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玉晴沒想到荊靜會問這個問題,擦乾了眼淚錯愕地看著荊靜,道:「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繼他有你們這麼多優秀的女人陪伴,應該很幸福了。況且,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繼他、他、他已經……嗚嗚……」
戚玉晴說到傷心的時候,已經是潸然淚下。
荊靜並沒有接著對方的話往下說,而是繼續問道:「當然有用,繼活著的時候,不知道你對他的心思。難道他如今去了,還聽不到你的真心話麼?」
戚玉晴本來就是個性格直爽的女子,擦了擦眼淚,道:「好吧,那荊靜你聽了之後,可不要責怪我哦。」
荊靜聽了之後,道:「你只管說就是。」
「不錯,我是愛上了沈繼。就連我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愛上他的,要是在以前的時候,我還不敢確定對他的這種感覺。但是、但是剛才一聽你說他、他走了,我的心瞬間墜入了無底深淵當中,好無助,好痛苦,這才確定心中的感覺,就是對他的愛。如果,上蒼能夠在給我一次機會的話,我一定會對他說,我愛他。」
戚玉晴一邊說著,一邊流著淚,癡癡地望著虛空,好像沈繼正在那裡注視著他。
荊靜聽了對方的話之後,長長地歎了口氣,心中說不上是什麼滋味兒,極為複雜,內心一陣掙扎之後,終於下定了決心將真想告訴戚玉晴。
看到這麼一個癡情的女子,她實在不忍心在隱瞞下去。
「玉晴,這件事情其實並不像你想想當中的那麼簡單。」
「怎麼,荊靜,你在怪我嗎。這不是你讓我說的麼?」
「不,我的意思是,沈繼他……」
荊靜湊過去在對方耳邊低聲言語起來。
「什麼?你的意思是那傢伙他、他、他沒……」
戚玉晴正要在往下說,早已經被荊靜摀住了嘴。
「這事,只有我們幾人一起從華夏來的人知道,記住,千萬不要再告訴任何人。」
「荊靜,是不是今晚我如果不說這番話,你就不會將這件事情告訴我?」
戚玉晴注視著荊靜問道。
荊靜平靜地道:「是的,我也很愛繼,當然要為他的安危著想。」
就在兩女在荊門當中談論關於沈繼的事情的時候,在龍盟當中深處,一間房間裡面透露出微弱的燈光,窗戶前面站著一個身穿杏黃長裙年齡在二十歲左右長相極為貌美的女子。
這女子正是龍盟葉沖的孫女葉紫燕,此時,只見她黛眉緊蹙,眉宇之間佈滿了憂愁哀怨之色,相比較前幾天來講,她清瘦了許多。
「小姐,時間不早了,還是早點休息吧。」
葉紫燕身後,一個長相普通的女子道。
這女子叫小麗,從小就跟葉紫燕在島國生活,一直照顧著她的飲食起居,自從聽到沈繼的死訊之後,葉紫燕忽然變得憂鬱起來,眼中掛著一絲絲的傷痛之色。
「小麗,我不想睡。你先睡吧,我想一個人在這裡靜靜。」
葉紫燕神情落寞地望著窗外道。
她身後的小麗嘴蠕動了一下,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又嚥了下去,輕輕歎了一口氣,轉身離去了。
……
白鳥家族,歷代居住在a城市以前的一套高檔的別墅裡面。
如今的白鳥家族已經衰敗不堪,除了居住的這套別墅之外,在a城市的大部分地盤都已經落入了山口組的手中。
如今在百鳥次郎住的地方,一連好幾天都黑洞洞的房間裡面,今天晚上忽然亮起了燈。
「百鳥次郎,你應該知道,因為你的失利,讓木村先生現在非常的被動,木村先生已經發話了,讓你在半個月的時間內必須將失去的地盤給重新奪回來。」
屋子裡面站著兩個人,一個年齡在六十歲左右,眉宇之間透露出一股疲憊之色,正是被山口組逼得狼狽不堪的百鳥家族的族長百鳥次郎。
在他的對面,也就是剛才說話的那個人年齡在四十歲左右,鷹鉤鼻子,眼中透露出陰沉的光芒。
百鳥次郎聽了對方的話之後,攤開雙手,苦笑一聲,道:「宮本亮太你是知道的,我現在白鳥家族什麼都沒有了。連他媽的辛苦培育了十多年的忍者都被人給一把火燒了乾淨,一個沒剩。」
每當說到這裡的時候,百鳥次郎就感到自己的心在滴血。
「這件事情,木村先生已經找人調查過了,懷疑是山口組將情報悄悄地賣個了華夏聯盟的沈繼,借對方的手殺了你的忍者。」
「沈繼這個雜碎,我派忍者殺了他們華夏聯盟那麼多的人,也想過他會報復,只是沒想到這傢伙居然這麼狠,把我所有的忍者都給殺光了。我現在是有心無力,還是請木村先生治我的罪。」
雖然明白了這一點,但是百鳥次郎知道如今自己已經沒有了報仇的能力。
「木村先生已經替了殺了沈繼,不過,在沈繼身邊還有個身手很厲害的老頭跟個女的,他們兩個人還有剩下的佐籐真田就靠你來對付了。」
百鳥次郎聽說沈繼已經死了,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采,道:「真的?」
宮本亮太不滿地哼了一聲,道:「這還用問麼,木村先生什麼時候說過謊。」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太激動了,哈哈,我兒子白鳥平原在天之靈終於可以得到安息了。說吧,木村先生到底想讓我做什麼?我一定會竭盡所能將事情做好。」
兒子的仇以報,算是替百鳥次郎了了一樁心事,他自然要對木村肝腦塗地。
就在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時候,都沒有想到,窗戶外面就趴著一個黑影,藉著稀疏的月光能夠看清楚,這黑影戴著一頂鴨舌帽,一個大大的蛤蟆墨鏡,正是沈繼。
他之所以來到百鳥次郎家中,原本只是想著守株待兔,將百鳥次郎擒殺,順便逼問忍者之神橫濱度步的下落。
在他看來,對方豢養著那麼多的忍者,應該有消息的來源渠道。
不過,沒想到的是,會有意外收穫,無意當中聽到了自己的「死因」的消息。
沈繼一動不動,繼續吊在窗戶下面偷聽著裡面兩人的說話聲。
宮本亮太似乎早就料到了對方會有此反映,表情很詭異陰森地笑了笑,道:「百鳥次郎,木村先生早就知道你對他是忠心耿耿,所以,木村心聲決定送給你一支奇兵,讓你去收復失地,消滅我們的敵人。」
「哦,真的。如此這樣那就是太好了,奇兵在哪裡?」
百鳥次郎趕緊問道,這段時間以來,他被佐籐真田逼的狼狽不堪,家族忍者的滅絕,也跟對方有著間接的關係,能滅掉佐籐真田,是他做夢都想的事情。
這時,宮本太亮從懷中掏出一根針管來,那裡面是散發著詭異的綠色光芒的液體,針頭的部分包裹在一個塑料的透明皮套裡面。
「這、這是什麼東西?」
百鳥次郎看著對方針管裡面的東西,下意識地退了一步問道。
宮本太亮詭異地一笑,道:「放心,這是木村家族剛剛研究出來的激發人潛能的藥物,名字叫做——原始能量。注射了這能量的人會在短時間內最大限度的激發人體的潛能,賜予你龐大的原始力量,成為一名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將你的敵人狠狠踩在腳下的強大武士。」
百鳥次郎狐疑地看著這綠色的液體,道:「這、這會不會有什麼副作用。」
他雖然渴望戰勝自己的敵人,但是這並不代表要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百鳥次郎今年雖然六十多歲了,但是他還想著等這件事情過去之後,在找個年輕的老婆,給他生兒子,來傳宗接代呢。
所以,當宮本太亮提出這個原始力量的時候,百鳥次郎心中更多的還是忌憚。
「嗯?誰在外面。」
就在百鳥次郎疑問的時候,宮本太亮突然對著窗戶道。
躲在外面的沈繼心中一驚,他自認為自己隱蔽的很好了,沒想到還是被對方給發現了,就在他剛要顯身出來,殺了這兩人的時候。
忽然,聽見房間裡面傳來一陣慘叫。
「啊——宮本你……」
慘叫聲是百鳥次郎發出來的,到了後來就慢慢地虛弱了下去。
沈繼心中一驚,暗道:原來這人是在詐百鳥次郎,想到這裡,便悄悄地抬起頭朝裡面看去。
之間那宮本太郎已經將針管紮在了百鳥次郎的脖頸上,迅速地將整個針管的液體注入到了對方體內,而百鳥次郎卻是已經暈厥了過去。
宮本太郎將整支液體都注射完畢之後,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哼了一聲,對著門外道:「彬山大合博士,進來吧。」
他的話剛剛說完,就見房門打開了,走進來一個西裝革履的,身材中等,年紀在四十歲左右的男子,男子看上去細皮嫩肉的,手裡提著一個藥箱子,一看就不是打打殺殺之輩。
沈繼見到那叫彬山大合的博士進來之後,先是對著宮本太亮點了點頭,然後,打開隨身攜帶的藥箱子,先是從裡面取出一副橡膠手套戴上,然後又取出一把手術刀,用酒精擦拭了一下百鳥次郎頭頂的一塊位置,而後就見他的手術刀在對方的頭頂上一劃,像是割開了一個小洞,之後,又從藥箱子裡面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個拇指大小的黃金色的金屬芯片,植入到了百鳥次郎的頭頂當中。
最後,那彬山大合將對方的傷口給縫合好了,這才站起身來,對宮本太亮,道:「五分鐘之後,他就會清醒過來,成為木村先生麾下一名新的讓敵人聞風喪膽的武士。我已經將木村先生的指令植入到他腦海當中的芯片裡面,他知道應該怎麼做。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