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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預兆 文 / 孤寂的靈魂

    「查爾斯,你知道為什麼叫你來我辦公室嗎?」羅頓盯著查爾斯的臉嚴厲地說。

    「因為我感情用事,幫助兩名旅遊團的人逃跑了。」

    「因為你違抗了軍令。暴露了我們的身份。」

    「我不知道您到底在怕些什麼?」

    羅頓被查爾斯的話逗笑了。「我怕什麼?我怕什麼不用跟你說。」

    「難道您覺得那些人就該死?」

    「他們的死跟我們沒關係。」

    「大人,我認為有很大的關係。」

    「你是說這些人的死跟我有關係,你覺得自己很聰明,認為是我們的工作讓他們送命的?」

    「差不多是吧。」

    「我覺得你有些不太清楚自己在幹什麼吧?」

    「我很清楚。」

    羅頓已經有些火了,他真想狠狠的教訓一下這斗膽的小士兵。「你認為你現在是特殊傭兵就能享受到和我頂嘴的特權了?」

    「不是。」

    「你覺得世界上就你一個孤膽英雄了?」

    「不是,我只是不想受到良心的譴責。」

    「你認為只有你才有良心?」

    「每個人都有良心,但良心對於某些人來說沒有任何認識。」

    「我想我該幫你洗洗腦子了,讓你知道違背公司該承受什麼樣的良心。你現在就給我滾出去。」羅頓沒有再生氣反而很平靜的說出了這句話。

    當查爾斯打開房門時,筆直的樓道內站著兩位大兵。他們是尼古拉和米魯克,二人慢慢向他走來。

    旅行團的兩位倖存者駕車疾馳在通向羅傑市的公路上。二人內心還是心有餘悸的。

    他們擦乾淨臉上的血。駕車的小伙子說:「山上怎麼會有士兵?」

    「我怎麼知道!我們能活著多虧那位士兵鼎力相助。」

    「亞當,我覺得我們該去報警。就是不報警,旅行社也會找到我們問情況的。」

    「可是他們會相信嗎?」

    「管不了那麼多了。」

    「我看還是先回旅行社通知他們一聲,然後再由他們定奪。你覺得呢,柯爾?」

    「你太把旅行社當回事了,也許就是那幫龜孫子玩的貓膩。」

    「你是說——明知那裡危險,為了錢他們不顧我們的生命?柯爾,我認為不太可能。這裡面邏輯有錯誤,別忘了,兩個導遊也死了?他們難道連自己人都不放過?」

    「總之,不能給他們機會。我們在城裡找找警察局,然後報警,我就不信這些警察不管。哼!走著瞧。」

    兩個衝動的小伙子來自美國加州,本次特意出遠門到傑斐遜羅傑市旅遊,就是為了參觀阿朗克德山區的野景。可做夢也沒想到這次長途旅行會遇到這樣的悲劇。

    柯爾和亞當到處打聽終於找到了警察局。他們果然報了警並詳細說明了現場情況。接待他們的是一位老警官名叫約翰。他仔細聽完了當事人的描述將二位送走後就立即稟報了局長羅曼大人。他覺得二人恐懼的訴說不像是聳人聽聞,而羅曼的態度卻不以為然。

    走出警察局已經夜幕降臨,燈紅酒綠的城市風情讓這裡添加上無限的色彩。小酒館和餐巴大門敞開著,迎接著飢腸轆轆的行人和愛享受的闊佬們。

    「柯爾,你覺得他們會管咱倆的事情嗎?這個城市我們既陌生又不瞭解。我們又是外地人。我老覺得這事情——」

    「婆婆媽媽的,都報案了,該說的都說了。察不察隨便他們,實在不行,我們就他娘的回去。我們沒事真是萬幸。不過,我希望得到答案後再走。身上有多少錢?」

    「幹嗎?」

    「去吃飯。」

    「回旅館再說吧。」

    「我覺得,旅館不會讓我們住了。」

    「為什麼?」

    「你做事情太衝動,沒跟旅行社打招呼就報了警,旅行社怎麼想我們。肯定認為我們要敲詐旅行社。」

    「隨便他們,他們趕咱們走。咱們再找別的地方住。」

    「那你連車都得交給他們,這車都是旅行社的。人在外就該老實點。」

    柯爾聽亞當說這話立即火了,在當街就罵上了。「你個混蛋,我們還是多年朋友。竟然不知道你這麼怕事。那些人就他媽的都白死了。」

    當街的行人都停住腳步觀看二人爭執。

    「看什麼啊!老子正生氣呢!都給我滾開!」柯爾的話將好奇的群眾嚇散了。

    ……

    羅曼仔細聽著約翰的敘述。

    「這世界上總有一些人喜歡扮演小丑。」

    「您不信?」

    「好了,我知道該怎麼辦,你說的我瞭解了。就這樣,你可以走了。」

    約翰警官向局長敬禮然後走出了辦公室。

    羅曼叼起雪茄吸了兩口沉思片刻後撥通了開拓者旅行社的電話,接電話的是社長秘書兼前台服務。電話內傳來女秘書性感的聲音。

    「開拓者旅行社,請問您找哪位?」

    「讓你們社長接電話。我是警察局局長羅曼。」

    「對不起,社長大人陪客戶吃飯去了。」

    「現在我有情況務必找到他。」

    「我立即聯繫到他然後跟您取得聯繫。好嗎?」

    「叫他打我手機。」

    「好。」

    過了二十分鐘,羅曼的手機響了。他接通了電話。

    「我是奧利弗,有什麼事情?」

    「最近生意好吧?」羅曼聽的出來手機那邊酒桌上喧鬧的聲音。

    「這不也是您的功勞?」奧利弗笑呵呵的聲音在手機裡聽得一清二楚。

    「別樂極生悲了,告訴你一件不幸的消息。」

    「怎麼了?」

    ……

    皮鞭抽到後背上的感覺並不好受,查爾斯頂著疼痛,任由汗水從頭髮上滴落,他咬著牙心中默數著鞭數。他的兩隻胳膊吊在木樁上,雙腿跪地,渾身因疼痛而顫抖。已經17鞭了。

    皮鞭抽到背上「啪!啪!」的響聲在耳邊縈繞,在監獄外面觀看的人有很多,人群中有科爾斯。他一句話沒說只是冷靜的站在一邊,因為他知道哥哥不會求饒也不會讓別人替他求情,哪怕是科爾斯去求情。他覺得堂堂七尺男兒怎能屈服於邪惡,雖然挨著鞭子但心中卻沒退縮之意。

    看熱鬧的還有托尼和拉爾警員,他們的老長官也在隊列中。

    「你們兩個小子,最好管著點你們的嘴巴。」

    托尼和拉爾轉身看著自己的警官。

    「您什麼時候來的?」托尼小聲問。

    「剛到。」

    「萬能的主啊!你都看到了。無辜的人總是在受懲罰。」渾厚的聲音來自人群中,大家看到高高的身影從人群中站出來。監獄內頓時安靜了許多,提著鞭子的米魯克突然停住,監獄內的三名士兵看著神父大人。

    「從哪冒出個老傢伙?難道你也想挨鞭子。」米魯克怒氣沖沖地看著老神父。

    「罪孽,你們會受到懲罰的。」

    「呦呵!這老傢伙骨頭還挺硬的。老瘋子,你找死啊!」

    「行啦!米魯克,別沒結沒完的了。我們還要他做事情呢!別把他打死了,你個蠢豬!」尼古拉盯著米魯克大聲地喊……

    米魯克這才扔下了皮鞭。

    「都給我讓開,沒什麼好看的。都滾開!」尼古拉衝著外面狠狠地罵道。從木椅子上

    起身。

    眾人一擁而散了,但神父和科爾斯還沒有走的意思。尼古拉慢慢走到帕裡斯身邊。

    「怎麼,想一起陪他蹲監獄?」

    「你們沒有權力這樣做。」

    「那請便,米魯克,尼魯,我們走。」

    「等等。我願意陪我哥哥一起蹲監獄。我是自願的。」

    「那好。進去陪他吧。」尼古拉帶領手下二人走出監獄。

    「神父大人,把您搭上實在於心不忍。」科爾斯攥住帕裡斯的手。

    「慚愧耄耋年齡已無能為力啊。不過我會答應你們天天來看你們的。他們這群人豬狗不如。」

    「喂!囉嗦什麼?快點走吧。」看監的獄卒敲打著鐵欄杆。原來此人是馬菲。他向神父和科爾斯揮手,示意他們趕快離開。科爾斯一把將神父推出監獄。馬菲無奈的歎息了一聲將牢房的門鎖上了。

    正如亞當所說那樣,旅行社的旅館不再接待二人。服務小姐非常抱歉的通知了他們。

    「對不起先生們,這是退您的房錢。請您立即收拾行李離開旅舍。」

    柯爾聽後就惱火了,一把抓過退的房錢。清點了一下數目。

    「不對,錢少了。怎麼回事?」

    「是這樣先生,你們所享受過的毛巾,香皂,食物,服務,熱水和污水,還有使用汽車等諸多費用從房錢中扣除了。」

    「我們入住的時候,你們說這些都算在房錢裡。退房也應該是全部。你們怎麼可以這樣?我要告你們。」

    「先生,您別生氣。這也是社長的意思,本人只是按照命令行事,請見諒。」

    「我原諒你了,誰原諒我啊?我做錯什麼了?大半夜的你讓我們去哪裡找房間啊?」

    「算了吧,柯爾。認倒霉吧。」亞當拽著朋友向樓梯走去。

    「我今天非跟他們理論出個結果來。」

    「好吧,你在下面理論吧。我上樓取行李。」亞當把柯爾扔下自己上樓去了。

    「那我就問你一句話。你們為什麼要退我房?」

    「對不起,先生。我不清楚,這是社長的意思。」

    「我找你們社長談。」

    「對不起,社長他不在這裡住。」

    「告訴我電話,我打電話。」

    「對不起,先生,我們不提供這樣的服務。」

    「這是誰啊,大半夜不讓人睡覺了?」一位顧客打開了房門。他沒好氣的看著柯爾。「你亂吵吵什麼啊!付不起房錢,就別住進來。裝什麼大頭啊!」甩完片湯話顧客還沒等柯爾反駁就將大門撞上了。

    「嘿!」柯爾的火更大了。

    亞當提著兩個行李包匆匆跑下樓。他將柯爾的提包塞到他手裡。「我們走了。」見柯爾還不想走,亞當一下將他推出門。

    「你們這是黑店!黑店!」臨出門,柯爾大聲喊叫道。

    年輕的服務小姐一臉的壞笑的凝視著二位兄弟離開的背影,。

    「竟然背著我把旅行社告發給警署,真是吃了豹子膽了。」從服務台後面的小門裡走出一位矮墩墩的小個子,他疏個平頭,頭髮不多卻攏的很整齊,上面擦上發膠在燈光映照下閃閃發亮。他胖胖的臉,下巴肥的都可以搾油了,脖子後面窩出兩道肉褶子,從遠看整個腦袋就像是一塊大的五花肉。

    「社長大人。」服務小姐嬌滴滴的看著胖社長。

    她那股嬌滴滴的忸怩作態的樣子非常令胖社長陶醉。社長扭動著胖身子走到秘書面前牽住她的纖纖玉手。對著女孩粉嘟嘟的臉袋親了一口。

    「干的很好。」

    「沒意思,難道就是口頭表揚啊?」

    「怎麼會呢?去我房間。」

    兩個人像流浪漢一樣在街上閒逛。

    「你看看,我說什麼來著。叫你跟旅行社打聲招呼再說,現在倒好,我們跟流浪狗似的了。」

    街道上很安靜,只有西北風「嗖,嗖」的刮個沒完。柯爾突然樂了。

    「你笑什麼?」

    「那跟我對付的妞兒長的怎麼樣?」

    「我說咱哥倆現在都這樣了,還想這個呢?我說你腦子是不是有毛病啊?」

    「我覺得那妞特別得意。而且我發誓,社長肯定在旅社裡。」

    「你還想回去啊?」

    「這年頭,你有錢了也能泡上漂亮妞。」

    「我他娘的不稀罕,哼!」

    「那是你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傻哥們,天下也就咱們這些存在良心的人流浪街頭,而那些良心被狗吃了的人享受天倫之樂。」

    「我說眼下咱們還是找個棲身的地方再感慨吧,你後悔了吧,柯爾?」

    「誰說的?英雄從來不悔。」

    「是啊!英雄都是從流浪開始的。這該死的天氣,真冷。是不是要下雨啊?」

    街道冷清,一個人影都沒有,路面潮濕光亮如鏡反映著周圍的一切。社長一人獨自行走在街道上,他也不知道該去什麼地方,抬頭望了一眼夜空,烏雲密佈,雨水從天上墜下澆灑著地面。雨水打到自己的皮衣上。社長聞了聞身上的味道,很腥。他好奇的用手掌接著雨水。那雨水呈現紅色,粘稠的樣子。散發著濃烈的腥臭,腳下的雨水慢慢淹沒了腳踝,紅色的雨水,整個街道流淌著紅色雨水。整個羅傑市流淌著紅色的雨水。仔細看那不是雨水那是血,是粘稠的血液。社長不知道該往哪裡走,他看著滂沱大雨,紅色的血液越發的稠密,那腥味兒幾乎讓他窒息,他在街道上艱難的跋涉,想逃離那紅色血液的追擊。可是無論他怎麼逃也逃不掉,總是在周圍徘徊。雨水更大了,他在街道上不停的狂奔,他渾身冷的哆嗦,血液打透了身子,鑽進衣袖,打濕褲子。血液像蛔蟲一樣流入他的耳孔,鼻孔,眼窩。

    血液潑水般的向下流淌,眼前是一片迷霧,血液已淹沒了他的大腿。他迷迷糊糊地看到遠處漂浮著屍體,成群成群的屍體。四周的建築越來越少了,越來越荒蕪。夜更深了,他看到遠處一道劇烈的光芒閃過,那光很刺眼。他不得不閉上眼睛。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時,看到的畫面卻不一樣了,雨停了,地面也沒有了血液,而是荒蕪的雜草,周圍是望不到邊際的平原。他看到周圍出現了一群人,他們手拉著手圍成一個圈向社長靠過來。社長樂了,他看到了人認為自己不再孤獨。可他錯了,他看到那些人的面孔腐爛發臭,身上的衣服都破了,到處是傷口,從傷口處流淌著黑紅色的血液,那血液散發著熏人的惡臭,他們的眼睛都沒有了,眼窩裡聚滿了噁心的蛆蟲在鑽啊爬啊。他們用沙啞的聲音訴說著自己的怨恨。

    「我們的死都是你害的,社長,你要負責全部責任。你要負全責。負全責……」

    看著這個怨靈組成的圈子向自己靠攏過來,社長顫巍巍的說:「我什麼都不知道?真的,我什麼也不知道,別抓我,別抓我。」社長一步步向後退,雙腿發軟。

    突然,他感到身後有一隻枯竭的手抓住了自己的脖子。

    「啊!」胖社長一下從床上坐起來,渾身是汗,他看著窗外冥冥的夜色,外面真的在下雨。

    「社長,您做惡夢了。」他的這麼一叫將睡在身邊的秘書也驚醒了。

    社長撥開情人搭在肩上的手臂。「去,走開。」他翻身下床,一個人走到客房的洗手間內打開水龍頭沖涼。

    臥室傳來情人陰險的嘲笑聲。「哈!哈!哈!哈!哈!哈!」

    「你個小賤人,笑什麼?」胖社長從洗手間衝出來一臉的窘相。

    「真想不到你還有如此德性。我還是都一次見到。」說完此話,女孩蓋上被子繼續睡覺了。

    「竟敢取笑老子,等著瞧。哼!」胖社長沒聽到來自女孩的任何反駁,她根本不在乎社長說些什麼。對於他來說自己只是在逢場作戲罷了。

    這個奇怪的夢此刻成為他的夢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真的不知道,都是羅曼拉的遊客,我怎麼知道是怎麼回事?難道那些旅行團的人真的都死了。而不是那兩個遊客想故意敲詐。不行,明天我必須去親自問問羅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旅行社到底在阿朗克德山區發生了什麼事情?」社長越來越覺得這個奇怪的夢預示著什麼?它或許是一種信息。現如今,他有些懷疑羅曼在手機裡說的話了。

    「已經十二點了,我們還沒找到住所。出租車也找不到一輛。」

    「都他娘的關門了,不關門的也都住滿了。而且房租還這麼黑。」

    「我說,柯爾,咱們找個地方避避雨,我冷死了,衣服都濕透了。」

    「都濕透了還避個屁啊!我真想宰了那個小妞,都是她害的咱倆成這樣。亞當,我跟你打個賭,現在那妞肯定跟社長睡覺呢。」

    「嗨!你別說這些了。」亞當感到前面閃出兩道光。他一下樂了。「你看,遠處開來一輛車。」

    柯爾看到車子高興的蹦起來。「太好了,不能讓它跑了。攔住它。」柯爾跑到馬路中間,伸手攔車。

    車子停在二人身邊。司機搖下車窗。二人看著司機是一位白白淨淨的小伙子,年齡跟他倆差不多。

    「先生,幫幫忙吧。我倆被旅行社趕出來了。在街上閒逛了好久也沒有找到旅店。」

    「你們是外地人吧?」

    「是啊。」

    「這車不是計程車。」

    「沒關係,先生,我會付錢給你的。我希望您能幫我們找一個安身的地方。」

    司機考慮了一會兒卻沒有回答。

    「先生,我們是被人坑了,您不用擔心,我們不是壞人。真的。」

    「好吧。那你們上車吧。」

    二人將行李放到後備箱裡,鑽入車內。

    「我的朋友正好是開旅館的。就在我家附近。我帶你們去那裡得了。」

    「太感謝您了。您怎麼稱呼?」

    「我叫凱爾。」

    黑暗陰森總是監獄的代名詞。對於整個別墅區來說,監獄多的跟房間差不多。

    查爾斯和科爾斯被關禁閉的地方正是那些關無辜的路虎車隊會員們警備所的監獄,不同的是,看管他倆的是軍隊的人。尼古拉為了消退查爾斯的良心,故意將他關在那些人的對面,天天讓查爾斯看著他們一個個被帶走。然後從此消失掉。查爾斯明白他們的去向,也明白尼古拉的用心。現在的他慢慢學會麻木的看待眼前的一切了,雖然他內心並不這樣,但表面總要表現出冷酷的樣子。科爾斯已經忍耐不住公司的獨裁政策,準備和哥哥計劃逃離此地。

    他覺得弟弟的行為很不實際。正如他自己所說,我們除了練就了軍事技能其他的什麼都不會出去了怎麼生活?難道靠殺人?

    帕裡斯神父倒是履行著自己的職責,每天都要送飯過來看看二位。

    「傻瓜,你來這裡蹲監獄陪我有什麼用?」

    「大哥,我寧願蹲監獄也不願意幹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你看看那邊,還有幾個人了?」科爾斯悄悄地向對面的牢房指去。查爾斯仔細看著那間牢房。裡面還有四個人,那個女孩默默無聞的蹲在角落裡。他看著女孩蜷縮的身影靠在最黑暗的牢房角落裡顯得非常無助和可憐。

    「我想那個女孩子已經瘋掉了。」

    「大哥,你的背還疼嗎?」

    「當軍人的這點傷算什麼。我最在乎還是咱們的父親,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怎麼樣?」

    「大哥,我覺得父親不會有事的。」

    「已經有半年沒給我們回信了。我們自從來到這兒有四年沒見父親了。」

    監獄內突然被一個人的身影遮蓋住。看守尼魯走近前,用槍托砸著鐵欄杆。「都別給我吵吵了!安靜!」那個黑人士兵說完此話順手扔進一個小紙團來,然後匆忙離開了。

    科爾斯立即拿起紙條,走到大哥身邊打開看。

    「今天晚上還你們自由——尼魯。」

    早晨的斜陽灑在貧民區的樓群裡,陰冷的氣候被晨光消退了。天空放晴,烏雲散去,風和日麗的一天又來了。就像生活一樣,快樂一天不快樂又是一天,生命就像是反反覆覆的輪迴,每個人都承擔著社會的一部分責任。羅傑市並不是一個非常現代的城市,它到處都殘留著沒有好好規劃的跡象,犯罪率很高,人種很雜,人性也很雜。這裡就像是一個移民的城市,來自美國中層下層的人士居多。而且這裡社會背景比較複雜。像開拓者旅行社社長這樣以勢欺人的傢伙有很多,也有不少因為得罪人而垮掉的公司或者索性搬出城市的個體戶。社長還是比較幸運的。但那可怕的夢魘真的讓他往心裡去了。一大早他就站在了警署大門口。

    在接待室的座椅上幾乎坐滿了等待的人。社長可沒有這樣的耐心。他叼著雪茄插著腰一個勁的在走廊內踱步。

    羅曼吩咐身邊的一位小警察去叫社長。

    ……

    「看來局長大人案子挺忙的?」社長走進羅曼辦公室頭一句慰問,看來他們說話很隨便關係卻不一般呢。

    「奧利弗,請坐吧。」

    「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案子,不過現在警局這邊有些吃不消了。」

    「發生了什麼事情?」

    「嗨!別問了,你就說你的來意吧。」

    「昨天您告訴我說是旅行團的兩個混小子利用旅遊遇難事件敲詐我們旅行社的事情當真?」

    「你不信我?」

    「不是那意思,我是覺得旅客們真落難了。到今天為止,旅行團的薩爾和梅森還沒回來,我想請求您能否派一些人上山調查一下,今天我給他們倆打手機,竟然沒人接。」

    「奧利弗,那兩個小子有嫌疑。如果他們問心無愧,為什麼不找你匯報情況而直接找警署,他們分明是挑釁,或者藐視你這個社長的存在。你心裡平衡嗎?」

    「當然不平衡,所以我把他們哄出去了,而且將車子也要回來了。我認為還是有必要調查一下真相,最起碼得給員工和家屬一個交待。」

    「員工的家屬知道這個事情找到你頭上了嗎?」

    「現在還沒有,不過。時間長了,一定會找上門來。要是真的出了人命,那我怕穩不住局面。到那時,局長大人您再不伸把手,我看旅行社和我都得賠進去。」

    「這就是當頭的難處啊!」羅曼歎了口氣。

    「局長大人,我不敢命令您做什麼?最好能想出一個對策。」

    電話鈴響了。羅曼接了電話。在訴說了將近半個小時後才掛斷電話。

    ……

    「媽的,市民都為了一件事情報警。」

    「怎麼了?」

    「那個阿朗克德山區問題真的很大了。看來我是得派警力去調查一下。奧利弗兄弟,你那邊不用擔心,我會處理的。其實——」羅曼哽咽住了。奧利弗從他的眼睛中看到局長在思考問題。

    「怎麼了,羅曼局長?」

    「報警的人都是山區遇害的人家屬。輿論界現在也炒得厲害,警局這邊壓力也不小。一天會接到好幾百個報警電話。大多數是山區遇難的事情。奧利弗老弟,真不是有意隱瞞你。我也不希望事情真的發生。」

    「羅曼局長,我相信你。當頭的都有難處嗎。好了,您忙吧。我先走了。」

    「等等——」

    奧利弗剛要開門就被羅曼喊住了。

    「最近你聯繫客戶了嗎?」

    「那天您找我,我就在請客戶吃飯。」

    「我提醒你,最近別把旅行團往山上帶了,在沒有弄清楚狀況前。你可以領他們到別的地方。」

    「這個我知道。」

    「沉著一些,別老是提心吊膽的讓別人看出破綻就不好了。我看你今天的氣色就不是很好。」

    「也許是昨天沒睡好。」奧利弗沒有將心中的夢魘告訴羅曼,他怕羅曼取笑自己,一個怪夢就把自己大清早的拽到了警署,想想也很荒唐。難道真的心中有鬼,看來只有奧利弗自己本人最清楚不過。這回來警署抱有的僥倖心理徹底的覆滅了,這回,他不得不相信旅行團遇難這是事實。到底怎麼遇難的遇到了什麼事情,連羅曼自己都不清楚呢。倒是在奧利弗離開警署後兩個小時打來的一個神秘電話,讓羅曼明白點什麼了。那神秘電話之所以神秘在於對方的身份,並不一般。電話裡的人約羅曼今晚六點鐘吃飯。

    奧利弗回到旅館已經晌午時分,他給梅森和薩爾二人打手機。結果還是一樣沒人接聽。他將自己的秘書叫到辦公室。

    「您叫我有什麼事情?」

    「這批遊客的遊覽地點做一下調整。今天晚上,客人們下飛機。你來安排一下,叫司機開大轎車去接一下。先讓他們住進來。阿朗克德山區不能去了。」

    「發生什麼事情了?」

    「你就別問了,明天邀請這些新遊客到旅館的飯店聚一下。我跟他們有點事情要說。」

    「好的。」

    餐廳內燈光和諧宜人,柔軟的紅色沙發,一塵不染的玻璃桌,還有牆上的小油畫,園子花香撲鼻,水流匯入方池,嘩啦啦地輕響像撥弄琴旋般。這些裝飾讓夜色中的「曼樂餐廳」溫馨了許多。他們選擇了一個單間,沒有外界噪聲干擾可以盡情的談論一些事情。「曼樂餐廳」是羅傑市最上檔次的星級餐廳之一,從服務到環境都是一流的,廚師和菜餚也是最地道的,整個羅傑市也沒有幾個人敢輕易進去。

    特蘭斯站起身緊握住羅曼的手,像一位坦誠的致謝者。

    「羅曼局長,還認識我嗎?」

    羅曼仔細的瞅了瞅特蘭斯長官。

    「認的,你不是上回請我到這裡吃飯的人嗎。特蘭斯長官。」

    「公司的命脈還掌握在您的手裡,我哪裡敢這麼稱大呢?」

    「特蘭斯不必如此,公司既然入駐羅傑市。讓城市欣欣向榮實數難得。今日約我有什麼事情嗎?」

    特蘭斯為羅曼斟茶。「是有些事情求您辦,是公司的私事,不知局長能否幫的了忙?」

    「你就直說吧。」

    「最近警署情況很緊張吧?我聽說了。」

    「居民報警都是同一個案件。」

    「對於阿朗克德山區的事情我可以給您一個完美的解釋。」

    「難道是你們公司的行為?」

    特蘭斯從羅曼眼神中看出了疑惑。他還有些不相信。

    「我這裡沒有問題。」特蘭斯繼續說。

    「那是怎麼回事?」

    「阿朗克德山區有我們的秘密研究機構,是那兒出了問題。他們的研究所跑掉了實驗犬,實驗犬繼而又感染了周圍的生物。我可以明確的告訴您,發生在山區的事件是真實存在的。」

    「命案是由於實驗動物引起的。你是說它們殺死了山區的人?」

    「一點沒錯。」

    「那你跟我談這些有什麼用,事情不是我造成的。你要我來這兒幹什麼?」羅曼有些生氣了,他有些坐不穩想提前走了。

    「您聽我說,不要著急。」特蘭斯思考了一會兒對羅曼講:「您知道,事情已經發生了。你我都不能看著他不管。我的意思是,請求您的警力協助調查一下山上的命案。」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輿論壓力太大不得不出動警力。你們敗壞了事情卻要我跟著受牽連。」

    「您沒明白我的意思。」

    「我一定會出動警力調查,這你不用擔心。你說的那些所謂的實驗品——?」

    「你們完全可以走一下形勢,不用幹任何事情。」

    「就是上山走一圈。我跟你說,特蘭斯。我可不願把我警員的生命因為這事情全搭進去。如果我們調查你要協助我們。這樣,對於咱們都有好處。我認為,對羅傑市的黎民要有一個最基本的交代。」

    「局長說的對。我們會協助你。如果事情鬧大了,您還可以請別人幫忙。總之是越多人捲入危機越好。」

    「你什麼意思?」羅曼有些不太明白。

    「現在只是一個起源而已。我說的別人就是傑斐遜安全局的人。你可以叫他們介入整個事件,然後您就可以撤了不是嗎?」

    「有道理。等事情進一步發展再說。如果草率的讓安全局介入。他們未免會起疑心。看來,這個爛攤子還是得我來收拾,不破不立又怎能折騰些大章呢?」

    「您能這麼想我很欣慰。」特蘭斯轉過身向門外的服務聲說:「上菜。」

    餐廳單間的房門打開了,走進來五位服務生他們端著熱氣騰騰精美的菜餚,每盤菜餚都被扣在一個金盅內。特蘭斯親自為羅曼挑選了一瓶沉釀的法國紅酒,請服務生為羅曼斟酒。高腳杯內流淌著芳香四溢的液體,羅曼已陶醉其中,端起酒杯滿意的微笑著。特蘭斯也為羅曼的爽快而愜意萬分。他知道控制羅傑市首先要控制住羅曼,因為他就是這城市的武裝力量。如果能在雙方達成協議的前提下不開戰是問題最好的解決方式,共榮才能共進。羅曼並不是純粹的上流社會的人,從他看紅酒的眼神就可以揭示,他並沒有享受過一瓶千元的紅酒和萬元的大餐。雖然在特蘭斯眼前他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但心中卻將久藏的酸澀表露無疑了。羅曼的心很容易動搖是因為他財迷心竅的本性。這也是當今社會是個人就容易動容的誘因。但它是相對而言,我們不要相信絕對就是了。

    尼魯按時來到牢房處。

    帕裡斯神父提著籃子走到牢房邊。他從籃子裡掏出一塊麵包。

    「帕裡斯神父。」查爾斯大聲叫出了聲,他覺得來人應該是尼魯才是。

    「小聲點,我是送食物來的。」神父將長條麵包塞到科爾斯手上。「一定要掰開吃。掰開它。」神父簡單的交代完事情立即走開了。

    科爾斯掰開麵包,裡面竟然藏著一把鑰匙。

    二人順利打開了門,走出牢房。

    「什麼人?」只聽得遠處一聲吆喝。跑來一人。他是尼魯。尼魯一把攥住查爾斯的手。

    「真巧。米魯克正往這邊來呢。」尼魯說完這句話,米魯克已經走進了監獄區。

    「這傢伙怎麼這麼快。」尼魯大叫著倒在地上。「你們兩個混蛋犯了錯誤還敢打人!」見查爾斯沒有反應過來,尼魯向他踹了一腳。「打我!」

    米魯克看著查爾斯和科爾斯,尼魯三人廝打起來。他加緊了腳步。「喂!怎麼回事?」米魯克向三人跑去。

    尼魯抓住查爾斯的衣領將他推開並小聲說:「快走!」

    查爾斯兄弟立即向監獄區外面跑去,一頭撞倒米魯克。

    「查爾斯——?」米魯克一頭栽倒在地上。他看清了逃跑的人正是查爾斯兄弟。「竟敢越獄,給我回來!混蛋!」

    「查爾斯越獄了。不能讓兩個人跑了!」尼魯站起身假裝擦拭著嘴邊的血。他提起步槍向外追去。米魯克也跟在後面。

    查爾斯兄弟早就跑出了監獄區,逃進了警察娛樂廳。年輕的警員拉爾,托尼以及警官還有在坐的所有人都熟視無睹的樣子。查爾斯兄弟跑出了警察娛樂廳,在廣場和尼古拉撞了個滿懷,他帶領著傑瑞,馬田,馬菲還有三名士兵恭候他倆多時了。

    「不愧是很出色的ubcs隊員。幹的漂亮。」尼古拉總愛插著腰抬起腦袋藐視人。

    「隨你怎麼處置?我們無所謂。」查爾斯怒視著尼古拉士官長。

    「你們沒處跑了。」身後響起米魯克的聲音。他也是剛剛追過來的。然後跑來的是尼魯。

    「尼魯,別演戲了。我知道是你放的他們。你以為叫神父去送鑰匙自己就可以脫離干係?」

    「你們怎麼知道的?」

    「尼魯,你早就被跟蹤了。我們早就看出你的心思。昨晚你睡覺時我特意在衣服上安放了跟蹤器。」米魯克陰笑著看著尼魯。

    「你個黑鬼,看來這地方不只是他們兩個有良心啊。」尼古拉停頓了一下接著講。「羅頓大人還是挺看重你們兩個的能力,懲罰到此結束了。如果你們以後再犯事就不會輕饒了。好了,一切都算過去了。查爾斯,你過來。」

    「嗯。」他慢吞吞地走過來。

    尼古拉拍著他的肩膀。「我讓馬菲把你的信送到了宿舍。」

    又是一個深夜,又是在羅頓即將睡覺的時候打來了電話。他再次披上衣服,匆匆忙忙地走出了溫暖的房間。迎接他的又將是黑洞洞的地下隧道和冷冰冰的實驗所。

    可以肯定的說——馬特爾一定又有了新的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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