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翰,以前我們兩個是不是也有一起看螢火蟲,我想起來了,好像是你放螢火蟲,當時的螢火蟲比現在還要多,很漂亮。」
納蘭玲玲仔細想,將自己腦中模糊的記憶,——給司徒翰聽。
司徒翰欣喜若狂,將她抱得更緊,激動道:「寶寶,沒錯,以前咱們在京城山區,我也是放螢火蟲給你看,就像現在這樣,寶寶,除了這些,你還想到什麼嗎?」
太好了,總算有進度,寶寶總算想起一些事情了。
納蘭玲玲緊皺眉頭,逼自己再去想其他畫面,可是除了螢火蟲之外,根本想不起來其他事情,此刻的她,就好像遺忘了很多重要的記憶,也遺忘了她跟司徒翰之間幸福的記憶。
螢火蟲那一幕,讓她確定了她與司徒翰之間的感情,記憶中那份悸動,讓她久久無法平靜下來,甚至讓她不自主逼著自己去想起以前的所有事情,想起她與司徒翰之間的事情。
只是越想越頭痛,越想越挫敗,頭很痛,腦袋依舊一片空白。
「唔,好痛,好痛,想不起來,司徒翰怎麼辦,我想不起來,除了螢火蟲外,我其他都想不起來,怎麼辦,你幫幫我好不好……」納蘭玲玲感覺腦袋塊炸開了,劇痛不堪。
司徒翰心疼她,見她如此痛苦,他也趕緊出面制止,「寶寶,不想了,咱們不急著想,你剛剛已經有想到螢火蟲的畫面,這樣就夠了,乖,聽話,別再想其他事情了。」
他雖然很想納蘭玲玲努力回想他們兩人之間的記憶,可是見到納蘭玲玲如此痛苦,他的心,也跟著發疼,抽痛,實在不捨得寶寶這麼難受。
至於記憶,他會一點一滴的幫助納蘭玲玲拼湊起來。
納蘭玲玲一臉挫敗,回過身,將頭埋在他肩上,痛苦啞道:「司徒翰,我是不是很沒用,我剛剛明明有很多記憶閃過,可是我除了這段記憶,剩下的我全抓不到,全都想不起來。」
「寶寶,沒關係,咱們一步一步慢慢來,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你一定可以想起來,只是這種事不能急,別灰心,咱們慢慢來好不好?」司徒翰不斷安撫她。
「可是,我也好想跟你一樣,知道以前我們兩人的一切,司徒翰,剛剛的畫面,我可以感覺到,我以前一定很喜歡你。」
納蘭玲玲抓起他的手,放在心口處,痛苦說道:「這裡,跳得很快,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司徒翰,你說,這是因為我很喜歡你,對不對?」
她的心,依舊狂跳不已,只有一種感覺,那就是愛的悸動。
「寶寶……」司徒翰將她擁得非常緊,啞聲泣道:「是,那是喜歡,寶寶是喜歡我的,我也是喜歡寶寶,你能感受一下我的心跳,它跟你一樣,跳得很快,因為,它也是喜歡你的,是屬於你的。」
他的心,只屬於寶寶的,他的寶寶。
「別灰心,既然它們都有感覺,那就代表,你一定可以想起所有的事情,咱們慢慢來,我會幫你的。」司徒翰道。下也是跟。
納蘭玲玲點頭,一顆感動的淚水,滑過臉龐,沾濕了司徒翰的衣袍。
許久,司徒翰突然開口了,「寶寶,咱們一起回京城去,那裡有很多你的記憶,或許回到那裡,你會比較容易記起其他事情。」
那裡有皇宮,有王府,有異世界,有京城大街,這一切,對納蘭玲玲來說,是非常熟悉的,相信納蘭玲玲回到京城,很快就能因為這些人事物,想起很多事情。
「京城……」納蘭玲玲有些訝異,抬頭看他。
回京城,那就是要回王府了,早在司徒翰認出她的那一天,司徒翰就跟她提過,他是王爺,而她,是個王妃,因為某些原因,不小心墜崖的。
現在回京城去,那就等於要回王府了。
「是啊,咱們回王府,然後我每天帶你去一些你以前常去的地方,說不準,你馬上能想起一些事。」司徒翰淡淡一說。
抬手輕撫她的小臉,尤其是右臉頰,那一道道可怕的傷疤,每觸摸一次,他的心,就疼一次。
「除了幫你恢復記憶外,王府以及宮裡都有一些御醫,也有許多珍貴的藥材可以醫好你的右臉,咱們回去好不好?」
納蘭玲玲一愣,下意識抬手,摸了摸自己醜陋的右臉頰,那凹凸不平的傷疤,讓她的自卑感全湧了上來,聲音夾有一絲哽咽,「司徒翰,我已經毀容了,沒有資格再當你的王妃,那樣只會壞了你的名聲,所以………」
如果京城的百姓知道,司徒翰的王妃是一個醜女人,會怎麼嘲笑他,她不能因為自己的容貌,毀了司徒翰的名聲,她已經丑顏了,根本沒有資格當司徒翰的王妃。
司徒翰長得很英俊,他的王妃,應該要是個傾國傾城的女子,那才配得上他。
只是她話還沒說完,司徒翰臉色倏變,一聲怒吼,打斷她的話。
「住口!」
納蘭玲玲一愣,司徒翰查覺自己的口氣嚇到她了,緩和了下語氣,認真說道:「聽著,我司徒翰的王妃,只有你,我司徒翰這輩子的妻子,也只有你。」qqco。
「司徒翰……」納蘭玲玲感動,眼眶紅了起來,鼻頭也有些酸澀。
「如果我的王妃,我的妻子,隨便一個人都可以當的話,早在你墜崖後,就可以另尋她人了,我又何必孤孤單單的尋找你六年呢?」司徒翰的聲音非常充滿了嘶啞,甚至有一絲哽咽。
納蘭玲玲感動的落下眼淚,「司徒翰,你真傻!」
她能夠想像,司徒翰這六年來有多孤單,有多落寞,只因為要尋找他心中,唯一的妻子,那就是他口中的寶寶,也就是她。
「寶寶,自從遇上你開始,我就注定為你傻一輩子了。」司徒翰擦拭她臉上的淚痕,見她越落越兇猛,索性俯頭,一顆顆吻去晶瑩的淚珠。
納蘭玲玲情不自禁攀上他的頸項,感受著他溫熱的唇,輕吮她的臉頰,她主動將唇瓣移去,覆上他的唇,想讓孤單已久的司徒翰,感受到她的存在。
兩人交│纏的檀口中,強悍與粉嫩,不斷吸吮與翻攪,火熱的吻,很快就燃起兩人的慾火,司徒翰將她越摟越緊,幾乎要將納蘭玲玲,完全融入他的靈魂。
突然,一道光影閃了出來,他一驚,連忙停下這個吻,閃個身,摟著納蘭玲玲躲開那一道暗器。
納蘭玲玲完全不明白發生什麼事情,正想問司徒翰時,幾十名黑衣人,立刻從四周大樹上跳了下來,團團包圍司徒翰與納蘭玲玲兩個人。
「司徒翰……」納蘭玲玲錯愕看著周圍殺氣騰騰的黑衣人,有些恐懼,緊拉司徒翰的衣袍。
司徒翰知道她害怕,趕緊安撫她,「寶寶,別怕,這裡有我。」
視線一轉,立刻充滿寒冽,掃視周圍黑衣人,看來他們早就埋伏在附近了,而剛剛他居然沒發現他們的氣息,可見,他們個個都是高手,而不是一般的殺手。
「黑豹,我們就知道你沒死,這樣也好,勸你還是乖乖跟我們一塊回去,否則,別怪我們不給你們兩人一條活路。」一名為手的黑衣人,向前一步,仔細打量起司徒翰身後的女人。
見司徒翰緊護她的模樣,立即明白,這個女人對司徒翰來說,很重要,甚至有可能是司徒翰的軟肋,這麼一想,他更加有把握,今天絕對能將黑豹壓回門派去。
「跟你們回去,然後讓你們利用我來威脅整個豹族,真是作夢!」司徒翰冷嗤一聲。
就算他的命沒了,他也不容許豹族因為他的關係,受到牽連,更不會讓那些門派的計劃成功,想利用他來威脅豹族歸順,那是不可能的。
「你別不識好歹,也別逼我們下殺令,最後問你一次,跟不跟我們走?」為首黑衣人冷聲道。
司徒翰看了一眼四周,發現周圍完全被堵死,根本沒有逃生的路線,他自己一個人無所謂,可是寶寶呢?
面對這麼多身手不凡的黑衣人,連他都沒把握能大獲全勝,如今又要保護寶寶,幾乎沒有勝算可言,但是,他要是真的乖乖跟他們回去,豹族那裡,肯定會出事。
「我們不可能跟你走。」司徒翰還沒說話,身後的納蘭玲玲已經堅決回答了。
司徒翰錯愕看著她,有些擔憂,「寶寶……」
「司徒翰,你不用管我,我會保護我自己的,再說,我不會有事,所以你別擔心。」納蘭玲玲給他一抹安心的微笑。
她就不信黑衣人能夠殺了她,閻王說過,她能夠活到九十八歲,所以她相信,她跟司徒翰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哼,那就別怪我們了。」
為首黑衣人一氣之下,持劍朝他們攻擊過去,司徒翰一驚,連忙摟著納蘭玲玲閃過那道光劍,他將納蘭玲玲戴到某顆大樹下。
「寶寶,站在這裡,別亂跑。」
見納蘭玲玲點頭,他才轉身,臉上的溫柔完全褪去,換上一張駭人的神情,一掌襲擊朝他撲來的第一個黑衣人,並奪下他手上的劍,全面與一大群黑衣人嘶殺。
納蘭玲玲雖然覺得眼前一片血腥,但她也沒有多害怕,有的只剩擔心,擔心司徒翰會受傷。
碰——其中一名黑衣人被司徒翰打了過來,身受重傷。
而黑衣人依舊不死心,想起身繼續攻擊司徒翰,納蘭玲玲一驚,立刻舉起一旁的大石頭,狠狠砸在那名黑衣人的頭上。
「受那麼重的傷,還想殺人啊!快睡覺去。」
黑衣人錯愕的看了納蘭玲玲一眼,顯然沒料到她會攻擊他,頭暈暈沉沉,昏死過去。
司徒翰見狀,忍不住一笑,繼續攻擊其他人,兩夫妻就這樣,你攻擊,我補上一腳的方式,陸陸續續解決一些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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