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衛的對話)
「謝謝你。」
「叫我克裡斯吧。」
「是的,克裡斯長官。我叫大衛,大衛·羅傑斯。」
「難道它真的是不死之身嗎?」克萊爾在一邊嘟囔的話被大衛聽到了。
「你們是殺不死它的。我想我已經不能隱瞞自己的身份了。」話說完,大衛坐在了地上,「我是這個城市市長的助理。算得上這個城市的有頭有臉的人物。我承認這個公司私下裡做了很多壞事兒。你們的到來是公司預測好的。所以他們早在這之前就離開了。聽說你們會來到這裡調查真相,所以將研製成功的『um-007特工』派來消滅『反黨』。」
聽到大衛談到了這些敏感的話題所有的人都坐直了身子,他們被大衛的話吸引住了。「什麼是『反黨』?什麼是『um-007特工』?」克萊爾問。
「『反黨』是指所有反對安佈雷拉公司的人。至於提到的那個如代號的傢伙就是剛才門外面的東西。它是公司的驕傲產品,頂級的生化武器之一。」
「我的老天!它只是之一嗎?」克萊爾盯著這個演講的人。
「之一。」
「他們製造這些『**生化武器』只是用於滿足殺戮的**嗎?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克裡斯盡量用平和的語氣問。
「這麼說也並不過分。他們一直是製作化學品和藥品揚名世界的公司,我是這裡的人對他們的一些內部情況並不瞭解。他們是從歐洲來的,到我們這裡來為我們投資,僱用我們本市的人而且工資還頗高。他們的到來使我們這個土裡土氣的城市頓時蓬蓽生輝起來。我們的市民以及市長非常愛戴這個公司,他們為我們撥款修築公路和大樓。想在這裡建設一個他們所謂的第二分公司,我們很快就同意了這個請求。這裡的建設多是一些實驗室和化工廠,當然在這其中,我們的幾家工廠也被他們收容了。不久後,他們已經統治了這裡的經濟命脈。從歐洲調來一些科學家,他們的研究也就在這裡開始了,由於我和市長對科學並不精通,對於他們的研究不感興趣。我和市長也應邀參加他們的科學產品展示會,那些紅紅綠綠的藥水和放置在營養罐裡的胚胎生物令我們大開眼界,同時也恐懼萬分。他們說這些東西就是一種改變物種的病毒,病毒的能力可以使生物變得異常的強悍,提高免疫力,尤其對人類有好處。人類擺脫疾病困擾就可以減少很多痛苦。他們稱這些研究為『改變人類歷史的科學進程』,他們並津津樂道那些泡在藥水裡壯大強悍的人類手臂。」
「什麼?這些混蛋拿人類做試驗,你們看不到嗎?」克萊爾聽得有些急了。
「當時我和市長已經完全被他們控制了。氣憤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我也為這些死者憂傷,可是這些憂傷在他們臉上卻沒有。他們說這個大膽的試驗並沒有獲得世界的認可但並不代表它沒有任何價值,正因為如此所以不能向外公佈。因為一旦公佈他們的研究就會被迫停止,而且一定要封鎖消息。我們已經陷入了這次泥濘之中,我沒有選擇逃避也沒有主動發起進攻。我和市長考慮到這裡的市民就妥協了。答應了他們的條件,而且消極的調動城市警力配合公司背地裡的研究。我和市長從此過上了提心吊膽的生活。」
「你們已經默許他們在這裡的罪惡研究,你是不是瘋了?」克萊爾被大衛的話搞糊塗了。
「我想我們很清醒,每個人都在安穩的工作著。城市的市民沒有發現這裡在搞罪惡的實驗。他們照樣發放工資給我們城市的人。」
「哼!你和市長的掩飾工作做得很完美。」克萊爾送給大衛一個無情的白眼。
大衛用極其平穩的表白向大家述說著「羅傑市」悲慘的故事,就像講一個與這裡毫不相干的鬼故事那樣。因為故事精彩動人他們各自靠在自己認為舒適的地方聆聽著大衛地講話。這段休息時間讓他們感受著有史以來的寧靜。
「我們無時無刻不在內疚。當他們再次將實驗升級到更惡劣的階段時,我們的恐懼也達到了頂峰。他們利用病毒不僅製作出壯大的模型手臂還製作出活動的有機體。實驗品還被標上了號碼,面對他們研製的強大「**生化武器」我和市長已經意識到不能再沉默了,他們研究的不是讓人類強大的課題而是精良的殺人武器。當時,他們在郊區森林的研究院被警方偵破了。這些人對城市這樣做,目的是要毀滅這裡的證據並且要報復之前警方的行動。」
「真是狗屁話!你和市長就這樣坐視不理?」克萊爾無法讓自己冷靜下來。她現在的狀況有點像個孩子。
「克萊爾,聽大衛先生說完話。好嗎?」克裡斯盡量不露聲色,他知道此刻妹妹的心情特別不好。
「我們採取措施試圖阻止悲劇進一步擴大。但失敗了,對方已經採取了對策,他們的背後有一群保護組織內部安定的特殊部隊制止了我們的武力行動。而且本市的警察局長羅曼已經接受人家收買成為他們的人把我和市長抓起來。最後,我跟羅曼說了軟話才得到釋放,羅曼告訴我市長死了,我被拋棄了就只好來地下將自己關在儲備倉庫裡靠食用儲存在裡面抗災用的少量食物和水存活到現在。」
「你為什麼不早採取行動呢?」
「小姐,他們已經掌控了整個城市的武裝力量。都是這個叫羅曼的混蛋。這個混蛋竟然會財迷心竅。局裡的大部分警員都投奔了羅曼,自發組織戰鬥的人在很短時間就崩潰了。」
「那你將躲進地下之前發生的事情統統說出來了嗎?事情到了如今地步,你沒有可隱瞞的了。」克裡斯直截了當地說,他此時的言語有些命令式的口吻。
「公司的科學家早就陸續大撤退了,我也不清楚他們逃跑時具體帶走了什麼?我想那些病毒樣本和部分資金一定不會留在這裡的。公司的最終目的是想把這座城市所有的人都傳染上病毒統統成為他們的『**生化武器』。」
「你沒被感染嗎?」
「我一直把自己關在地下。」
「你還記得起來市長死的那天晚上是幾號嗎?」
「9月23日,9月23日之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我早在別墅事件之後就對這裡起了疑心,沒想到這麼糟糕。我們是26日晚正式進入城市的。城市已經毫無生趣了。本來我要找羅曼的可那時危機已經降臨。我們做個交易,你帶我們離開這座城市。」
「這不是交易,這是我應該彌補的過失。我會不顧一切帶你們離開這裡的,我會的。因為現在也只能做到這點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一定為想方設法怎樣離開這裡而苦惱萬分了?」
克裡斯聳了聳肩膀。「是的」。
「你從儲藏室裡出來幹什麼?」克萊爾問。
「尋找食物。」
「今天是28日夜裡3點20分。你夜裡出來尋找食物,那一定是儲存室的食物耗盡了?」克裡斯看了一下手錶,這是他進入城市後的一個習慣動作。他還記得在市中心大樓時也像現在一樣看著手錶,那時是12點鐘。已經三個多小時了,他開始擔心起那些駐守中心大樓的隊員們。他不知道這次成功出去後手錶的指針會走到哪裡,無論它走到哪裡都是在無限的循環。就像這裡帶來的恐怖一樣,無限的循環著。他認為那扣在腕子上的手錶就是對每個隊員生命的計算,佈雷斯和亨瑞的手錶也許停止轉動了。那是不是說手錶的指針停止了就說明他們已經離開了這座恐怖的城市?還是——生命走到盡頭的標誌?
「我已經在地下呆了五天了。」大衛此時的表情像個受寵若驚的孩子。
「我看你一定是又渴又餓。」克裡斯將一些速食品和瓶裝水遞到他面前。同時對大家說:「我們在這裡補充些能量休息十分鐘再起程,還有一段很長的路要走呢。」
大衛接過了食物和水狂吃起來,他顯然是餓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