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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40章 出海 文 / 孤寂的靈魂

    他下樓卻又看見一個人上樓,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班長,那個神秘兮兮的班長陳。他一臉嚴肅緊張的樣子直奔樓上跑,好像沒在意廖傑一樣與他碰肩才看出來。

    陳張了張口,那神情帶著點難以置信的味道,就是難以置信他廖傑怎麼出現在司令部大樓裡。

    「嘿!你怎麼跑這兒來了?你應該在水房啊?」

    「我還問你,你怎麼跑這兒來了呢?」

    「我找汗莫斯長官。難道你也是來找他的?」

    「呵!你個陳,准你來不准我來,我沒事來這兒放鬆放鬆心情怎麼的?不服啊?」廖傑這麼說顯然是要叫板啊。

    「沒高低我就先不提了,進了一次司令部大樓還鼻子翹天上去了。得!得!得!我找汗莫斯長官有事情匯報沒工夫理你。有什麼事兒回去再說。」

    廖傑哼了一聲接著下樓而陳已經站在將軍辦公室的大門外。

    走出大樓在前面的街道上還聽見一群小子在議論,他們熙熙攘攘的從營房裡跑出來。又是一個班的戰士,他們在班長的帶領下站成了兩排。

    「又是海上搜尋,這周又沒有假日了。真是的。」

    另一個接著說:「你又不能去喝酒,蹦迪,找小姐了是不是?」

    隊伍裡班長厲聲道:「不准議論!不准喧嘩!」

    這一嗓子還真管用,大家都不作聲了。廖傑經過那裡的時候,眼前突然出現了往日的一個畫面。這個畫面和當時自己的隊伍出征前一個樣。現在那個班卻全體失蹤,連班長在內,想到這兒,心中生出一絲恐懼。這個班不會也失蹤掉吧?

    「你說什麼?失去聯繫三月?」

    「沒錯,長官」陳回答。

    這個回答讓汗莫斯有點吃驚。

    「三月?你說薩爾夫他們走了三個月。撤退命令傳達過去了,最後聯繫是什麼時候?」

    「他們出征後第15天。沒有取得聲音通訊,只是回復了電郵。他們應該接收到信息了。」

    「好了,我知道了。陳,他們回復郵件了嗎?」

    「回復了。」

    「都說些什麼呢?」

    「在科考站的所見所聞,很離奇。靈異,鬼信號,隊員一個個死去,被監視,還有一個士兵發瘋差點殺死自己人。後來發現了一個洞,找到一個舞女的電子日記。但都是很詭異的字,他們不明白什麼意思。好像在說科考站的前事。」

    「這麼說——他們一定經歷了很多事情了?」

    「那邊事情不少啊!」

    「聯繫一直都不順利嗎?總是中斷信息嗎?」

    「沒錯,有很長一段時間失去聯繫。我們沒進行過聲訊聯繫。」

    「那邊,雪原荒站,世界最冷的地方,有通訊障礙是很正常的。他的郵件裡還提到了什麼?」

    「嗯!」陳仔細思索著,還真回憶到什麼了。「提到了軍方一個計劃,叫『切諾爾時光轉移』。」

    「哦?」汗莫斯聽完陳匯報有些吃驚。「他們是怎麼知道這事兒的?」

    「是從舞女的電子日記看到的。」

    「難道?——」

    汗莫斯突然猶豫起來,他垂下了腦袋陷入沉思。

    「怎麼了,長官?」

    「哦!沒事。」

    「那個計劃是什麼啊,您知道嗎?」

    老將軍眼中閃過一絲焦慮卻被他捕捉到。他看著陳。「我也不知道,你下去吧。」見陳不走,老將軍抬了抬眼皮。「還有事情嗎?」

    「嗯——」他停頓了幾秒鐘,接著講:「薩爾夫他們是不是都死了?」

    這個問題也是汗莫斯想過的。他被這麼一問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我怎麼知道呢?」

    陳告別了將軍走出辦公室。在下樓梯的時候還在想——「都三月失去聯繫了,失蹤跟死亡有什麼不同。靠!」

    汗莫斯拿出一根古巴雪茄悠然的抽起來。在滕滕煙霧的迷繞間,他彷彿進入了沉思。知道了一部分結果。

    「他們出事兒了。」

    不能怪陳那樣說,是個人都會懷疑他們出事了。能怎麼解釋?三個月了無音訊。有些事情還是讓他們給調查清楚了。日記,切諾爾時光轉移計劃。他們怎麼知道這個軍事計劃呢?舞女的日記?怎麼還有個舞女,事情越來越糊塗了。

    這老將在三月前曾被調離了一陣子,參加上級的一個非常重要的軍事會議。在調離期間由陳負責薩爾夫的事情。這個陳對做官並不感興趣,論能力已經和軍官無異,可生來就是討厭當官,就是喜歡和當兵的一起混。所以就當個班長也心甘情願,他倒是挺讓汗莫斯喜歡,所以老將軍就把薩爾夫的事情交給他辦了。

    會議上還專門提醒了汗莫斯,注意南極洲科考站的情況。還問老將調查隊他們取得什麼成果?這下可好,沒什麼實質性的回答,還多了這麼些疑問。看來上頭也很在乎科考站的事情。

    將雪茄放到煙灰缸裡,他抓起了電話。

    ……

    陳回來的時候,正看著廖傑在宿舍陽台上晾曬衣服。其他的室友一個不在。他看了一下手錶。

    「都這個點了,宿舍還沒人。」

    一聽這話,廖傑就火兒了。

    「靠!我不是人嗎?」

    「你是傭人。」

    陳的這句話更激怒了廖傑,他把盆一摔。「你——居然,我把你衣服都撕了,信不信?」

    看他火冒三丈,陳笑了。「開個玩笑至於嗎?我們都是朋友相稱,哥們,你夠意思了。」

    「這麼說還差不多,下回你自己洗衣服啊,這麼髒太難洗了。當兵的命真苦,站崗,值勤,巡海,參戰不說還要洗衣服。那些軍官就知道訓人,衣服都有老婆給洗。」

    「你有本事也討個老婆去,洗個衣服這麼多話。廖傑,跟你說正經的,咱宿舍的人呢?」見廖傑白了自己一眼,趕緊改口:「對不起,我問除了你我其他人呢?」

    「出海偵查去了。我從大樓出來的時候看見他們就列隊出發了。」

    「又有任務?」

    「這一周有好幾次任務,動用了四個班。在海防線上站崗的人也多了。你一定知道發生了什麼?這次去司令部,將軍又告訴你什麼了?」

    「跟你感興趣的沒關係,是別的事情。」

    「那是什麼啊?既然你都拿我當朋友了,還有什麼話不能說嗎?」

    「其實,告訴你也無妨。但你別出去亂說啊。」

    「嗯,我發誓。」

    「好。」他把廖傑拉到宿舍裡把門也給關上。

    「靠!用的了這麼神秘嗎?」

    「用的了。」他走下來慢慢把事情陳述出來。「我奉命接管了一個任務。三個月前有一支精良的隊伍被派往南極洲調查事情。」

    「聽起來挺有意思,那後來呢?」

    「我的任務就是和他們隨時取得聯繫,電郵間的聯繫。先開始還能取得聯繫,雖然聯繫上的次數很少。後來就失去聯繫了,現在也是。」

    「已經三個月沒聯繫了。」

    「沒錯,一點音訊都沒有。」

    「就跟那艘潛艇一樣,蘭斯說『死亡』根本不是。你竟然也不相信我說的,汗莫斯都相信了。」

    「汗莫斯找你是為了瞭解這個?看來我錯怪你了。大海裡有光,而且整艘潛艇還都失蹤了,你們的雷達卻監測不到。這太離譜了,怎麼說怎麼像編小說啊。」

    廖傑歎了口氣。「得!得!得!我當你說的話也是編小說。」

    「輪到我出海的時候,我一定去看個究竟。」

    「我估計明天就是或者更早。你要小心失蹤了啊,別怪我沒提醒你。你那天有勤務,否則,那個臨時帶班的倒霉鬼就不會失蹤了。」

    「你什麼意思,咒我死是吧?」

    廖傑還想反唇相譏,卻聽到宿舍外面傳來號聲。是換班的號聲。城防的士兵又要換崗了,他倆走出了房門。樓道內頓時也熱鬧起來,換崗的水兵熙熙攘攘的走出宿舍。

    換班的士兵站成兩列,總共有三個班的人。隊伍最前面站著一個人。此人正是蘭斯軍官。看著他棺材板兒似的臉,廖傑心中就不爽了,他小聲嘟囔道:「瞧你那德性,一臉的不屑一顧。」

    「新官上任三把火。」

    陳小聲說,他揪了揪廖傑的衣服。

    「我看又有任務了?這不像是換崗。」

    陳說完這句話後,蘭斯開口了。「從今天起,巡海的範圍將擴大100海里。最近,海域很不正常。大家出海要注意安全,返航時間是中午12點。」蘭斯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還是原先的老樣子,傲慢的不多說一句話。

    整個第六艦隊所有班都出動了。這個海軍艦隊的編制有所不同。他們的一個艦隊有四個班,都是大班,一個班30名戰士,兩名副官,一名正官,也就是班長,這是俗稱,官稱叫艦長。這次出海動用了一個艦隊在和平年代很少見,除了軍事演習。廖傑看到的那個班是第五艦隊的班。這麼著急出動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發現。自從那次廖傑目睹了怪事兒後,心裡還有點忐忑不安,倒是陳心中滿不在乎的樣子。他看到陳入艦的時候臉上喜洋洋的德性心裡還挺不是滋味。要是這傢伙突然消失在海裡,還沒人跟自己貧了。那就太寂寞了。

    「你幹什麼,跟別人欠你八百弔錢似的?」

    陳始終保持樂觀態度,即使面臨危機也是如此。之所以樂觀的另外原因是他仍然不信廖傑說的。

    廖傑看看陳沒有說話——「是不是自己太多慮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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