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瑤扯唇一笑,三兩下便把搞定了倆個人,一手擒住一個,明明看著弱不禁風,逮住兩高大粗獷的漢子,就彷彿是老鷹捉小雞一般手到擒來,動作一氣呵成,根本不給這些人絲毫反抗的餘地。
身上的內力越想使用越被吸入消耗的成為零體質,任由慕瑤把兩人打趴下,收拾好了兩人,慕瑤一把坐在床頭,一腳踩上一個,腳下面趴在動彈不得的兩人。
慕瑤動了動足尖,挑著眼眉末梢,扯唇不屑問道,「是不是顧平志派你們來殺嬤嬤的?」
「哼!」
「切!」
兩人雖然被慕瑤打敗,但是不過就是個弱質女流,有什麼值得威懾害怕?
兩人回以同樣的不屑,慕瑤踩著的腳順勢一僵,唇角輕揚帶著嘖嘖的淡笑,好啊,既然你們敬酒不吃想要吃罰酒,那就讓你們嘗嘗苦頭的滋味!
慕瑤腳下用勁兒,暗自運用幾分內力,踩在兩人身上的秀足,瞬間猶如千金般重,慕瑤用力往下一壓,底下踩著的兩人便是艱難的貼著地面呼吸著,慕瑤若是再用力幾分,估摸著這兩人也快見閻王了。
兩人被慕瑤的手段驚嚇得六神無主,手腳並用在地上撲騰著,做著垂死掙扎,然,根本就掙脫不了身上的壓力,並且越是掙脫越來力道來得猛烈,不一會兒,呼吸都已經變得綿長無力,整個臉被稀薄的空氣憋的通紅無力,慕瑤冷眼看著,等著到了最後一刻,才收了身上發出的內力。
力道一收,腳下的人獲得了新生一般,拚命趴在地上急喘著,這鬼門關前逛了一圈,兩人可不敢露出半分不屑,整個人猶如脫力一般睡趴在了地上,變得老實聽話。
「我再問你們一次,是不是顧平志派你們來的。」慕瑤冷哼道。
「是……呼哧……是顧丞相。」那人勉強說著,緊著倒氣,整張臉都扭成了一塊。
得到應和聲,慕瑤微微抿唇點了點頭,垂眸看著那趴在地上狼狽的兩人,暗笑有些人就是非要收拾一頓才知道厲害。
冷凝這語氣淡淡道:「那你們知道顧平志不惜在冷宮殺了太后,是準備找什麼東西?看你們打扮也不是宮裡面的護衛,顧平志把護衛換成你們,是想做什麼,他莫非真是想要包圍住整個皇宮,是——自己當皇帝不成?」
慕瑤摩擦著下頜,緩緩推理著顧平志把人替換的根本原因,然,卻在說到顧平志自己相當皇帝時,眸中寒光錚錚,腳下意識用力往下一踏!
「哎喲!」
慕瑤言罷一腳,讓趴在地上的人疼得又是一陣掙扎。
慕瑤在疾聲痛喊中,腳下意識鬆了鬆,腳下其中一人頂著粗糲短黑的眉往上看著慕瑤。
牙關緊咬,眼珠子帶著幽黑狡猾的冷涼轉動,嘿笑一聲,趁著慕瑤腳下鬆懈,雙手撐在地上,扭動中的身子鬆開雙手改緊緊抓嚮慕瑤的腳!
手勁兒極大,似乎想要反手把慕瑤從床上拉扯下來,反擒住她!
慕瑤挑眉一動,一腳不動,一腳在空中彎折避開兩隻大手攻擊,她以一種極難的姿勢坐在床頭動作著,雙手輪流交手,腳也伸直甚至與臉偶擦,遂,她用了比之前還有大的力氣,一腳穩穩當當踩著,兩手分散對方注意力,在近身搏戰中,身下的腳更是行了方便,趁機一個前提=踢,把人直接重重給踢著跪倒在地。
又是一腳踩在了他的臉上,將反抗之人制服。
這次兩腳都用了格外大的重力,秀清麗的面孔一片冷色,指尖輕刮動著自己的下頜,咋舌道:「嘖嘖,怎麼還這麼不老實,是不是覺得我對你們太仁慈了?」
「呃……痛,娘娘饒命,女俠娘娘饒命,小的不敢了,小的……哎喲,再也不敢了。」
重新被擒住,心中的不甘再也不敢令他產生異動,背上的腳似一團灼熱的火,不停燃燒焚著背上的脊椎骨,又燙又痛,比剛才踩在地上不能呼吸還要難受多了!
口中不停朝著慕瑤饒命,慕瑤笑的越發溫柔肆意,彎著一雙笑意冰寒的黑眸,輕笑道:「什麼娘娘不娘娘,我可受不起這稱呼。」
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倆個混蛋,敢擺她一道!要不是她反應快,她這腳怕是會被扭廢掉!手中的藍鳶感應出主人無聲的怒氣,湧現出更強大的力量,慕瑤足底散發出沉重的內力,不自覺發出燒人筋骨的真氣!
腳下的人聽聞慕瑤涼涼的接話聲,心中懼意更深了,「是,是是,不是娘娘,是女俠,是女俠,女俠饒命,小的再也不敢了,求您高抬貴腳。」
另一人似是也感覺到了不適,插著嘴小心翼翼賠罪道:「女俠饒命啊!不關我的事,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慕瑤垂眸繼續冷哼,腳下的力道也未曾消減,兩人被火一般的內力灼燒著,少頃,她才冷冷開口,「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若是你們不想著好好回答我,那麼我也不好再給你們機會開口說話了。」
沒機會開口說話!?只有死人才沒有機會開口和說話了吧!
兩人相視一眼,心中再也不敢多做其他想法,拚命在慕瑤腳下點頭,「嗯!嗯!嗯!我們一定老實回答。」
「回答我上一問,顧平志是不是想要自己做皇帝?」慕瑤也不含糊,抓緊時間問。
「是,是,顧丞相打算明日晚上便……便……要強行逼宮!」腳下的人顫顫巍巍的回答著慕瑤,這事非同小可,他們如今說了出來,怕是回去也逃不過一死了。
索性晚死總比早死好!
慕瑤臉色冷擰一片,心中大片的疑惑全數湧了上來,顧平志怎麼會想要突然逼宮!太后屍骨未寒,皇上也還未側封他那妹妹顧如眉為妃嬪皇后,所有的設定和計劃顧平志似都未曾按常理走下去,怎麼可能會毫無章法便出招。
「怎麼到現在你們還想騙我!顧丞相怎麼可能會這麼快行動!」慕瑤足尖輕踮,往脊椎骨處用力一擰,細細碾磨著那一處的骨頭,灼氣順著皮肉往骨縫中鑽,讓人無力手腳發麻。
瞬間兩人痛得失了聲,急促呼吸著,來不及回答慕瑤的問話。
慕瑤眉心一沉,「嗯?」
「這,呼哧……呼哧……我們也不知道啊,我們不過是聽命行事的奴才,本來我們接到的消息是一切等待指示,可是今日顧丞相從宮中回來便立刻下了命令,明日天一入夜便盡快動手,說什麼要速戰速決!出其不意!」
聞言,慕瑤又是一愣,今日早上出宮下的命令?是伊羽恆裝病露出了什麼馬腳?還是他出宮聯繫的官員有人透露了風聲?
如若不是,以顧平志這樣步步為贏的性格,怎麼可能在一切部署未完成時,鋌而走險,下了逼宮這一棋子!更何況,藏匿在採石場裡的神器他不找了嗎?
慕瑤實在是不解,垂眸冷眼看著腳底下的兩人,沉聲重複又問了一遍,「你們真的不知道原因?」
「我們這真的不知道啊!女俠都已經把顧丞相逼宮的事情說了出來,還用的著遮掩這點小事嗎,求你了,女俠快松腳吧,我整個骨頭都快化成灰了。」
兩人滿頭大汗,疼痛的原本就粗糙的面孔更加猙獰,像是從污濁的沼澤裡撈出來一般。
看著他們這樣子也問不出什麼更重要的消息出來,慕瑤挑眉,收攏了手中的藍鳶的內力,手腕一動一拉把床上兩端掛著的床幔給拽了下來,兩手用力一撕拉,瞬間成了兩條長長的繩子,口中噙著一絲淡笑,「算你們倆識相,饒你們不死!」
兩隻腳順著脊椎往脖子處挪動,後腳跟停下,而後快速高抬往下落,用後腳跟擊昏了兩人!
不得不說,慕瑤的腳真是靈活機動!
慕瑤用手崩了崩手中的撕成長布條的床帳,確定牢固後,才踩著兩人後背下了床,慕瑤兩隻腳一直保持著「踩」的動作,現在鬆開帶著發麻,活動了下四肢,才再次用腳踢翻兩人。
利索的把倆個人給捆了個結實,堵住了嘴,塞進了最破舊的衣櫃裡,慕瑤拍了拍手,目光在屋子裡找到逡巡,停在門口地上躺著的鎖上,眉眼一挑,正好鎖上!
……
從冷宮出來,慕瑤一刻也不停的回了儲秀宮。
推門進了房,正碰上不知從哪找來的一身與土黃色太監服換上的南逸驍。
正巧對上南逸驍清亮琉璃的眼,唇角一動,拋開在冷宮中的憂心忡忡,輕笑道:「看來對於裝秀女,爺還是喜歡當太監。」
裝和當,兩次的替換,取笑意味濃重。
南逸驍斜睨了眼關上門,倚靠在門框上的慕瑤,伸長了兩手捋了捋身上的袖口,心情似是極好,沒有被慕瑤調侃的羞憤,反倒瞇彎著俊逸的眉眼,熠熠生輝,漫不經心的勾唇對著慕瑤笑道,「是嗎?爺是不是太監,你應該很清楚才是。」
慕瑤笑著的臉一僵,往南逸驍站著的方向輕啐了一口,我呸!我知道個屁!
好心情的對著慕瑤方向笑的更歡了,南逸驍比起之前一臉濃妝艷抹!艷麗礙事的繁瑣宮裝!還真是更喜歡身上的土黃色的太監服,起碼活動起來方便,還不用頂著一張一笑便掉落幾層粉。
慕瑤挪步走進,坐在就近的紅木圓桌上,索性回歸重點,「你這樣是想準備去哪?」
「沒有準備去哪。」南逸驍目光閃爍了下,抿唇淡淡道,轉身邁步過來,與慕瑤審視瞭然的目光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