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凝接完了蘇國祥的電話之後,立即撥了清瑩的號,手機無人接通。對於清瑩,她真的是有一種無力感,今年以來,清瑩做得種種事情顛覆了她的想像,她是絲毫也管不動,可又不能放任她這樣下去。
細算起來清瑩現在已經有快五個月的身孕了,早就顯懷了,她在b市會跑去哪裡呢?
「曲姐,這是採購報上來了油漆和瓷磚,你看一下是否可以簽字。」蘇亦澄敲門進來,將一疊單子遞到若凝的面前。
若凝抬頭看了眼她,覺得頭更暈,撫額甩了甩腦袋。
「曲姐,你臉色很蒼白,生病了嗎?要不要請假去看醫生?」蘇亦澄擔心道。
若凝拿過蘇亦澄的單子,眼睛有一會兒黑了下,可能是被清瑩的事情氣得發暈,她深吸了口氣,稍微清明了一點,簽了幾張遞回給蘇亦澄,道:「你讓採購盡快吧,這兩個客戶都急著收房。」
「是。」蘇亦澄拿了單子,轉身要出她辦公室,還是放心不下回頭,問道:「曲姐,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若凝抬頭看了蘇亦澄,這事說起來和她有關也無關,算了,多一個人都煩一個,何況清瑩這件事要是真的,那清瑩和蘇家也不會有關了。
「沒事,你出去做事吧。」若凝說完,繼續低頭看圖紙。
蘇亦澄走出去關了門後,她才再抬起頭,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再度撥了電話給清瑩,依舊沒有打通。
若凝無可奈何,打了電話向任少琛求助。
「好,我知道了,你先別急,有消息我會立刻通知你。」任少琛聽完電話,眉心直蹙起來,安撫了若凝幾句,掛上電話,就轉撥了b市熟人的號碼,拜託他找人打聽。
下午這個幾個小時對於若凝來說是難熬的,但是工作又不得先完成。
匆忙趕完最後一點工作之後,她就立即開車向恆宇去。
任少琛這時也剛走出恆宇的大門,見若凝開車過來,便上了她的車子。
「打聽到了嗎?」若凝開口急問道。
「我說了你先不要急。」任少琛眉頭蹙了下,對若凝道:「我查到她上午就在b市坐動車回來這裡,但是目前人在哪裡,我還不清楚。」
「看來蘇國祥說得是真的。」若凝本來還有一線希望,可清瑩現在的表現就是心虛,否則怎麼會從b市返回來。
「她回來這裡,你知不知道她可能去找誰?」任少琛詢問道。
若凝想了想,上回是張蒙找到她的,現在最有可能找到她的應該還是張蒙,如果孩子的父親不是蘇至澄,那有沒有可能是!!!
若凝瞳孔微微睜大,開車往蘇亦澄住得那個小區去,上次就是在那邊見到他的,也許他家就住在那裡。
「阿凝,開慢點!」任少琛伸手按住了若凝的手,拉回她一點理智。
若凝踩油門的腳漸漸鬆開了點,剛剛已經不小心闖了一個紅燈了,被攝像燈拍下來了。
她吸了口氣,冷靜下來,沿著記憶開到了那個小區。
車子靠邊停下時,就看到蘇亦澄坐著張蒙的摩托,張蒙正在發動車子。
若凝眉頭緊蹙了下,打開車門下車,向張蒙跑去,攔住了他前行的路,出口直接道:「清瑩有沒有來找你?」
「清瑩?怎麼可能,她不是在蘇家做她的大少奶奶麼?」張蒙拿了頭盔,挑眉看著若凝。
若凝剛要脫口問出孩子的事情,看到坐在張蒙身後的蘇亦澄,便對張蒙道:「你先下來,我有事情想和你單獨聊聊。」
蘇亦澄眨著眼睛看他們,剛才聽到蘇家,不禁微擰了下眉,難道張蒙也認識她嫂子?
張蒙側頭看了眼蘇亦澄,下了摩托車,對蘇亦澄道:「你先回家,下一次再帶你去。」
蘇亦澄點了點頭,將頭盔拿下來還給張蒙,自己往小區內走。
若凝聽他對蘇亦澄的話,不禁又蹙了眉,幾天時間而已,他們怎麼好像很熟了似的,他要蘇亦澄去哪裡?
不過這事,她暫時顧不上管,現在要緊的清瑩在哪裡。
「清瑩真的沒有和你聯繫?」若凝沉聲問。
「沒有啊。」張蒙抓了抓自己的頭髮,聽到清瑩這個名字就不由煩躁,本來她跟著蘇至澄走了,他也決定就此相忘於江湖,可是被這樣不斷提起,他能忘得了才怪,總歸他的心裡還是喜歡著她的。
「她回s市了,這你知道嗎?」若凝退一步再問。
「不知道,自從她和蘇至澄訂婚走了之後,我們就沒有再聯繫過。」張蒙一次將事情說個清楚,又道:「我也不想再知道她的事情,她走之前的那天晚上,我們就說清楚了,最好彼此不再相見。」
若凝聽張蒙說得這樣認真,覺得他應該是沒有騙她,只不過……
「那你和清瑩……」若凝就咬了下唇,有點難以啟齒。
張蒙見她這樣吞吞吐吐的,煩躁道:「沒什麼事情的話,我要走了。」
任少琛按住他的肩膀阻止,若凝倒吸了口氣,直接問道:「你和清瑩在八月中後旬的時候,是不是有過關係?」
張蒙聽若凝這麼一問,楞了一下,擰眉道:「我說過不會再糾纏清瑩,問這些有意思嗎?」
「有!清瑩的孩子不是蘇至澄的!」若凝手緊緊握成拳,眸光逼視著張蒙,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問:「那你覺得可能是誰的?」
張蒙聽到這個消息,腦子嗡地一聲,顫聲反問道:「你說清瑩的孩子不是蘇至澄的?」
若凝不回答,只看著張蒙的眼睛,心理已經有所猜測,看他這個樣子,那孩子真的可能是他的。
若凝氣急頭暈,腳步不穩向後退了半步,任少琛連忙扶住若凝的身子。
「這不可能,我那天明明問過她,她信誓旦旦地說是蘇至澄的!」張蒙一時難以接受過來,做了最壞的猜測,清瑩難道是要帶著他的孩子嫁給蘇至澄麼!
「如果你有辦法,請盡快找到清瑩,她快五個月的身孕了,而且胎象不穩,一個人在外面很危險。」若凝穩了穩呼吸對張蒙道。
張蒙一言不發,騎上摩托,一溜煙就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