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房門被李墨重重的推開。
「輕點,別把小童吵醒了。」
被李墨緊緊摟在懷裡的孫菲趕緊壓低聲音說道,臉上就像喝醉了酒一樣,滿滿的酡紅,一片羞意。
「放心吧,不會把小童吵醒的。」
李墨沒有開燈,反而忽然咬著孫菲那可愛的耳垂,輕輕吹著氣,
「菲兒,去你房間。」
孫菲已經嬌羞的說不出話來,但顯然李墨也沒有給孫菲拒絕的意思,話剛說完立馬就摟緊那柔軟的小蠻腰,快步向孫菲的房間走去。
「李、李墨,我有點緊張」
到了孫菲的房間,兩人仍舊沒有開燈。
漆黑的房間內,只有一絲極淡的月光從窗戶中照射進來,隱約能看清兩個朦朧的身影。
正是這種半遮半掩的黑暗,滋生出了一種別樣的氣氛。
「沒事的,沒事的。」
李墨真的快化身成狼了,體內那團野火在瘋狂的亂竄。雙目灼熱的盯住懷裡的孫菲,鼻息間呼出的都是火熱的味道。
只是這傢伙又不是經驗黨,一聽孫菲說緊張,陡然覺得自己其實心裡也有些緊張。
要是老鳥的話現在肯定會溫柔的安慰對方,說些「不痛」、「我會很輕很輕的」之類的廢話。
但一旦到了李墨這只雛身上,能說的只是「沒事的」三個字。
他奶奶的熊,他以為這還是抓鬼捉殭屍啊,逢人就說沒事的。
所幸李墨即將要推倒的孫菲大美女比他還不如,竟然真的就被這三個字唬住了,頓時安靜了下來。
咕嚕
「菲兒,我們、我們是不是該先脫衣服。」
李墨狼大口大口吞嚥著口水,腦海中瞬間想起兩個畫面。
第一個是平常電影中男主人公狼嚎一聲直接撲到女主人公身上,第二個則是夏胖子那些珍藏版中的步驟,先脫衣服,再幹正事。
那到底選哪樣個?
只是稍微猶豫一下,李墨果斷選擇了後者。
至於原因嘛,前者是藝版本的,從來不讓我們看到後面,誰知道他們到底有沒有繼續做下去。
當然最重要的是,
保險!
「那、那你先轉過去」
孫菲聲音輕的幾乎聽不見,帶著一種濃濃的羞意。
黑暗中整張俏臉上已經一片通紅,甚至那白皙的耳根、脖頸處都已經蔓延覆蓋上。
嬌軀一直在微微輕顫,似乎有電流不斷流過,似乎是緊張,有似乎為即將托付給心愛的那個男人而悄悄的激動著。
「好!」
聞言李墨狼心大喜,十分爽快的轉過身去。與此同時身上的衣服迅速的在減少,那果真是叫一個快字了得。
下一刻,耳邊傳來極輕的細碎聲音。
孫菲沒有用手摸臉,卻也知道此刻自己整張臉上肯定一片滾燙,騰騰的熱氣從臉上不斷冒出來。
外套已經脫了下來,只是當要去脫裡面的線衫時,孫菲手上忽然一停。
這件脫了,裡面可就只剩下
「菲兒,好了沒有?」
李墨當然不會乖乖的轉過身去一動不動,一雙賊眼早就偷偷向後瞄了。
這時的孫菲心中無比嬌羞,又怎麼會注意到那灼熱的目光。
「我、我把牛仔褲脫了。」
孫菲臻首低垂,讓一頭如瀑秀髮遮住羞紅的俏臉,掙扎了許久才輕輕的說道。玉手一移,開始先脫那緊身的牛仔褲。
可憐的姑娘,肯定不知道那裡才是戰爭的主戰場。
現在主動撤銷防禦兵力,打開城門,哎
「嗷嗚,菲兒,我來了。」
主動打開城門的惡果瞬間就顯現出來了,當看見那條白色可愛的小內內時,李墨瞬間覺得自己獸性爆棚。
不管了!
懶得等孫菲脫得光溜溜了,狼叫一聲猛地就轉身撲了過去。
「啊!我還沒好!」
孫菲口中一聲驚呼,只是下一刻整個嬌軀已經被一具強壯的軀體撲倒在床上,櫻唇瞬間被一種灼熱堵上。
事實證明在這件事上再笨的男人也會無師自通,絕對屬於天賦本能。
一雙大手本能的覆蓋上了那尖挺高聳的柔軟之處,舌頭卻顯得萬分笨拙,怎麼也打不開孫菲的玉齒關。
「嚶嚀」
孫菲立即就覺得整個身軀都在發燙,又好像電流在身上游過,渾身瞬間酥軟發麻起來。
一種隱秘的渴望開始從身體上散發出來,忍不住嚶嚀了一聲。
一直緊閉的貝齒露出間隙,李墨頓時抓入機會,笨拙的舌頭好像鑽頭一樣霸道的佔領進去。
寒冷的秋夜,整個房間內卻似乎正在逐漸的升溫。
「啊!李墨,我們沒有套!」
許久後,黑暗的房間中傳出一聲帶有阻止意味的驚呼。
回應這聲驚呼的卻是越來越重的喘氣聲,似乎整個世界都要在這種喘息中火熱的爆裂開來。
下一刻,忽然一聲痛呼在黑暗中響起。
窗外月光傾灑,整個黑暗的房間內,徹底燃起了兩團洶湧的野火。
一夜春風,梅花數度。
興濟小區。
晚霞倒映天,一輛奧迪在小區的停車位上緩緩停下。
李墨手裡拿著一個小包,笑容滿面的從車上走下來,渾身透著股春風得意的勁。
不高興才怪呢,昨晚終於將孫菲大美女成功推倒,還是一連推了好幾次,到最後孫菲連連告饒兩人沉沉睡去。
人生四大喜,洞房花燭佔其一。
用事實說話,他李墨現在終於也是真男人了。
只是顯然李墨初嘗滋味昨晚折騰的太狠了,雖然休息了大半天現在走路還是覺得兩腿有些打哆嗦。
要不是答應前來黑子大哥的頭七還魂夜,李墨還真的只想待在家裡好好恢復體力。
再次回味了一下昨晚那種美妙的感覺,李墨快步向這興濟小區裡面走去。
先前許小軍已經打電話過來告知了黑子大哥以前的住所,也是今晚辦頭七的地方所在,此刻李墨直接找尋著過去。
幾分鐘後,許小軍打開了房門。
房間內只有許小軍跟孫隊兩人。
頭七,又稱守七,是指人死亡後在第七天夜間會陰魂回歸片刻,做最後的停留。
一般人家在這一晚上都會先為死者魂魄預備一頓飯,然後直接迴避去睡覺,睡不著也要躲入被窩,防止陰陽相沖。
今夜李墨三人就是要跟黑子大哥見最後一面,自然不會迴避。
而有李墨在場,更不需要擔心什麼陰陽相撞的事。
進屋後李墨發現屋內幾乎沒有了什麼擺設,什麼的電視機、桌子椅凳都被搬空了,留下大片大片的空間。
只有黑子大哥生前住過的那個臥室內還是擺設依舊,沒有動過。
「黑子這房子是租的,他走了這房子不久後也要退了。」
見到李墨在打量許小軍在旁邊輕輕說道,說著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往事,黢黑的臉上露出一種深深的悲切,
「當初讓他幫過來跟我一起住,他就說怕打擾我跟他嫂子的生活,硬是沒有過來。」
李墨分明看到許小軍的眼角迅速變得濕潤起來。
哎,人生大苦生死別離。
李墨看的一歎,又不知道怎麼去勸慰開導,只好拿出手機準備看一下時間。
現在五點四十三分,要到天黑起碼還有一個多小時。
而李墨估計,黑子大哥還魂出現至少要在八點以後。
「你們晚飯吃了沒有,時間還早我們出去先找點東西填填肚子吧。」
李墨收起手機,看向許小軍跟孫隊兩人。
「也好,老許,咱們聽李墨的,先去吃晚飯。」
許隊上前一拍正陷入回憶的許小軍肩膀,重重歎了口氣說道。
之後三人也沒開車去遠的地方,就在這小區門口的一個小飯館裡隨便叫了點菜吃起來。
只是吃到後面味道就有些變了,因為許小軍直接叫老闆拿上來了整整三瓶五十多度的白酒。
也沒說讓李墨跟孫隊喝,自顧自的用那喝茶的塑料杯倒滿一整杯,一下子悶了滿滿一大口。
「我記得還是在南京軍區的時候就認識了黑子。那時候第一眼見到黑子,哎喲我的媽呀,就感覺這傢伙渾身跟抹了一層炭似的」
一大口白酒下肚,許小軍開始向桌上的李墨跟孫隊大聲說起來。
一看這架勢,得了,咱還是跟著喝吧,李墨跟孫隊趕緊對視了一眼。
要不然這三瓶三斤多白酒下去,等下別說見黑子,就等著見周公吧。
孫隊直接就從許小軍桌前奪了一瓶過來,倒滿之後也不說話,跟許小軍重重碰了一下只聽許小軍說往事。
他當然知道這些天自己這位老夥計心中的苦跟痛。
至於李墨,沒有逞強而是從許小軍開的那瓶中倒滿一杯,同樣安靜的聽著那種兄弟濃情。
一頓飯,因為三瓶白酒的加入,一直吃了兩個多鐘頭。
直到八點多的時候,三人才有些搖晃的回到黑子曾住的家中。
「許哥,昨天我讓你找的黑子大哥生前最喜歡的東西,你找到了嗎?」
李墨現在頭有點暈,雖然只是一杯白酒,但對於極少喝這玩意的李墨來說,還真的有些吃不消。
因此現在李墨很佩服眼前這兩人,一個一斤多五十幾度的白酒下肚,到現在也只是腳下顛幾下,渾然沒事人一樣。
「這本相冊,是黑子以前最珍貴的東西。」
許小軍臉色通紅,拿出一本厚厚的相冊。
相冊很久,表面有著許多擦痕,顯然相冊的主人經常翻動。
裡面許許多多的照片,大多都是黑子在部隊裡的場景。
「我們就坐下等黑子大哥回來吧。」
李墨實在有些暈,客廳裡凳子都搬光了李墨乾脆就坐在了地上。之後三人坐在地上就聽許小軍講起相冊中那一張張照片背後的故事。
大概八點半的時候,突然一陣陰風從開著的大門口吹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