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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文 / 風雨彩虹

    「你們不是領薪俸的嗎?怎麼也賣身啦?」

    這老闆到底是不是開客棧的?怎麼到處要人賣身呢?

    「因為這的環境佳、薪水高,因此當初要進來這工作的人可多得嚇人呢!只是我們老闆的要求非常高,加上他說出要在這工作的條件之一,就是得終身住在這裡,所以最後只有我跟泉十三被徵選出來。」

    左左晴兒一聽見她說客棧老闆工作要求非常高,就克制不住想發問的心情,繼續問道:「在這工作之前,那位老闆有事先要求你什麼嗎?」

    「就要求我除了打雜這些小事之外,還要處理一些糾紛、算帳、兼當灶娘,還有……閃躲的功夫要好。」

    「閃躲功夫?」

    難不成……

    「這客棧常有武林人士來飯廳吃飯,偶爾也會遇到他們的死對頭,雙方就會互看不順眼的打了起來,想在這工作當然閃躲功夫要好羅!」

    「這個客棧有這麼危險啊?」

    聽來挺刺激有趣的呢!

    瞧見左左晴兒寫在臉上的興奮表情,夜虹香難以理解的睨了睨她,又接下來說:「而店小二─泉十三的要求是……跟我一樣得幫忙打雜外,還要有經得起打的強壯體魄,以及超強的趕人功夫。」

    左左晴兒理解的點十分肯定地點了點頭:「功夫要好,才能趕得出這些鬧事的客人對吧?」

    「對!所以這也是理所當然為什麼,只有我跟泉十三兩人在這工作的原因了。」

    因為一般人在這工作,大概沒多久就掛了吧?

    「這客棧的環境我已經看得差不多了,那現在我們就去飯廳那邊吧!」說完話後,左左晴兒的內心已經迫不及待想去認識一下客棧裡的其它人了,因此她踏著興奮又期待的腳步朝著客廳的方向跺去。

    在旁端詳她興致勃勃的反應,夜虹香滿臉不解地隨跟在旁。

    去吃個飯有必要那麼興奮嗎?該不會這位客人已餓了許多天了吧?

    從來沒有見過如此人山人海的景象,如今見到這樣的奇觀,還真是讓她大開眼界了。左左晴兒還沒進到飯廳之前,就看見一堆人大排長龍的,不知道在等些什麼?

    隨著人群的方向走去,她看見這人潮洶湧的原因是出在哪了?原來是在客棧大廳的屏風裡面有一個診療處,而東方君如正在那裡忙著替人看病。

    左左晴兒眼睛瞄了瞄,剛好注意到屏風側邊貼了張糊紙,上面寫著「各類藥材應有盡有,各類病症藥到病除」,另外還有一小行字,上面寫著「今日起加倍收費,敬請各位配合」的字眼。看了這些字,讓她不禁嘖嘖稱奇了起來。

    都加倍收費了,看病的人還這麼多?

    她再仔細看去,發現這一長排的人潮,已多到看不見盡頭彼端。她完全測不透這樣搶錢的客棧,為何能變成如此熱鬧的醫館?這使左左晴兒更加好奇這葫蘆裡裝的是什麼藥?

    於是她移動了三寸金蓮,就要往屏風裡面走去,眾多排隊的人馬一發現到她的舉動,可不就是從四面八方射出了眼裡的凶光,齊聲向吼她道:「不許插隊──」

    「抱歉、抱歉,我不是來插隊看診的,我只是想旁觀一下而已……」這一大群的人聽見了左左晴兒的解釋,這才收回了他們高昂的怒氣,半挑起眉毛,斜眼地瞥著她,就這樣看到了她進到了屏風裡面。

    「歐陽大夫,最近我兒子想去少林寺學武功,但那邊的師傅說他看起來氣色太虛,身子太弱,所以拒絕收他做弟子。請問大夫,你這邊有什麼補藥有可能讓我拿回去為他補一補啊?」

    「這個你拿去。」東方君如將包好的藥包,擺在了桌上道:「這個是強身健體丸,只要你回去之後,一日照三餐的飯後來給你兒子食用,大概不到一個月,你兒子就會擁有虎臂熊腰的體格,氣色也一定會改善許多。」

    「謝謝大夫。」說著,這位大娘就毫不遲疑地將澄澄黃金擺到桌上,剛好十兩。

    「不客氣。」向大娘點了十分肯定地點了點頭,東方君如用紙筆記下了剛才賣出的藥材,並附註現賺的金額,頭也沒抬地喊道:「好了,下一位──」

    在東方君如等著下一位客人進來時,驀地,一個驚奇的聲音出現了。

    「哇─這裡真的什麼藥材都有啊?」

    東方君如一聽到這個聲音,可不就是仰首瞧看。他看見左左晴兒走進了這屏風之內,彎著她的嘴角,狡黠的大眼骨嚕嚕地轉啊轉,看起來就好像是正在端視著這裡頭的景況。

    「怎麼左晴兒姑娘這時候沒去飯廳吃飯,先跑來這兒參觀?」東方君如優謔笑地道:「還是,你也需要來這看診買藥?」

    「歐陽大哥,你就別開我玩笑了,你明知道我現在窮得很,可沒錢看病哪!」左左晴兒笑盈盈地揮了揮手,催促道:「好了、好了!你先就別管我,繼續看你的病人吧!」

    聽從這意見的東方君如,也真的沒去管她,繼續忙不迭地照料著眼前的病人。而在旁觀看好一會的左左晴兒,就這樣看到了東方君如為人看病的模樣,心底崇拜起他來。

    這位歐陽大哥真的好特別,遇到窮苦弱勢者就免費替他們看診,遇到富貴人家的時候,就毫不留情地壓搾他們的錢財。這樣鋤強扶弱的精神,真令她敬佩不已呀!

    「那個那個什麼……左晴兒姑娘。」發現這位客人愣在這邊不動,夜虹香用食指戳戳她的背說:「因為我們客棧的飯廳,現在這時候比較需要人手,所以我得回去幫忙了。」

    左左晴兒錯愕地回過身子,拍了自己的額頭一下道:「對喔!我都忘了身旁還有你這位總管在呢!抱歉、抱歉,害你耽擱在這,你要回去忙煮食的事了吧?」

    「不是這樣的,我們這的灶房有經過特別的打造,有可能將煮好的伙食放進一個烤熱的石箱內保持恆溫,因此,我通常都會在開飯前幾個時辰就將這些事忙好,所以我不是要去忙煮食的事。」

    「那你是要去幫忙送菜羅?」

    夜虹香幹幹一笑地說道:「幫忙送菜只是這些當中的一小部份,最重要的是去避免有打架鬧事的事情發生……」

    左左晴兒又發揮她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精神,繼續問道:「意思是在飯廳那會出現傳說中……武林人士互看不順眼的對打戲嗎?」

    「呃……那也只是一小部份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她該怎麼解釋比較好呢?最可怕的不是武林人士在客棧裡頭開打,而是他們客棧某位大人物生氣起來,很可能會把這客棧給拆了。

    「還有其它會造成客人打起架來的原因?」左左晴兒看見她點了十分肯定地點了點頭。

    「我看時候也有點晚了,既然如此,你就一起過來那邊用餐,順道見識一下,這個客棧內的飯廳會發生什麼事情吧!」

    「好啊!好啊!我這就去。」

    知道左左晴兒要準備出發前往飯廳時,東方君如突然出聲提醒道:「那個那個什麼虹香姑娘,麻煩你在帶她去用餐時,幫我多照料她了。」

    瞭解他在說什麼的夜虹香,十分肯定地點了點頭回道:「這沒問題,這大概也許是就交給我。」

    畢竟她這位賞錢客棧的萬能總管,就是什麼都要管,所以這種事不交給她要交給誰呢?

    「小二,送菜麻煩快一點好嗎?我們肚子都快餓壞了耶!」

    在賞金客棧的飯廳內,四處傳來了吆喝的聲音,飯桌上的客人們,每個人臉上全掛著不耐煩的表情,而那位忙不過來又分身乏術的泉十三,聽見了這此起彼落的催促聲後,又加緊腳下的速度,端著餐盤穿梭在這些客人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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