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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教人垂涎的美色(極品帝登場啦!!求鮮花) 文 / 帝國兔子

    「起來吧……」.

    皇甫靜婉聲線細微柔和,有種讓人以為她是個溫柔的人的感覺,只是念滄海抬眸與她對視的剎那,那雙媚眼如絲,犀利如刃的眼教人知道,那不過是一份天真的錯覺。

    皇甫靜婉坐在堂上,李公公候在身側,念滄海則恭敬的站在她的身前,「不知太后娘娘深夜造訪有何事?」

    「聽皇上說你身子欠恙,本宮便命人為你去南山採摘百年當歸,它有養身補氣之用,對任何積勞成疾的病症都有妙手回春的作用,每日服下三帖,定能藥到病除。」

    她這是暗諷她在北域糟了非人虐待,落下了一身殘破不堪的病痛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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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太后。」

    念滄海不露聲色的從李公公的手中接過厚禮,冷笑不露於形,要說她都回來了十來天了,她若是當真有心,又怎會現在才送來滋補品,要是她病入膏肓就等著這些,只怕這些東西就只能成為陪葬品了噱。

    「你果真乖巧懂事,不枉皇上如此器重你,不過你確實為我北蒼一統天下忍辱負重,立下汗馬功勞,此前讓你遠嫁北域,定是讓你受了不少委屈吧?」

    皇甫靜婉「和藹慈愛」的握住念滄海的手,那一下教念滄海的心猛地的一顫,她不喜歡她的觸碰,就好像是一直毒手攥著她一樣讓她心生厭惡。

    這老毒婦是在打她什麼主意?

    嫌她過的太清淨,終於要和念雪嬌聯手對付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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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滄海為北蒼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願,理應理所當然,太后不必放在心上。」

    她婉轉的從她的掌心中抽出自己的手,寥寥幾句就撇清她強要給予的「寵愛」。

    如果可以她恨不得和整個北蒼皇室劃清界限,如果可以她寧願從一開始就不曾遇見那叫做端木離的男人。

    皇甫靜婉那落空的手顯得有些尷尬,真夠膽!

    這宮裡哪個女子敢抗拒她的「寵愛」。

    她果真不是個好騙的丫頭,時刻防著藏著,絲毫不把自己的真心顯露出來。

    「你應該已經聽說了吧,九王爺七日後就會造訪北蒼,雖說他是來參加國宴的,可也難保他是來奪人的,誰都知道那烈性子的男人生來就喜歡掠奪,可是你為北蒼奪回丹書鐵券,功不可沒,本宮定不會讓你再落入虎口,本宮已經答應了皇上下了的旨意,所以這便挑選了宮內武藝最高強的二十個侍衛賜予你,日夜留守這合歡宮,保你出入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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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賜她二十個侍衛高手,這是在開什麼天方夜譚的玩笑?!

    她這麼「貼心」,是要保護她周全還是看顧她的行蹤,讓她插翅也別想飛出這個合歡宮?!

    「謝太后關心。」

    念滄海有怒說不出,郁氣堵在胸口。

    與皇甫靜婉對視的眼眸泛著倔強的烈光,她就是匹難以馴服的小野馬,簡直和當初那個忘莫離如出一轍。

    不過對她皇甫靜婉來說,不論是忘莫離還是她念滄海都不足為懼。

    想當初,忘莫離貴為北蒼聖女,生來擁有強大靈力,還不一樣愚鈍的死在她的手下,更何況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念滄海。

    她想要她身首異處,簡直是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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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放心,你都為北蒼偷到了丹書鐵券,量端木卿絕沒了保命之物,此次前來根本就是自投羅網,插翅也難飛。」

    皇甫靜婉的眼睛裡噌的竄出一陣陰狠的殺氣。

    念滄海心一緊,小腹裡似狠狠的閃過一律絞痛——

    是的,端木卿絕若沒有免死令在手,縱然他天賦神力,以一人又怎能敵對一國,他若踏入北蒼皇宮,那根本就是自掘墳墓?!

    包裹著白紗的嬌顏情不禁的雙眉微蹙,那表情就好像是她在為他擔心……

    瘋了瘋了,自己是怎麼了?

    她自身都難保,還在替他瞎操心什麼,那個混賬本就該千刀萬剮,就是死了,她也應該是拍掌叫好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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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說的是,滄海對皇上的安排毫無異義。」

    「委屈你了,為了顧全大局,你可千萬不可洩露了自己的身份。」

    「是。」

    不過就是委屈自己暫且叫做「念海兒」罷了,再大的委屈她也咬牙熬過來了,不是麼?

    念滄海目送皇甫靜婉離開,自己就跟和被鎖在無形的囚籠裡一般,翠荷和小達子行色匆匆的跑了進來就問外面的那些侍衛是怎麼回事。

    她推開窗打開門,就看見寢屋四周密密麻麻的站著二十個黑衣人。

    果然想要逃跑已是無望。

    「不用管他們了,是太后賜了他們來保護我的。」

    念滄海像被什麼東西抽乾了渾身的力氣,只剩絕望的望著窗外,好不容易支開的翠荷和小達子又回到了身邊,屋外又多了那些訓練有素的眼線,她只能乖乖的在這兒等待端木卿絕的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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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是為何要嚴加保護那丫頭,讓她暴露了身份,被那九王爺逮個正好才好不是麼?」

    回駕的路上,李公公伴在皇甫靜婉的身邊,好奇問道,只瞧她媚眼如絲笑靨盈盈,「就是要讓他逮著,才要嚴加看護著那丫頭,你沒察覺那丫頭坐立不安,恐怕早已心生逃宮的念頭?」

    「太后此話何解?皇上寵她憐她,無視太后你的意旨,存心拖延冊封雪妃娘娘為皇貴妃,待她一從北域討回來就先斬後奏的冊封她為皇貴妃,肯定已暗許她鳳位,這天下哪個女人抗拒得了此等誘惑?」

    李公公越說越覺得太后的猜疑是多慮。

    皇甫靜婉是笑得狡黠,越發得意,「那忘莫離當初不也寧願跟著一無所有的端木卿絕,也不願成為皇上的太子妃麼?本宮早已在那丫頭的身邊安插眼線,她都回來十數日了但還從未和皇上有過床第之歡。」

    一語點醒夢中人,他們竟還未魚肉之歡?李公公滿目的驚詫.

    一對深愛對方的男女,若是久日分開,飽受相思之苦,誰還能在重遇之際坐懷不亂?

    何況皇上年輕力盛,竟然沒有同念滄海夜夜***,那實在教人難以信服。

    「難道是那丫頭有了二心?」要說她若愛上了那個大魔王九王爺,那她為何還要逃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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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宮可是瞧見方才說要剷除端木卿絕時,那丫頭的臉上浮起了憂心,她若對他無心,便不會喜形於面,而能讓端木卿絕為了個女人追來北蒼,可見他對她『用情至深』,他和皇上都是癡情種,十五年過去,誰都沒有忘記過那個忘莫離,所以這一次,本宮要重演十五年前的那齣戲,只是這一次本宮既要除卻那丫頭還要讓那男人再也回不了北域!」

    「太后高明,殺了那兩個人,也能讓皇上自此斷了忤逆的心。」

    李公公襯著狡詐的笑,只要想起十五年前的那場陰謀,他就不得不佩服太后的深謀遠慮。

    當時身為太子的皇上和端木卿絕都為忘莫離所傾倒,端木卿絕已與忘莫離私定終生,而皇上不願放手,便與他你搶我奪。

    太后見不了皇上為了一個女人迷失心智,便設下一個圈套,讓忘莫離和端木卿絕彼此誤會,彼此傷害,讓他們兩敗俱傷,忘莫離的死亦讓皇上萎靡不振,自此對太后百依百順。

    直到十五年後,在私訪民間時遇到了那個念滄海,皇上才又有起了忤逆之心。

    「哼!男人呢都難逃美人關……不論是本宮那天真懦弱的皇兒,還是那精明驍勇的端木卿絕。」

    皇甫靜婉媚眼冷艷,這世上,再聰明的男人只要為一個女人失去了理智,便就是個廢物。

    等了十五年,眼下便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有一個和忘莫離生得一模一樣的女人能再度左右端木卿絕那樣的男人,她只要讓歷史重演,讓他們彼此傷害,那這天下就是她皇甫靜婉唾手可得的囊中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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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日後

    北域而來的皇室禮隊是浩浩蕩蕩的,排場大的驚人。

    光是陪同端木卿絕來的侍衛、侍從等一行人就有千人之多,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新入主北蒼皇宮的一國之帝。

    百姓們統統望而生畏的擁擠在街道上遠觀那最為耀目的金頂馬轎,好多人都在竊竊私語,誰都想一睹那馬車中的人,都說北蒼九王爺被驅趕至北域,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大魔王,此番覲見是來宣戰的麼?

    瞧那些身強力壯的護衛侍從,一個眼神都能將人嚇得三魂丟了七魄。

    一道明黃色的身影杵立宮門之上,端木離不敢置信落入眼簾的那條長龍,那哪像是丟了丹書鐵券,失魂落魄的人該有的架勢?

    他是來奪回屬於他的東西的,這個皇宮,這個天下,還有……那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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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會的,端木卿絕,朕絕不會讓你把海爾搶走的!

    「皇上,皇上,大事不妙了。」

    端木離龍眉頭不悅緊蹙時,林公公突然行色匆匆的跑了過來,「慌慌張張做什麼?!」

    「皇上,剛收到邊境捷報,安置在邊境的軍隊親眼目睹,九王爺安排了十萬大軍湧向邊境,大有隨時開戰的意思。」

    「什麼?!北域軍是否已經越了界和我軍起了衝突?」

    「不,北域軍沒有發起攻勢,但是十萬大軍迫在眼前,給我軍軍內造成相當的壓迫,營中氣氛異常緊張,領軍的蕭將軍請求皇上速速支援援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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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木離倏地一拳打在廊柱上,可惡的畜生!

    他帶著千人禮對而來還不夠,竟在邊境設下十萬大軍候著?

    雖不是曾經那讓人聞風喪膽的鬼騎軍,可光是那龐然的數字就足夠震懾人心,誰知道他還在哪兒埋伏著什麼。

    端木離望向那已經逼近宮門的禮隊,那偉岸的男人邁下馬車,立刻掀起勢不可擋的喧囂,當他抬起那張冰冷的面具,詭異妖冶的金瞳綻開比烈日驕陽更璀璨的金芒。

    與他四目相撞的瞬息間,端木離直覺四肢百骸被無形的利器眨眼斬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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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門大開,一群朝政大臣畢恭畢敬的排成兩排尊迎這十五年未曾歸朝的九王爺——

    端木卿絕一襲鑲著金線龍案的藍袍在身,王者威嚴鋒芒盡顯,一張詭異的銀銅面具,肩上雍容尊貴的銀狼尾,大臣們大氣也不敢喘一下,齊聲恭迎道:「九王爺千歲,千千歲。」

    沒人敢抬頭看他一眼,當他越過大臣們的身前,每個人都難逃心跳頓滯的洗禮。

    當林公公一聲「皇上駕到」懸空亮起,大臣們紛紛向後讓開一步,那沉悶的氣氛簡直像繃緊在弦上的箭,「皇上,萬歲,萬萬歲。」

    兩個男人越走越近,眼下的景象,彷彿龍虎之爭即將拉開序幕。

    「九皇叔。」

    「皇侄兒。」

    兩個男人都是盈著笑,笑中卻是藏著各色刀劍,一副篤定悠揚的大將風範,可誰更勝人一籌,那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照理端木卿絕既是一國王爺見著一國之君也該躬身禮,可那威嚴偉岸的身影英挺不拔,別說是躬身,那腰桿是挺立的有多筆直就有多筆直。

    那傲立雲天的架勢,彷彿他端木卿絕才是這北蒼的正主。

    無形迫人的霸氣教誰都不敢輕舉妄動,怕是一個差池,自己就成了那倒霉的池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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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木卿絕長長的護衛隊伍跟在他之後,絲毫不畏端木離的侍衛隊佈滿整個皇宮,寸步不離的護在端木卿絕的身後。

    兩個男人一前一後的走著,路徑小道的花花草草後都躲著人,奴婢們,嬤嬤們,公公們,甚至是有臉由頭的妃嬪們——

    「瞧瞧,瞧瞧,那個戴著面具的男人就是九王爺?」「肯定是他,果真和傳言裡說的一樣,那面具好像一隻雪狼,真嚇人呢。」.

    「可是……嚇人歸嚇人,你瞧他的眼,含著金色的冰藍色,好像世間罕有的寶石,好美……」

    說話的女人露出一臉嬌羞,顯然已經拜倒在了端木卿絕絕世傾城的俊顏之下。

    雖說被那詭異的面具嚇倒的有不少,可是畏懼中卻又帶著迥然的殷切,迷倒的女人何止那一個,躲在樹叢後的女人們是一個也無法將視線從端木卿絕的身上挪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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