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只是下午聽沉香的話,才會以為……」納蘭玲玲急忙解釋。
「聽她說,別人隨隨便便說了一句孩子是我的,你就認為我會背叛你是不是?」司徒翰更火了,朝她咆哮。
她寧願相信別人的胡言亂語,也不肯相信他對她的感情,這對他來說,是莫大的不堪。
她居然───不信任他。
納蘭玲玲見他真的動怒了,一臉懊悔,急忙解釋著,想安撫他的情緒,「翰……你……你別生氣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
「好了,別再說了,我很累了,睡吧!」司徒翰賭氣的躺下來,拉過被子,背對她,完全不想再聽她解釋。
真沒想到,沉香才剛入住第一天,納蘭玲玲就這樣懷疑他,真的讓他感到有些失望,他們兩人的感情,居然敵不過沉香的胡言亂語。
納蘭玲玲一臉愧疚與懊悔,忍不住推了推他,低聲道:「翰,你別跟我生氣了。」
司徒翰不發一語,眼眸也閉了起來,納蘭玲玲見狀,扁了扁嘴,最後只能懊悔的躺了下來,內心不斷責怪自己,怎麼可以不相信司徒翰呢?
司徒翰對她的愛,她明明再清楚不過了,而她居然會犯糊塗,沉香隨隨便便幾句話,就讓她懷疑起司徒翰,她實在太不應該了。
一想到司徒翰剛剛動怒的表情,心,有些疼,有些酸。
隔天,納蘭玲玲醒來時,身邊的男人已經不見了,她疑惑,司徒翰往往都會陪她一塊起床,怎麼今天那麼早離開。
「難道他還在生氣?!」納蘭玲玲嘀咕著,最後也掀開被子起身。
經過一番梳洗、更衣,納蘭玲玲無意間瞟見桌上的玉珮,那是當初在百里鎮,司徒翰贏回來的龍鳳玉,輕輕拿起那一對龍鳳玉,納蘭玲玲感覺心頭暖暖的,再想到百里鎮司徒翰努力比賽的模樣,嘴角忍不住笑了開來。
她替自己戴起那一塊「鳳玉」,接著拿起另一塊龍玉,起身走了出去,打算將龍玉拿給司徒翰戴上,象徵他們兩人的愛情。
估計司徒翰看到這塊玉珮,昨天的不高興也會一消而散。
走出房間,納蘭玲玲快步來到大廳,卻沒見到司徒翰的蹤影,她疑惑了,再度走出大廳,正好見到管家輝叔,於是趕緊問道:「輝叔,王爺呢?」
「王爺一大早就出府了,還沒見他回來過。」管家趕緊說道。
「出府,他有說出去做什麼嗎?」納蘭玲玲一臉訝異,司徒翰怎麼沒跟她說一聲就出去了,看來,他還在為昨天的事情生氣。
真小氣,她都已經道歉了,他還在生氣。
「這……老奴也不知道,或許王爺是進宮去了。」管家無奈搖頭。
遣退管家,納蘭玲玲垂頭喪氣地回到大廳,將手上的「龍玉珮」放在桌上,忍不住小聲抱怨著,「司徒翰,你這小氣巴拉的臭男人,我又不是故意的,幹嘛跟我生氣。」
唉───納蘭玲玲又一次歎息,轉身走出大廳,朝廚房方向而去,打算準備早膳給兩個孩子吃。
納蘭玲玲前腳才剛離開,沉香後腳就入大廳,好奇的看著桌上那塊龍玉珮,發現玉珮作工細緻,不像普通玉珮。
「這玉珮真好看。」沉香越看越喜歡,正打算將玉珮收入衣服裡,卻讓剛入門的包子與蝶兒撞見了。
「醜女人,你在做什麼?」包子早就看沉香不順眼,怒氣沖沖的來到沉香面前,當他看到她手中的玉珮,立刻認出是當初司徒翰在百里鎮比賽贏回來的玉珮。
「你拿我媽咪的玉珮做什麼,還來!」
司徒蝶兒也來到包子身邊,同樣一臉怒氣,吼道:「那是爹爹與媽咪的定情玉珮,你不許碰!」
吼完,她伸手想奪回沉香手上的玉珮,卻被沉香大力推了開來,一個不穩,跌倒在地。
「蝶兒,你沒事吧!」包子抓起司徒蝶兒的手,這才發現磨破皮了。
司徒蝶兒淚眼汪汪,「哥哥,手手痛痛。」
包子安撫了蝶兒的情緒,接著怒眸一瞪,起身來到沉香面前,冷冷說道:「把玉珮交出來,並向蝶兒道歉。」
面對包子一臉森怒的模樣,沉香忍不住抖了一下,但很快就忍了下來,不過是個小孩子而已,就算再怎麼鬧,對她來說,也不會有威脅。
「笑話,你們有何證據證明這塊玉珮是納蘭玲玲那個醜女人的,再說,要我跟這個野ㄚ頭道歉,下輩子吧!」沉香冷笑一聲,堅持不還玉珮,並轉身想離開,卻讓包子堵了下來。
「我再說一次,把玉珮交出來!」包子臉色陰沉,怒眸逐漸染紅一片。
沉香不只搶了玉珮不還,還動手傷害蝶兒,剛剛居然又一次說媽咪的壞話,這口氣,他嚥不下去了。
「笑話,滾一邊去。」沉香不以為意,冷冷推開包子,繼續朝門口走去。
就在她來到門檻邊時,背後突然被人大力撞了一下,只見她重心不穩,朝前方跌去,圓滾滾的肚子也剛好撞在下方的門檻上。
「阿……好……好痛!」沉香臉色倏地慘白,肚子也因外力撞擊,開始絞痛了起來。
同一時間,包子也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自己闖下大禍了,司徒蝶兒同樣一臉錯愕與驚慌,急忙從地上爬了起來,緊揪住包子的衣角,怯怯問著,「哥哥,怎麼辦,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蝶兒,沒事,她說不准只是在裝模作樣,咱們別理她。」包子故作鎮靜,向前一步,奪下沉香手中的玉珮,拉著驚慌的司徒蝶兒一塊離開大廳。
「哥哥,咱們不管她,真的沒事嗎?她會不會死掉啊!」司徒蝶兒有些擔心,一想到她與哥哥犯下大錯,心裡越來越慌。
「那是她自找的,走───」司徒冽寒冷冷看著不斷喊痛的沉香,最後還是拉著司徒蝶兒逃得遠遠。
誰讓那個壞女人欺負媽咪以及蝶兒,一切都是她自找,是她自己活該!
「好痛……來人阿……有沒有人………我的肚子好痛!」沉香一臉痛苦,連爬都爬不起來,不斷朝外頭呼喊,肚子的疼痛越來越強烈,甚至感覺一股暖流緩緩朝腿間流去。
「孩子……我的孩子……孩子……」沉香緊捂肚子,心中的恐懼越來越大,望著包子與蝶兒消失的方向,眼眸閃過一絲怨氣與憤怒。r1gu。
要是她的孩子出事,她一定要司徒冽寒與司徒蝶兒付出慘痛的代價!
***
傍晚,司徒翰從外頭回府,一踏入王府,管家立刻迎了上來,臉上滿是焦急,「王爺,你總算回來了,府裡出大事了!」
「輝叔,你先別急,你說出事,發生什麼事情了?!」司徒翰疑惑道。
「上午,沉香姑娘在大廳上跌倒,不小心撞到肚子。」管家道。
司徒翰一聽,臉色倏變,急忙拉住管家,一臉緊張,「跌倒,怎麼會跌倒,那香兒人呢,她現在情況如何,肚中的孩子沒事吧!」
他才離開王府半天而已,怎麼沉香會突然跌倒,甚至傷到肚子,怎麼會出這種事情?
「王爺,沉香姑娘肚中的孩子……已經沒了,沉香姑娘現在情緒很激動,王爺還是去看一下比較好。」管家道。
沒了?!
司徒翰身子一晃,鬆開管家,急忙朝沉香的房間走去。
寢房內,傳來沉香激動的咆哮聲,「出去,納蘭玲玲,你出去,我不想見到你,是你的孩子殺了我的孩子,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沉香,你先別激動,太醫說你剛滑胎,身子還很虛,你別生氣,再說,包子跟蝶兒的事情,我自然會去問清楚,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納蘭玲玲試圖安撫沉香的情緒,只可惜她一句也聽不進去,拿起床上的枕頭,狠狠朝納蘭玲玲丟去。
「滾──我不需要你假好心,你滾!」
「香兒!」這時,司徒翰急忙走了進來,沉香一見到司徒翰,哭得更是兇猛。
「翰哥哥,孩子沒了,我的孩子沒了,嗚嗚……是他們,是他們殺了我的孩子……嗚嗚……翰哥哥,我要我的孩子,我不要失去孩子……」沉香撲進司徒翰懷裡,哭得唏哩嘩啦。看子到痛。
一想到她肚子裡的孩子是個死胎,她恨透納蘭玲玲與那兩個孩子,是他們害她失去孩子,全是他們害得。
「香兒,別哭了,孩子可以再有的,別傷心了。」司徒翰慌忙的安撫沉香的情緒,卻沒注意到一旁納蘭玲玲臉色有些蒼白。
看到司徒翰親密的摟住沉香,那模樣像極了丈夫安慰妻子,而她,卻像是個外人。
他,為什麼會那麼緊張孩子,他,為什麼臉上會這麼焦急?
納蘭玲玲知道自己不該多想,可是看到司徒翰與沉香抱在一起,她的心,不太好受。
她有向管家打聽過,沉香的丈夫是誰,可管家只說不知道,而沉香自己從入府開始,也沒提過她自己的丈夫,只說過孩子是司徒翰的,現在司徒翰又那麼緊張,是不是代表……
納蘭玲玲甩了甩頭,想將腦中不該有的想法甩掉,可看到前方床上抱在一起的兩個人,她很難不去亂想,很難不去心痛。
最後身子一轉,一個人默默離開寢房。
***
「說,沉香是不是你們弄傷的?」大廳上,納蘭玲玲扳起一張臉,怒瞪著跪在地上的兩個孩子,不太敢相信包子與蝶兒居然會傷害沉香,甚至傷害到無辜的胎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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