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都市小說 > 今夜不點燈:暴君,妾身不伺候

第一卷 火熱的勾/引,快給我滅滅火……(羞羞!你們懂得,求鮮花) 文 / 帝國兔子

    端木卿絕埋在她的脖子裡賣力熱吻,逼得念滄海嬌喘連連,有氣無力地拚命掙扎,但只消他在她耳邊傾吐一句:「再亂動可就傷著寶寶了。」她只好立馬投降,任憑他繼續「為所欲為」……

    一番熱情如火的撫摸廝磨後,念滄海早已招架不住,像灘被揉融化的水兒,嬌喘連連地躺靠在端木卿絕的懷中,「寶貝,不捉弄你,今夜到底為此。」

    他吻著她滿是汗水的額頭,她輕輕抓住他大開的衣襟,嬌嗔道:「你這混蛋……」

    真是壞死了,在她的身子上點了一把一把的火,讓她被燒得七葷八素,他倒擺擺手不管了。

    「呵,為了寶寶,我們必須忍耐。」

    端木卿絕的吻從額頭游移到鼻尖兒,再吻住她被他吻腫的紅唇——

    雖然帶著捉弄,但是相信他,火都點到了這份兒上才停下,他可是比她忍得更辛苦……

    「壞蛋!」

    念滄海大口大口的呼吸著,興許是吸了幾口清新的空氣,炙熱的溫度也降低了幾分,她「狠狠」地用指甲抓了下他那迷人健碩的胸肌,聽他「慘叫」一聲,她才滿足的勾了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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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野貓,給你報仇了,可不許再氣我了。」

    端木卿絕捉住她的小手,吻著她的手背然後一下下的落在她的每一根指背上,彷彿在訴說他對她的想念,「怎會忽然出現在皇宮外?」

    他問了,她便將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他,包括烈焰是犬妖的事,不過端木卿絕似乎對此並不感到奇怪——

    「卿絕,你早就知道了?」

    「不然呢,我早同他交過手,若是凡人怎能與我不相上下?而且他一直有意和別的國家保持來往,這不正是同北域一樣,不過北域的子

    民並非妖族。」

    「你是說東炙的人都是妖族,他們都是犬妖?可是端木離派去的禁衛將他們都斬殺了,血洗了東炙皇宮,烈焰是浴血奮戰才將我救了出來,我看到皇宮裡的人都被那些人殺了——呵,景雲……我忘了景雲了!!他還在那兒呢!」

    念滄海激動地突然坐起身,端木卿絕跟著將她扶穩,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可不能這麼著急——

    「景雲,我們得派人回去救他,讓逍遙去,只有逍遙可以趕過去!」

    念滄海相當混亂,完了完了,她怎麼把景雲給忘了,那些個中了巫術的禁衛可是殺人不長眼的,那裡根本就是座煉獄,「景雲……怎麼辦……景雲……」

    因為情緒過於激烈,念滄海突然肚子一陣陣的痛楚,「呃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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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木卿絕神經立馬繃得死緊,他緊摟著安撫道,「放鬆,放鬆,海兒你太緊張了,讓身子放鬆下來,景雲不會有事的,那個機靈鬼,一定會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的,何況他的身手極好,沒事的,沒事……」

    沒事的,真的沒事的麼?

    念滄海聽著端木卿絕的話,試圖讓自己放鬆下來,她追憶著,回想著,那場災難來的太快,她都還沒得及瞭解發生了什麼,烈焰就將她救了出去——

    那逃亡的記憶太過混亂,但是任何一個記憶碎片裡都沒有景雲的存在……tqxd。

    如果他在宮裡的話,如果那些人闖進來要捉她的話,他一定會第一個跳出來保護她的,可……沒有他,他並不在……

    「小娃娃,我看到宮外的林子裡有一片鳶尾花,你喜歡鳶尾花,對不對?我去給你摘一些來,讓天真給你做香袋!」

    「啊!我想起來了,景雲出了宮外,他說要給我去摘鳶尾花,哦……太好了,太好了……他不在,他一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定不會有事的……」

    念滄海終於想了起來,靠在端木卿絕的懷中,她煞是感激地又是哭又是笑,「看吧,景雲那小子一向運氣好。」

    「可是他若回宮見到遍地的屍體又找不著我,肯定會擔心的,要是和那些沒人性的禁衛碰上了……」

    念滄海又緊張了起來,五指猛地縮了起來緊緊攥著端木卿絕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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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會的,他們沒幾乎碰上景雲的,只要那時景雲不在宮裡,烈焰又立馬回了宮,絕不會有這種可能的!」

    端木卿絕輕拍著念滄海的後背,口吻是那樣的篤定,而金瞳中的笑靨是那麼神秘。

    「你是說烈焰回宮就會將那一干人等都收拾了?別忘了他們可是比端木離用巫術施下了妖氣的,他們半人半狼的,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東炙的人若都是妖族的話,可都死在他們的劍下了!」

    「可別小看了妖族。」

    「我沒有,我可是親眼看到的。」

    「要就這麼相信眼睛看到的,可是會被騙得很慘。」

    端木卿絕笑得越發神秘,念滄海是越聽越糊塗,明明都在她的眼前被殺死了,難不成還能再活過來?!

    發現念滄海的眼神是想到了什麼,端木卿絕眉頭一挑,像是在肯定她想到了可能,「怎會?妖族擁有第二次生命?!」

    「不,他們不過是蝸居在人的身子裡,死去的不過是身子,因為烈焰一定不會讓他們外露了妖氣,所以你看到的他們被屠殺的不過就只是他們的軀體罷了,相信我,待烈焰救走你後,被斬殺下血泊裡的人絕對是端木離派去的那些雜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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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真?!」

    「嗯,只怕景雲回到宮裡的時候,那裡已經被打掃了一乾二淨!」

    端木卿絕相當肯定,東炙的人皆是犬族之後,端木離就是為了逼他們顯露原形才會逼得他們不得不佯裝死去,待他們露出真身後,他們絕度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看到他們真身的人。

    「烈焰現在一定被惹火了,看來我不收拾端木離,烈焰也會來湊一腳,所以景雲一定會跟著回來的。」

    「真的?」

    念滄海亦是期待亦是擔憂,卿絕說的一切都太過玄乎,不過她又不是沒經歷過更玄乎的事兒,但願卿絕說的一定會成真。

    「一定會像我說的那樣,也許這次不用咱們出手,端木離就要死在烈焰手上了,不過這樣太便宜他了,我可不能將北蒼天下給他。」

    端木卿絕像是開著玩笑的說,忽地他眉頭緊皺,好像在沉思起了什麼,「卿絕,你是不是在想日後也會和東炙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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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許會有那一天。」

    他答得很認真,但是眉頭並未因此舒展開,他沉思的問題在於其他,「卿絕,怎麼了?你在想著什麼,你的臉色不太好。」

    「不,我只是在想,你說那些被端木離施下巫術的人,你說要挾你的那一個變成了半狼半人?」

    「嗯,那摸樣嚇人極了,狼頭人身,不是幻覺,不是幻術,是真真正正的變成了半人半狼。」

    再一次回想起那個變成半妖不人的禁衛,念滄海都驚得毛骨悚然,後脊樑發冷。

    「卿絕,你是在懷疑什麼?是不是疑心端木離哪裡來的那麼強大的妖氣?」

    「是,縱然他擁有忘莫離的髮絲,也不足以讓好好的凡人變成妖,只有真正的妖族才有那樣的力量。」

    端木卿絕說著,凝眉更緊,不知為何他有種不祥的預感,內心無比的躁動——

    這世上,妖狼族存活不多,就他被領回北蒼之前,林中就只有娘親和他,而他還是半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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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絕,你覺得這世上還有可以和你和烈焰抗衡的大妖族?!因為有他的幫忙,所以端木離才會如此猖狂,畢竟你和爹爹都攻到了皇城之外,他竟然仍舊毫不在乎。」

    「未必需要活著的妖族……」

    端木卿絕寓意極深的說著,眉目間忽地亮起一道懾人的冷光,不言而喻的冷怒彷彿一瞬間凍結了一切。

    念滄海很是擔心,她聽到過同樣的話,烈焰也說過相同的話,難不成——

    「卿絕……」

    「娘親!」

    端木卿絕赫然迸出兩個字,接著整張冷峻的容顏都變了顏色,金瞳裡飽滿血絲,彷彿都能嗑出血來,「該死的雜種!!」他咒罵著,躍身而起,「卿絕!」

    「海兒,你呆在這兒,有個地方,我去去就回!」

    「卿絕!」

    知道念滄海擔心他,定會跟著來,端木卿絕先一步點了她的穴,讓她不得不躺在榻上休息,不一會兒小幽和醉逍遙就來了營帳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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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逍遙,卿絕是不是去他娘親的墳上?!」

    聰明如念滄海,她想到了那唯一的可能,能讓卿絕整個人都被激怒,除了這個還會是什麼?!

    醉逍遙默默點點頭,念滄海幾近昏厥——

    「端木離,他真是瘋了!卿絕,該怎麼辦……」

    念滄海無法相信,端木離竟敢去鑿卿絕娘親的墳墓,他就為了得到比忘莫離更厲害的妖氣,竟然幹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兒!!

    卿絕會殺了他的,一定會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殺了他的!

    但是這樣的話,不是就中了端木離的計?!

    卿絕要是盛怒下變為了妖族真容,誰知道宮裡或者宮外沒有埋伏了其他諸國的眼線?!

    他們要是看到了,那焚燒妖狼王妃的事兒就近在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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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逍遙,你最好跟著去,你知道卿絕去了哪兒,你要阻止他,他會衝去皇宮,他會擰斷端木離的脖子!」

    念滄海動不了,只能焦急地求著醉逍遙,小幽見她面色不好坐在榻邊,安撫著她:「小姐,你不要這麼激動,王爺特別交待了要逍遙保護你,寸步不離!」

    小幽雖然聽到一知半解,但也明白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嚴重的事——

    她看到端木卿絕怒火熊熊地衝出軍營,縱然看到過端木卿絕暴怒的樣子,但這一次完全不同,那是要去殺了人的表情,就像完全被觸怒的猛獸,已經張開了利牙就等著獵物塞牙縫了!

    「王妃,你也聽到幽說的了,我不能離開你,這是九哥的交待,沒人可以違抗的。」

    「可是你就不怕他跑去皇宮,暴露了真身,他不能暴露真身的,那正好中了端木離的下懷,他恨不得整死卿絕,他挖掘卿絕娘親的屍骨定是為了激怒卿絕!」

    小幽聽到屍骨二字,嚇得眼眸圓睜,那狗皇帝竟然掘了王爺娘親的墳?!

    難怪王爺要去收他的骨了!!

    「王妃,你比我更瞭解九哥,你該明白這一切若是真的,沒人可以阻攔得了九哥的。」

    是的,如果娘親的墳比人掘了,屍骨被人偷了還磨成粉末,怕是誰都做不到冷靜旁觀,更別說是情義為重,孝字當頭的卿絕……

    那該是多麼痛的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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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狼林深處的一片淨土上,杵立著端木卿絕傲然雄霸的身影,清冷的月光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一輪寒人的冷光。

    眼前,那本該是一座清淨墳墓的地方被挖出了一個狼狽不堪的洞,本該埋在其下的一樽棺木不見了……

    「娘親……」

    十指隨著咬牙切齒的低喃之時,握緊成拳,一陣陣的妖氣自端木卿絕的身子迸出,繞著圈行程漩渦直衝上天,那衝擊力彷彿要將天地就此劈開——

    不可饒恕,端木離,今夜就是你的死期!!

    端木卿絕被怒氣一層層的包裹,俊美的臉一點點的凍結,所有的表情,所有的情緒化為唯一的憎恨!

    握緊的雙拳一點點鬆開,指尖伸張出鋒銳的利爪,本就強壯的身子突然變得更為碩大,刺啦刺啦的扯碎了身上的衣衫,已經沒有任何事物可以拉回端木卿絕徒然暴走的神智了,然——

    「王,王,不要!!啊!!孩子,不要!不要!!」

    腦海裡猛地炸開一副從未見過又似曾相識的畫卷——

    那美人兒和海兒長得如出一轍,她身懷六甲躺倒在龍榻之上,周圍都是火,她在喊著,求救著,眼中滿是無助的淚,而那個奮勇殺敵的男人卻在搖搖之外的另一端——

    「孤王的妻,孤王的妻!!」

    他發狂地揮著手中利劍,將身前的所有人斬開兩段,鮮血染紅他的全身,他幻化成舉行狼妖撲入火海漫天的皇宮,而那人兒卻早已化為灰燼消失在了火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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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

    「海兒,海兒!!」

    端木卿絕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喊起來,眼前的幻象突然消失,他震天的怒氣驟然瞬間消散,就要變為妖狼本尊的他恢復了理智,渾身衣衫破裂,滿額的汗珠劃過臉頰——

    就像經歷了那一場浩劫,品味了一番和心愛的人生離死別的痛苦……

    海兒,他還有海兒,還有他們的孩子……

    前世他沒能保護到她們母子,所以他追入地獄,將他的力量化入她的身子裡,生生世世不論幾多輪迴,哪怕他們無法相遇,他的力量也將永永遠遠的保護著她——

    端木卿絕想到了龍嗣山上,念滄海因為他喊出了忘莫離的名字而選擇墜崖而去,那時他要去救卻被相同的力量彈開,而之後從崖低竄起的白光其實皆是源自他本身的力量。

    是的,他就是妖狼王,而海兒就是他深愛的人類的妻子。

    他一直愛著她,生生世世,從不曾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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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褪去,天際似有若無的就要泛起魚肚白,念滄海一整夜都沒有合眼,傻傻地看著營帳外,從期冀到失落,一顆心在冰水裡浸了又泡,她怕她害怕的事已經發生,她怕卿絕就這麼單槍匹馬地衝入皇宮,她怕端木離握有卿絕娘親的屍骨,將她的力量全數傾瀉在卿絕的身上。

    「海兒……」

    黎明的晨曦朦朦朧朧鋪撒在赫然出現在營帳門邊的人兒身上——

    淡淡的金色,淡淡的白光,讓榻上的念滄海看不清那人兒的面孔,然而他的聲音卻是她熟悉的,非常非常的熟悉的……

    「卿……卿……」

    她激動地聲音暗啞,一時都喊不出他的名字。

    「海兒。」

    那人兒情深不改的喚著她的名字,腳步靠近了過來,光影褪去,露出一張掛念了一整夜的臉孔,「卿絕!!是你,真的是你……」

    穴道在那一刻被衝開,念滄海從榻上躍起,衝到端木卿絕的跟前,環住他的脖子,將自己完完全全的納入他的懷中……

    眼淚不聽話的落下來,由不得她控制,她以為會再也見不到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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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丫頭,我回來了,讓你擔心了,對不起……」

    他雙臂緊緊繞著她的小身子將她深深擁緊,他垂頭將自己埋在她的脖頸之間,聞著她發間的鳶尾花香,是這麼真實——

    是她,是她,他擁著她,不會再讓自己失去她……

    「我以為你去了皇宮,我以為端木離耍了奸計將你囚禁,卿絕……卿絕,我好怕再和你分開,端木離已經沒了人性,什麼都幹得出來,

    我知道讓你冷靜是我太自私,但我求你,從長計議,他幹出那種喪心病狂的事,一定不會有好下場的,我發誓,爹爹會和你一同將他治罪的!」

    念滄海捧著端木卿絕的臉,一夜不見,他彷彿蒼老了許多,她能想像他回到這裡,回到自己的身邊,是強抑下了多大的痛楚!

    「我不會放過那雜種的,我對著娘親的墳墓發過誓,定要提著他的首級去祭拜她!」

    金瞳裡的恨如融不開的冰山,他不會放過端木離,只是他將那個收他的日子向後退了一退,因為——

    「不要為我擔心,我再也不會讓你這麼擔心,我可是答應過你爹爹的,這輩子只有你們欺負我的份兒,我不會讓你們受半點兒的擔驚受怕。」

    端木卿絕眼中有淚,這是她第一次見他眼中有淚——

    男兒有淚不輕彈,他該是為了她們母子隱忍了多大的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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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午,念元勳就派遣了林將輝和一干將領同軍師來和端木卿絕商討如何攻破皇宮。

    據他們說皇宮包圍著一股妖氣,端木離是用了可怕的巫術在暗中操縱著,冒然進攻只會中了巫術,「皇甫一族千百年來都有一套見不得

    人的巫術,聽說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將人操控,那些被操控的人無感無魂,如同行屍走肉,和我們真刀真槍廝殺,是殺之不盡,源不見頭

    「那不過是障眼法,如若端木離那雜種用的是巫術,只要剁了他的手,他便再也操控不了那些沒有靈魂的行屍!」

    端木卿絕拍案冷怒,林將輝一干人等都能感覺到一股震顫人心的怒氣——

    除卻念元勳,這男人是這世上第二個惹不得的人。

    老實說,跟著念元勳那麼多年,端木卿絕還是第一個敢頂撞將軍的人。

    將軍當初對峙那端木離,都是眼睛都不眨一下,他卻有膽量把將軍氣得吹鬍子瞪眼,末了還不得不和他講和,同他合作。

    「我等明白九王爺對端木離的憎恨,可眼下攻破宮門是個難題,要想活捉端木離必須冷靜分析。」

    「孤王親自同你們將軍商討,現在那雜種身中毒咒,必當力不從心,實力大減,絕不可以錯過這麼好的機會。」

    「九王爺是要親自去念家軍的軍營?!」

    一干人等好不驚訝,念將軍就是下不了面子,但又為了屈就小姐才派了他們而來,可這心高氣傲的九王爺又是為了什麼突然大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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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端木卿絕的親自上門,念元勳自當好不詫異,當然詫異就只是藏在心裡,面上不會過於表現的驚喜。

    至少他的態度謙和,比起昨日判若兩人。

    「你親自而來,是老夫屬下說了什麼觸怒你的計謀麼?」

    念元勳沒有立刻改善自己的口吻,生硬得很,也沒什麼好氣,「岳丈,能容孤王同你單獨談談麼?」

    端木卿絕好聲好氣,好商好量得讓念元勳都不習慣了,他掃了一眼營帳中的林將輝一干人等,再睨了睨端木卿絕,他的神色凝重,勢必

    一定有什麼重要的話同他說——

    念元勳抬手做了個動作,示意其他人都退下去,營帳內一會兒就只剩他和端木卿絕二人。

    「有何話就開誠佈公的說吧。」

    念元勳打開天窗說亮話,端木卿絕也不遮遮掩掩,勢必念元勳早就知道他的真身,他也就毫無忌憚地將實情一一告知。

    念元勳聽著眉宇間想要收埋的驚愕還是遮掩不了的顯露出來——

    他不是驚訝,端木卿絕在他跟前親口承認他是半妖,而是他可以做到如此信任的將這些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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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何忍下心頭怒火,找老夫商談,照你完全釋放妖氣,那混小子根本別想能保住命!」

    念元勳道。

    「孤王不願敗露真身,孤王只想做個平凡人,只有同凡人無異,孤王才能保護海兒她們母子。」

    端木卿絕淡淡道,但念元勳能感覺到他滿腔的憤恨,他是為了海兒才忍下那份苦楚——

    試想娘親的墳墓被掘,換作是他一個凡人,他也絕對會衝去皇宮要了端木離那人頭!

    「妖狼王的傳說是真的吧……」

    念元勳冷不丁地岔開話題,口吻比起先前軟和了不少,他的心是被端木卿絕的隱忍給動容了,那是為了他的愛女而隱忍的切膚之痛。

    「是,如果孤王說孤王就是那無能的妖狼王轉世,海兒就是他深愛的妃子,岳丈大人可相信?」

    端木卿絕凝著念元勳的雙眸,他都不敢相信自己能這麼平心靜氣地和他坦誠相待——

    久久,久到空氣好像因為念元勳的半晌不語而凍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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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

    那一個字落出念元勳的嘴唇,好像是那麼不真實的事。

    別說端木卿絕一怔,就連念元勳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

    跟妖結親家,果然腦筋都會跟著變得不正常。

    他從來都不信什麼迷信,更不信什麼前世姻緣,可他也曾以為妖族不通人性,但站在他身前的男人卻是個錚錚男兒。

    他重情重義,對妻兒,對手足,對雙親皆是用著自己的血肉之軀去保護。

    「岳丈……」

    「別那麼多情的喊老夫,老夫只是不屑那端木離,老夫知道他對你積恨已深,可那掘墳之舉絕非君子所為,老夫斷不會讓那種傷天害理的混賬沾污了北蒼皇室龍顏!」

    呵……

    端木卿絕淡淡勾著嘴角,劃開一抹清淺的笑印——

    果然女隨父,海兒嘴硬心軟,老爹也是一摸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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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吧,你一定有著什麼計劃,告訴老夫,老夫願意同你配合。」

    「無論孤王說什麼,岳丈都願意配合?!」

    端木卿絕唇角勾著笑,邪魅狡黠。

    呵,臭小子,給個三分顏色就開起染坊了?

    「老夫願意合作,只是為了海兒,你若不好好保護自己,又怎能好好保護她們母子?」

    念元勳放下成見,漸漸能感覺端木卿絕並非一介莽夫,他聰明狡詐,絕不會挖個陷阱給他跳!

    「被孤王娘親妖氣施下巫術的士兵,可以變為半狼半人,但他們並不是刀槍不入,又或者身兼數條命,他們的本質仍舊是血肉之軀,只要刺中心臟要害,必定一命嗚呼!」

    念元勳靜靜聽著,給了端木卿絕一個眼神,示意他繼續說。

    「孤王不便以顯露真身,但是孤王看見妖氣施法給所有念家軍的士兵,有了孤王的妖氣保護,他們的實力便是和端木離的士兵旗鼓相當,在同等條件下,攻破宮門不成問題!」

    「可那不是會消耗你過多元氣?莫不是北域軍皆是妖族後裔?」

    「不,北域子民皆是凡人,他們亦不知道孤王的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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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愛民如子,就不怕你的妖氣都保護了念家軍,還無瑕顧及他們。」

    「念家軍同北域軍同為一家,孤王相信念家軍定不負眾望,不會傷及北域一兵一卒。」

    「哈哈哈,哈哈哈!!你個臭小子,真是夠膽!」

    念元勳突然放聲朗笑,端木卿絕的言下之意不就是讓他的念家軍衝鋒陷陣,只要攻破了宮門,他就能手刃端木離,不需要北域軍的一兵一卒,也不會讓北域的子民陷入妖魔懷疑之中——

    他果然是個足智多謀,待民如子的好君王。

    「岳丈過獎。」

    端木卿絕不忘得了便宜還賣乖。

    「哼!別順籐就摸瓜,你日後要是待虧海兒,老夫定要你好看!」

    「那只怕要讓岳丈失望了,那一日絕不會來臨。」

    沒想,他的口才也過人一等,「行了,回營陪著海兒吧,告訴老夫,你需要多少兵力,你只有半天養足元氣的時間,今夜老夫就會安排你要的大軍聽候發令!」

    「多謝岳丈,三萬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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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木卿絕回到營中,念滄海正和小幽坐在榻上繡著女紅,兩人有說有笑,那笑兒清純可人,如同其他同齡女子一般——

    端木卿絕看得入神,他好久沒有見海兒這麼笑過,他希望這樣的笑容能永遠相伴……

    「卿絕……?」

    察覺到落在身上那炙熱深情的眼神,念滄海抬起頭來,放下手中女紅,「王爺。」小幽跟著起身行禮,隨即退了下去。

    「幾時回來的,好爹爹談得怎麼樣?」

    念滄海問著,端木卿絕只是淡淡笑著,拉著她的手來到榻邊坐下,拿起她方才繡的女紅,「這是什麼?」

    「是給孩子繡的肚兜。」

    「上面繡的是什麼圖騰?」

    端木卿絕看著藍色底金色線的圖案,總有著幾分熟悉,「是雪狼。」

    「狼?」

    「嗯,他是妖狼的後裔,他爹爹是堂堂威武的妖狼王,有爹爹貼身保護,就不需要其他多餘的護身符了。」

    念滄海笑得甜美如蜜,端木卿絕猿臂一攬將那嬌小又丰韻的身子靠在他的胸膛,「我會一直守護你們母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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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滄海將手攬在他的腰上,力道收緊,眷戀地埋在他的胸膛裡,「是不是有什麼事?」

    他的心事總是瞞不過她。

    「呵,無事,和你爹爹商談好了討伐那雜種的計謀,今夜就會行動,所以你要好好的呆在營裡,不要離開逍遙的視線範圍。」

    「你要領軍和爹爹的念家軍一起攻打皇宮了?為何不懂東炙軍來支援,你不是說烈焰一定會來的。」

    「北蒼是我的,就如你和寶貝都是我的,不能謙讓的東西,我誰都不會讓步!」

    他的霸道總是蠻不講理,可又讓她心暖情動,「嗯,我聽你的話,會乖乖呆在營裡等你回來。」

    「不可以到處亂跑,給逍遙添亂,他還要照看小幽丫頭,和整個軍營。」

    「知道了,囉嗦鬼!」

    念滄海擰了下端木卿絕的鼻子,「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

    「只許你平安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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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扣起她白玉般純潔的臉蛋,在那粉若花瓣的唇上印上承諾一吻,「遵命。」

    端木卿絕就這麼陪著念滄海,不管營帳外陰晴圓缺,他看著她繡著女紅,笨手笨腳的幫著她做著下手,時而被她敲著爆栗,嬌嗔他是個大笨蛋。

    原來就這麼伴著妻兒會是這麼幸福,幸福得忘卻時光仍在流逝。

    營帳外夜幕降臨,醉逍遙走了進來通報,「念家軍派人來接九哥你了。」

    「嗯,知道了。」

    端木卿絕依依不捨地從榻上站起身,念滄海跟著拉住他的手,「海兒……」以為她不捨放人,她卻是拿來一件外袍給他披上,「夜裡風寒,小心著涼。」

    念滄海是不捨的,但她不是為了一己私慾就不顧天下的女子。

    小手自他的掌心滑落,依依不捨的鬆開……

    看著彌留著她溫度的掌心,為何一離開她的觸碰,他的身子就會如此只冷呢——

    端木卿絕動作如風地忽地摟著念滄海,深深的一擁,「乖乖等我回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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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滄海不捨萬分地目送端木卿絕走出營帳,腳步離著營帳越來越遠——

    遠到就要出了營地,醉逍遙終是打破沉默,低聲道:「九哥,讓我一同去,我的元氣可為九哥擋去一半。」

    聰明如他,醉逍遙知道端木卿絕是要去念元勳的營地做什麼,所以他知道要將元氣施法給三萬大軍,那幾乎是在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就是端木離擁有伯母的屍骨,也不足以施法給那麼多人。

    他知道九哥是孤注一擲,他要在一夜間將北蒼剷平!

    「不,你要養足元氣保護北域軍,還有你的妻兒,那是你的責任。」

    「可,九哥……」

    「無需多言。」

    端木卿絕腳步邁出營地,他的一個動作,一個眼神不是君王的命令,而是君王的懇求,懇求他好好保護自己,自己的妻兒,還有他所珍視的那個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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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達念家軍的營地,三萬大軍已經整裝待發,念元勳一聲令下,他們聲勢浩大的喊著口號,喝下一碗酒水,那酒水中下了藥,喝下的人都會暫時的昏厥,以免端木卿絕在不暴露身份的情況下將妖氣注入給他們,庇護他們——

    念家軍擁有十萬大軍,為不打攪剩餘的七萬大軍,迦樓是幕後的大功臣,他布下幻陣,才沒有引起任何騷動。

    端木卿絕便得以安定得開始施法——

    整個一個時辰,端木卿絕極盡將週身的妖氣都注入給了三萬大軍,因為元氣大傷,他整個人如同虛脫般倒了下來,「九弟!」

    迦樓跑到他的身邊將他扶起來,「我沒事,我只有半日休憩的時間,通知念元勳,晨曦之時,就是出兵之際!」

    端木卿絕被扶到某個營帳裡,那是念元勳給他安排休息的地方,無人會來打擾。

    他臉色灰白,情況極差——

    「九弟,我將靈氣傳給你。」

    「不,你我元氣不同,靈氣同妖氣相沖,只會適得其反,亦會傷了你的身,何況你身子有傷,動不得元氣。」

    「九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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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再這裡哭鼻子了,你若死了,你不是該高興才對麼,對莫離,對海兒,我總是奪你所愛。」

    端木卿絕淡淡的笑著,那份笑中的苦澀只有同甘共苦過的手足才明白……

    「我可不要人家丟下的,你答應海兒要平安歸去的,你就一定要說到做到,不然下地獄,我也不會讓你太平的!」

    「呵,那就別再這裡磨嘰了,還不跟去皇宮,莫離還被困在裡面呢,不是麼。」

    「……」

    迦樓為難地沉默了一會兒,「你保證,你沒事?!」

    「只要攻破宮門,逼入龍景宮,我定會如時出現!」

    「知道了,我一定會在那兒等你!」

    迦樓言罷,形如影地出了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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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家軍勢如破竹,皇宮之外是一片屠殺的海洋,北蒼軍顯然不低技藝高超的念家軍,連連敗退,有不少人露出了半人半狼的容貌,然而卻奈何不了念家軍身負妖氣保護的念家軍——

    就連念家軍的士兵們自己都煞是驚訝,他們感覺到身子裡有著源源不斷的力量,好像刀槍不入似的,就是見著那人不人鬼不鬼的狼人,就連懼怕都被抵去了一大半。

    「殺!!」

    「殺!!」。念家軍氣勢如虹,北蒼軍連連敗退,攻門之上,突然有人射箭,數百名弓箭手齊齊發箭,頓時勝券在握的念家軍死傷遞增——

    就見此時,天際一道轟隆,迦樓如閃電出現,他施下保護屏障,擋去那源源不斷而來的利箭,「不許後退,一個都不可放過,殺啊!!」

    「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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