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繼聽了這話之後,臉上湧起一片愧疚之色,屈膝就要給周永信下跪,道:「是我連累了周叔叔坐了將近二十年的大牢,救命大恩,沈繼沒齒不忘。」
周永信一把拉住了沈繼道:「父親叮囑我,說當年要不是沈老爺子給了他一口吃的,他早就餓死在街頭了,讓我誓死追隨主人,替沈老爺子報仇。」
沈繼被對方扶住,只得作罷,問道:「那周叔叔有沒有告訴你,那晚的黑衣蒙面人都是些什麼人?還有那藏寶圖是怎麼一回事?」
「是尹家勾結島國殺手做的。是父親親眼所見,而沈老爺子就是被多名島國殺手圍攻致死的。至於那藏寶圖,我父親也不是很清楚,他在沈家畢竟只是充當了一名管家的角色而已。」
沈繼聽了這話之後,悲憤至極,卡嚓一聲,將旁邊的一把椅子給砸了個稀巴爛。
他感到自己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就像是不停地冒著氣泡的岩漿一樣,內中藏著恐怖的爆炸性的力量。
「主人,放心。我周永信一定會幫助你手刃仇人,給沈老爺子報仇雪恨,恢復沈家當年的輝煌。」
周永信緊緊抓住沈繼的手鄭重地道。
「尹家黑龍幫,還有島國殺手,我會把你們碎屍萬段。」
沈繼咬牙切齒,就像是一頭嗜人血肉的猛獸一樣,因為激動渾身都在發出微微地顫抖。
良久,沈繼才平靜了下來,長長地吐出一口氣,道:「周大哥,你年齡比我長,就不要叫我主人了,還是叫我繼吧。」
周永信道:「那怎麼行,上下關係不能亂。要不這樣吧,我們按照道上的規矩,我以後跟你混,就叫你大哥了。能把小川五個手指給剁下來的狠人,肯定有資格做我周永信的大哥。」
周永信爽朗地笑道,他是個性格豪邁的人。
沈繼點點頭,稱謂只是個名詞而已。
「對了,周叔叔現在身子怎麼樣?他還有多久就可以出獄了?」
沈繼關心地道。
周永信道:「父親現在精神還不錯,據他說用不了半年就可以出獄了。」
「好,到時候我們一起去接周叔叔。讓他安享晚年。」
周永信用力地點了點頭。
然後,兩人便坐下來開始研究明天如何對付玄武幫。
周永信道:「現在徐風他們已經聯合了其他幫派的老大,已經打成一致明天共同對付玄武幫。現在據我的情報來看玄武幫總共有幫眾六百多人,這還不算島國殺手,而我們這邊加上總共不到三百人。」
周永信慚愧地道,這些年來,他們被玄武幫打壓的根本就抬不起頭來,勢力相差太過於懸殊,這也就不難理解為什麼上次多方聯手依舊是慘敗的結局。
沈繼聽了對方這話,的確是感到有些棘手,即便是加上自己的這二百的秘密力量,也沒有完全的把握能夠打敗玄武幫,更何況對方還有島國殺手這張強悍的底牌。
不過,兩軍對壘,兵力是個重要的因素,但是用兵謀略也是個不可忽略的因素。
沈繼低頭沉吟起來,一套計劃就漸漸的在他的腦海當中成形。
「周大哥。」
「不,大哥,你不要這樣稱呼我,雖然我的年齡比你大,但是道上有道上的規矩,我們不能壞了規矩,你就叫我永信就可以了。」
「好吧,永信,我是這樣安排的。明天我料想玄武幫會齊齊出動,到時候,我安排一隊奇兵,直接將他們的老窩給端了。這樣就可以一舉拿下玄武幫。」
周永信道:「這倒是個好主意,但是他們萬一只來一部分人呢,畢竟上次我們已經敗給了他們一次,這次對方不一定會傾巢出動啊。」
沈繼道:「以前或許不會,但是我把小川的五個手指給剁了,還把大川給重傷了,他們肯定會來跟我們拚命的。」
「什麼?你連小川的大師兄大川也給重傷了,我真是佩服你,那大川不僅為人囂張,而且武藝比小川高了許多,這幾年被他打死打傷的同道中人已經記不清有多少。」
周永信道。
「既然事情就這麼定了,那你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天早晨我們七點半前往江沙灘,吃了玄武幫這塊大肥肉。」
沈繼語氣堅定地道。
周永信點了點頭,便起身告退了。
送走周永信之後,沈繼就來到豹子頭還有劉振龍所住的宿舍當中,還沒有到宿舍就聽到旁邊的一間大廠房裡面傳來喊殺之聲。
沈繼走進其中,卻是發現豹子頭還有劉振龍二人正在帶人苦練格鬥,每人手中持著一把鋒利砍刀,豎劈,橫削,直刺,招式簡單,但是在臨陣對敵之際卻是很實用。
見沈繼過來了,豹子頭還有劉振龍兩人讓大家繼續聯繫,然後兩人來到沈繼身邊,劉振龍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問道:「大哥,明天什麼時候開戰,我可是聽說黑三那混蛋也在玄武幫裡面,媽的,這個傢伙以前串通塗熊沒少讓我吃苦頭,這次一定要把他交給我。」
沈繼拍了拍劉振龍的肩膀道:「明天的餓廝殺你們就不要參加了。」
「什麼。為什麼?」
豹子頭吃驚地問道。
沈繼微微一笑道:「因為,我另有重要的任務交給你們,明天等我們在江沙灘廝殺起來的時候,你們直接帶人去玄武幫的總部,端了他的老窩。至於能不能遇見黑三就看你的運氣了。」
劉振龍撇了撇嘴道:「也行,不過,你要答應我,如果擒住黑三的話,一定要交給我來處理。」
「好,我答應你。下午就不要讓兄弟們練了,養足精神,以備明日之戰。」
沈繼道。
劉振龍點點頭道:「好的。」
「那你們繼續,我不打擾了。」
「沈哥慢走。」
沈繼點點頭,便朝著自己的宿舍走去。
不過,等他回到宿舍的時候,卻發現荊靜不見了。
起初沈繼並沒有在意,只是以為可能出去逛街了,但是到了下午傍晚的時候還沒有回來,打手機也是無人接通,沈繼聯想到對方先前所說的隱隱感到有點不對勁。
一直等到晚上十點多鐘的時候,沈繼正準備出去尋找對方,卻冷不丁地聽到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趕緊走到門前,趴在貓眼上一看,門外站著的居然是荊靜。
沈繼趕緊把門打開,只見後者面色蒼白,眼前一黑,一下子栽倒在沈繼的懷中。
「發生什麼事情了?」
沈繼急忙一把扶住對方,將對方給扶進屋內,然後關上房門。
他先是將荊靜給扶到沙發上坐好,對方才悠悠地醒轉過來,還不等說話,卻是張嘴吐出一口血。
沈繼急忙從床頭櫃上撕下大塊衛生紙,替對方將嘴角的血擦拭乾淨,不過,後者又是連接的吐出幾口血,弄得前面的衣物都浸濕了,而且看那樣子還一直在吐,明顯的是受了重傷。
這樣下去的話,非把體內的血都給吐乾淨不可,必須要立刻止血。
沈繼顧不了那麼多了,抱起荊靜,小心翼翼地將對方平躺在床上,然後弄開她前面的紐扣,露出晶瑩雪白的肌膚,還有緊緊包裹在黑色蕾絲罩裡面的那高聳誘人的前面,然後沈繼又將對方的罩從後面弄開摘了下去,兩團飽滿的山峰直接呈現在了沈繼面前。
不過,此時的沈繼並沒有閒心情來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他一臉的嚴肅。
荊靜雖然受了重傷,但是大腦並沒有昏迷,便下意識地想要掙扎,可惜渾身卻是一絲力氣都沒有,只得眼睜睜地讓這個傢伙給擺佈。
沈繼從隨身攜帶的銀針盒當中,抽出一根銀針,嗤地一聲扎進了對方前面顫中穴當中,輕輕地捻抽著,一股股真氣源源不斷地湧入到對方體內。
而荊靜口中吐出來的血也漸漸的少了,肢體也能微微地動彈了一點。
沈繼又連續朝著對方幾處前面的大穴紮了過去,連續紮了三處要穴之後,才讓荊靜止住血。
而此時的荊靜才漸漸地穩定下來。
「是誰把你傷成這個樣子?」
沈繼問道,同時,拉過被子,給對方蓋上了。
荊靜看著沈繼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神色,道:「是大傳的師父蒼木空。」
「你不是一直都待在宿舍裡面麼。怎麼會遇見他?」
沈繼不解地問道。
荊靜苦笑一聲,臉色一紅道:「都是這小衣惹的禍咳咳……我回來試了一下,感覺有點小了,就、就……回去想著換個大號的,誰知在回來的路上遇見了那幾個今天跟大川他們在一起的島國殺手,我、我、我估計就是他們跟蒼木空通報的……然後……蒼木空將我堵在了半路上,我見情況不妙,轉身就逃,但是對方窮追不捨,最後終於還是被他給攔下了,大戰一場,我們幾乎是兩敗俱傷,要、要、要不然我也沒有機會回來,但……但是……」
「先別說了,我扶你起來先喝點水。」
沈繼說完,起身倒了一杯水,將對方扶了起來,慢慢地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