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生作孽太多,如若不是他,娘親與爹爹也不會與你分開這麼久,這結境,娘親與你爹爹一直想要尋找打開,當初娘親與你爹爹能夠回來也是機緣巧合,月兒,娘親希望你能夠明白,不要怨恨娘親。」皇甫水柔她真的很溫柔,一舉一動,都透露著慈愛,可是在溫柔,在慈愛,那眼裡的算計始終是會不經意間的透露出來。
「或許吧,如若說起來,到底是情之一字害人匪淺,我自小在司馬王府,除了爺爺對我很好之外,一直以來,爹爹對於我不怎麼理會,直到後來我才知道了原因,爹爹當真是愛夫人愛的很深很深。」司馬夕月緩緩的說著,話語中別有含義,聰明的人又怎麼會聽不出來,然而有些人就是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姐姐,如今你能夠回來,真的是太好了,這麼多年,娘親一直十分的想念你,那什麼司馬家的,你一定是吃了不少苦,他一定是太嫉妒爹爹了,得不到娘親,所以才對你不好的。」郝然一向十分的聰慧,所以才奪得這帝都才女的稱號,不過這一次,她的確是有些糊塗了。
因為她的心裡,想要博取司馬夕月的好感,所以才會如此的說,可是卻不曾想,她的話,讓某些人的心裡不由得一陣嘲笑。
郝天終究是坐不住了,大聲的說道,語言有些呵斥,對於這個女兒,他可是從小把她捧在手心裡,很少如此的呵斥,就連郝然也不由得愣住了。
「然兒不可胡說,那是你姐姐的養父,你怎麼能夠那麼說,當真是忘記了你娘親的教誨嗎?」
心裡一陣委屈,不過卻還是乖巧的說道:「姐姐對不起,妹妹剛才的話語有些唐突了。」
「的確是唐突了。」司馬夕月不客氣的說道,自然郝然是沒有想到她會如此的不客氣,臉上的神色有些掛不住了,她自小到大,一直都是被人高高的捧在手心裡的,還從來沒有如此的給人道歉,居然還是如此的不領情。
她忽然間有些嫉恨,為什麼娘親對她那麼的慈愛,而且那麼的溫柔,為什麼,那麼優秀的男人,喜歡的竟然是她,不公平,這不公平,既然已經消失了,那麼為什麼不永遠的消失。
對於當年的事情,她並不是很清楚,她只是知道自己一出生就是二小姐了,有一個姐姐已經去世了,這是娘親告訴她的,其它的事情,她根本不清楚。
可是不管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情,她既然已經死了,為什麼此時又會出現,想到了這裡,她的心裡則是痛恨不已,恨不得把司馬夕月大卸八塊,明明就是沒有什麼事情,可是她偏偏是一副痛恨的不得了的樣子,倒是像是誰得罪了她一般。
「然兒。」皇甫水柔感覺自己的女兒有些怪怪的,隨即也想到了因為什麼,於是輕輕的碰了她一下,提醒著此時的環境。
驚覺自己的失態,郝然醒悟過來,先是看向嵐夜,發現嵐夜並沒有看著她,心裡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人有的時候就是很奇怪,明明努力的去控制,可是偏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會只是一眼便已經喜歡上了嵐夜,在剛剛的時候,她並沒有太在意,可是聽聞是司馬夕月的夫君,她便開始越來越在意,或許她的心底,本來就潛在這一些問題的存在。
「對不起,剛剛失態了。」輕柔的語氣,盡顯大家閨秀的風範,她在心裡暗暗的提醒著自己一定要好好的保持風範。
接下來的比試,是唐家與郝家,兩個家族派出的都是旁支的親信,鬥氣都是普通,一般,不過五大家族的一般,在普通的百姓眼中,也是屬於望塵莫及了。
一場接著一場的輪迴,每一場贏得人,會在接著抽籤,直到決出最後的勝負為止,地獄司馬夕月來說,這樣的比試很無聊,倒不如直接一起上,最後勝出的算是贏家了,簡直就是浪費時間,沒有多久,她就有些困了,靠在嵐夜的身上,舒適的睡著了。
皇甫水柔本來還想要在與她說一會話什麼的,可是看著她睡著了,不由得微微皺眉,終究是沒有再去打擾,告訴自己不要太過於心急了。
對於這個女兒,她的確是沒有什麼太多的親情,她的慈愛都給了郝然了,不過她也不得不承認,她長得比然兒還要像她一些,這樣絕美的姿容,將來也必定會帶給郝氏家族很好的利益。
人人都是時間是一把最好的殺豬刀,這句話真的是一點也沒有錯,曾經那個溫柔天真善良的皇甫水柔,在來到這裡之後,早已經變了,曾經的她,絕對不會在意什麼權利,什麼利益,什麼地位,那天族的聖女,何嘗不是高高在上,可是她當初卻是義無反顧的跟著郝天來到了這裡,那時候的她還不知道郝天的身份,所以,從她來到了郝氏家族,這麼多年,她受了多少的苦,才熬到這一步,沒有人知道。
從那個時候起,她就已經變了,不是她自己想要變的,是時間,讓她不得不改變了自己,她也會在午夜中驚醒,也會問,為什麼,這個當初愛自己的男人,最後,會那麼的對待自己,她在郝氏家族,之所以能夠有今時今日,都是靠她自己。
所以,在她感受到郝天傳來冰冷的目光時,唇角的笑容更加的溫柔,看向身邊的郝天,眼裡多了一份媚態,雖然她的年紀很大了,可是她一直都很會保養自己。
「天哥,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那媚態,還有那關切的眼神,終究是讓郝天的心裡好了一些,這個女人,就算是死,也只能夠是她的,就算是他不要了,別人,也妄想得到,郝天的心裡是極其的霸道的,甚至有一點點的變態的心裡。
司馬夕月倚在嵐夜的身上,看似睡著了,其實不過是假寐,對於周圍的一切,仍舊能夠很好的感知。
夕陽落下,今日的比試結束,明日繼續,司馬夕月起身,像忘塵走去,兩個人之間,說了一些什麼,之後她轉身離去,對等在一旁的皇甫水柔緩緩的說道:「我們走吧。」
馬車上,鋪著厚厚的毯子,很柔軟,很舒適,也不會讓人感覺到熱,這一刻,司馬夕月可以真切的感受到郝氏家族的財力有多麼的雄厚。
一路上,不免都是一些家常話,不過皇甫水柔仍舊是旁敲側聽的,她以為自己掩飾的非常的好,不會被感覺出來,卻不知道,在司馬夕月的心裡,已經狠狠的把她深深的鄙視一番了。五大家族住的是同一個地方,很大的一座府邸,分為不同的院落,每一個院落的擺設安排都是一樣的,這也體現出來,耶律皇對於他們每一個人都是同等對待的。
他們到了下馬車,其它的四大家族,也幾乎是同一時間回來,這還真是難得的巧合,不免的又是一番的寒暄,不過景氏家族倒是極為的特別,只是點點頭,算是打招呼便離開了,讓司馬夕月不由得暗暗的記下了,那名女子,明明是不想離開的,似乎有什麼話要說,而且那眼裡的嘲諷,絕對不是偽裝出來的,不過什麼都還沒有說,就被人拽著離開了。
「真是恭喜啊,郝家主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女兒,而且如此的優秀,與忘塵公子還是朋友,還真是巧合啊,不知道的,還以為郝家主與夫人是別有用心呢?」秦家主走了過來,眼裡淡淡的笑容,不過那笑意卻是不達眼底,甚至看向郝天的目光中,有著一抹恨意。
「呵呵,哪裡哪裡,多謝秦家主的好意。」郝天笑嘻嘻的回應著,臉上的表情十分的真誠,仿若面前秦家主是他的好兄弟一般。
不過他的好意,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會領情的:「哼,郝家主還真是一點也沒有變,假意。」
那一聲冷哼,嘲諷的話語,周圍的人,聽的十分的清楚真切,秦氏家族,與郝氏家族之間的仇恨,不是一日兩日了,五大家族裡沒有人不知道。
「秦家主,過去的事情,你如今仍舊耿耿於懷,那不過是一場誤會,這麼多年,你還是不能夠釋懷嗎?」郝天不由得有些悲傷的聲音,那樣子,似是悔恨,又似是心痛。
「哼,等你的女兒死了,你再來和我說這樣的話。」秦家主說完轉身離開,只留下冷冷的背影。
「郝家主不必放在欣賞,秦家主一向是心直口快。」後面的唐家主緩緩的開口,這意思,就是承認了,秦家主所說的是真的,郝天的確是一個不怎麼樣的人,說完,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轉身離開,他也是前不久失去了一雙兒女,對於秦家主的心裡自然是能夠理解的,他是不知道害死他兒女的人是誰,如若是知道了,定然要將她碎屍萬段。
郝天就算是在如何的好脾氣,如今的臉面也有些掛不住了,沒有說話,目光一閃而過的陰冷,盯著唐家主的背影。
「唐家主失去一雙兒女不久,郝家主不要放在心裡。」裴炎在後面緩緩的開口,他其實是想要打好關係,他是不明白這郝家如何多出了這麼一個女兒,可是他知道這個女子,與忘塵公子的關係十分的好。
「怎麼會,我理解他們的心情。」郝天和善的說著,擺出那一張永遠都是笑容的臉,看起來很好相處的樣子。
裴玉顏此時走了出來,看著司馬夕月不由緩緩的開口:「司馬小姐,好久不見了,現在應該改口叫你郝小姐了,亞斯呢?沒有隨你們一起來這裡嗎?」
「他啊,在客棧了,說是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一下,我以為你會問忘塵的情況,看來我是猜錯了,本以為你中意的是。」司馬夕月故意把話說道一半,不再說下去,她對於這個女人,實在是沒有什麼好感,而且還是十分的厭煩,如若可以,當真是不再見面是最好不過的,免得打擾她的清靜。
「額?」裴玉顏顯然的愣住了,沒有想到司馬夕月會如此的說,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不過,司馬夕月也並沒有放在心裡:「夫人,進去嗎?」
「哦哦,進去進去。」皇甫水柔緩緩的說著,她是何其的聰明,自然感覺到,裴家如此的討好上前來,是為了巴結司馬夕月的,只不過,她的心中也是有些好奇,他們口中的亞斯究竟是誰,這個名字怎麼聽起來有些耳熟。
郝家的人,都在大廳內等候著,早已經有人通知了他們,而之所以所有的人如此的積極,不外呼都是因為她與忘塵公子之間的關係,他們想要從中獲取一些利益,那麼是最好不過的。
對於郝天,郝家的人,自然也有怨恨的,這麼大的家族,怎麼可能那麼的團結,何況僅僅是短暫的接觸,對於郝天的性格,司馬夕月已經摸索的差不多了,這樣的人,用兩個字概括極為的妥當,陰險。
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總是笑臉面對,明明心中很憤怒,可是只要是有損他的事情,他絕對的會掛著一張笑臉,極其的假惺惺,難怪五大家族,聽聞都不願意與郝家合作,看來已經很明顯,究竟是因為什麼原因了,討不到半點好處的,誰會想要與之合作。
書房內,密密麻麻的全是人,司馬夕月不由得覺得一陣眩暈,有些頭疼,看過去,那些張臉,她可是不想要去一一的記清楚了,她也沒有那美國時間。
「夫人,不知哪些是郝氏家族比試的代表。」司馬夕月看似無意的問道,看起來很關心的樣子。
皇甫水柔雖然有些驚訝,不過卻是溫柔的說著:「參加比試的都站出來。」然後,她又一一的介紹,直到皇甫水柔說道郝政的時候,司馬夕月的眸光微微的閃動,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詭異的笑容。
「很好,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