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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32章 當年的罪孽 文 / 梁不凡

    沈繼笑著道:「大師,我是華夏人,在我們華夏有句話,叫做君子不奪人之所愛,茶葉您自己留著喝就是。至於那妄語,如果您有時間的話,待會兒就帶我們去找方丈可以麼?」

    「原來你是華夏人,怪不得聽你說島國語如此的生硬。我很喜歡華夏,尤其是那源遠流長的千年化,島國有很多的化包括武術都是從貴國流傳過來的。」

    悟貪說到這裡的時候,一臉的神往。可以看出,他這番話並不是為了討好沈繼才說的。

    其實,島國人也並不是人人都排斥華夏人,也有為數不少的人是很友善的,其中也有很多像悟貪這般對華夏感興趣的。

    因為這個話題,兩人之間的距離無形當中又增進了許多,就在悟貪跟沈繼請教華夏明的時候,那戒嗔去而復返了。

    「施主,方丈說請您過去一下。」

    戒嗔恭敬地對沈繼道。

    自從,沈繼救了他的師父之後,戒嗔對於他的態度變得相當恭敬。

    「哦?方丈他沒說什麼麼?」

    沈繼心中升起一團疑雲,當即問戒嗔。

    戒嗔搖了搖頭道。

    「只是說讓我來請您,其餘的話沒說。不過,妄語也在。」

    戒嗔補充道。

    沈繼一聽說妄語也在,眼睛頓時一亮道。

    「走,前面帶路。」

    說完,四人跟在戒嗔的後面,一路朝著方丈所在的禪房走過來。

    在這田也寺院當中,方丈師兄弟三人,每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參禪悟道的單獨禪房,環境幽靜,不容易被人打攪。

    沈繼等人被戒嗔帶到悟貪所在的禪房裡面,那妄語就坐在方丈的對面。

    方丈眼神複雜地看了沈繼一眼,然後視線又落在了妄語的身上,搖頭歎息一聲,不過,還是感激地對沈繼道。

    「李施主,今天的事情還真是多虧你仗義出手了,老衲再次代表正坐田也寺廟謝謝你。同時,我想給你三十萬美金,作為酬勞,還望李施主不要推辭。」

    戒貪雙目注視著沈繼,語氣誠懇地道。

    沈繼知道井上舞木只留給了寺院一百萬美金,沒想到方丈開口就要送給自己三十萬,可以看出對方並非貪戀錢財之輩,當即笑著道。

    「方丈視錢財乃是身外之物,我李繼又何嘗不是呢?況且,方丈今天找我過來,不單純是為了給我錢吧?」

    沈繼說完,將視線落在了坐在旁邊的妄語身上,跟剛才不同的是,現在他不僅感到此人神秘,心中還隱隱覺得此人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不過,卻根本就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見沈繼如此說,方丈也就不在繞圈子,直接道:「施主應該不姓李吧?」

    沈繼一聽對方說這話,心中頓時泛起一陣波瀾,就連旁邊的老頭還有荊靜以及戚玉晴的臉上都閃過一抹驚詫之色。

    不清楚,這方丈是如何知道的?

    沈繼平靜地問道。

    「不知道方丈何出此言?」

    戒貪接著道。

    「我不僅知道你不姓李,我還知道你應該姓沈,叫沈繼對不?」

    這次沈繼沒有在看方丈,而是將視線移到了旁邊一直默不作聲的妄語的身上問道。

    「妄語師父,這些應該是你告訴方丈的吧?你究竟是誰?」

    沈繼雙眼直盯著妄語,他有種感覺,就是這妄語應該跟自己的身世有關係。

    「阿彌陀佛,罪孽。這一切都是貧僧當年種下的罪孽,這些年來,貧僧一直飽受內心的煎熬,在這裡贖罪,祈求佛祖的寬恕。如今,終於讓我等到了這一天。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是誰麼。今天我就告訴你,我就那天跟白鳥平原交手的黑衣人,同樣也參與了二十年前血洗你們沈家一事,我的名字叫橫濱度步。」

    他的話剛剛說完,沈繼內心一震,臉色陡然沉了下來道。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原來你竟然在這裡。橫濱度步,哼,我找你已經很久了,今天定要跟你決一死戰!你不是號稱忍者之神麼,怎麼會躲在這寺院裡面?還有你怎麼知道我叫沈繼?要對付那白鳥平原?」

    沈繼雙眼緊緊地盯著橫濱度步,眼睛漸漸地變得通紅起來,好像是兩把利劍一樣,恨不得將對方給切成碎肉末。

    橫濱度步站起身來,先是衝著沈繼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這才道。

    「當年貪圖你家的那份藏寶圖,便在木村的拉攏下,加入了殘殺你們沈家的行動。事後,因為這件事情我一直耿耿於懷。我橫濱度步雖然殺過不少人,但那都是該殺之人。但是,唯一感到愧疚的就是你們沈家一事,自那以後,我便遁入佛門當中,希望能洗刷身上的罪惡。」

    橫濱度步頓了頓接著道:「至於我為什麼知道你叫沈繼,原因很簡單,你長的酷似你的父親。而且你身邊的這位老者應該就是號稱京都第一高手的薛浩瀚了。其實,當年我們兩個還交過手,只不過,你們沒有人知道我的真面目罷了!」

    橫濱度步的一番話,一下子讓薛浩瀚的回憶拉回二十多年前沈家那場浩劫當中,臉上忽然浮現出一片恍然之色道。

    「當年那個身手不凡的刺了我一刀的蒙面黑衣人難道就是你?」

    薛浩瀚驚詫地望著面前的橫濱度步道。

    橫濱度步點點頭,道:「不錯,那個時侯我也中了你的暗器,在華夏能夠傷的了我的人,只有你一個人。」

    薛浩瀚凝視著面前的橫濱度步,眼眸當中寒光四射,道:「你與沈家有不共戴天之仇,但是為什麼還要幫助我們對付白鳥平原?」

    這不僅讓薛浩瀚疑問,就連沈繼心中也是困惑不解,恐怕這人當時就知道了他們師徒的身份了。

    橫濱度步歎了一聲,道:「白鳥平原被木村注射了原始力量,如果不誅殺他的話,會給島國帶來無窮的災難,木村這麼肯定不止是對付你們以及山口組這麼簡單,他肯定有更深的陰謀,他這個人我瞭解,是個野心大,非常可怕的人。我不是幫你們殺白鳥平原,我是不忍心看著島國面臨生靈塗炭的局面。」

    他說這番話的時候,沈繼仔細觀察他的面部表情,發現對方並不像是在撒謊,經過這麼多年的潛心修佛,他的心境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但是這並不能沖淡沈繼內心的仇恨,復仇的火焰在他眼中熊熊燃燒了起來,這團火焰恨不得將他整個人都給燃燒起來。

    「橫濱度步,你如今是佛也好,是魔也罷。二十年的血債,我今天一定要向你討回來,以慰藉父母的在天之靈。出來!」

    沈繼說完,長身而起,朝著寺院外面走去。

    老頭還有兩女也都跟著走了出去。

    橫濱度步還有方丈一干人等,也跟著走了出去。

    雙方來到寺院後面一處山頂上,這山頂是一片開闊的平坦地帶,山清水秀,是個習武修煉的好場所,也是以前田也寺院的方丈組織人開闢出來的。

    沈繼跟橫濱度步兩人相距十幾米的距離,相互對峙,而老頭還有方丈,各自站在兩邊。

    老頭目光擔憂地看著自己的徒弟,橫濱度步剛才如何擊敗的井上舞木的,因為站的角度的原因,他並沒有看到,不過,那身形詭異的移動,讓人想想就感到毛骨悚然。

    沈繼豈是不知道對手的強大,他剛才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在心中不止一次的想像,如果換做是自己的話,能不能躲得開他的那一擊。

    荊靜還有戚玉晴兩女望著沈繼,粉拳緊緊地攥了起來,手心裡面已經滲出細汗。

    沈繼在面對橫濱度步的時候,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壓力,對方站在那裡就好像是一個龐大的磁場一樣,似乎隨時都能吸過去,將自己給無情絞殺。

    他的眼睛在緊緊地盯著橫濱度步,突然,後者身形詭異地一晃,一團煙霧在他站立的地方炸響,再次看的時候,橫濱度步已經憑空消失在原地,幾乎就在同時,一道凜冽的寒風將沈繼給籠罩了過來,這感覺就像是置身於冰窟當中一樣,那寒意直侵入他的骨髓。

    不僅如此,還霸道野蠻地摧毀他的內心防線,如果是普通高手的話,單純是這一擊,就足以令其放棄所有的防守,繳械投降。

    這些念頭閃電般地在沈繼的腦海當中劃過,他身形連連閃動,就在他剛剛動的時候,幾乎就在這同時,一道寒光劃過他剛剛站過的地方。

    一道黑影在後面緊追不捨,很快就跟沈繼激鬥在一起,橫濱度步比沈繼想像當中的還難對付,他除了刀法詭異之外,更重要的身法更加詭異,說消失就消失,然後出出奇不意地在背後捅你一刀,根本就讓人無法捉摸。

    因為這個,沈繼的左胳膊上已經受傷了,索性,不是握刀的手,問題不是太嚴重。

    但是,如果他想不出什麼破解辦法的話,注定會敗在對方的手中,這風景秀麗的山頂,就成了他的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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