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玄幻魔法 > 終極特工之末世存亡

正文 第九章 夜訪鬼宅 文 / 孤寂的靈魂

    「貝瑞,你的手?」吉爾問。

    「那是因為門砸的。沒事的。」貝瑞在牆上隨便蹭了蹭血再次拿起獵槍。

    二人已經來到了外面,這裡是個花園。呼吸到外界的新鮮空氣二人感到非常的愜意,園子兩邊被高五米的圍牆圍住。圍牆外面不斷傳來狼叫,樹在半空密密麻麻的排列著,有高有低黑呼呼的;霧氣好像又往下壓了,遠處的物體幾乎看不到——烏雲與夜空溶解在一起,高山在遠處好像空中的一道弧線。腳下的石子路被貝瑞踩的吱吱響。忽然間,從石頭檯子邊竄起一隻惡犬衝著貝瑞的手咬來,貝瑞手一鬆獵槍掉在地上。「它一定是衝著血腥味兒來的。」他閃開犬的攻擊,無意中瞥了吉爾一眼。

    「吉爾!小心身後!」貝瑞喊道。

    只見一隻紅眼狼犬撲向她後背,吉爾被它壓倒在地。她用雙手緊緊

    掐住它的脖子。貝瑞一腳將它踢出去,惡犬摔在牆壁的同時吉爾用手槍打爆了它的狗頭;第一隻犬再次向貝瑞撲來,被他用獵槍掄出去。事情還沒有結束,第三隻竟然從五米高的圍牆跳進院子裡,貝瑞當機立斷沖天空轟了一槍。「畜生!我在這兒呢!」貝瑞引開了兩隻狼犬……

    吉爾緩慢地從地上站起來捋順打亂的頭髮,拾起榴彈槍撣掉身上和臉上的污跡。看到深巷裡與敵作戰的貝瑞已陷入危機。

    貝瑞來到了升降機處,已經到了路的盡頭。那只紅眼的惡犬向他撲來,貝瑞一個側身一拳將那雜種打下去。另外一隻已經躍起,貝瑞這回躲不開了。他已踩到地面的邊緣搖搖欲墜了,吉爾扣動了扳機打死狼犬,同時瘋狂地撲過來搭救同伴……

    「貝瑞!我——我拉到你了,不——不-——要鬆手。」從吉爾的面部表情看她非常的痛苦。「我的天呢!你真的——不——輕呀。」

    「吉爾,底下那群混蛋盯著我——呢。快點。」貝瑞剛剛說完,狼犬群中響起了嚎叫……

    二人靠倒在牆上,吉爾因為緊張和勞累出了一身的冷汗。她撥開潮濕已成綹的頭髮看著貝瑞。苦笑著問:「你怎麼謝我?」

    「將底下那群畜生宰了。」貝瑞拎起了獵槍,將七顆子彈捅進槍膛。「你們這回死定了。我喜歡居高臨下的感覺。」

    被他誘騙下去的狼犬摔斷了前腿,但還沒有死去。它衝著貝瑞齜牙咧嘴,貝瑞第一槍將它頭顱打爆;第二槍將它的近鄰打翻在地;第三隻倒下了;緊接著第四隻;第五隻……

    二人在上面稍歇了片刻,檢查一下彈藥量,喝了些水;吉爾為他包紮完傷口方才乘坐電梯來到下面。

    下面是片開闊的空間,腳下是非常不平整的石頭路面,路的兩邊高聳著入雲般的松樹,樹後又是高牆,這回狼犬不會進犯了;因為高牆足足有十米高,二人慢慢走到路的中央,中央砌起一座噴泉池;池子呈現圓形,是用普通山石雕琢出來的;裡面的水因為多時沒人管而散發臭氣,池水一片黑色,上面浮了一層油膩膩的東西;池子中間堆滿了假山石,山石幹得像松樹皮;從石頭縫隙處鑽出三根鐵管引地下循環水,現在已經不流水了;三根鐵管分別指向三個方向,更確切地說是三扇門。

    尖銳刺耳的聲音響在星空中,「啊!」二人在森林裡聽到過這熟悉的聲音。一口同聲喊道:「烏鴉!」他們轉身望去,見到無數的紅點聚攏在松樹枝條上,那些精確的紅點已迅速向二人所站的方向移動。「快撤!」二人不約而同的向兩側跑去……

    吉爾推開了一扇古老的大木門,偷瞄了外面一眼就立即關上了房門。外面的情況大有變化:烏鴉改變了方向,全部落在死去的惡犬身上。我的天呢!它們是在互相殘殺嗎?屋子兩邊高懸著兩扇窗戶,玻璃有碎裂的痕跡;中間爐子裡的木炭已經冰涼,爐子的煙囪已經折了掉在地上;爐子後面是一張方桌,桌子上面刻著「武裝警察」的字跡。這裡是大樓的警備所了?她溜著牆根向裡走,前面是一個長的見不到盡頭的走廊,吉爾心裡有些害怕了。她不知道這條走廊會帶她到哪裡?但她是警察她要堅持著往裡走,既然闖進來了,就得幹到底。即使前面是火坑,也要跳。她在破爛的走廊持槍慢行著,嘴裡叨咕著:「狼狗可不要出現,否則——該死!我為什麼想這些,你不能膽怯。不能——堅決不能。」月光從碎裂的玻璃穿過照在窈窕的身體上,外面的風漸漸大了。吹拂著白色的紗簾,這紗簾就像是幽靈的裙子,「撫摸」著吉爾的臉龐。她已經在這個光線雜亂無章的走廊行走了一半路程,感覺走廊越往裡走越骯髒,粘粘的東西附著在地板和窗戶以及房頂。她認為沒有必要冒這個險立即調頭往回走,才發現自己已經陷入了危機——腳下的東西粘住了她,她越是掙扎越是粘的牢固像拉扯一塊粘在地上的口香糖。那個黑洞洞的走廊盡頭傳來怪異的動靜,還沒有等吉爾看清一縷縷絲線裹住了她的下肢將她拽倒,她的雙腿不能動彈。她知道了那粘粘的東西是什麼了——它是蜘蛛網;她感到自己的身子在地面上移動,她知道自己被拖進了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洞……

    貝瑞來到的是一間小小的警衛值班室。屋頂只懸掛著一盞25瓦的燈泡,光線昏暗;小屋裡簡單的擺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上的15寸電視到是引起了他的注意,電視上面放著一張發黃的報紙。報紙上的一則消息驚動了貝瑞,上面寫著關於阿朗克德山區命案的消息。原來八月份就有死人的惡**件出現了,大家一致認為受害者是蹬陡山的旅遊者,他們都是一些極端分子,(不怕死的登山癖);但是警方驗屍發現他們的確是墜崖而死的,但是屍體上的咬傷確是死後弄上的,一定是大型動物所為;追加報道中說明有兩個旅遊者在山洞裡避雨,見到一堆白骨,他們嚇的魂飛魄散也不管雨下的多大逃出了洞穴。貝瑞直到現在才知道原來山區的惡性殺人事件都是這群變異狼犬所為,貝瑞收了報紙正往回走;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屋子中15寸的電視自己打開了。先是一陣子雪花,後來持續一分鐘左右。裡面才有了內容——一架直升機正在高空飛行,不知道方位在哪裡?高空中沒有任何建築物。「難道這是一台監控電視機嗎?是救援隊嗎?」貝瑞盯著屏幕,電視在一分鐘後自動關閉了。貝瑞要將這個消息告訴吉爾,他持槍出了值班室,為了以防萬一,他將槍膛上滿了子彈。

    外面已沒有了烏鴉,中間的池水污染了周圍清新的空氣。那些死狗的屍體被剝奪的只剩下一副骨架子,他明白了烏鴉的消失原因——它們吃飽了肚子,將剩骨頭丟在這裡遠走高飛了。這讓他想起了隊友吉爾的安危。

    貝瑞走進了森林警備所,分手時他看見隊友跑進了這間屋子。

    「吉爾!你在嗎?」貝瑞只能聽到自己的回聲。房間裡仍然很靜,那條無盡黑暗的長走廊依然被風吹拂著,窗戶上接滿了蜘蛛網,紗簾飄曳的幅度加大了幾乎遮住了貝瑞的視線。貝瑞見到了吉爾掉在地上的榴彈槍明白了一切。她遇難了。

    吉爾漸漸被周圍的雜聲吵醒了,睜開眼借助破碎的窗戶射來的慘淡月光看到了極其殘酷的景象。滿屋子的邊邊角角都被支上了網,蜘蛛網粗細如手指且範圍相當大,充滿了整個凹室。絲線形成的走向幾乎是個圓形,像一個大的漩渦。吉爾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除了一些水管還看到了幾具屍體——他們被包裹在網裡像個大蠶繭一樣,只露出黑灰的臉龐;那些臉在她看來極端的毛骨悚然,幾乎就是乾屍,一具骷髏頭。雙眼已經被挖掉更確切地說是吃掉才對,露出黑颼颼的洞,洞口的血仍然鮮明可見。頓時,吉爾感到自己的每根神經都在無限的顫慄,幾乎到了崩潰的邊緣;皮膚發冷,嘴唇顫抖,她的喘息聲被「大魔頭」聽到,它背衝著吉爾;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魔頭的肚子——它肚子相當大,周圍還有一些黑色的毛皮,每根毛都聳立著像一顆顆鋼針。她聽到了小聲的磨擦聲,隱約發現它在轉動,看到移動的八隻毛腿;上面濕漉漉的,踏到蛛網上沒有一絲聲響。它漸漸轉過身子面衝著吉爾。它的頭足有吉爾身子兩倍大小,一對排球大放射綠光的眼睛盯著吉爾,不知道在它的瞳仁裡人類是何物?吉爾是個什麼樣子?它擺著頭,嘴巴一張一合,呲出四根吸管似的毒牙,那毒牙像四隻甲蟲。牙齒輕輕的磨擦聲傳入她的雙耳。它的頭壓低了,吉爾幾乎可以感到它的呼吸。

    吉爾沒有見過如此的危機,沒有這樣恐懼過。她絕望了,她歇斯底里地喊道:「不!——滾開,你這個吃人的混蛋!」她奮力掙脫才發現腿已被蜘蛛網裹住動彈不得,她徒勞地扭動著身軀。

    蜘蛛突然昂起了頭。同時上面傳來一聲槍鳴。「貝瑞!我的天!難以置信——」槍聲繼續響起,蜘蛛在掙扎,綠色的鮮血噴濺到凹穴的各個角落裡。吉爾討厭它身上的液體,遮住自己的雙眼。等待著它的倒下……吉爾沒有數著上面開了幾槍,只聽到說話聲方才睜開雙眼。那蜘蛛已經躺在她的身邊,右眼淌出了噁心的綠水,它死了。

    「吉爾。你還好嗎?我發現了這個。」貝瑞將她的榴彈槍扔下來,它正好落在吉爾手邊。

    「貝瑞你到的太及時了。否則——」吉爾摸到了槍,多麼令人欣慰的東西。它是戰士的生命。

    「沒有否則,聽著。我們不相信否則,你安全了。」說話間,身後響起了『奇怪的』叫聲,貝瑞知道危險還沒有過去,它們席捲了長長的漏風走廊。「吉爾!我又要離開了。有『客人』來了。」

    「貝——」吉爾沒有說完,他便離開了。

    「客人」當然是指那些殭屍們。貝瑞用獵槍狠狠的轟擊;吉爾用榴彈槍推去蜘蛛網順貝瑞在牆上留下的繩子爬上去,她摸了摸挎包,還好,它在自己身上。忽然聽到下面傳來「彭」的一聲,正在她回頭看時,大蜘蛛的肚子破了,從中鑽出的一群黑色發亮的小仔兒爬牆跑向地面。它們的個頭足有手掌大小。「我的天——母狗,是一隻母狗!貝瑞!我們快走!」

    貝瑞不知情況被吉爾瘋狂拽出走廊,根本顧不得已被玻璃劃傷手指的痛。二人摔倒在外面的草地上。屋內無數的蜘蛛仔兒向殭屍發起進攻,啃噬著它們醜陋的臉,骯髒的衣服像碎麵包渣一樣紛紛落下,它們咬進了殭屍的身體。貝瑞見狀立即跳起來,揪住吉爾狂奔出這片令人生畏的草地。

    它們就像是吃人魚一樣,將屍骸打掃得一乾二淨。慢慢延伸到四面八方,只消一頓飯的工夫便走遍了整塊區域……

    吉爾將最後的一點紗布纏在自己受傷的手上,「我真的緊張——過了,當時一點感覺都沒有。呼!」吉爾深吸一口氣昂起頭看著天空,她看到了月亮——那個沒有一點暖意的白色「光盤」,呆呆地掛在遙遠的天空,不知它看到這裡發生的事情了嗎?吉爾感到自己全身充滿了污垢,到處是戰鬥留下的痕跡。貝瑞的水瓶在戰鬥時丟了,二人只好忍受著飢腸轆轆。

    「吉爾。我們已經無路可走了。」貝瑞看著周圍雜草叢生簡直是一片蠻荒地帶。唯有面前的一間大房子可以供二人暫避一會兒,它是藏在樹叢中的一間令人看後黯然神傷的大房子。通向房間的石頭台階濕漉漉的,晶瑩的露珠從葉片上淌下來,無聲地滴濺到貝瑞脖子裡,他感到了有史以來的寒意。

    「我們只有走進那間屋子了。貝瑞。你怎麼了?」

    「沒什麼。心理作用竟然令這裡的水變得異常寒冷。」

    「貝瑞,你太緊張了。我們還得繼續走,我們已經從尋找隊友變成了尋找自己的生命。」吉爾苦笑著看著貝瑞。貝瑞還是一臉的緊張的神情。

    「尋找自己的生命,不!是尋找靈魂。我們還有靈魂嗎?」貝瑞望著黑洞洞的世界。森林再次傳來了烏鴉的叫聲,二人不禁打了個寒顫。同時闖進了面前的『庇護所。

    這裡是間森林警員辦公室。建在森林中的建築總是脫離不了潮濕和淒涼;無論燈光多麼的強烈,也掩飾不了。屋子中立起一根白色的石柱,柱子上流著房頂積的雨水,房間多處漏雨這是不用說的了;骯髒的雨水將柱子潔白的表面沖刷出一道黑色的滲溝。濕地板周圍竟然長出一蕞綠色的苔蘚,使得房間裡充斥著發霉的味道。柱子後面是個老舊的壁爐,被濕氣侵襲的掉了漆;壁爐的柴火潮濕的像根綿軟的油條,上面附著青苔和潮蟲。壁爐和石柱將房間黃金分割,兩側各四套辦公桌椅,擺放的相當整齊。二人不敢將疲憊的身軀倚在潮濕地板上只好靠在唯一乾燥的辦公桌子上。

    「這裡什麼也沒有。」吉爾搜索房間後說。

    「我在別的地方找到了這個。你也許想看看它。」貝瑞從大衣內側兜裡掏出了已經攢的皺巴巴的報紙。

    「寫這篇報道的瓊斯八月份就死了。」

    「對。是個疑案,接案的是羅傑市。他們說是自殺,有人說是暗殺,到現在為止也沒有找到屍體。」

    「他一定是披露了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才慘遭殺害的。一定跟這裡的事情有關係,惡**件早在八月份就開始了。我們竟然一個月後才知道真實情況。」

    「我在電視上看到了一架飛機,不知道它的目標在哪裡?」

    「是我們的嗎?」

    「不是,機身上面印了一個像雨傘的標誌,我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我看不是好來頭。」

    「是森林救援隊嗎?」吉爾看了一下手錶,「深夜兩點來這裡幹什麼呢?他們什麼意圖?不會因為電報而來的吧?」

    「有可能。橫不能是深夜到這裡郊遊的吧?哼!」

    「無論他們什麼來頭,我們可以找到他們得到些接應。他們也許是來找我們的,電報上說的相當的明確,不是嗎?」

    「我們還是提防著點為好。」

    天空中傳來發動機轟鳴的響聲,螺旋槳在空中運轉著覆蓋了外界一切響聲,直升機向前慢慢行駛著;一束光柱從直升機大燈打出射向地面,一環白色的圈子映照在周圍,軍綠色的直升機艙門打開,一條長繩從艙門拖到地面上。飛機裡的人開始了行動——他們順著繩子滑到地面。

    地上留下了七個人。頭領是一位年長的軍官,手持一把20毫米口徑紅外線點射步槍,一身綠色軍裝,黑色軍靴配套一件棕色護膝和防彈背心。生得一張面無表情的面孔;長方形的臉寬寬的額頭;頭頂濃密的白髮襯托著一種滄桑感同時加重了他臉部的僵硬。他向上空揮了揮手臂,直升機便徑直的離開了。消失在恐怖的夜色中,彷彿被黑暗吞食掉……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