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中的慕瑤終於得了空能安靜下來,忍不住又將蓋頭掀起了一個角,雙手環胸在想著前幾日發生的事。
她怎就一點都不明白,南逸驍這變態的心思,怎麼能說變就變?
難不成真是被折磨上癮了,所以想天天被折磨?
慕瑤挑了眉,一個寒戰,只道了聲:「變態。」,然後迅速掀下了蓋頭。
總覺得,還是事出有因。
不過罷了,既然聖旨已經下來,蓋頭也蓋了,反正也反悔不了了,不如試著接受。
王妃這身份向來也不錯,而且比三小姐的地位來的更是耀眼,完全方便她在這個世界如魚得水。
當然,前提是……不用和那個風流的變態洞房花燭。
如此來說,是不是要自備暗器,以防萬一?
慕瑤靜想,不禁有些出神了。
……
同一時間,早已在裕王府候著的南逸驍猛的打了個噴嚏,蹙了蹙眉,怎感覺有種讓人汗毛直豎的氣息。
他等得有些乏了,在周圍人還在一個勁兒的寒暄,且和賓客一一招呼的時候,他這新郎官卻不知溜到哪處,閉眼睡了覺。
就在這時,同來參加喜宴的南羽找到了他,用指尖點了下平躺在樹蔭下的南逸驍的額,道:「四處找不到你,原來是在這裡睡覺。你的紅顏嫚若在醉風樓據說哭的連眼睛都腫了,你當真不去勸勸?」
南逸驍動了動眉心,輕哼一聲,翻了個身。
「為本王哭的人甚多,本王是否要一一安撫?」
南羽輕笑,道:「倒是咱的准弟媳,不怎麼愛哭就是了。也不知道她現在到哪兒了?」
一提慕瑤,南逸驍頓時睡意全無,睜開眼睛,然後直直的坐好,右手扶了額,多少有些出神。
其實這幾日,他是一直在捉摸皇上的話,也在想,這慕瑤究竟是何方神聖竟會讓皇上如此看重,雖然當時沒問,可是事後他是越想越好奇。
然而幾天幾夜腦子裡想的都是那個女人這件事,卻是最讓自己惱怒的。
南逸驍用力的垂了下身後的樹,擊下了一大片落葉,甚至還有一片頂在了他的發間,左右搖曳。
南羽一見,忍不住笑了,上前摘了南逸驍的葉子,說道:「行了,若是吵架,三哥幫你去說。」
「不勞煩三哥了。」南逸驍輕吸口氣,盡量恢復了平靜,然後起身整整那身新郎服,逕自向著外面走去。
只是在起身的那一瞬,似有在盤算了什麼,唇角不輕不重的揚了下,而後輕步離去。
南羽望著南逸驍的身影,不自覺噙了笑,眸間透了些幽光,或是看透了這自家弟弟的心思。
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的腳步聲打斷了南羽的思維,回頭看去,原是隨同而來的南嚴。
見他拖著略胖的身子小步跑來,同時大喊:「三弟,找著五弟了嗎?」
南羽點頭,指了指那邊:「已經走了,該是去拜堂了。我們也快些吧。」
南嚴應了,而後隨著南羽一同向著王府廳堂走去。
……
慕瑤在一路的顛簸下,終於來了王府。
蓋著蓋頭,就像是個睜眼盲一般幾乎是摸著就進來了。
沒一會兒,她就感覺自己的手被一個冰涼的手抓住,力道很大,讓她的眉心不由的擰起。
這廝是想將她捏死不成?
而這個力道的主人,連想都不用想慕瑤就知道是誰。
只聽旁邊傳來一聲輕蔑的哼聲,隨即有一個低沉沙啞的耳語傳來:「愛妃,小心著點兒,抓好本王。今日會很累,你可要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