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申公策感覺著特別的神清氣爽,整個人更是彷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看起來比昨天多了一份成熟,更添了幾分男人魅力。至於身旁的春申秋水,看起來也比昨天多了一份嬌媚,眼角那份春意,卻是如何都掩藏不住,她的整體氣色看起來都很好,身上生氣也是特別的旺盛,而且因為道行的提升,整個人的氣息變得更為自然,一走一動之間,似乎都透著一份道韻。
「秋兒,你突破了?」申公策自然是看出春申秋水道行大進,只是他不清楚她是否突破,如果突破的話,那麼就算是申東,恐怕也再難是她的對手。
春申秋水搖了搖頭道:「那有那麼容易,還是差了一點啊!」
無論是武道還是術道之修行,那都是逆天而行,凡人經歷生老病死,方合天道,而修行卻是要逆凡為仙,奪生死之造化,逆天地之輪迴,自然是障礙重重。
武道九重境界、武徒、武士、武師、武宗、武聖、武神、武主、武祖、武仙,每上一重,困難都是倍增,比如第一重武徒之境,要修煉到力貫全身,直達髮梢,如此方能開闢丹田氣海,誕生真力,步入武士之境。第二重武士之境,則需打通身體小周天,連通大周天。第三重武師之境,則要貫通上下玄關,以此感悟生死之變化,晉陞武宗之境,武宗之境則為煉心,心開七竅,悟生死、陰陽、虛實、剛柔、曲直、正反、輕重七重勁氣,最終七勁合一,修成聖心,突破武聖之境。之後以聖心蘊育武道意志,經歷化實、化形、返虛三重,煉成不滅意志,成就武神之境。至於更高的層次,申公策就比較模糊了,畢竟前面十幾代國師,修為都是止步在神境下。
術士修煉也不比武士容易,反而更需要悟性,術徒之境,鍛煉靈魂,感悟生命,最終開啟命運,成就命海。術士之境,感悟道行,修成法力,術師之境,蘊育命器,聚攏氣運,架通天地二橋。術宗,感悟天地之變化,命器成型,鎮壓自身之氣運,之後經歷天地人三災圓滿。方才能夠修成術聖。術聖、命器培育道心,經歷破惘、悟真、通神三重境界,成就術神之境。之後術主、術祖、術仙之境,雖然不是佷清楚,恐怕會越發困難。
仙道難,難於上青天,古今多少奇才,能成仙道者又有多少?那些遠古傳說,上古傳奇,多少絕代天驕化作一杯黃土。他們許多人逆天而戰,有些人順勢而為,無論逆或者順,都為實現自己對於道的至高追求,不惜付出一切。
申公策安慰她道:「就算這次沒有突破,我相信你,下次一定能夠突破這層境界。你別太著急,這修煉,還需慎重才好!」
無論武道修行的上下玄關還是術道修行的天地二橋,都是仙道修煉過程中最為困難的關卡之一,而且稍有不勝,都可能身死魂滅。春申秋水雖然天資過人,卻也不得不小心,他寧願她慢一點,穩妥一點,也不願意她太過冒險。
「我知道了。」春申秋水很聽話的道,作為妾室,她自然是以老爺之命是從,無論對錯,她都會放在心上。更何況,申公策還在關心她,這讓她不僅樂意聽話,心裡更是甜滋滋的。
「走吧!我們去見見岳丈大人。」申公策帶上春申秋水前往給春申伯請安,雖然他的身份不必如此,但是好歹娶了別人的女兒,多少也該給點面子,再說,獲得春申伯的支持,對他非常重要。這關係著申地之局勢。
「狂沙飛舞,風嘯怒卷!」申公策、春申秋水來到春申伯平常修煉的地方,只看到一條身影飄忽不定,而拳風過處,則是飛沙走石,陣陣風嘯之音炸開,周圍變成一片混亂,其中一股股可怕的力量撕扯著,彷彿空間都扭曲了。
「好可怕的力量。」儘管隔著老遠,申公策也是感覺到一陣心悸,他很難想像,如果自己身處於那股力量之下,恐怕馬上就會被撕成碎片。作為四申氏族之首的春申家主,他的實力果然不弱,就算沒有突破武聖之境,恐怕也不遠。
所有力量慢慢消散,春申伯卻是不大滿意,他的修為已經停留在這一境界十年了,十年前,他的修為就已經修成七竅武心,可是任他千般努力,始終無法將七竅合一,修成武道聖心,似乎這其中,還是差了些什麼,只是他就是無法悟透。七竅蘊含生死、陰陽、虛實、剛柔、曲直、正反、輕重七種力量,每一種力量,都有著無盡只變化,他實在無法盡數掌握其中的變化。
「爹,我就知道在這裡?」春申秋水笑這走上去。
「岳父大人,好修為啊!」申公策真心實意的大聲誇讚道,春申伯的拳法,真的是讓他大開眼界,他身上武宗之境的高手雖然不少,但是恐怕沒有一個人,能夠有這等深厚的修為,那怕是花伯,恐怕也要遜色不少。
「公爺、秋兒,你們怎麼一起來了?老夫本來準備晚一點再叫你們的。」春申伯倒是挺客氣,儘管申公策成了他的女婿,但是他也沒忘記自己的身份,終歸,他還是申公氏僕從。
「春申伯太客氣了,小婿怎麼好讓你來叫我們呢。」申公策看了看周圍那些散落的沙子道:「岳丈大人的拳法真是讓小婿大開眼界,不知是否能夠指教一二。」
春申伯笑笑道:「如果公爺感興趣的話,老夫絕對傾囊相授,只是老夫這拳法粗鄙,如何能夠及得上申公氏絕學。」他修煉的這風沙碎石拳,雖然也屬上乘拳法,卻也只是一般,看起來雖然是聲勢駭人,但是以悟道而言,並不算出色。申公策修煉此拳法,雖然能夠增強一點實力,但是對於悟道卻是百害而無一利,申公氏的悟道拳,才是真正直指大道的無上絕學。如果他能夠參悟一二的話,或許能夠找到突破武聖之境的辦法。
「岳丈太客氣了,您這拳法精妙絕倫,小婿是欽佩不已啊。」
春申伯心裡有了主意,對他笑著道:「既然公爺對老夫的拳法感興趣,不如相互切磋一下如何,老夫可是佷想見識一下申公氏的悟道拳,公爺不會吝嗇吧。」
「岳丈真會說笑。」申公策雖然看不出春申伯的用意,但也沒有太在意,「既然岳丈想見識我們申公氏的悟道拳,小婿給你演一遍。」
申公策緩緩施展悟道拳,悟道拳講究自然如意,心念如一,如此才能夠拳隨意轉,此拳中正平和,不驕不躁,的確稱得上上乘之悟道拳法。他雖然修煉的不深,可是如今施展起來,卻也有幾分道韻。拳法流動之間,似乎能夠看見一條條道痕彙集,不但的洗練著身體,讓他的身體變得更適應於道。
「果然不愧為申公氏的家傳絕學。」春申伯認真觀察著申公策施展的拳法,若是一般人的話,或許都會認為這拳法即為普通,毫無威力。不錯,這悟道拳一般人施展之下,的確沒有多少威力,甚至可以說即為平庸,遠不及一些霸道拳法,但是這拳法卻可以隨著道行提升,威力俱增,絕對是最適合於術士的拳法。他雖然不是修煉術道,但是結合這申公氏悟道拳,卻也有不小的體悟,武心之間七重力量運轉似乎變得更加自然,雖然距離七竅合一還有一段距離,不過他也隱隱看到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