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過後,多憂硬逼著邢天在屋裡洗了個澡,然後還強迫他脫衣服讓她好好檢查他身上到底有多少處傷,需不需要上點藥膏。本塵給了多憂一大堆的藥膏,本來還不知道這麼多的藥膏有什麼用,此刻明白了本塵的意思她又怎會吝嗇?邢天當然是從一開始就拒不從命,幾次想要找機會開溜,但都被多憂拽著袖子,或脖領子,或袍子的扯回了床邊,幾次拒絕以後多憂乾脆親自動手。邢天幾乎連救命都喊了出來,仍然阻擋不住多憂一直向他延伸的魔爪。最後邢天放棄反抗,以一副寧死不屈的表情告訴多憂:「想看就看吧,不過只准看不許摸!」多憂瞪了他一眼,說道:「不摸怎麼給你擦藥啊!大男人扭扭捏捏跟個小媳婦似的,我都比你強啊!」邢天笑道:「你是女中豪傑啊,我怎麼能跟你比呢?」多憂道:「少貧嘴了,轉過去!」邢天按照吩咐轉過了身,他背後曾經遍佈的傷痕早已看不見,新的痕跡卻又佔滿了整個後背,紅紅的一大片,就跟得了皮膚病的人沒命的抓癢留下的痕跡。
多憂拿著藥膏不知道該不該抹,邢天提醒道:「蜀山劍仙的傷藥可是好東西,能夠肉骨生肌的,你可別浪費在這些抓癢一樣的小病小痛上。」多憂道:「可是有好多都破了。」邢天問道:「你要切菜切到手了會用這藥膏抹嗎?」多憂道:「那不是浪費嗎?」邢天點頭道:「這點破皮還沒你切到手嚴重,你就省省吧。」多憂道:「那這些不管,你肩上那兩塊淤紫都前後相通了,總該要處理一下吧。」邢天道:「你就當他是摔了一跤,過兩天不就自己又長好了。行了,看夠了吧,你也趕緊去洗一洗睡覺了!」多憂不服氣道:「你幹嗎這麼急啊?不讓我管,我偏管。」她野蠻的將邢天推到床上,邢天在沒有提防的情況下趴在了床上,又立即爬了起來,多憂上前想要按住他,口中說道:「別亂動啊,上個藥怎麼跟上刑一樣。」邢天擋住多憂的攻擊,說道:「不是上刑也差不多了,你別這麼野蠻好不好?」多憂抽出手繼續的要把他往下按,說道:「什麼叫野蠻?我們這的大夫看起病那才叫野蠻,他們都是把人捆起來上藥的,一個個叫的才響。哎,你別再動了。」邢天愕然道:「捆起來?那是看病啊還是殺豬啊?」多憂道:「我覺得都差不多,殺豬叫的也沒那些病人叫的響啊。」邢天搖頭感歎道:「庸醫誤世,庸醫誤世啊!」
多憂再一次按上了他的肩膀,說道:「什麼庸醫啊,起碼他治的那些人幾天後就可以活蹦亂跳了。」邢天再次的攔住多憂的雙臂,嬉鬧中他還是倒在了床上,而多憂也被他扯到了懷中。心與心再次相貼,相互的氣息是這樣令人陶醉,多憂沒有再繼續的按邢天,邢天也沒有再繼續的擋多憂,兩人的臉貼的這樣近,鼻子尖幾乎碰在一起。情蠱再次激動起來,呼吸聲漸重,多憂不顧一切的吻上了邢天那好看的唇。唇貼著唇,舌連著舌,相偎相依,難捨難分,情已濃,連天都無法阻隔,那點淺顯的理智又算什麼?邢天本欲推開多憂,握著她胳膊的雙手又被她的溫暖的手握住,漸漸的,她的手摸上了他的胸膛,而他的手攬住了她的纖腰。她是他今生唯一所愛的女人,他又是她今生唯一認定的男人,這一天,或許早就該來了,只是一道又一道的防線阻隔在他們之間,如今再體驗這濃情時的甜蜜,會不會已太晚?燭燃盡,朦朧的月光透過窗戶,照在了那對纏綿的人影上,帳中的密語只有兩句:「答應我,無論如何,不要離開我身邊。」「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