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兒,我們走!」
重獲自由的迦樓,二話不說就握住念滄海的手臂,衝出了牢房,而那端木離就站在不足十步遠的地方,他們等同被關在了最深處,要不
就破牆而出,要不就踏過端木離的屍體逃出去——
顯然要踏過端木離的屍體逃出去還必須一同踏過跟在他身後那望不到盡頭的禁衛隊。
果然是個圈套!
迦樓單臂護著身後的念滄海,渾身開始微微震顫,「朕勸你不要妄自釋放自己的靈氣,震破了牢頂,砸死了朕不要緊,砸傷了海兒,朕
可不答應。」
端木離幽幽地逼近,淡然而言。
呵,都這個時候,他還在那兒裝假深情。
念滄海凝著端木離,凝著那張沒有一個真表情的臉,一直沒有說話,就是該有的詫異和驚慌都沒有。
好像一切的發生都並不讓她感到意外,他的那抹笑就是為了誘惑她來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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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樓。」
第一次,念滄海相當認真的喊著迦樓的名字,沒有那嬌滴滴的姐姐二字,「海兒?」迦樓側過頭,漂亮的眸子倒映著她漂亮的小臉蛋熱
,彷彿這是第一次在她的眼中,他是個男人。
「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我最親的人的。」
念滄海眼神呢堅定地看著迦樓,他現在滿身是傷,可是還是奮不顧身的保護著她,她並不是弱者,她並不需要總是躲在他們的羽翼下。
念滄海從迦樓的身後走到跟前,「端木離,告訴我,你要的到底是什麼?」
端木離……
端木離細細品味著念滄海連名帶姓的喊出那三個字,心口的苦澀難以言喻,可笑的卻是這麼的真實——
這一刻的念滄海才是真正的念滄海,她回來只是為了解救她在乎的人,而他卻不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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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有把無形的匕首在割著端木離的心,她曾只是個替代品,而他卻在相濡以沫的歲月裡漸漸丟了心動了情,他對她是真的,發自肺腑
的。
他曾傻傻的乞求上天若是可以給他一次重來的機會,他一定不會將她送去北域,那麼這一世,他就可以擁著她,不用害怕有人會將她強
奪。
因為她的心中人只會是他端木離,絕無人能震撼。
端木離久久不語,就這麼凝神望著念滄海,眼神中的深情不移,像是有著好多好多的話要對她說——
我該再一次相信你麼,端木離……
你的深情不過都是滿足你的一己私慾罷了,你口中的謊言太多太多,而我能給你的機會早已被你自己消磨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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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離,我再問一遍,你要的到底是什麼?」
同樣的問題,原來被問第二遍還是一樣有著殺傷力。
端木離緩緩收起渙散的眼神,「你想要的是什麼,我就可以給你什麼。」那溫柔的口吻是那麼的深情,深情得足夠融化任何一個女子,
獨獨念滄海漠然地逼近一步——
「海兒,別過去!」
迦樓立馬拉住她的手,他見不得她靠那個魔鬼太近,她根本不需要和他有商有量,雖然他週身是傷,亦無法用靈力傷著端木離,但是他
的靈力足以震破這座地牢,更是可以用這血肉之軀為她擋開所有鋼鐵碎塊。
然念滄海冷靜地輕拍他的手背,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讓他不用擔心。
手鬆了開來,迦樓的心卻是緊緊的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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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離看著念滄海步步走來,身側的小林子先一步擋在端木離的身前,「保護皇上,賤婦,別妄想藉機刺殺皇上!」
他一喊,十年後數十個禁衛立刻湧了過來,「都給朕退下!不過是個奴才,誰給你的膽子發號施令?!」
端木離驟然暴怒,凶神惡煞,恨不得要將所有人都吞下腹——
賤婦?!
誰許他個閹人這麼羞辱他的海兒!
小林子嚇得跪在地上,「奴才不敢,皇上開恩!」
眼下發生的一切和預想中的完全不同,他以為皇上是為了同時拿下念滄海和迦樓才設下這個陷進,可是……
皇上還是舊情難忘,他還是為了美色失了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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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下去,大板伺候,不到天明不得停下!」
端木離沒有看小林子一眼,冷冷的一聲令下,就聽小林子慘叫著被兩個壯實的禁衛給拖了下去——
就是對最親的下人下手也毫無手軟。
眼前的景象簡直教人發指,念滄海眼中對端木離的嫌惡更深了,端木離的心因此狠狠揪住。
他是為了她才懲罰那個奴才,為什麼她都毫無感覺?!口們以子。
「海兒。」
端木離情難自禁的靠近一步,他伸手是要握住她的手,她立馬向後推開一步,眼神警惕地瞪著他,無聲的在低咒著別用你的髒手碰我。
「海兒……」
端木離煞是無力地低喃,不要離他那麼遠,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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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兒,不用害怕,沒人可以傷害到你的,過來,過來我的身邊。」
端木離的要求讓人感到驚恐,他近乎病態的表情更是掐著人緊繃的神經,念滄海停滯著腳步,「你只需要給我一個答案,怎樣你才能放迦樓離開?!」
她要的很簡單,不管端木離是不是真的喜歡她,她卻確信她一定能說服端木離。
「只要你留下,我可以放他走。」
「不!海兒不會留下!」
迦樓斷然拒絕端木離那癡心妄想的要求,「完好無損的,只要你留下,我一定放他一條生路。」
端木離無視迦樓的否決,他要的是念滄海的回答。
「只要我留下,你一定說到做到?!」
念滄海似有疑心地問道,迦樓立馬緊張起來,「海兒,你別信那混賬的話,我要活著離開你也一定要同我一起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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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我,端木離。」
念滄海亦無視迦樓的勸阻,眼神直視端木離,他心頭一喜,彷彿看到了一絲能將她留在身邊的曙光——
「當然,絕不有假!但我要你的保證,保證你一定會留下,我知道我的海兒不會說假話騙我,她要是答應我,就一定會信守承諾!」
端木離嘴角有著一抹笑意和一絲期冀。
回答他吧,這個就是他精心設局的目的,他要她「心甘情願」的給他保證,給他承諾。
只要她承諾了,她就一定不會再離開他。
「如果我不答應呢?」
久久,念滄海的一句話又如一桶冷水澆下,涼透了端木離的四肢百骸,「你不答應,那我就殺了他們,就在你的眼前,相信那麼血腥的畫面對未出世的孩子並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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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離的臉說變就變,念滄海早已猜到他會是這樣,「可惜,縱然你這麼說,我還是不答應。」
「海兒。」
迦樓難掩驚喜,從後攬過她的肩頭將她護入懷中,「不用求他,我一定會保護你!」
「嗯。」
念滄海倚在迦樓的懷中,衝著他會心一笑,那景象著實灼痛端木離的雙眸,他不止輸給端木卿絕,還輸給了這不男不女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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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離的臉說變就變,念滄海早已猜到他會是這樣,「可惜,縱然你這麼說,我還是不答應。」
「海兒。」
迦樓難掩驚喜,從後攬過她的肩頭將她護入懷中,「不用求他,我一定會保護你!」
「嗯。」
念滄海倚在迦樓的懷中,衝著他會心一笑,那景象著實灼痛端木離的雙眸,他不止輸給端木卿絕,還輸給了這不男不女的傢伙?!
「海兒,你會後悔你的決定的,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不,端木離,如果留我下來,你才會後悔的。」
念滄海眼中泛起殺氣的冷光,端木離頓感心口一股灼燒的痛楚,「你……海兒……你……?!」他突然俯下身,摀住心口,好像被人用匕首刺了一刀,呼吸難為,臉色頓然蒼白。
「海兒……」
迦樓看著端木離痛楚倒噗通跪倒在地,亦難掩心頭的震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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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兒……你……你……」
端木離跪倒在地上,死死捂著心口,那個地方好像一點點的滲出血來,心臟裡就像有把刀刃在打著迴旋切割著他的皮肉。
是毒,亦是咒?!
那根本是被下了妖氣的巫術!
端木離抬起頭,幽綠的眸子爆滿血絲,他看著念滄海,憎恨又愛戀。
「想知道為什麼麼?」
「……」
「你不該抱我的。」念滄海居高臨下,孤傲的眼神冷冷地落在他滿是痛苦的臉上。
抱她?!
端木離赫然想起見到她的時候將她擁入過自己的懷中,而就在那麼一剎,她的掌心好像觸碰過他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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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就是那個時候你——」
「自食其果的滋味如何?!
端木離頓悟的眼神告訴念滄海,他知道她是什麼時候下的手的了。
其實她並不想那麼卑鄙,但是那是她唯一的機會,所以她選擇了當機立斷——
在見到端木離之前,她備好了銀針沾了她的血,然後再用巫術施下毒咒,扎入端木離的心臟,因為她的血中含著卿絕的血,所以充滿了強大的妖氣,配合巫術中的毒咒,這就是個無藥可救的毒素。
要想停止那鑽心的痛要不她收回毒咒,要不就只能鑿開心臟挖出那顆作祟的銀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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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這麼恨我?你竟這麼恨我?!」端木離怒瞪著雙眼,眼中佈滿了血絲,他好恨,他真的好恨,為何偏偏這麼殘忍對他的人是她!!
「皇上,皇上。」
一班禁衛看傻了眼,他們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麼,要是亮劍去殺念滄海,指不定掉腦袋的會是他們自己,可是看著端木離心口滴血,他們要救他亦責無旁貸。
「別過來,別過來!!」
端木離強抑心口的痛大喝,他不需要任何人來幫他,不過是毒咒罷了,全憑施法的人對他的憎恨程度,恨得越深埋在他身體裡的毒就會越痛,這一切都取決於念滄海的意志,她要他生,他就生,要他死,他就死——tnvw。
就這一刻來說,她恨他,卻還未到要了他性命的地步。
「呵呵……呵呵呵……你若要下手就該再恨一點。」
端木離忽然仰天大笑,就像個喪心病狂的瘋子,心口猛地一縮,他口中噴出一口鮮血,「就那麼一瞬間的功夫,你不該用銀針,還是一匕首刺破我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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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離唇舌皆是粘稠的鮮血,雙眼裡除了血絲和痛惡,竟然還有教人震驚的淚光……
那是他的心受傷了……
因為她的殘忍,她的狠毒,她再一次的背叛……
念滄海選擇決絕地別開臉,「你們都退下,打開宮門,誰要敢碰我和迦樓一下,我就要你們的皇上今夜歸西!!」
念滄海冷眸直視那端木離身後彷徨無錯的禁衛隊,她能感覺到他們身上亦有著異於凡人的氣味。
相信端木離也對他們施下了妖氣,若是他一聲令下讓他們來個異變,那她和迦樓要應對他們就難了。
所幸端木離並沒有出聲,因為她心中默念著毒咒,教他心口作痛更甚,連說話的氣力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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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衛隊見端木離越來越痛苦,傷勢越來越嚴重,一個兩個都不敢吱聲,隨著念滄海和迦樓一步步逼近,他們就是一步步的退後——
「還不讓開,你們的皇上就要沒命了!!」
念滄海呵斥道,就見端木離窩在地上,捂著心口,一聲聲撕心裂肺地慘叫著。
「一。」
「……」
「二。」
「……」
念滄海不留情面地開始數數,還未等到她數到三,一群禁衛立馬散開,「不許傷著皇上,我等立刻為你們打開宮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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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皇宮宮門打開,惹來不少埋伏在皇宮附近的探子的注意——
念滄海同滿身是傷的迦樓一步步的退了出來,身前跟著是浩浩蕩蕩的禁衛隊,「我等已經如願送你們出宮了,快交出解藥來!」
「沒有解藥。」
念滄海不怕實話實說,一群禁衛變了臉色,要是他們不交出解藥,就這麼放他們離開,那皇上不是必死無疑?!
一群人立刻圍成圈,將他們困在其中,一把把冷劍對著他們,「別耍花樣,不交出解藥,你們就休想離開皇宮!」
「是麼?!」
念滄海勾勾眼角,手指向著天空彈出一顆流珠,在夜空下綻放出奪目絢麗的煙花,「你——?!」
一群禁衛不禁慌張,就是不用問,他們也知道那肯定是什麼暗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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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這的確是暗號,那是不需要事先說好的暗號!
就聽千軍萬馬的奔騰聲從遠到近的逼來,一群禁衛慌了神,因為有人站在宮門上大喊,「念家軍攻來了!!」
藉著另一個人又喊道:「北域軍攻來了!」
「呵,再不回宮的話,可要人頭不保咯。」
念滄海笑得讓人後脊樑骨發涼,一群禁衛面面相覷,就在他們的視野範圍內,他們的確看到了左右夾擊的念家軍和北域軍,他們區區數十人根本無法抵抗得了!
一溜煙的,他們一個個逃回了皇宮,宮門以電光火石的速度重重合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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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兒,你早和端木卿絕說好了?!」
「……」
「還是你和你爹爹和好了?!」
迦樓看著左右而來的千軍萬馬,他們掛著帥旗,絕不有假。
念滄海只是笑著,望了眼右側而來的念家軍,又凝神望著左側而來的北域軍,她沒有和卿絕說好,也沒有和爹爹和好,她只是深信她深愛的人一定會來救她——
「海兒!!」
「海兒!!」
兩道低沉而又感性的男音從不遠處傳來,念滄海欣喜若狂的看著兩邊,「爹爹!!」
「卿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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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他只給她側室身份,鎖她於冷宮中,強奪她的身子為他誕下子嗣,卻在臨盆之際,賜她一碗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