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夕月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看起來說不出的無害,眼裡一片清澈:「三十萬兩。」
十萬兩十萬兩的加價錢,只要不是太傻的人,都能夠看得出來,司馬夕月和皇甫鈤兩個人在不停的抬槓,爭奪火蓮,雖然很多人都想要奪得,可是他們的確是沒有這個實力,這兩個人這樣的喊價,還讓他們如何的喊。
「五十萬兩。」皇甫鈤眼裡勢在必得,他知道司馬夕月絕對是不屑於說謊的人,所以這朵火蓮他必須要得到。
「一百萬兩。」司馬夕月慵懶的說著,似乎還有些淡淡的睏意,眼裡的笑意卻是十分的明顯,嵐夜一隻手放在司馬夕月的腰上,只是邪魅的坐在那裡,然後擁著司馬夕月,可以讓她舒服的依偎著。
看著兩個人之間親暱的舉動,皇甫鈤感覺整個人怒火中燒,他現在恨不得把嵐夜大卸八塊,只是可恨上一次沒有把他殺死了。
「兩百萬兩。」皇甫鈤冷冷的看著他們兩個人,冷聲的說著:「沒有我得不到的東西,月兒,你注定只能夠是我的,或者說你不在乎老王爺的死活。」
「三百萬兩黃金。」司馬夕月說的很輕鬆,整個人說不出的悠閒,目光淡淡的看向皇甫鈤,眼裡有著笑容和淡漠:「這個天下並不是你的,雖然你是一國之君,可是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如果沒有天下間的人,你不過什麼也不是罷了,說白了,你不過是出身好一些,可是論別的,你還真是不怎麼樣?一個只會用權利威脅別人的人,並不是什麼值得讓人敬佩的人,反而只是讓人覺得有些鄙棄罷了。」
司馬夕月的聲音很輕很輕,可是足以讓皇甫鈤恨不得現在就掐死她,臉色說不出的難看:「司馬夕月,不要認為朕喜歡你,就不能夠把你如何?在朕的眼裡,你也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
「可惜,在我眼裡,你根本算不上是一個男人。」司馬夕月笑著說道,話語中有著深深的嘲諷,而且故意的目光打量著他的某一處。
讓皇甫鈤的臉色更加的難看,嵐夜則是輕輕的捏了一下司馬夕月的小鼻子,寵溺的說道:「夕兒,你又調皮了。」
司馬夕月愣了一下,這個狐狸,怎麼又叫她夕兒了,算了,他喜歡怎麼叫就怎麼叫好了。
司馬夕月微微嘟著嘴唇:「我沒有調皮,他本來就算不上是男人。」
嵐夜不由得哈哈大笑,然後擁著她:「我就喜歡夕兒的天真,有什麼說什麼?」
一旁的秦遙聽見了,不由的感歎著這兩個人的腹黑,真的可以說是天生一對了,居然可以說的如此的無辜,這一切還不都是…
皇甫遲難得的今天一句話也沒有說,他不想自己的情緒失控被皇兄看見,哪怕他現在的心裡同樣非常的憤怒,仍舊極盡的控制著,他的潛意識裡,認為他是討厭司馬夕月的。
並不知道自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心裡就已經有了她的影子,所以到了很久以後,他每每想起的時候,追悔莫及,因為他的愚蠢,他們兩個人,甚至連朋友都不是。
三百萬兩黃金,已經是天價了,一旁的人都懷疑這兩個人到底是不是來拍賣物品的,或者說,他們是來這裡比拚到底誰更有錢,這價錢已經遠遠的超出了火蓮的價錢了。
「四百萬兩黃金。」皇甫鈤咬咬牙說道,黃金比白銀高出許多倍,自然他的心裡也是非常的痛恨,他同樣不相信司馬夕月會有如此多的錢。
「司馬夕月,你有這麼多錢嗎?」皇甫鈤最終還是說了,卻不知道,他如此的問出口,就已經說明,這一場拍賣,他注定了是要輸了的。
「小東西有我,我的就是小東西的,區區幾百萬兩黃金而已她喜歡,就給她拿去扔著玩,皇上如此的問,不會是身上帶的錢不夠了吧,我們可以等你一會,就是不知道古斯拍賣會是否也肯等你一會。」嵐夜邪魅的說著,話語不溫不火,卻是讓人一下子就聽出來了,話語中的嘲諷。
堂堂一國之君,又怎麼會沒有區區幾百萬兩黃金,如若真是如此,當真是要被人笑話的,可是就算是堂堂一國之君,也是不能夠如此的揮霍錢財的。
「一千萬兩黃金。」司馬夕月淡淡的說著,手指輕輕的捲著一簇頭髮,在自己的手中把玩。
司馬夕月剛剛喊完,周圍的人,幾乎都倒吸了一口冷氣,一千萬兩黃金,這是一個什麼概念,如果是他們,他們寧願要一千萬兩黃金,也不要那朵火蓮,一千萬兩黃金,簡直可以養活一個國家的大半的人。
「司馬夕月你瘋了。」皇甫鈤有些失態大聲音的喊著。
司馬夕月微微抬眸,眼眸裡閃過一抹不屑的光芒,她實在是不明白,如果沒有司馬王府,沒有那些鎮守邊關的將軍和皇甫遲,皇甫鈤如何的能夠坐穩這個皇位,倒是讓人有些懷疑,居然會讓這樣的一個人作為皇上。
心胸太過於狹隘了,人討厭一個人的時候,不管怎麼看,都會覺得十分的不順眼,都會覺得十分的厭惡,就是不喜歡,就是特別的討厭。
「皇上不會因為我喊得價錢太高了,你在喊不起了,於是惱羞成怒了,就說我瘋了吧。你有時間在這裡慢慢的浪費,我可是沒有,我的事情還有很多,很忙的,如果喊不起,就早一點的停止。」司馬夕月緩緩的說著,眼裡的戲謔,那麼的明顯。
皇甫鈤氣得青筋暴怒,一掌拍碎了身旁的桌子,倒是讓周圍的人嚇了一跳。
「司馬夕月,你這是大逆不道。」皇甫遲大聲的呵斥道,然後聲音放緩的對皇甫鈤說道:「皇兄,一千萬兩黃金,並不值得那朵火蓮。」
如果被大臣們知道了,肯定是又要有很大的影響,只要想到這些,皇甫遲就會覺得有些頭疼,如果是這樣,那麼他和母后這麼多年的努力都付之東流了。
「大逆不道?真是有趣,價高者得,難道因為是皇上,就可以如此的威脅,不讓我繼續的抬高價錢,沒有錢,又何必在這裡裝下去,那些錢可都是百姓每年的幸苦錢,上繳國庫,拿著別人的錢揮霍,才真是讓人看不起,哦對了,我倒是忘記了,你們不會是想要用這朵火蓮治療不舉之症吧,可惜,根本沒有辦法治療的。」司馬夕月故意的說著,眼裡的一片清澈和無辜,讓人罵也罵不出口,而她的聲音不大不小的,卻是剛好的讓周圍的人聽見。
就算是皇甫鈤是微服出巡,可是他們剛剛聊天的內容,不是傻子,都能夠聽得出來,他們的身份。
雖然他們心裡有著各種的猜測,可是誰都不敢多說半句話。更為重要的是,他們真的是想要大聲的說一句,錢多氣死人啊。
畢竟誰都不想要惹禍上身,自己找死。司馬夕月的話,皇甫遲反駁不了半句,可是如果皇兄不舉的事情,傳了出去,絕對會慌亂的,引起很大的轟動,於是冷聲的說道:「司馬夕月,污蔑之罪,可是要殺頭的,何況你這不僅僅是污蔑,更是欺君。」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司馬夕月只是說了淡淡的七個字,而一千萬兩黃金之後,皇甫鈤一直在氣憤之中,沒有繼續的喊價錢,這朵火蓮,一錘定音,是司馬夕月的了。
「司馬夕月,希望你四日之後不會求我,七蟲毒,我倒是不相信,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能夠製作出解藥。」皇甫鈤冷冷的說著,似乎他已經沒有任何的必要在去偽裝自己了,已經如此了,就是撕破了臉一般的。
「我真是為爺爺有你這樣的君主感到是恥辱,你放心,從今以後,爺爺不再是大歷國的老王爺,和大歷國,還有司馬王府沒有任何的關係,一個無能不知道善待忠良的君主,丟棄也罷,我也相信,爺爺哪怕就是死,也不會用你為他解毒。」司馬夕月一字一句的說著,哼,皇甫鈤,你當真以為她這樣就算完了嗎?
她要攪渾了這個國家在離開,她倒是要看看,大歷國的百姓,知道自己的君主是這樣的一位君主是否會寒心,她的聲音,很輕很輕的傳入每一個人的耳裡,注入了內力,讓所有的人聽的更加的清晰。
「司馬夕月,你相不相信,朕現在就可以把你打入大牢,就可以治你的罪。」皇甫鈤狠厲的說道,他似乎只會用自己的權利壓人,這樣的一個招數,除此之外,真的不知道他還有什麼樣的辦法,司馬夕月真的是有些懷疑,曾經她認識的到底是不是皇甫鈤,難道一個人偽裝,改變,真的會讓人就好像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一般。
「我的王妃,不知道你有什麼資格把她打入大牢。」嵐夜半瞇著眼睛,眼裡透露著一抹危險,他不喜歡皇甫鈤看向小東西時候,那**裸的佔有的目光。
「哼,你們似乎還沒有拜堂成親,不要忘記了,司馬夕月是司馬王府的七小姐,嵐夜王爺當真是好笑,以為想要她是你的王妃就是你的王妃嗎?」皇甫鈤冷冷的說著,心裡憤恨的想著,司馬夕月朕如此的真心對待你,你竟然如此狠心的對待朕,當真是得寸進尺,既然如此,朕何必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