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對貴賓病房的關注,非同一般,隨叫隨到是基本要求,病人的各種要求他都聽過,當然也包括張迎春說的這種。
緊張的表情變得極為怪異,看了看警察,又看了看張迎春:「醫生不管開營養品,只負責開藥。」
警察同樣憋了個臉色發紅,吭哧了幾聲:「現在醫院管理很規範,你的外傷就算是想要開拉肚子的藥,都沒有機會,我去跟對方溝通一下,盡快將賠償給你送過來,你先好好休息,我去看看其他的受害者。」
「那我的賠償怎麼辦?」
「盡快,盡快!」方傑感覺到當著護士的面前說這個,有些丟臉,甚至對不起頭上的國徽。
警官有些狼狽的離開,而護士卻依然叉手站在床位的位置:「您還有什麼需要麼?」
「蛋白質粉,真的沒有麼?」
……
看著護士咬牙離開了病房,張迎春才鬆了口氣,始終被警察監視的場面,可並不舒心。
回想這一天的經歷,還真是跌宕起伏,就彷彿電影裡的情節。
說起來也是倒霉,自己下班回去之後跟死黨打遊戲,鍵盤上不小心灑了飲料,趁著白天的時候去買鍵盤,結果就遭遇了這場麻煩。
想想那個場面,張迎春依然記憶猶新!
就彷彿電影大片,一個吉普車衝出了高架橋的圍欄,眼看就要落在地面,卻給後邊追來的一道光影給斬成了碎片。
這道光影彷彿彗星橫空,看似渾圓粗大,其實鋒利無匹;看似燦爛光華,其實凶險無比。
吉普車的殘骸鋪散了滿地,而碎裂的汽車中卻有人影撲出。
鮮血淋漓中,幾團紫色的骷髏鬼面四散飛射:「樓飛驚,你死纏著我也沒用,上次的事情也不是我壞了你的謀算。」
在那一瞬間,張迎春甚至能夠看到,那些紫色的煙氣根本就是無數骷髏樣的鬼面聚集。
陰冷,痛苦,渴望逃脫,卻無奈被束縛!所以才怨恨,憤怒,扭曲。
見到這樣的場面,張迎春額頭上一片冷汗,撒腿就跑。
什麼鍵盤,什麼鼠標,什麼遊戲統統都給我死開,要是波及到自己,絕對沒有好下場。
「哼!」回應他的是光華壓縮之後,突然伸張的線條。
靈動的線條彷彿有生命一般,將飛舞的骷髏頭撕裂成碎片,卻有一個闖出劍光包圍的,衝向了張迎春。
腥臭,,就彷彿是下水井裡面的味道還要濃烈十倍,紫黑色的光影扭曲著面孔,撲上了張迎春臉面。
在這一刻,張迎春的視野裡滿是那個縱橫飛掠的男子,穿戴彷彿從古畫裡穿越到現實,挺拔的身體彷彿旗桿,那張冷漠的面孔上沒有絲毫表情,手裡的光華吞吐不定,下一擊彷彿瞄準過來。
眼前一黑昏迷了過去,而同時在身體裡面的森羅殿也將鬼面骷髏給吞下。
醒來之後身體裡面多了黃泉台,森羅殿,好像沒有別的損失。
如果不是有森羅殿能將那個骷髏頭給吞吃,這一次就要將小命給丟掉了。
怨恨與憤怒過後,就是後怕。
無論怎麼樣,總比丟掉了小命要好。
想到那兩個古怪而神秘的建築,情緒不自覺的就有了波動,一方面因為黃泉台跟森羅殿的神秘的興奮,一方面又因為那個鬼靈的詭異而糾結。
森羅殿傳遞出來的信息斷斷續續的,彷彿是有著自己的意志,彷彿是個活物,卻有氣無力。
傳遞的信息也是磕磕絆絆,那意思在說自身受傷嚴重,要靠張迎春的精神力量才能修復。
鬼靈是他按照張迎春的神魂為模板建造的,作為給張迎春的房租或者補償。
問道如何讓黃泉台跟森羅殿恢復,離開自己的身體,得到的回答卻是已經捆綁在一起,從此之後禍福相依,生死與共。
……
跟著又說讓張迎春盡量的斬殺惡鬼,壯大修為。
平復鬼域,重建森羅?張迎春瞠目結舌。
黃泉台跟森羅殿的意志還是那麼舒緩沉穩:森羅獄已經被鬼域的混亂波及,逃離鬼域的時候,已經啟動了與天庭共同建立的大陣作為封禁,如果不能平息混亂,開解大陣,那麼鬼域跟人間的通道就會在大陣崩解之後開放。
開玩笑吧!
剛才還說跟天庭征戰,現在又說跟天庭合作?
你特麼的有一句真話沒有?
從森羅殿跟黃泉台接受的信息,怎麼看都是幻覺,一點兒都不靠譜!
在胡思亂想中,時間過得飛快,到了要更換藥袋的時候了。
「護士,能不能借電話用用!」給張迎春換藥的女子,白色的護士服裡面,竟然穿著豹紋的內衣,胸卡上的名字是胡麗華。
她的睫毛如刷,忽閃的眼睛配合挺直的鼻子,還有那紅潤而豐滿的嘴唇,看起來就是一個熱情奔放的女子。
「不能打長途,不能打太久!」護士看起來冷艷,卻沒有拒絕,因為張迎春不自覺的使用了鬼靈的力量,就連他的瞳孔都帶著上一點金光。
幻金瞳,是鬼靈的天賦技能,專門帶有蠱惑心神的效果。
鬼靈才生成,張迎春難免對其控制有些不順暢,甚至,他心裡根本就沒想著要控制和約束。如此一來,這護士自然無法抗拒他的蠱惑。另外,張迎春自覺外形還有些資本,尤其是那雙嘴唇,紋理順滑,哪裡能想到是鬼靈的厲害。
接過了護士遞過來的電話,張迎春笑了笑:「多謝!」
撥了電話號碼出去,張迎春找的是自己的姐夫:「今天有事情不能去上班了,幫我跟隊長打個招呼吧!」
「晚上有檢查,場子裡面人手不夠用,你要是不來,扣錢不說,也許連工作都丟掉了。」話筒另外一邊男子著急的說道。
「好的,我盡量!」張迎春掛了電話,對探頭進來的護士抱歉的笑笑,又撥打了一個出去。
電話那邊響了很久,才有人接起來,而且聲音還在迷糊著:「嗯……」
「芋頭,我被車撞了,在第四醫院,你給我拿一套衣服,從裡到外,還有鞋子。」
「什麼?怎麼搞得,傷得嚴重麼?人抓到了沒有!」叫芋頭的男子,是張迎春的同學,大名於勝利,綽號芋頭。
「賠錢了,藥費也有人管,這個事情別告訴我姐姐!」
……
將電話還了回去,對護士多說了兩遍謝謝,才躺在了病床,閉著眼睛養神。
鬼靈的催生是以張迎春的神魂為版本的,怎麼說也會浪費一些精神力,所以不知不覺的時候,就睡了過去,就連護士來查房都不知道。
芋頭是綽號,大名叫於勝利,到醫院的時候有些慌亂,平時的瀟灑完全不見,頭髮亂糟糟,襯衫的扣子都系錯了一個。
推開了病房門,見到張迎春靠在床頭發呆,身上沒有捆紮如殭屍的繃帶,也沒有吊著的大腿和胳膊,只是面頰上蹭了一塊紫色的痕跡。
緊張的情緒放鬆下來,調侃的心思又起來了:「小春子!快來,我看看,到底傷哪裡了?小小春有沒有事情?」
「滾蛋,還不都是你,打遊戲的時候比跳舞都誇張,否則我的鍵盤就不會壞掉,鍵盤不壞我就在家睡覺了,還能在賣鍵盤的時候碰到這個倒霉事兒?」張迎春惡狠狠的說道。
「少廢話,跟我客氣點,否則我把你衣服拿走,讓你光著出院!」於勝利才不管他,自顧自的找了凳子座下:「你這裡連水果都沒有,飲料也沒有一個,簡直太窮了。」
「你到底是看望我的,還是來氣我的?」張迎春捂著額頭說。
「別激動,你現在是傷員。」
「看見你就生氣,怎麼可能不激動,把衣服放下,你可以滾蛋了!」
「別啊,咱們比親兄弟還親,如今你遭難了,我可不能看著,要吃什麼我去給你張羅,從現在開始,女人怎麼做月子我就怎麼侍候你!」
「我看你是想幸災樂禍,看我怎麼難受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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