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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二章 曹寅偷情 文 / 珍珠雪

    這日納蘭容若還在宮中當值,前幾日阿雪提及了她想收集些白果葉來入藥,納蘭容若思索著宮中御花園後的假山石處栽了一排生得極好的白果,便趁著夜色往那邊兒去,打算悄悄採些白果葉明個給阿雪帶回府去討她歡心。

    納蘭容若自幼習武,但因其生性溫和謙弱不喜與人動粗,武技上只有弓箭和輕功練得較為出色,他趁著無人四下查探了一番,便選中一棵長得最為茂盛的白果樹施展輕功飛了上去,待來到樹杈之上,納蘭容若心情甚好的從懷裡掏出一個繡著******燕的紫色布囊,抽開上面繫著的同色軟繩,把一片片挑挑揀揀選出的白果葉仔細的放了進去。

    這夜無風也無月,樹上的光線並不好,納蘭容若仗著習武之人耳聰目明只能依稀辨得那些葉子長得寬厚肥大一些,此時他正趴在樹上仔細比對著兩片白果葉,突然聽到樹下的假山石中傳來一陣輕輕的說話聲,他趕緊把身子貼服在樹幹上,又待了一會兒,聽到那說話聲時有時無隱約還有女人的呻吟和哭泣聲夾雜其中,納蘭容若神色驟變,摸了摸腰間佩戴的寶劍,悄悄的從樹上飛了下來。

    他知道宮中常有一些資歷深厚的太監仗著權勢對宮女行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以前只是聽說便讓他很是氣憤,此刻身臨其境更是激發了他內心那股嫉惡如仇的天性,納蘭容若悄悄把手放到劍柄之上,打算見到後無論是誰先斬了這個禍害再說,明日下朝後再向皇上稟明實情也不遲,他心中打定主意,便放緩了腳步貓著身子鑽進了那眾假山石中,進去後才發現這假山石內部另有乾坤,彎彎曲曲盤旋曲折好不幽深,納蘭容若屏住呼吸聽音辨位,不一會兒便來到了那處聲音傳出的一個洞口旁,他身子緊貼著巖壁,緩緩的把頭探了過去。

    只見那一處窄小的洞口只能允許一個成年男子側身而過,裡面的空間很小地面也有些潮濕,昏暗的視線中一個男子正光裸著黝黑的背部伏在一個年輕女子白花花的身上幹著那齷齪之事,納蘭容若眼神微瞇,這才意識到不是宮中太監違制,待看到那男子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分明是宮內一等侍衛的常服時,他心中的一把怒火再也把持不出,猛得抽出腰間寶劍朝著那男子的背部便劈了過去。

    那男子倒也機敏,感到眼前一陣白光閃爍便事先抱著身下女子使勁得翻了幾個身,奈何洞內空間狹小他只能險險避過納蘭容若這奮力一擊,待回神時男子一側手臂還是被寶劍的銀光劃破頓時流出鮮紅的血來,納蘭容若雙眼通紅,待他再要舉劍過來,男子藉著寶劍的光芒看清了納蘭容若憤怒的面孔,大驚失色的喊了一句,

    「容若,住手,是我!」

    納蘭容若聽到熟悉的聲音手中動作一滯,男子趁機奪下他手中寶劍,也顧不得那尚在角落裡嚇得渾身顫抖的女子,一邊胡亂的把地上散落的衣服穿起一邊拉著納蘭容若匆匆出了洞口,只在臨出去前扔了一個白色的錢袋在地上,沖那女子說了一聲快點回去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待到了洞外,男子早已穿戴整齊,納蘭容若看著他那一臉滿不在乎的表情忍了有忍,終是壓抑不住一拳揮了上去,男子目不斜視不躲不避,由著納蘭容若那重重的拳頭揍上了自己的嘴角,他歪過頭去狠狠吐出口中的血痰,用手抹去了嘴角殘留的鮮血,扯了扯上下顎床滿不在乎的說道,

    「胳膊上被你劃了個口子,又生生挨了你一拳,納蘭,你的火該洩了吧?」

    「曹寅,你怎麼能,怎麼能幹出這種事,你家中已有妻室,還敢動宮中的女人?!你真是色膽包天!你真是……」

    「得了得了,收起你那一套假道學吧,我聽著就頭疼,納蘭,那不是宮中的女人,宮中女人無論尊卑全是皇上的,我哪裡敢有那些個心思,那女子是辛者庫的罪奴,因娘親患病無錢可醫便主動來勾引我,我瞧著她模樣生得確實俏兒身子也發育的凹凸有致的,也就順水推舟的應了她,我在她身上得到快樂,她拿了我的錢去為她娘治病,我們兩人各取所需互不相欠,不是很好的一樁美事嗎?怎麼到了你嘴裡就那麼的不堪入耳呢?」

    「如是這樣,你更不能趁人之危,那女子姓氏名誰,你明個就跟我去辛者庫……」

    「打住,打住!納蘭容若,我說你是不是被你家那隻母老虎管得腦子都不好使了,平日裡叫你去勾欄尋歡你不去,叫你去苑賞詩你也推脫,你願意守著一個醜女人過一輩子也就罷了,能不能不要管別人的閒事啊,怎麼著,我跟她歡好一回你還非押著我娶了她不成,納蘭啊納蘭,你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有時候太不像個男人,那些青樓女子都比你豪放些。」

    納蘭容若被曹寅氣得面無人色,兩個人又拉扯了幾番,曹寅實在被他糾纏得難受,只得妥協的應了他道,

    「好了好了,今個算我倒霉撞到你這個瘟神,過幾日待我傷好我定會帶你去辛者庫見那女子,好了,別瞪我了,我知道了,我會找京中有名的大夫秘密進宮替她娘診治的,行了吧?」

    納蘭容若見曹寅應了他,這才面色不虞的鬆了手,曹寅掏出隨身攜帶的金瘡藥歪著腦袋往受傷的胳膊上撒兒,納蘭容若見他姿勢很不得勁,便陰沉的臉奪了那藥瓶,細細敷在曹寅外露的傷口上,又從腰間掏出一方繡著精緻蘭草的汗巾替他把敷過藥的傷口包紮妥當。

    曹寅心底一暖,覺得納蘭容若這人雖然平日裡叨叨嘮嘮頗有些厭煩,但心卻是宮中少見的清澈溫厚,他用未受傷的一隻手拍了拍納蘭容若的後背,無不感慨的說道,

    「容若啊,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你一樣守著一個女人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我啊還是喜歡今朝有酒今朝醉,做人有時候別太癡情,要知道情這種東西,一旦陷進去了就很難回頭,一生平順到也罷了,一旦橫生變故,苦得就是自己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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