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色的湖面,一片平靜,白色衣衫的女子,安靜的躺在上面,說不出的唯美,偶爾有鳥兒飄過,也會放慢了速度,似乎害怕吵醒了湖面上猶如仙女一般的女子。
女子的身邊,一團雪白色的毛球,窩成了一團,讓人看不出那是什麼,只是那長長的潔白的九條尾巴,讓人無法忽視。
平靜的湖面,忽然間出現了一圈一圈*紋,很輕的晃動,才發現,那女子的另一邊,居然蝸居著一條綠色的蛟龍,那龐大的身體,佔據了小半個湖面,與湖面的顏色幾乎一樣,如果不是它偶爾的掃一下湖面,很難發現,它的存在,那一雙猶如黑洞一般的眼睛,時而的轉動著。
它的心裡,知道,主人在半年前已經醒來了,可是它卻是不放心離開,因為蛟龍的心裡十分的清楚,如果面前的女子出了什麼事情,那麼主人一定會發瘋的,說不定會把它直接的煮了吃了,所以它只能夠默默的等待。
可是心裡卻是說不出的焦急,而它唯一的興趣,變成為了看著那雪狐身體的變化,它半年之前醒來的時候,雪狐已經長出來了五條尾巴,而這半年的時間又過去了,雪狐的尾巴,也慢慢的變成了九條,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來,至少,雪狐醒來的話,有它守護著,它可以回去找主人。
可是可是,哎,它想,它還是要等主人的女人醒來了才能夠離開,不然主人也會擔心,好吧,其實,它是不知道要如何的離開這裡。
『哎』蛟龍一聲歎息,湖面微微的蕩漾,它再次的把頭沒入了水中,這已經不知道是它多少次的歎息了,實在是數不過來了。
不過剛剛沒入了水中,它便又再次的抬起頭,湖面居然波動了,那絕對不是它弄得,於是抬起了頭,滿心欣喜的以為,是司馬夕月要醒來了,只是,躺在湖面上的她,仍舊是一動不動的,宛如睡著的公主一般。
倒是她身邊的雪狐的尾巴,散發著淡淡的銀色的光芒,慢慢的變化著,甚至在微微*動,蛟龍不由得有些驚訝,甚至有些緊張。
銀色的光芒越來越強烈,以至於睜不開目光,只能夠看見一抹銀色的光芒,光芒越來越大,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那銀色的光芒消失不見,隨之那白色的雪狐也不見,而是一個渾身不著片縷,最原始姿態的男子。
細緻猶如美瓷一般的肌膚,仿若能夠掐出水一般,比嬰兒的還要嫩,銀色的長髮一瀉而下,眉色如畫,唇色如櫻,高挺的鼻樑,精緻的面容,蛟龍看的有些呆住了。
此時水面上的人兒,輕輕的晃動,那長長微卷的睫毛,隨著眼皮,慢慢的上翹,那一雙葉眉下,是一雙勾魂攝魄的猶如黑寶石一般的眼眸,此時帶著一分魅惑一分邪魅看向蛟龍,櫻紅的唇似笑非笑,說不出的風情,卻也讓蛟龍卻不出的膽怯,瞬間的低下了頭。
這是九尾狐,居然幻化成為人形了,自己絕對是打不過的,它可不是有意的想要看他光潔的身體的,是他自己沒有穿衣服的啊。
真的不是它要看的,它是不想看的,此時幻化成人形的小白,那勾魂的眼眸,帶著深深的依戀與情,低著頭看著躺在湖面的女子,猶如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一般,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很輕很輕的一個吻,落在司馬夕月的額上。
蛟龍雖然低下了頭不看,可是不能夠光明正大的看,它可以偷偷的看啊,這一看不要緊,那個氣憤啊,可是它卻只能夠沉默,哼,主人的女人也敢吻,真是找死,它此時忘記了,對於小白來說,嵐夜根本不是它的主人。
小白白皙的手輕輕的一揮,身上立即多了衣衫,白色華服,銀色的發,讓他整個人看起來,猶如勾魂的妖精一般。
「女人,你可要快點醒來,這外面可是亂成一片了。」小白輕輕的低語,仿若說的是情話一般,聲音竟然說不出的好聽。
蛟龍不由得在心裡抱怨著,不愧是狐狸,狐媚勾人,說句話,都如此的誘人,真是禍害。不由得它感覺冰冷,慢慢抬頭,看見小白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它,然後那讓它覺得魅惑誘人的聲音再次的響起:「如若你在胡亂的想著本公子是什麼狐媚的妖精,小心我把你烤了吃了。」
蛟龍不停的搖晃著大頭,一臉的委屈,小白沒有理會,而是低著頭,靜靜的看著躺在湖面的女子,然後伸出手,輕輕的為她把脈。
「鳳凰涅槃,浴火重生,女人,這一次你的收穫,定然比上一次還要多,聖蓮功法,想來這一次能夠直接的突破第八重,這已經是不錯的了,連成聖蓮功法的人,本公子活了千萬年,天族也無一人。」
輕輕的聲音,手輕輕的滑過司馬夕月的臉頰,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讓人更加的捨不得移開目光。
一天兩天,小白一直看著躺在湖面上的司馬夕月,目光不曾移開過,蛟龍不禁的在心中腹誹,這只該死的狐狸,不會是愛上了主人的女人,也就是女主人了吧,這可不行,女主人是主人的。
可是此時此刻,蛟龍也只能夠在心裡想一想而已了,它說也不能夠說的,此時,它十分的不想要承認,自己的羨慕嫉妒恨啊,它不用幻化成人形,哪怕就是能夠開口說話了,它就能夠特別的高興和滿足了。
這樣過了六日,這一日的夜晚,天空格外的摧殘,月亮也似乎格外的圓,給人的感覺有些美的不真實,仿若是幻覺一般。星空月光灑落在湖面上,增添了一種神秘的美麗,點點的光芒,在司馬夕月的周圍不停的跳躍著,說不出的美麗。
帶著一種夢幻,她的身體,慢慢的漂浮起來,周圍是點點的猶如月光一樣的光芒,一直這樣維持到了第二日的清晨,一切又恢復了平靜,仿若沒有發生過一樣。
到了夜晚,再次的發生相同的事情,這樣的情景,出現了三日的夜晚,第四日的早晨,伴隨著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湖面上的人,慢慢的往湖水下面沉去,快要淹沒的時候,那原本沉睡的人兒,忽然間睜開了眼眸,霎那間,所有的光華,都積聚在那猶如琉璃一般,流光溢彩的眼眸中,猶如水晶一般的清澈,帶著幾分的魅惑幾分的慵懶。
輕點足尖,整個人站在了湖面上,白色的衣衫上,點點滴落的水珠,慢慢的消失,司馬夕月有些疑惑,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她看著四周,在還沒有來得及反映的時候,只見一頭銀髮的男子,猛然的撲入自己的懷裡,準確的說,是把自己抱在了懷裡:「女人,你終於醒來了,在不醒來,本公子,可是要把這個地方給掀了。」
「你是誰?」清冷的聲音沒有任何的溫度,司馬夕月感覺奇怪,她並不反感,這個陌生的男子抱著自己,她也從來不記得自己認識一個如此顛倒眾生的男子,連聲音中,都是誘惑人心的。
「女人,不認識本公子了吧,本公子就是知道你不認識了,哈哈。」小白開心的說著,臉上有著得意,而他那勾人的眼眸,不管是什麼樣的情緒,都讓人被吸引,被誘惑著。
司馬夕月微微瞇著眼眸,腦海裡回想著自己跌落不歸崖時,好像是落在了小白的身上,眼前的男子不會是小白吧。
雖然有些匪夷所思,她自己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不過還是有些疑惑的問道:「你不會是小白吧?」
「哼,笨女人,就是本公子。」小白得意的說著:「怎麼樣,本公子是男的,怎麼樣,帥氣吧,是不是比嵐夜要好許多,不如拋棄了嵐夜,跟隨本公子吧。」小白得意的說著,司馬夕月毫不客氣的敲了一下他的頭,仿若他還是狐狸的時候。
「的確是很漂亮,比女人還要漂亮,誘惑人。這裡是不歸崖崖底,怎麼出去?」司馬夕月緩緩的說著。
小白眼眸中閃過一抹幽怨的目光,那樣子,就好像是被拋棄的女子一般,不過還是乖乖的開口說道:「這裡並不是不歸崖的崖底,就算有人下來,也找不到你,至於嵐夜,你不必擔心,他已經醒來了。」
司馬夕月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眼裡有著驚喜:「真的嗎?已經醒過來了,什麼時候醒來的,我睡了多久。」
「睡了一年了,本公子也只是比你早醒幾天而已,如若你想離開,現在本公子便帶你離開,想去哪裡?」小白緩緩的說著,那語氣中,有些酸酸的味道。
「先出去,我想要知道夜現在怎麼樣?」司馬夕月緩緩的說著,雖然知道嵐夜已經醒來了,心裡放心了許多,對於自己的情況,到底如何都沒有看一看,這讓小白的心裡不由得十分的不滿。
司馬夕月白髮如雪,仍舊沒有恢復,只不過,在看見小白的目光,和小白的話:「女人,你難道不試一試自己的武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