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時辰過去了,正如周凡料到的同樣,再沒有一切的人來找自己的麻煩,沈宗發所說的老祖也沒有出現過。緣故很容易,周凡交給兩名弟子帶回的玉簡有沈宗發平時胡作非為的證明,並且周凡所為在自己的權限之內,名正言順,事情鬧大沈宗發只會自取其辱,出面之人也會無法收場,這是在宗門內部,要是鬧到宗門執法長老之處,沈宗發的下場,恐怕比如今還慘。如此的結果周凡早已料想,並不是自己有神算之能,而是依據尋常的邏輯猜測而來。
閒暇這幾日,尋常的事物周凡不過處置頗為有威信的幾名老記名弟子來料理,自己不過在靜室打坐關鍵修煉《金剛伏魔經》淬煉身驅,周凡曉得自己不是來佛宗幫助料理瑣事的,這次的事情,不過投石問路,看看能激起多大的浪花,自己能否從中發現什麼端倪,或者是說招惹他人的留意。
老執管臨走的時候,留下一句什麼有緣無緣在一念之間的話,周凡這幾天參悟,以為是否就是老執管以前在對待沈宗發的問題上有所遲疑,導致修為停滯,暗淡離去的意思,更高深的意境,也許沒有,終究老執管境界有限,要是以前老執管挑選不同,是否如今的處境也會不同吧。
十天之內,沒有一切的麻煩,就連近在咫尺的主事長老們也類似不存在,到如今也沒有和周凡見過面,有事處置,不過囑咐弟子過來傳話罷了。
十天的期限到了,無論沈宗發是否低頭,都該復原他的自由,周凡帶著眾弟子靜靜的坐在大廳之中,也無論別人,自己閉著眼睛猶如入定一般,底下的弟子有的竊竊私語,有的相互打著眼色,看不解周凡什麼意思,只有憐憫的沈宗發跪在台上,眼中的仇恨的亮光也暗淡無光,滿腹的羞辱別人也看消失。
周凡驀地睜開了眼睛,接著伸手揮動,給沈宗發解開了禁制,沈宗發嗖的一聲跳將起來,正要破口大罵,張嘴沒有聲音發出,周凡沒有完全解開禁制,不過讓他復原了活動能力。
在這同時,外面大院之中飄然落下一名綠衣弟子,閃身進去了大廳,氣宇軒昂,神情穩健,眼中亮光閃爍,一看就是非同常人。
周凡站起抱拳「在下羅原,見過師兄」。
「哼,你就是羅原?」。
「不錯」。
綠衣弟子上下觀察了周凡幾眼,扭頭望著滿懷等待的沈宗發。
「你家老祖有命:你不走正道,猥瑣庸俗,原來不日將你收進四方塔修行,誰知你行苟且之事,丟盡了家族的臉面,,命你立馬返回家族思過,不得出門一步,否則打入地牢百年,永無翻身之日。」
「我也是為了家族的利益著想啊,這位師叔,還請回稟老祖……」,周凡完全解開了沈宗發的禁制,沈宗發沒想到是如此的結果,急急的辯解道。
「住嘴,師傅說了,修仙之人,不應貪圖俗世聲色犬馬,家族中俗世之人,富貴貧賤,各有各的機緣,用不著你來管,何況你是打著家族的旗號,中飽私囊,自顧享樂,還不走?想找打嗎?」綠衣弟子嚴格的叱喝,沈宗發最後一道防線徹底的崩潰,低著頭,匆忙起身逃竄而去。
「哈哈哈,這位師兄好氣概,敢問師兄尊號?」周凡打著哈哈,抱拳問道。
「四方塔綠衣大弟子范龔,前幾日可是你打傷我兩名師弟?」
「不妙意思,正是羅某」,周凡面帶微笑說道。
「好算計,任何盡在控制之中,就連今天的局面,也算計到了吧?」
「桂師兄說那裡的話,你家師傅心胸寬闊,豈是我等小輩所能窺見一斑。」
「哼,你可知你惹了你惹不起的人還不自知?」
「哎呀,這個……,小弟修為淺薄,還沒有碰到過惹不起的人,師兄見諒。」周凡即使態度親熱,言辭還是沒有絲毫的怯懦。
「哈哈哈哈,果真夠狂,不知死活,哼,你好自為之吧,拜拜。」范龔望著周凡,眼中更多的是可憐與輕視的眼神,鼻子一哼,抱拳離去。
第二天,果真有人來問罪了。「回長老,羅原做了分內之事,至於引起了誰,晚輩未曾思量,除非幾位長老之外,也不熟識誰,倘若引起到誰,我想宗門會有說理的地點」,周凡不曉得長老找他過來是什麼用意,實話實說。
「說得好,羅原小子,初生牛犢不怕虎,我們還有個問題要問你」魏長老說完望著周凡。
「長老請講」。
話音剛落,只見幾位長老互比較視了一眼,魏長老驀地出手,一道掌力凌空向周凡打來,結丹期修為的魏長老居然全力施為,毫不留情。
周凡略略一笑,靈氣隨心而動,護住身驅,虛無幻掌類似空中的水汽驀地結固一般,飛快形成。
砰的一聲,雙方各自後退一步站定,魏長老哈哈大笑,「想不到小小年紀,居然有這等的修為,怪不得有這樣的傲氣,敢打傷舍利塔的弟子,不錯不錯」。
「晚輩一時出於沒法罷了,幾位長老不知有什麼要問在下的?」。
「隱匿修為,行路在修士之間,無可厚非,今天我們要見過你真實的修為,你完全放開我們看看。」
周凡絲毫沒有遲疑,放開了全身的靈氣,其中一位長老歎口氣說道:「唉,我等幾百年的歲月,只是結丹期的境界,只能在這裡做些雜務,沒什麼前途了,不如你這毛頭小子了,你這樣有天分,就算佛緣淺薄,也也許入塔修行,這回算是執法長老看走眼了……」。
「老玩意,我當年說了咱們不要去貪圖俗世的繁華,你不是通知我說時辰有的是嗎?如何今天……」,其中一位長老不謙讓的挖苦道。
「嗨,我那不是年少……」。
「別吵了,當著小輩的面,也不怕丟人」魏長老叱喝一聲,幾位霎時反應過來,沒了響動。
「除非四方塔和十方塔以外,其他的從一方塔到九方塔都給你發來了邀請玉簡,小子,看來你已經名揚佛宗了,也算是給歷任的執管揚眉吐氣了。」魏長老望著周凡,笑盈盈的說道。
「邀請?」
「不錯,許多的記名弟子為了拿到舍利塔的邀請,窮盡一生之力,有時都得不到,在座的長老全是因為當年拿到了舍利塔的邀請,方才有所成就,而你,只是入門不到半月,居然拿到八個邀請,實在讓人妒忌啊」。
本來是如此,周凡思考一下問道:「那我可不能夠不去呢?或者說我也許去哪一座舍利塔為好呢?」
「不去確定不行,那樣你冒犯了整體佛宗,你那是在找死呢,至於去哪一個地點?……」魏長老望著其他的幾位長老好似在徵詢看法。
「哎呀,大師兄你就明說吧,我們也沒有碰到過如此的事情,往常有弟子拿到邀請愉快還來不及,哪裡管他是那一座塔,閉著眼就去了……」一個心直口快的長老說道。
「咳咳」魏長老悻悻的咳嗽兩下,不妙意思的笑笑:「嘿嘿,確實是如此的,只是你只要進了一處,其它地點也不會說什麼,這次打傷四方塔弟子的事情,四方塔的人理虧,方才放過你,因為有其它舍利塔都望著四方塔,所以你才鑽了空子,得了廉價,至於去哪裡,你自己拿主意,抓鬮也行,我們就不參與了,不參與了,哈哈」,魏長老丟給周凡一串玉簡,全部長老都打著哈哈,飛快的逃離,魏長老又回身丟給周凡一枚玉簡。
「這是佛宗的門規戒律,你即使入塔,然而執管一職還在,在新的執管到來先前,你還得干一陣,處置好自己的事情再走,好自為之,嘿嘿」魏長老笑著走了。
周凡終於清楚了,一幫老狐狸,明哲保身,什麼都無論,什麼人都不冒犯,看來這佛宗之內有些意思。自己只是打傷了兩名弟子罷了,居然名揚佛宗?這點小事在宗門之中算不得什麼,為什麼呢?
首先是我懲處沈宗發,隨即背後的什麼沈家老祖派人過來想給我個下馬威,結果碰了一鼻子灰,隨即就全部人都曉得了?這不合理呀,除了有一種闡明,這些人都瞪著這姓沈的,隨即我只只是是他們順領著曉得的,或者說,這些人都相互瞪著對方,我只是是鑽了他們之間相互牽制的空子?
對,只有這種闡明頗為合理,看來佛宗的高層弟子之間爭鬥還是很強悍的,我只是如今應該成了他們的犧牲品,或者說某種暗鬥的戰利品?已經有這種應該,這麼我該去哪裡呢?嗯,清楚了,怪不得這些主事長老們一走了之,想到這裡,周凡坦盪開闊。
處置好任何,周凡踏上去往舍利塔的行程,前面任何未知,後面應該還有瞪著自己的一對眼睛,周凡時刻提示自己,不敢掉以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