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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匪窩 文 / 崩山色少

    潘雲卻沒理會後面那群人的唧唧喳喳,只是滿臉興奮的攙扶著老人向前方走,並不時指著某處景色跟老者議論開來!

    看到少爺準備把那老者帶大寨裡去,後面鐵彪一干人,茫然的神色更是加深起來……

    這裡叫做「落水澗」,因為這個地方有條瀑布,人們稍稍靠近,水花飛濺開來,便會感到下雨了一般,故得此名。澗深處,有一群兇徒選了個最美麗,最肥沃的土地,立了個「落水寨」!在此落草。

    開始的時候,他們燒殺搶掠,無惡不做,附近的百姓,深受其害。一聽到他們的名頭,無不變色,當其與猛虎無異!

    到了這幾年,落水寨有一位名為潘義的後天大成強者當上了大當家!這潘義,非常重義,當上大當家後,對於欺壓百姓這種事,極為痛恨。於是大整落水寨的風氣,廣納天下有才之士,平日裡也是只劫富濟貧,對於這些善舉,附近的老百姓,一個勁的稱讚,於是天下間有很多俠義之人慕名前來,落水寨也是越來越大!雖說落水寨如今落了個好名聲,不過也總有些下屬偶爾改不了脾性,埋伏在山中,劫掠過往的商客。不過都是些小打小鬧,未曾闖下過什麼大禍,潘義也是由他們去了……

    落水寨分為東西兩堂,這兩堂堂主是對死對頭,於是兩堂之間也是每每為了小事便爭吵一番,彼此間暗暗較勁。先前那鐵彪,便是這東堂的堂主,一流武者之列。本來這種劫掠之事,自然是不需他親自出手的,可是這個月,西堂已是碩果纍纍,可東堂卻一票都沒幹出來!終於這堂主也是按耐不住,臉色鐵青地親自動手了,這才有了山林中搶劫之事!

    潘義育有一子,便是那潘雲,年僅十四,在潘義的指導下已是二流武者,根骨奇佳,非常機靈。讓其父甚是喜歡。說起來,這整頓寨風之事的成功,可少不了他的功勞!每每有桀驁不訓之徒,潘義礙著多年兄弟情誼,不好整治時。潘雲便是擺出他小太歲的摸樣,讓那人,小災小難不斷,最後,也不得不服軟認輸。偏偏,這小傢伙也不知道在哪學的人情世故,好多東西,比寨裡那些年紀一大把了的大人們還要想的周全。對於這些,潘義甚是得意,直呼到「嘿嘿,在江南學府那三年可真不是白混的啊,那誰,你不有兒子了麼,也送去江南學府吧,好讓他也像潘雲那小子一樣,鬼精鬼精的……!」只有在說到潘雲時,潘義那不怒而威的臉上才會浮現出誇張的神色!

    好一會兒,潘雲終於將老者帶到了落水寨前!

    這哪是什麼落水寨,就算員外的府邸,也是不遑多讓啊!

    老者望了一眼這矗立在林間的「員外府」,門前兩隻大石獅子威武而立,紅磚碧瓦……,就算城市中建築也只有這樣了吧!如若門匾上沒有「落水寨」三個大字,誰又知道這是個強盜窩?

    「潘雲小兄弟好氣派的家呀!」老者面帶笑容對著潘雲道。雖說帶著笑容,眼中的不屑卻是一閃而過,「這該用多少民脂民膏才能堆砌出來啊?」老者想到這些,臉上表情也是不悅起來!

    老者那未曾想怎麼掩飾的不悅,潘雲自然是看到了的。便立刻說道「老先生,請莫怪,世上之事,說不得對錯,今日我們雖在此落草,可良性卻未泯滅,傷天害理之事未曾做過。此房子是前些年,我落水澗接濟過的一趕考書生金榜提名後所贈與,絕非不義之財,老先生不用多想!」

    「哦?」,老者似是懷疑,轉頭看到潘雲昂首而立,雙目直視,不像是說謊,隨即微笑道「既是如此,那老夫先前考慮不周,還望小兄弟,莫要放在心上!」

    聽到這些,潘雲有些沮喪,畢竟是個孩子,又如何不希望自己是一正常人家的?誰也不會希望有一個生長在土匪窩的身份吧!不過沮喪來得快,去得更快,不一會兒潘雲臉上便再度掛滿笑容,對老者說道「不敢,老先生也是想著,我們為了錢財怕是傷了不少的百姓性命,對吧?既是為百姓著想,又有什麼錯的呢?」

    聞此,老者可當真是怔住了。「還只是個孩子,便有如此胸襟,和闊達的態度,此子如何會差?」想到這裡,老者又運氣查探了潘雲的氣息一番,隨後在心裡暗自嘀咕到,「那個老傢伙,選的人,可是沒有差的啊!哎```」

    正談論著,潘雲已經敲開了大門,開門的下人立刻恭稱「少爺」起來,不過當下人們看到潘雲身後的老者,皆露出詫異的神色。

    「少爺怎麼會帶個老人來寨裡啊?」

    雖說詫異,可既然是少爺帶回來的人,他們可不敢怠慢,畢恭畢敬的將老者迎了進去。由此,潘雲的威望,管中窺豹,可見一斑!

    來到內寨,屋內正中,「聚義堂」三個大字分外顯眼。下方擺著一張虎皮椅,一中年漢子正坐在上面,聚精會神地看著一本書籍。

    「父親,看看,是誰來了?」剛進屋,潘雲便大聲叫到。

    聽到愛子的聲音,潘義隨即抬起頭,「哦,是雲兒啊,怎麼了?」,「咦,這位是?」在看到那老者後,潘義問道。

    「您猜猜!」

    對於這個兒子,潘義可不會相信,他會帶個不相關的人來,便皺起眉頭,細想起來。這時,鐵彪等人也已趕到了,看到老者,皆是有些懼怕,不敢出聲,安靜的立於倆旁,他們可是記得老者是能一揮手便把他們收拾了的!

    潘義抬起頭,仔細看了看老者,似乎沒有見到過啊!看看潘雲竊笑的臉,實在是茫然!正想放棄時,鐵彪身後一名兄弟突然跑到潘義旁邊,湊到他耳旁說了幾句悄悄話!

    「嗯?有這種事?」隨即,便再次細看了老者一會兒,當眼光留在那疊放在胸前的手時!微一思忖後,震驚之色立刻爬滿了臉龐,緊接著便是大喜,快步走到老者身前,雙手一抱拳。「您老怎麼經過這山野之地啊?來,快請上坐!」然後便滿臉高興地扶著老者往虎皮椅走去!

    這一慕,直接讓得下方除了潘雲以外所有人徹底傻眼!包括剛剛那個在潘義耳邊細語的那個人也是楞在了那裡。「不就是一手就把我們揮開了麼?大當家想做到這件事也是不難啊?!」

    大家還楞在那裡時,「鐵彪,快沏茶來!」,一聲滿含興奮的聲音,便在人群裡炸開來。讓得大家都清楚了這件事不是假的!先前少爺的舉動已是古怪,這大當家的舉動,就讓人覺得得思考下是不是做夢了?眾人都肯發誓,除了潘雲偶爾立大功外,絕對未曾在這位大當家臉上見到過如此精彩的表情了!

    不一會兒,就見鐵彪將茶端過來了,在恭敬的遞與老者後,他立刻退到潘雲旁,扯起他就往外院跑。

    等到離聚義堂遠了些。「我說,少爺,你也該說下那老頭,哦,不,老先生是誰了吧?」

    潘雲抬起頭,卻發現眾兄弟都到了身旁,伸長了耳朵……

    「嘿嘿,不知道你們可聽說過「袖裡青風」?」潘雲狡黠一笑,說道。

    「「袖裡青風?」四十年前一手追風捕影掌力搓當年其他門派同輩翹楚,成為晚輩之中第一人的林旋?」

    「哦,是,那個在那場大戰中取得冠軍,讓得「林青門」成為四大門派之首的「袖裡青風」!」

    「四大門派之首「林青門」,林掌門?」

    「天,那可是在四十年前便已達後天小成的天才勒!」

    「哦,我竟然能看到他,哦!」

    ……

    在說出老者的身份後,一大片鬼哭狼號聲便響徹在這院子裡了。這種音波攻擊,直接便將潘雲轟回了聚義堂!

    「雲兒啊,將林老請來,也不先傳信,好讓我迎接下,該罰!」看到潘雲跑進來,潘義終於停下與林旋的話題,轉頭對潘雲笑罵了聲。

    「潘寨主,不用太過客氣,我這把老骨頭,也談不上什麼排場了啊!長江後浪推前浪,你可是有個好兒子啊!」

    「林老說笑了,頑皮小兒罷了!」潘義笑道,「您可不算前浪,您可是我們這些後來之人的標榜啊!」

    「呵呵,老夫愧不敢當啊!」

    「對了,您老今日,上得這落水澗是所為何事啊?」

    「老了,就愛到處走走,不想今日走到這落水澗,忽被一大漢攔住,討要買路錢啊,幸好潘雲小兄弟來了,才邀我來這裡坐坐,呵呵」林旋笑了笑,回答道。

    「呵呵,他們又怎能入得您的法眼,以後定會嚴加管教他們的,您老莫怪!」

    「嗯,不要害人性命就好。今日,我上得寨來,也是想弄明白一點事!」

    「害人之事,定然是不會發生的,只是不知道您對什麼事有些疑惑勒??」潘義可實在想不出寨內能有什麼是林旋感興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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