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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克萊爾入城 文 / 孤寂的靈魂

    第四部曲折的抗爭

    密蘇里州西南部最近下了一場罕見的大霧,大霧中摻雜著沙塵。這些霧氣沙塵匯入空氣中形成了陰霾現象。

    通向羅傑市的大道寂靜無比,唯有周圍的雜草依著風勢「沙沙」作響。公路中央出現了一處亮點,並緩緩地由模糊轉為清晰。像一簇燃燒的鬼火。

    一輛「紅河」一號摩托車飛奔在公路上,駕駛員是一位年輕的姑娘。此人身穿一身黑色,正由於該著裝再加上月色的反襯。顯露出她白皙的臉龐,那張臉平靜的如一塊冷玉,又因為沒有刻意去妝扮而流露出樸素的味道。因為戴了一付大號的風鏡而遮住了眼睛,兩旁閃過的建築物影像迅速在鏡中滑過,耳邊如絲一般的頭髮隨風飄逸著。

    半小時後,女孩停在了一塊紅漆木牌前。見那個牌子上寫著——密蘇里州,傑斐遜西南工業區(60公里羅傑市)。

    看到木牌上的字,女孩滿意地笑了笑摘下風鏡塞進兜裡。開著摩托離開了……

    姑娘來到一家餐館前——這餐館深棕色的油漆看上去太黑暗並且死氣沉沉。窗戶關的相當緊而大門卻虛掩著,兩旁的燈是這裡唯一的亮點散發著幽幽的光茫。餐館前的街道濕漉漉的好像剛剛下過雨的樣子,城裡的霧氣相對於郊外來說稀疏了。可是遠處路燈下的地面還浮著一層霧氣:這些霧氣在幽暗的燈光下翻滾著,隨著滾動一會兒消失一會兒又重現,地面好像一張大嘴吞噬著霧氣。周圍環境裡只有摩托發動機的聲音空響著,微風過處女子感到一絲的寒意鑽入身體,她不由自主的搓了搓手掌。她有些煩膩遠處路燈下飄浮的「詭秘氣體」可是那東西總是浮現在她的視線前,有燈光的地方就會出現。她感覺這個城市根本沒有人像個空城。這裡靜的有些慎人。

    抬起手腕看表令她大吃一驚,「剛過八時,城市的人都死到哪裡去了?見鬼!」不由分說,女子下了摩托,但沒有熄火只將車停在了街邊,她要看看裡面還有人嗎?

    門邊的光線照出了她身體的勻稱線條,脖子後面系的吊辮自然和諧清新靚麗。她一定是個對自我肯定的女孩,喜歡展現自己的美麗,所以她的穿著過於時尚化。並且顯得有些個性;他喜歡黑色而且對緊身衣服情有獨忠,外面套的呢子風衣雖然樣式老但不失滄桑。她習慣將外衣自然敞開讓衣服的下擺打到自己鵝黃色的靴子上。

    打開了玻璃門走進了餐館。酒台一角亮著燈光,餐桌整齊的排列著,上面高懸的吊燈已經熄滅了而且出現了「外傷」。地板上碎裂的酒具和污漬混合在一起,燈光總是照不到一些死角。不知道那裡面是否蹲著人?她感到非常奇怪。

    「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簡直像暴亂。」她的自言自語沒有人回應。

    她大聲地問:「請問這裡有人嗎?我只是來用餐的,喂!聽到我說話嗎?」沒有回應的聲音。正在此刻,窗前閃過一個身影。「等等!」女子跑到窗戶前向外面望去,透過窗戶上的霧氣她看到了外界模糊而迷茫的世界。外面什麼都沒有,寂靜,霧氣,闇弱的光線,濕漉漉的地面和蜿蜒的街道,隨處堆砌的垃圾,掉了漆的廣告牌子懶洋洋的矗立在街心花園的泥土裡,由於距離太遠看不到上面的內容。回過頭來她只怪自己的神經出了毛病,看到餐桌的玻璃板下壓著的「豪情壯志火腿三明治」宣傳單也沒有了胃口,因為頹廢的環境徹底的打消了食慾。桌角的番茄調料被擠得滿桌子都是,猛然間看去準會認定是血液。女孩感到自己進入的並不是她所在的空間,就像是走入了鏡子中無論她說些什麼都不會理會的。她覺得那扇關的死死的窗戶就是這些鏡子,它使得自己與外界失去了聯繫。就像是魔鏡。

    她並不想走反倒要看個究竟。不知道為何要這樣做,她已經來到一扇華麗的白色大門前。傾聽裡面的聲音——流水的聲音,不!不是!是滴水的聲音。沒錯,是滴水的聲音。那一定是後廚了。她猛然間打開房門……

    正對自己的一口水池已經被注滿了水,水管還在滴水,池水靜靜的流淌滑過女子的靴子淌到了餐館的大廳裡。池水裡泡著一樣東西——一條已解剖的死鯉魚,內臟順著水流打在地上。廚房內一片狼藉,變質的豬肉上插著一把尖銳的剃骨刀。滴水的聲音宛如人的脈搏在跳動;靜靜的流水形似血管裡的血液。她感到無比的噁心,立即想離開這個被「魔鏡詛咒的地方」當她轉過身子時……

    「滾!快滾開!走!」

    「是誰?」女孩發現眼前站著一位臉色蒼白的廚師。他用手中的毛巾捂著自己受傷的胸部,它的眼睛慘白的,黑眼球變得發渾。他向女子走來,咄咄逼人的勁頭像是個亡命徒。女孩步步後退,終究壯著膽子問:「我能——幫助——你嗎?先生——?不要這樣,我——實際上沒有——惡意。你能聽明白嗎?先生?」女子攤開了手掌,表情萬般的無辜。

    「離開這裡——離開——」他話還沒有說完就栽倒在地上一睡不醒了。女孩用靴子尖頂了頂他的身體,身體沒有動。「先生——莫非他——?」她臉色大變有些害怕並瘋狂的拽門出去,跨上摩托飛快的離開了餐館。

    不知道自己是否見到了鬼還是——真是可笑,剛才看到的人為什麼昏死過去?他為什麼對我充滿了敵意?

    女孩越想越不對勁,使勁一捏把將車剎在街道的中央。她仰望星空,沒有月亮沒有星星只有烏雲,好像要下一場大雨;街道兩側的店舖和居民樓黑著燈,窗戶碎了。上面竟然有彈痕,街道上零星散落著子彈殼但是沒有槍。大型戶外廣告牌子的霓虹燈在街道兩側眨著眼睛;底下停泊的車子撞在一起,油箱漏了燃燒著炙熱的火焰。

    「他一定在這兒,一定在這兒。」女孩掏出電話卡走到街道邊的露天電話亭。但是她太冒失沒發現電話線已被切斷。

    「糟糕!」

    身邊響起了怪異的聲音,怪事情接踵而至——電話亭右側的服裝店展示櫃傳來劃玻璃的刺耳聲響,她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玻璃正在碎裂,奇怪的是裂痕從裡面向外劃換句話說店舖裡好像隱藏著一種無形的力量割裂著玻璃。女孩的眼睛裡佈滿了碎裂的軌跡,軌跡慢慢划動就像表演雜技那樣:碎裂的軌跡竟然在展示櫃中劃出了四個字——步向死亡。裂縫處流出的兩道血液從字中間滴到地面上。「步向死亡」的字眼在她的眼中蹦來蹦去,她被嚇傻了。「我想——」

    「喂!你在街道上很危險。」

    「啊!」女孩不分青紅皂白的向後掄去一拳,她太緊張了。

    「等等!小姐。」那個人一把抓住她的手。「看清楚再行動,拜託!」

    她看到眼前站著一位身穿休閒服的男子,漂亮的分頭;寬闊的腦門;深陷的雙眸流露出困惑與倦怠,一臉的窘相不比女子的臉色好看多少。

    「你要幹什麼?」

    「相信我沒有敵意,可以邀請你到我車裡坐坐嗎?」男子向街道另一邊指了指。

    「呼!」女孩緊張的心情放鬆了些,「是個——好主意。」依從的隨他而去,「不!等等!你看到——?」女孩轉過身子指著展示櫃。

    「那裡——」裂痕怎麼?玻璃上光滑的沒有碎裂過的痕跡。

    「那兒什麼都沒有。我們走吧。」

    女子不放心的再次向展示櫃投去好奇的目光,那兒仍然什麼都沒有。

    「難道是幻覺?」

    與其在摩托上狂奔不如在汽車裡呆著好,女孩心中得到了一點慰藉,就好比恐懼壓上了一層網罩使得它不再肆無忌憚。車內昏昏沉的光線簡直令人犯困。她看到坐在駕駛椅上的先生正用手指敲打著方向盤沉默不語。眼睛環顧四周神情恐慌就像只黑暗處的老鼠。

    「我叫李斯特密斯。」他伸出了左手。

    女子伸右手握手(她沒有想到身邊這位仁兄的手會如此的涼),她笑著回答:「我叫克萊爾雷菲爾德,見到你很高興。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回家。今天我剛從外地出差回來就發現了這些衰敗的情景。簡直糟糕透頂。」

    「看來,你是本地人?」

    他點點頭,「難道你不是嗎?我看你剛才想打電話。」

    「我只是來找我的哥哥。」

    「他住在這裡?」

    「不是,他在這裡調查一些事情。具體調查什麼我也不清楚。奇怪,你在這裡住竟然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

    「我出差前走的時候還一切正常,知道嗎?我家的房子已經著了火,家人不知道去哪了?我看這裡發生恐怖暴力事件了,街道上到處是死屍,還有丟棄的槍支和碎肉,我竟然撿到了一把手槍。挺沉的裡面好像有子彈。」李特斯將黑色的手槍拍到儲物箱上。

    「對不起,你的家人也許因為房子燒了而逃跑了呢?你也許會找到他們的。」

    「但願如此吧。那幢樓房沒人,只有屍體。而且是士兵的屍體這把手槍就是從他身邊撿到的,這裡一定發生了激烈的戰鬥。難道你沒有看到子彈殼或者屍體?」

    「我在餐館見到一位廚師,他受傷昏死過去。我看這兒不太對勁,難道是軍隊嘩變嗎?你準備怎麼辦?」

    「你真會想像。總之,先找個庇護所,希望能離開。這兒令我毛骨悚然。」

    「那是什麼?看遠處路燈下面移動的物體。」克萊爾指引李斯特看遠處移動的物體,「他在向我們走來。」

    遠處走來一位年輕的女孩兒,在暗淡淒涼的月色裡,臉龐只能看到一片黑,頭髮蓬亂;粘滿了灰塵的衣服隨風擺動,她走路相當慢而且僵硬幾乎是向前挪動。她漸漸走出路燈的照射範圍索性變成了一個巨大的黑影兒,蹣跚的步伐和瘦弱的體格倒是引起了克萊爾的憐憫。她要開門下車,「看看她一定受傷了需要幫助。」

    「在沒有瞭解情況之前不要草率,看看她到底要幹什麼?我們在這裡等,我看她不懷好意。」

    正當二人說話間,身後傳來撞擊的聲音。克萊爾看到自己的摩托被兩個冒失鬼撞倒了。

    「喂!不要出去。」李斯特沒有拽到她。

    她打開門已經站在外面了。

    「你們沒有長眼睛嗎?沒看到車倒了嗎?撞倒摩托連聲對不起都不會說嗎?」

    真是奇怪,聽到聲音他們沒有回答。李斯特看到那名女子的步伐加快了。他感到了不妙,「回到座位上,克萊爾!」

    克萊爾見到他們不回答再次提高了嗓音:「你們這些人難道耳朵有問題?沒聽到我在罵你們嗎?」

    兩個冒失鬼只是呆呆的從摩托旁低著頭向她走過來。一股腥臭的味道由遠及近嗤之以鼻,她看到兩個傢伙衣服後面的皮膚是灰黑色的,就像是乾屍。克萊爾恐懼到了極點立即鑽回到車裡。

    「快開車——車。」聲音帶有一些顫音。她已經被嚇的顧不得自己的摩托了。

    李斯特一腳油門,車子像兔子一般竄了出去。二人哪裡知道自己的身後已經聚集了大批的類似「冒失鬼」的人,他們低吟著零零散散的點綴在街頭巷尾。

    二人的想法達成了共鳴,是否弄清楚這裡的情況還是離開這裡,後者更加令人愜意,只是克萊爾沒有找到哥哥白來一趟不說還弄丟了摩托車。

    李斯特驅車行過克萊爾關顧的餐館,突然她喊了聲停車。

    「喂!你幹什麼?」李斯特不耐煩地問。

    「那人就是我見到的廚師,他醒了。」克萊爾用異樣的目光看著他,只見他在月光照耀下顯得非常的邪惡。手裡拿得不再是毛巾,光線太暗,克萊爾也看不清那是什麼?從手裡滴著的液體看那物體不像是水或水果汁。他坐在廣告牌的後面貪婪地啃著手中的東西好像沒感覺到車裡有人在窺視,吃得相當投入而且瘋狂,就像是獅子在撕扯一隻羚羊。二人在車廂內觀看著此情此景,李斯特感到事情不妙立即抓住手槍,這個輕微的動作驚動了坐在暗處的廚師。他像個靈敏的獵犬一樣立即起身拽掉手中啃噬的「美食」向車子走來。「美食」滾落到街道中央,昏黃的光線令車廂內的人看清了那個玩意。二人同時倒吸了口氣,那是一個血淋淋的人頭。克萊爾感到極度的噁心臉色大變,同時那個傢伙一下趴在了玻璃窗上,臉部青紫濺滿了鮮血尤其是他的嘴唇和牙齒;雙眼無神慘白嚇人。

    李斯特再也沒有猶豫撒開汽車狂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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