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累不累,我背你吧。」冥一臉討好的笑容對著身邊的司馬夕月溫柔的說著,那聲音,簡直是甜的,讓一旁的人,不由得渾身發抖,噁心的受不了。
無霜已經徹底的服了,堅決的是與冥保持一定的距離,不然她沒被人殺死,先被這個什麼冥帝噁心死。
「你能不能不這麼噁心。」一旁的青龍冷冷的說著,白虎翻了一個白眼,心裡其實也是想這麼說,不過,他比較溫和,對比較溫和,所以保持安靜好了,他可不想惹這個喜怒無常的冥帝,以免被直接的拍飛了,他的小身板可是經不得拍的。
這話,他也說的好意思,小身板,四大神獸裡面,就他自己的身板最大了好不好,粗狂的身材,偏偏長了一張娃娃臉,別提有多麼的彆扭了。
「噁心?朱雀你會覺得噁心,難道是你也有了身孕,不可能呢?你是男人啊,難道你們朱雀與人類不同,男人也可以有身孕。」冥看似一臉天真無邪的說道。
朱雀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還是和以前一樣,這個男人還是和以前一樣的討厭,一旁的人,想笑也不敢笑得太過於明顯,只好忍耐著,嘿嘿的小聲音的笑著,那樣子,別說有多麼的可憐了,簡直是了,憋得都要肚子疼了。
「冥帝,你還是一樣的讓人厭惡,月兒,休息一會吧。」朱雀乾脆決定不理會這個煩人,沒有大腦的人。
冥也不在乎,總之他的心情非常的好,非常的美麗,他有時候,是有些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不然怎麼才會變得有意思。
「霜兒,你納戒裡面,有什麼比較沉重的包袱,讓冥幫你拿著,別累到了自己,你那小身板,太嬌弱了。」
司馬夕月淡淡的聲音,在坐下休息的時候,緩緩的傳來,無霜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怎麼回事情,一雙靈動的大眼睛,慢慢的笑意,說不出的可愛,一閃一閃的。
「是月兒姐姐,還是月兒姐姐疼霜兒。」無霜邊說著,一邊從納戒之中取出特別重的包袱,看起來真的只是包袱,只是那裡面究竟藏著什麼,嘿嘿,那就不得而知了,總之是很沉很沉的。
冥微微皺眉,月兒生氣了,納戒之中的東西,怎麼會累到人,根本感覺不到任何的重量,他沒有哪裡惹得月而不生氣啊。
卻不知道,司馬夕月懷孕期間,寶寶已經兩個多月了,最近幾日,不知道是不是害口特別厲害,總是會想吐,而她這害口,最為明顯的孕吐的症狀就是冥對他肉麻兮兮說話的時候,簡直是就是十分的受不了,更加的想要吐。
「月兒,人家的小身板也十分的瘦弱。」說著一副嬌柔的樣子,隨即而來,他不要拿什麼東西,放在納戒裡面就好了,幹嘛沒事的還要用手拿著,多麻煩,多累。
誰知道,他的這句話剛剛的說完,司馬夕月當真是不給面子,直接的嘔吐了:「嘔。」
司馬夕月感覺胃裡一陣的翻滾,十分的難受,不停的乾嘔著,幸虧沒有吃什麼東西,這一下,當真是所有的人都雷到了,他們其實很想要笑的,可是看著司馬夕月吐得難受,心裡又覺得心疼,最後,就變成了,哭笑不得了,不知道,究竟應該怎麼說才好了,當真是讓人有些無語啊。
冥的臉色更是不用說了,直接的成變色龍了,不停的變化著,石化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不敢相信啊,一雙金色的眼眸,說不清是委屈啊,還是委屈啊,嗚嗚,他說的話,真的有那麼的噁心嗎?根本不會的好不好。
司馬夕月吐完了之後,臉色蒼白,休息了一下,無霜心疼的準備好水,給她擦拭了一下臉頰:「月兒姐姐,好點沒有?寶寶你要乖乖的,不能夠總是折騰你娘親,不然的話,出來之後霜兒姨姨就不喜歡你了。」
司馬夕月淡淡一笑,手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肚子,眸光微微轉動,發現了仍舊在那裡繼續石化的人,幽幽的來了一句:「霜兒,你的包袱再多給冥一些,免得他太閒了。」
別人孕吐都是對吃的,她的孕吐卻是因為冥說話的肉麻兮兮,寶寶,你是不是也受不了那肉麻的語氣,寶寶,娘親想念你爹爹了,娘親是不是很沒用。
慈愛的表情,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眼裡一閃而過的憂愁,看不出來,她此時的情緒究竟是如何的?
「月兒姐姐,話梅,酸梅,這裡還有許多的乾果。」無霜在走之前,真的是做足了準備,以後她懷孕了,一定是一位好孕婦,好娘親。
「還是霜兒最好了。」司馬夕月說著,捏了捏無霜的臉蛋,她現在的確是比較想要吃酸的,有的時候,會莫名其妙的想要吃一樣東西,幸虧有這個小丫頭在,真的是不知道她的納戒裡面究竟裝了多少好吃的東西,不過怎的是很不錯。
一路上大家說說鬧鬧的,三日之後,已經到了暗域的邊緣,至於冥,滿頭大汗的,他能夠不累嗎?這身上的四個包袱,等到了,他一定要打開看一看,裡面究竟裝著是什麼,真的是沉得可以了。
只不過暗域究竟要如何的進去,司馬夕月並不知道,所以看了看身邊的冥:「冥,帶我們進去。」
「不會吧,月兒,你知道的,暗那傢伙設計的機關究竟有多麼的變態,在這裡,只要你大喊一聲,暗一定會出來接我們的,幹嘛還自己進去,沒準還被人當做敵人抓了起來就糟糕了。」冥緩緩的說著,他很累很累,不想要直接的走進去好不好,那些該死的機關,他根本不記得多少了啊。
「好吧好吧,我去就是了。」冥可憐兮兮的說著,看著小丫頭不說話,他的心裡則是更加的害怕,好吧好吧,都是他不好,說話肉麻兮兮的讓小丫頭孕吐了,可是,他也不知道,女人有了身孕,孕吐居然還有因為說話肉麻兮兮的好不好,小丫頭絕對是第一個人。
暗域的邊緣,什麼也沒有,就是一片漆黑,踏出一步,就踏入了黑暗,倒退一步就是光明,只看你要如何的選擇。暗域在世人的眼中,是越來越恐怖,很多事情,他們幾乎想都不想的,就認為是暗域的所作所為。
冥的剛剛進入,司馬夕月他們就差一步,暗域的半空之中,忽然間黑暗分開,暗從裡面緩緩的走出來,帝王的姿態,慵懶,恣意,淡淡的眸光在看見司馬夕月的時候,出現毫不掩飾的驚喜,唇角慢慢的向上勾起,那瞬間的笑容,說不出的美麗,讓一旁的無霜,竟然看的有些呆住了。
「月兒,來了,走,我們回家。」簡單的一句話,竟然讓司馬夕月的心,莫名的感覺到溫暖,鼻子也有些酸酸的,這個男人,總是對自己如此的好,無盡的寵溺,承擔包容自己所有的過錯。
「嗯。」手輕輕的放入暗的手中,無霜有些不明白了,月兒姐姐,難道是要離開嵐夜和這個男人在一起嗎?她用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有些頭疼的想著,卻是無論怎麼想都是想不明白的。
而此時,冥則是對天長嘯,悲催的命運啊,他進去了之後,發現,沒有任何人跟進來,大聲的喊著也沒有人理會,小丫頭,一定是暗出來接他們走了,她就知道,小丫頭,怎麼會只讓他拿著幾個包袱這麼簡單,反正現在也沒人了,他乾脆把包袱打開看了一下,頓時臉色再一次的黑了,怪不得,他覺得包袱那麼的沉,四包的石頭,少說也有百斤,他是親眼看見那個叫無霜的丫頭,從納戒之中拿出包袱的,不要告訴他,她的納戒中,包袱就是用來裝石頭的。
天哪,小丫頭,小丫頭,我錯了,以後再也不肉麻兮兮的叫你了,哎,還是趕緊走出去吧,他找暗還有事情要商量,正好小丫頭也在,事情會比較好的解決,省的麻煩。
暗域,並非人們所想的黑暗,淒涼,冷清,殘酷,人間煉獄,反而十分的美麗,大殿富麗堂皇,周圍花花草草的生機盎然,暗域的每一個人,似乎都十分的融洽,臉上都掛著淡淡的笑容,見到暗,會親切的打招呼。
無霜又糊塗了,這和傳言中的暗域,真的是完全不同的,難怪別人總說,傳言是不可信的。
「還是一點也沒有變。」司馬夕月淡淡的說著,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眼裡閃過一抹傷感,她虧欠的何止是暗,更加的虧欠暗域的所有人。
「因為月兒喜歡,所以一直沒有改變。」明明是動情的話語,可是在他的嘴裡說出來,竟然是那麼的自然,並沒有會讓人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似乎,本來就應該是如此的,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暗讓屬下給所有的人安排了房間,至於司馬夕月,則是住在他的宮殿之中,沒有人覺得有任何的不妥,甚至朱雀也沒有出來阻止,不過他自然是要住在隔壁的,對於這一點,暗也沒有說什麼,這一切似乎都是那麼的自然,仿若他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相處。
「你們聊,你們聊,我們兄弟去喝酒去了。」白虎憨厚的說著,他們聊的事情,他是一點也沒有興趣,關鍵是,說不上話啊,而且他的反映也是比較慢的。
所以,房間內,只剩下暗還有司馬夕月與朱雀,至於忘塵,比較喜歡安靜,這幾日,幾人一起趕路,一直都是非常的吵鬧。
不過,他回到房間內,也沒有休息,而是煉製丹藥,司馬夕月的身體和情況,是他最擔心,也是他最放心不下的。
「暗,精靈族幾乎毀滅,你應該已經知道了,我希望你能夠與夜聯手。」司馬夕月不喜歡拐彎抹角的,尤其是面對暗,她更是有什麼就說什麼?這也是她這次來的原因之一。
「這就是你來這裡的主要原因,如若這是你希望的,我會答應,你已經有了身孕了,讓朱雀來通知我也是一樣的。」暗的話語,有些賭氣的意味,他的確是有些傷心了,不過就算他心裡在傷心,再難過,他也不會捨得讓司馬夕月受到一點的傷害。
「不是,我想要在這裡多住一段時間,想來想去,還是你這裡養胎比較好。還有就是,我想要你手中的,黑玉和火冥石。」司馬夕月一下的說完。
想也沒有想的,隨手拿出黑玉與火冥石,黑色的玉,看起來黯淡沒有光澤,在觸碰到司馬夕月的時候,仿若復活了一般,火冥石也是一樣,這兩樣東西,暗早已經為她準備好了。
謝謝的話,司馬夕月沒有說出口,她虧欠他的,並不是一句謝謝就能夠還上的,如今,只剩下天靈珠了,想要得到並不是那麼容易,恐怕是最困難的。
他們聊了許久,司馬夕月中間還休息了一會,直到用晚膳的時候,冥才出現,那一身金色的華麗衣衫,顯得有些凌亂,他倒是十分的熟路,直接的站在他們的面前,毫不客氣的直接的坐下了,讓一旁的丫環添一雙碗筷,然後就開始吃了起來,那樣子,真的是活像是幾輩子沒吃東西了。
說白了,哪裡可能會有這麼惡,就他,堂堂的冥帝,幾日不吃也沒有關係的,不過這個時候,他自然要裝作比較可憐的,博取他的小丫頭的同情。
只可惜,大家好像是十分的有默契,說好了一般的,都低著頭,繼續的用膳,假裝沒有看見他,似乎根本不存在一般,某個人真的是徹底的悲劇了,悲催了,直接的被忽略了,這心裡啊,真的是嗷嗷的疼嗷嗷的委屈啊。
「小丫頭。」剛剛想要開口說人家,想起了司馬夕月的孕吐,到嘴邊的話吞到了肚子裡,變成了:「我好不容易出來了,你們怎麼忍心丟下我。」
「這只能夠怪你的命不好。」青龍淡淡的說了一句:「你前腳進去,後腳暗帝就出來接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