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極大的可能性,顧平志汲取紫玉蓮的紫色內力,終究不是辦法,他野心勃勃,定然也想擁有真正的紫色內力,以此更好的強大自己。
「太后根本就不知道在哪,只是顧平志下意識的認為太后在隱瞞,太后受不了這暗無天日的痛苦,趁著晚上不注意吞金自殺了,至於……至於那個東西我……我根本就不知道是什麼,只是聽他們對話知道說是在採石場內,至於在採石場什麼地方根本沒人知曉。」
嬤嬤咬著牙,眼眸艱難的緩緩半垂著,似是已經難忍到力竭,「我相信太后被殺之後,下一步就是皇上了,在顧平志找到東西之後,南華也將會……」
思及此,原本嬤嬤有些光亮的眸子又是黯淡少許,重重喘息,胸口一上一下,帶動著悶沉的呼吸,唇瓣張合,喃喃低語推翻自己的擔憂,「不,不會,阿瑤你說我不會有事,那是不是表示皇上一定會吉人自有天相,不會讓顧平志這樣的小人,得逞奸計!」
嬤嬤也等不到慕瑤的回話,目光開始逐漸便的渙散,半垂著的眸漸漸閉合上,一絲縫隙也無,深深印記的臉上有著緊皺的紋路,頭歪倒一側,身子少了力氣的支撐,靠著衣櫃緩緩下滑,平躺在地上。
同一瞬間,慕瑤手中的藍鳶發出緊迫的幽藍色光!
慕瑤抬起指尖掀開手腕上的宮紗長袖,藍顏色的藍鳶,反射出幽亮的光,連帶著身上的難過不悅氣息也有了鬆懈,他們雖然沒有神器的下落,但是真相一步一步逼近神器了!
唇瓣緩緩揚起一抹淡淡的柔光,手中挽花,中指輕輕摩挲著的乖巧的藍鳶,語氣親暱,「藍鳶,不用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謝謝你。」
通曉主人意志的藍鳶跳閃的更歡脫了,連帶著玉鐲週身都有著淡淡的溫熱。
慕瑤上前把嬤嬤的抱上了一團髒亂的床上,把床上亂七八糟的東西拾掇了一番,給嬤嬤蓋上薄被,唇角緊緊彎出一抹堅毅的弧度,「嬤嬤,你在堅持幾日,等把顧平志收拾了,一定把你接出宮好好靜養!」
清亮的眸色裡猶如三月天裡的晴風,柔軟進入人心,令人情不自禁去相信她的話。
環視了四周,慕瑤悄悄閃身猶如來時離開。
輕輕拉開房門,她已經站在了走廊上走了數步,機警的她耳尖猛然一動,似乎!前方一側廊回轉角處,有陣陣粗獷的談話聲,她偏頭細細聽著,四腳落地聲,沉穩有勁,一聽就知幾分內力,此時腳步聲越走越近,看來他們是正朝這邊方向走來!
慕瑤左右前後掃視,然,除了緊鎖的房門和廊外稀疏的草叢,根本無地方藏人,此時她若倒回去,唯恐腳步聲和開門聲驚醒而來之人。
眉心緊擰,看著一旁紅漆斑駁的柱,眼波順勢往上一打量,旋即,齒背狠狠咬了咬下唇瓣,啟動手中的藍鳶,暗自提氣,運用內力一腳便踩上漆紅大柱,身形翩飛翻轉,手勢一拽,抓住下裙緊緊扣住,整個人已經一躍跳上了廊道上的橫著的方木樑上。
雙手指甲輕滑,指腹緊緊扣住兩側的木櫞,眨眼間,從拐角處依然走出了兩人身形高大的護衛,聲音粗狂,面容亦是同樣粗獷,明明一身宮中護衛裝扮卻有著不同宮中侍衛的言行舉止。
兩人越走越近,正上方的慕瑤不下意識屏住了呼吸,手緊扣著手中的木櫞。
耳邊是胸口是緊緊悶響的心跳聲,混著底下的腳步聲,陣陣讓人發慌,慕瑤目光緊緊注視著身下兩人動作,好在並未有任何異常,身下人徑直過了慕瑤所在的木樑下,往前方走去。
兩人徑直上前走了幾步,靜靜停在了太后的那間房門前,站定。
慕瑤緊盯著的眸光銳利一緊,指甲輕碰上木櫞上,發出細微的刮動。
「就是這間了吧。」期間一人抬手直直指著他面前的門說。
後一個人聞言,左右看了看,慕瑤連忙把身子縮了縮,盡量側在一旁避開視線,似是檢查著兩旁帶上鎖的房門確認,淡淡點點頭,粗聲道:「沒錯,就是這間房了,趕緊進去把人給解決了,以免留著夜長夢多。」
前門人點頭輕應,把門用力往裡推開。
只聽「砰」的一聲,門應聲而開,慕瑤從一側的木樑上看著二人閃身進屋,反手便快速的把房門關上,慕瑤眉眼倏爾一跳,一種不祥之感油然而生,她指尖緩緩鬆了鬆,身形一蕩,從木樑上落了下來,落地無聲,如同風中飄羽。
慕瑤躬身緊貼著房門往前走,臉色凝重肅然,緊貼著門能聽見倆人在裡面的交談聲,粗噶的嗓音即使刻意縮小了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她趴著,順著之前用手戳的小洞往裡面查探。
且見一人走在床前打量著,手中比劃著,「你說這人都瘋了還要我們親自殺了她,不是多此一舉嗎?」他說的有些不耐煩,似乎並不怎麼喜歡這差事。
「你怎麼這麼傻,這還不知道嗎?這年頭只有死人才會放心,只有死人財不會開口說話,她就算瘋了難保她以後不會開口亂說話。」另一人搭話。
「說得也是,不過看看她身上有沒有值錢的東西,死了也免得便宜了別人。」原本比劃著的手勢,順著破舊的被子往下搜查著,口中依舊說道,「你說顧大人真能給我我們哥倆一大筆好處費?」
「哎,我也不知道,等著看吧,我們兄弟都為他做牛做馬做到這份上了,也不求他當了皇帝給咱們一個官當當,起碼這銀子得不愁花吧。」
口中安撫性的說著,人也跟著在屋子裡轉悠,看能不能在房子裡找出些值錢的首飾。
腳步在房間四處轉了轉,破爛的房間四處被翻亂撕扯,早已經被人提前搜刮,席捲一空,「媽的,看著也沒有我們的份,你找到了什麼值錢的東西沒?沒有你趕緊殺了,免得站在這裡浪費時間。」
「等我找找,這裡袖口裡鼓囊囊的好像藏著錢。」這一發現了錢,所有人眼睛都霎時蹦出些璀璨,來收拾這嬤嬤的興致,也高昂了不少。
站在房中轉悠的人,腳步一頓,連忙轉過身,語氣裡帶著欣喜,「嘿,好小子,倒讓你給找到了寶貝,趕緊倒出來看看多少錢。」
「噓,小聲點別驚醒了這婆子,到時候動靜鬧大了當心大人責罵。」
「知道,趕緊看看這婆子藏了多少錢,什麼有了錢才放心干的下活,要不然明日晚上的大事,怎麼有興頭。」
「倒也說的是,嘖嘖,你看這銀子,真多啊!」
明日晚上會有什麼大事?趴在門上的慕瑤,弓著的身子繼續聽。
後脊背傳來一陣麻木,強忍住身後一片酸脹僵硬,把屋內兩人貪財的面孔盡收眼底,看著倆人的頭湊在了一起,目光一同落在手上的的袋子裡,唇瓣一張一合數著裡面的銀兩,兩頰的笑意越見越深,那叫一個喜上眉梢。
勿用去想,也能猜到那裡面銀兩倏數額應該是極其可觀,令人相當滿意。
慕瑤看著兩人收回動作,臉上止不住的笑意,同樣也止不住眼眸中的殺機,看來錢已經到手,便準備好動手了。
只見一人一手摀住刀削,一手往身側的握住刀柄,緩緩往上抽出,森白色的刀光在空氣中泛出冰寒的銀色冷意。
步伐跨上床榻,尖利的刀尖對著床榻上躺著的人便狠戾刺去。
尖處泛寒,筆直迅速直墜而下,慕瑤心口一怔,整個人動作快於大腦意識,快速拔下頭上帶著的金簪步搖,快速劈手成掌拍開大門,腕間飛動,順勢一轉,手中的金簪步搖猶如長了眼一般,往已經距離嬤嬤胸膛一拳之隔距離的刀尖擲去!
「叮噹——」一聲清脆冷兵器發出的哀鳴聲,刀尖被金簪步搖碰觸的地方,已經斷裂了半截,凹凸不平的刀面帶著寒意的鈍痛感。
房間內除卻冰冷刀尖嗡鳴聲,再無任何嘈雜。
而,另外粗獷漢子,沉臉驚愕的看著慕瑤,靜默半響,才有淡淡說話聲,持刀之人徑直看著慕瑤,破損了的刀直直指對著慕瑤站著方向,沉聲道:「你是誰?又是從哪裡混進來的?」
慕瑤冷眼看著兩人,眸光看著對著她破刀,泛出一絲涼意,兩手反後把身後的房門緊緊關上,抿唇禁不住一絲冷笑,囂張無比的道:「切,你問我是誰?我是一個來取你們性命的人。」
此話一出,立馬引來兩人不滿的神色,手中緊緊擰動著手中的佩刀,咬牙,露出一絲狠戾的表情,提著刀便往慕瑤要害之處快速劈了過去。
慕瑤身子大幅度想一側偏下,下盤不動,側身扭動著弧度,緊握成拳頭快速打向面前逼近的肚皮,而後眼神銳利一凝,身子靈巧的避開銳利的刀風後,再一個大幅度的彎動,甩起滿頭黑濃的長髮,在半空中翻飛出淡弧。
一個帥氣的掃堂腿,把面前直逼而來之人利索幹掉。
遊戲結束!
悶響栽倒在地的人,怔愣的看著自己握刀的手,目光凝視一會兒,又看著繼續接著戰鬥的額慕瑤,腦中閃現著不可置信,喃喃道:「你……你身上是不是有什麼法術!竟然使不出內力,你是誰?你身上藏著什麼,怎麼會這麼奇怪!」
奇怪什麼?
哦!奇怪就對了,對上我慕瑤,就算你有再強大的內力也讓你們使喚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