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當年哀家沒有傷到你母親,或許……」皇太后自責說道,話只說一半,疲憊的眼眸倏地一轉,狠戾瞪向窗板上的黑影,只見太后手指一彈。
碰──
突然,響起一抹重物重落地板的聲音。
皇太后起身,與上官天澈走出殿外,來到地上那具屍體旁,冷冷看著這名太監淒慘的死狀,兩人臉上並沒有多大的驚恐與慌張,似乎對於這種事情早已司空見慣。
「果然,皇宮敵人太多!」皇太后淡淡一說,伸手拔下太監眉心上的暗器,轉身看著後方的上官天澈,認真說道:「你想,如果玲ㄚ頭知道一切真相,你想讓十多年前,上官家血流成河的悲劇再一次上演嗎?」
上官天澈錯愕瞪著大眼,內心原本那堅定的心,也開始動搖了。
「今晚你也看到了,玲ㄚ頭現在過得很快樂,難道你想讓你自己的妹妹活在痛苦之下嗎?」皇太后將手上的暗器遞到他手上,上頭的鮮血倏地沾染他乾淨的手掌。
「玲兒……會幸福嗎?」上官天澈突然說了一句,看著皇太后蒼老又不失慈祥的臉,他再一次問道,語氣充滿了認真,「司徒翰,能夠給玲兒幸福嗎?」
「能!」皇太后慈祥一笑,看著上官天澈懷疑的眼神,她立刻又說,「哀家保證!」
這一次,上官天澈完全認同太后的話,或許,自己離納蘭玲玲遠一點,她就不會有痛苦的機會,或許,自己不該去認這個妹妹,那她就會永遠無憂無慮的生活下去。
「記住你答應過的話。」上官天澈淡淡一說,「如果將來司徒翰讓玲兒傷心,讓我妹妹痛苦,我絕對會不惜一切代價,帶走玲兒。」
皇太后愣了一會兒,看著上官天澈眼中的認真宇堅定,知道他不是開玩笑,也知道他絕對會說到做到,如果納蘭玲玲在司徒翰那裡受到委屈,上官天澈絕對會回來帶走玲ㄚ頭的。
儘管如此,她相信她自己的孫子,相信司徒翰的為人,也相信司徒翰會照顧好納蘭玲玲,甚至將玲ㄚ頭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還重,所以她不會擔心,她相信司徒翰不可能會辜負納蘭玲玲。
「好,哀家答應你,如果將來翰兒真的辜負玲ㄚ頭,屆時,就算你要帶玲ㄚ頭離開,哀家絕不阻攔,甚至會幫你,讓你帶走她。」皇太后保證道,看到上官天澈點頭認同,她又趕忙補說,「但反之,如果玲ㄚ頭過得不錯,那你也不許打擾他們平淡的日子。」
上官天澈點頭,最後淡淡一說,「天色已晚,太后早些歇息,澈兒告退!」
皇太后看著他轉身準備離去,突然說道:「澈兒,不如你回桃花島去,哀家已經老了,你是副宮主,也是將來新上任的宮主,不如放下一切,回去好好掌管桃花島。」
上官天澈腳步一頓,什麼話也沒說,直接離開慈寧殿。
皇太后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忍不住又是一歎,她……果然還是自私的,只為了不想讓玲ㄚ頭想起當年她犯下的錯誤,不想讓那ㄚ頭怨她、恨她。
轉身之際,看著地上那具發黑的屍體,原本慚愧的眼眸倏地換上冷冽。
「來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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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華殿。
司徒翰送幾名太醫出了寢房後,又趕緊回到床榻邊,心疼的看著納蘭玲玲,尤其看到她受傷的雙手,再想到剛剛血淋淋的模樣,他還是有些後怕。
「娘子!」司徒翰小心翼翼地握起她的手腕,看著手掌上的紗布,心疼呼呼,「還痛不痛,為夫給你呼呼,你就不會痛痛了!」
納蘭玲玲看到他傻氣的模樣,再想到剛剛司徒翰焦急的守在一旁,她就覺得心底暖呼呼的,這個傻傻相公還真關心她,讓她覺得好感動。
「傻瓜,已經不疼了,剛剛太醫有上過止疼藥,現在不會疼了!」納蘭玲玲微笑說道,她不喜歡從司徒翰臉上看到緊張與害怕,因為他不適合這種表情。
司徒翰一聽,輕輕的放下她的手,趕緊起身來到桌邊,翻找剛剛太醫留下來的幾罐藥膏,納蘭玲玲看著他忙碌的背影,有些疑惑,忍不住問道:
「司徒翰,你在找什麼?」
下一秒,司徒翰傻呼呼地拿著一罐藥膏,興高采烈跑了回來,「娘子,找到了找到了……」
納蘭玲玲疑惑看著他手上的小瓷瓶,「這是什麼藥膏,我的手已經上過藥了?」
難不成,換藥時間這麼快啊!
司徒翰笑了笑,輕輕地將她身子轉過去,立刻解釋給她聽:「剛剛太醫說了,你背後應該有瘀傷,所以為夫幫你擦藥。」說著說著,他大手來到她腰間,大力一扯,外衣立刻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