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勝利去買了吃喝回來,才在桌子擺上,警察就進來了,還是那個老把式-方傑。
「喝,挺豐盛的!」方傑不是一個人來的,身邊還跟著一個女警。
「警官好,您快請坐!」女警官雖然不怎麼漂亮,鼻子上還有點點雀斑,但是穿上了警服自然有一種英姿勃發的樣子,於勝利將凳子搬過去獻慇勤。
「不客氣了,這次過來是給你送賠償款的,這裡是說好的賠償款,你點驗一下,還有這張收條需要簽字!」從女警手裡接過了文件夾,遞了過去。
「哦,好的,沒有問題!」接了錢在手頭數了一遍,又數了一遍才簽字,張迎春笑著說:「多謝您了,警察大叔,也謝謝這位警官姐姐。」
「不客氣,這是我的便民服務卡,以後有事情,儘管打電話!」方傑能夠圓滿的完成任務,也是大大的輕鬆,這一級一級的壓下來的任務,最為討厭。
還好這個年輕人好說話,否則還不知道要牽連到什麼時候呢!
女警官至始至終都沒有說話,甚至連眼皮都沒抬,讓獻了慇勤的於勝利大感吃癟。
程序完成,兩人轉身離開。
「別看了,就你這個小豆芽,人家根本就不可能看上眼!」張迎春怎麼說也工作兩個月了,春暉娛樂的場子裡面見了不少世面。
於勝利就當聽不見他的諷刺:「嘿,這特麼的才是女人,跟她相比,學校裡面的那些妹子根本就沒長開,看看那身段,能睡了她我寧願少活一天。」
「看你那出息!」張迎春鄙視了他:「給我拿雙筷子。」
「就這出息,怎麼了,羨慕麼?」
「不跟你扯淡了,我的電話壞掉了,等一下你去給我買一個,就上回說的那個防水的就行!卡還要原來的,不行就換一個!」張迎春點了六百塊:「剩下的給你打車,夠意思吧!」
「怎麼,你還打算白用我啊!」
「別囉嗦,抓緊時間去,晚上我還要上班!」
「晚上你能出去麼?」
「沒事兒,就臉上這點傷。」
「那好吧,你自己心裡要有數,不能為了賺錢將自己的小命搭上。」
「吃你的飯吧!」張迎春將於勝利碗裡的燒肉塞進了嘴巴,不客氣的大口嚼著。
於勝利去樓下的超市買了兩箱飲料,送到了護士站,感謝各位護士姐姐對自己兄弟的照顧,他是官宦人家出身,社會關係的溝通上比張迎春強出幾倍,學校裡面的老師他都能聯絡的熱火朝天,掛科的時候從來都沒有過,張迎春都沾了他不少光。
他模樣不錯,嘴巴還甜,哄得幾個護士笑聲不斷,順利的要了一個護士的電話號碼,晚上請她看電影加吃飯。
回來之後得意的跟張迎春吹噓,還顯擺了一下電話號碼。
「我去,你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現在是什麼年代了,快餐,快餐懂麼?有機會就吃一口,說不定什麼口味的就是適合了呢!」於勝利得意的笑著:「早上你下班了就直接回醫院吧,家裡晚上我要用,你回去不大方便。」
「真特麼的沒義氣!」
「這可不是講情份的時候,否則,難道我回家去找左手跟右手娛樂麼!」
「你就不怕腰酸腿疼,到老了起不來炕!」
「你說的太遙遠了,我想想也要幾分鐘。」
「服了,你願意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說定了啊,明天早上給你帶小鍋燉牛肉!我先回家收拾一下。」
「你先去給我買電話,再把錢存上,一下午的時間,沒有點兒東西擺弄,我可怎麼過啊!」
「要充電寶麼?」
「來一個吧,還不知道要在這裡呆幾天呢!」
「你們的單位不行,像你這樣的出車禍的病情,起碼要住上一個月,還有工錢開著,還有人探望送禮。」
「淨扯淡,你還以為我是誰!」
張迎春工作的地方,叫春暉娛樂。
在城北大學城附近,有自己的大樓,底層跟一樓打通成高九米,面積超過八百平方的超大型舞場,吸引了周圍大學城的各路男女,在市區都很有名氣。
樓上有酒吧,ktv,再向上就是賓館,春暉是個綜合娛樂場所,買賣做得很大。
作為一個夜場保安,張迎春的工作就是在底層的舞場負責安全保衛,他們這一隊是充場面的,另外一幫才是狠人,身上紋刻著蠟筆小新跟花仙子之類的,平事兒全靠他們出手。
保安的主要任務就是保證客人的安全,比如在場子裡面別發生丟電話,手包之類的惡劣事情。
能進入到這邊工作,靠的都是姐夫崔旺。他在這裡幹了五年了,是個老面孔。
「小春,你這是怎麼搞得?」臉上的傷痕無法掩蓋,被姐夫一眼就發現了。姐夫是個退伍兵,跟姐姐在一個老鄉聚會上認識的,相處了一段時間之後就結婚了。也就是因為他的關係,讓張迎春這樣一個還沒畢業的學生,才有可能來這邊工作。
「沒事兒,蹭了一下,回家了別跟姐姐說,她有身子,萬一驚到了可就壞了。」
「你說你,這麼大的人了,還這麼不小心。」
「今天晚上有什麼節目?」張迎春岔開了話題。
「據說有檢查,所有人都在待命,門口甚至放了兄弟檢查身份證。」崔旺穿戴好了裝備,扣上了耳機。
「哎呀,那今天晚上可損失大了。」張迎春明顯就是幸災樂禍。
「不單單是今天晚上,聽說新來的局長,要燒三把火,第一塊就是治安這方面。」
「那老闆還不趕緊消停,這是大爺,這個時候不給面子,以後怎麼賺錢!」
「那麼遠的事情跟你不挨著,那你這個禮拜還回家麼?讓你姐姐看看你的樣子,又該挨訓了。」崔旺悶聲笑著說道。
「算了吧,總能應付過去的!對了,這是我的新號碼,就說我喝酒把手機丟了,別讓姐姐擔心。」
「你打我的電話,我給存起來。」
場子裡面的巡邏,說簡單也簡單,帶著墨鏡站在邊上,看著那些男女瘋狂的搖擺也是一種享受;說複雜也複雜,對那些吃藥的貨色,一定要心狠手黑,否則他們鬧起來沒完沒了。舞場裡面雖然禁止出售致幻劑,但是總有一些人來弄這些東西,保安有一部分任務,就是清理這些掮客,免得出了事情連累到正常經營。
春暉這麼大的場面,不能因為這樣的事情而受到牽連。
今天張迎春站的位置靠近側邊的角落,在他身邊就有幾個年輕人,喝得已經站不穩了,不知道是因為口角,還是因為喝酒失去了控制,一個年輕人說話間就掄起了啤酒瓶子,將一個染黃毛的的腦袋都給開了血口子。
另外一個甚至掏了刀子,比比劃劃的要扎過去。
離得遠了,張迎春就當看不到,但是,距離不過兩米,這簡直就是明目張膽。
「c7報告,東區這裡有人鬥毆,動了酒瓶子,還掏刀子了。」匯報完畢,看到警備室裡面衝出來了幾個矯健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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