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要是難過,就拿為夫出氣,不要傷著了自己,是為夫不好,是為夫讓你難過了,讓你心疼了,別哭了好不好,看看,都不漂亮了。」嵐夜笨拙的話語,把他幾乎能夠想到的哄人的話語全部都用上了,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的哄她才好,看著她的淚水不停的落下來,他的心裡一陣的慌亂,疼痛,甚至有些煩躁。
司馬夕月乾脆直接的趴在他的懷裡,把所有的淚水都蹭在了他的身上,過了一會才停止了哭泣,才好了一些,不過那樣子,仍舊是有些委屈,一雙清澈的眼眸,此時楚楚可憐的,簡直是讓嵐夜自己都覺得自己是一個混蛋了,恨不得給自己一拳,他怎麼能夠傷害他的小女人。
「夫君,我困了。」司馬夕月抽噎著,緩緩的說著,她也不知道自己何時變得如此的脆弱了,就如此的大哭了起來,怎麼都感覺都像是一個怨婦,她什麼時候,變成了這個樣子了。
想起來自己剛剛大哭的模樣,心裡不由得有些懊惱,還有些不好意思,所以此時,她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睡覺,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才好。
所以她乾脆的倒在床上,假裝自己要睡覺了,可是身上的衣衫,卻是沒有褪去半分。嵐夜自然知道她是害羞了,窘迫了,並沒有拆穿,是他不好,沒有將事情處理好,如若不然,也不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了,都是他,讓小女人傷心難過了。
「傻瓜,睡覺,也要把身上的衣服脫了。」說完嵐夜瞬間消失,沒有多久他再次的出現了,手中多了一盆溫水,他溫柔的為司馬夕月擦拭臉頰,身上,褪去她的衣服。
不由得躺在床上的人兒,心裡有些不好意思,甚至有些愧疚,這些事情,都不怨夜的,以前在皓月王朝的時候,這樣的事情不也是經常的發生嗎?如今她這究竟是怎麼了,想到了這裡,她的心裡不禁有些愧疚,歎息了一聲,緩緩的開口:「夜,對不起。」
「笨女人,以後不許在對我如此的說,是為夫不好,讓你受委屈了。」嵐夜的聲音很溫柔很溫柔。
「夜。」司馬夕月撲入他的懷裡,今日一整天,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和誰在賭氣,心裡一直不高興,看見他回來,就說不出的怒火,簡直就是
不過,想了沒有多久,她就睡著了,嵐夜的眼眸一閃,雖然懷孕了,可是小女人的身體,也不會如此的虛弱,總是感覺疲勞,如此的貪睡。
看來有些事情,似乎他不知道,嵐夜心裡不由得有些擔憂,他不希望小女人有任何的事情,忽然間想到了那日,小女人來到了倚月樓閣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忘塵,五大家族與小白也在這裡,可是她卻沒有去看一眼,以小女人的性格,就算是放心的交給小白,也會想要去看一眼的。
究竟是怎麼回事情?嵐夜哄著司馬夕月睡著了以後,吻了吻她的額頭,輕輕的離開,來到了忘塵的房間,進去出來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可是他的臉色卻是難看到了極點了,而且有著深深的愧疚與自責,他的手一拳打在一旁的假山上面,沒有用任何的內力,也沒有用鬥氣,手上的鮮血,就這樣不停的流下來,可是這樣的疼痛,遠遠不及他心裡的疼痛。
他真的是該死,總是說會保護好小女人,可是連這麼大的事情他都不知道,一想到,他有可能失去小女人,心裡就一陣錐心的疼痛,哪怕他拋棄一切,失去一切,也不能夠失去她,如若沒有了小女人,那麼對於他而言,這個天下,這個世界,他的存在還有什麼意義。
他對於這個天下沒有了他,或許會毀滅一點也不在意,他只是知道,如若沒有了司馬夕月,那麼會毀滅的人是他。
司馬夕月黑暗中醒來,發現身邊沒有人,不由得有些慌亂,焦急的下了床,連鞋子都沒有穿,嵐夜看見了,立即走過去,把她抱到床上,眼裡有著心疼:「笨蛋,怎麼不穿鞋就跑下床。」
「你去哪裡了?」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剛剛看不見他,她的心裡慌亂,害怕:「以後不許在我睡覺的時候離開。」
「嗯,不會了,是為夫不好,娘子,早點休息,為夫不會離開,一直都會陪在娘子的身邊,娘子也要答應為夫,不可以離開知道嗎?」
嵐夜緩緩的說道,司馬夕月忽然間感覺有些奇怪,而且,他感覺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夜你受傷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如若有打鬥的話,她應該會聽見了,可是她什麼都沒有感覺到,嵐夜看著她眼裡的擔憂,不停的在自己的身上檢查,不由得握住了她的小手:「我沒事,沒有受傷。」
他自然是用那只沒有受傷的手,可是司馬夕月有豈會如此的好騙,看向他的另一隻手,那手上的傷口還沒有包紮,只是簡單的沖洗了一下,那是因為嵐夜不想要被她發現。
「夜,你又自虐症嗎?」司馬夕月甚至不用問,就已經知道了,這一定是他自己弄得傷勢,不然又怎麼會有人能夠傷的了他,而這傷,偏偏又是在手上,這個笨蛋,也不知道,做什麼,要這麼傷害自己。
「夕兒。」嵐夜忽然間認真的看著她,可是到了嘴邊的話,在對上那雙清澈的眸光時,終究是什麼也說不出口,司馬夕月感覺嵐夜今夜有些怪怪的,似乎有什麼話想要說,眼裡掙扎著,她的腦海裡,忽然間想到了什麼:「夜,你去哪裡了?」
「忘塵。」輕輕的兩個字,司馬夕月幾乎已經猜到了究竟是怎麼回事情,她的臉色忽然間也變得十分的認真:「夜,我絕對會好好的保護好寶寶的,你也要相信我,絕對不會有事情的。」
「嗯。」嵐夜點點頭,他也絕對不會讓她有事情的,他知道,寶寶對於她來說很重要,對於他來說也同樣的重要,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她去哪裡,他就去哪裡,上窮碧落下黃泉。
「夜,謝謝你。」司馬夕月愣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麼,終究是她虧欠夜太多,雖然她知道,他們之間,根本就不存在這個問題,可是,她仍舊不想要他為了她,而做一些傻事,這個天下可以沒有她,卻不能夠沒有夜。
有些事情上她可以自私,可以任性,可是這件事情,卻是不可以,也不容許她有半分的任性。
「以後不許在這樣的傷害自己了,我會心疼。」司馬夕月柔柔的聲音,為嵐夜包紮,用了最好的金創藥,雖然只是一些皮外傷,可是看在眼裡,不免的還是非常的心疼。
「嗯,為夫以後都聽娘子的,不對,為夫一直都是很聽娘子的話。」賣乖的說著,直接的討取獎勵,一個纏綿的熱吻,讓司馬夕月有些暈頭轉向的。
每一次面對她,他都控制不住自己,哪怕只是想一想而已,都會有感覺,何況是現在這樣的挑逗,他當真是更加的熱情了,熱情的不只是他而已,還有他的某個部位,早已經翹楚腫脹的頂著司馬夕月的肚子上。
他們兩個之間,已經幾日沒有恩愛了,兩個人一時間,都有些情動念動,可是如今她懷有身孕,卻是不能夠做什麼。
嵐夜的頭埋在司馬夕月的肩上,啃咬著她的鎖骨,慢慢的下滑,司馬夕月想要阻止,可是開口的話,卻是變成了嚶嚀的聲音,她現在懷有身孕,不能夠有任何的事情,何況她的胎動還沒有穩定下來。
「夜,不要。」那聲音如此的嬌媚,怎麼聽起來,都好像是再說,夜我要,快點給我,讓嵐夜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這個小女人,當真是準備要報復他嗎?難道不知道,越是這樣,他越是想要吃了他,不由得楚楚可憐,哀求的看著她:「夕兒,娘子,幫幫為夫好不好。」
「夜,我有身孕。」她說的也是十分的可憐,那樣子,真的是有些讓人於心不忍,可是更加的想要讓人把她吞入腹中。
「為夫知道,所以娘子用手來幫為夫好不好。」嵐夜說著,握住司馬夕月的小手,引導著,把她放在了自己的炙熱上,不讓她有機會逃脫,教著她如何的動,很舒服,唇,輕輕的吻著她,一路慢慢的下滑,他都感覺自己如此的做,有些變態了。
司馬夕月不由得臉頰有些微紅,雖然她的思想開放,對於這些事情,在現代的時候,不知道看了多少次了,可是如今,真的讓她做起來,還是不由得有些害羞,她不由得在心裡暗暗的驚訝,原來,夜的這裡如此的大啊,她還是第一次握著,她感覺自己的臉頰,一定已經紅的沒有辦法見人了。
沒有多久,一股熱流,灑在了司馬夕月的受傷,嵐夜一臉的愉悅,那樣子,簡直是讓人不知道是應該揍他一拳還是揍他一拳。
天還沒有亮,倚月樓閣外面,又有人前來拜見,只不過這一次,對方表達的非常的明確,他們是來找嵐夜的。
而且依然還是一個女子,只不過這位女子,看起來比起昨日那個飛揚跋扈的女子,要好了許多,不然還真是有些糟糕了。
「夜,外面似乎有人在喊你的名字。」朦朧間,司馬夕月在他的懷裡緩緩的嘀喃,雖然這裡距離倚月樓閣外面很遠,可是那人似乎故意的想要讓每一個人聽見,所以說話的時候,不自覺的輸入了一些鬥氣,使得那聲音雖然不大,可是卻足夠傳遍倚月樓閣每一個角落。
「你躺會,我出去看一下,很快就回來。」可惜,他的話剛剛落下,這門外的聲音再一次的傳來。
「我是夜的未婚妻雲芊芊,還望通知一聲,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他。」那聲音不卑不亢,柔柔的,算是有些好聽。
這一下,原本想要再睡一會的司馬夕月,立即的清醒了,從床上跳了下來,她這一跳可不要緊,卻是嚇壞了嵐夜,都已經是有身孕的人了,還是如此的毛毛躁躁的,真的是讓他不知道該說一些什麼才好,更何況,他根本就捨不得說。
「娘子,你有了身孕了,不要激動,別毛毛躁躁的,為夫為你穿衣,我們一起出去可好。」嵐夜輕柔的聲音,完完全全的是在哄一個孩子。
剛剛還好好的司馬夕月,忽然間一臉的愁眉苦臉的,不知道,又在想什麼事情,根本讓人一點也看不透。
「怎麼了?」
「夜,我是不是最近太無理取鬧了。」
一個小心翼翼的問著,一個有些苦惱的回答。
「笨蛋,沒有,不管娘子變成什麼樣子,為夫都很喜歡,好了,我們出去吧,不過不管一會發生什麼事情,聽見了什麼都不要生氣知道嗎?為夫與這個女人,絕對沒有發生任何的關係。」
司馬夕月乖巧的點點頭,無霜此時已經大聲的罵了:「什麼未婚妻,嵐夜是月兒姐姐的夫君,他們已經成婚了,這個假冒的,最好還是哪裡出現的趕緊滾回哪裡去,不要在這裡丟人現眼的,免得一會有失了身份。」
提醒著,那話語中絕對的還透露著一抹厭惡,她的確是討厭這個女人,在很久以前就十分的討厭,恨不得直接的殺了她才好。
「我是不是嵐夜自然心裡清楚,我在這裡等候。」雲芊芊也不生氣,當真是不再說話了,就站在門外,靜靜的等著,她的表現,她的氣度,無疑是一位善良識大體的女子。
嵐夜擁著司馬夕月出來,無霜看見他,不由得冷哼了一聲,果然是一個花心的,昨日一個女子,今日又是一個女子。
「夜,跟我回去,家族裡有事情需要你的幫忙。」雲芊芊看見嵐夜,幾乎有些懇求的說著,那楚楚可憐的模樣,恐怕不管是誰,都不會忍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