,卻是精神奕奕,目光炯炯有神。旁邊的凳子上,攤開了一副對聯,上面寫著上聯:寂寞寒窗空守寡。別看這幾個字這麼簡單,實則每個字的頂部都是寶蓋,想要找出一個能夠與之相配的下聯,也不是件簡單容易的事情。老者也不是沒有注意到樓上的柳眉妝,順手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人越來越多,多得連坐位都沒有。陸子墨是頭幾個進來的,自然是能夠佔到位子。蘇崢康一進來就找到了陸子墨的身影,再瞧了瞧客棧的擺設,簡單至極,不華麗也不優雅。說好聽點,這裡就只能夠用樸素來形容。走到陸子墨身旁,蘇崢康也不客氣,一掀長袍便直接入座。看著在場人山人海,他雖然心裡暗罵柳眉妝,可同樣他也是不得不佩服柳大小姐。
「真是虧得陸兄先行一步,佔了個位子,不然蘇某人可要站著了。」
「蘇兄不必客氣。」陸子墨看了一眼周圍的人,很多文人雅士,倒像是在辦詩會一樣。只不過區別就在於,扮詩會需要自己出錢出力請人,可是這個卻是反了過來。主事兒的人一分錢不用出,反而是賺了個滿貫。看著樓上的柳眉妝,陸子墨笑得優雅,然而視線在落在老者身上之時,卻是一沉。
老者泰然自若,由著這些人望著自己出的上聯發呆,可是卻久久無答案。這些人,或低頭冥思,或沉眸苦想,或交頭接耳,或問聲細語交談,可就是遲遲沒有人站出來敢對上一對,思及此,老者的目光之中有一抹失望。
然而,老者的態度看在眾位學子的眼裡,卻是成了自視甚高。有些男子臉色有些不好看,氣得有幾分按耐不住。其實,他們何嘗不是在氣自己學識不夠。
「依我看,這老者根本就是在故弄玄虛而已,我們還是不要留在這裡浪費時間。」一男子跳了出來,長相倒是不錯,只不過眉宇間的傲氣就顯得有幾分明顯了。
柳眉妝逕自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看著樓下的狀況,對於這男子的行為絲毫不放在眼裡。李管家正好走了上來,看見這一幕不禁有些頭痛,看這個架勢,可不要起爭執才好啊。
「李管家,賺了多少了?」柳眉妝眸子落在下面,她自然也是看到了陸子墨和蘇崢康,其中,竟然連趙大公子也進來了。柳眉妝看著走進來的趙大公子,不禁有些意外,這個趙大公子,冷心冷肺的,沒想到也會來湊熱鬧。
「這個我還沒算出來,不過絕對不少。」李管家笑得嘴巴都合不攏,小姐這個點子還真是妙計,竟然能夠不費吹灰之力賺了這麼多。看了眼下面,找老者鬧事兒的又來了幾個,眼裡不禁有幾分擔憂。「小姐,這麼下去不會出什麼事情吧?」
「閒事莫管。」就算是發正在她的地盤上,她也只負責收銀子就好了,禍是老者惹出來的,她就不去湊那個熱鬧了。
老者看著面前男子,心生出幾分不喜。「這位公子,不是老夫自誇,若是在場眾位能夠有人對出這對聯,老夫敢斷言,能對上之人必然是當今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