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都市小說 > 今夜不點燈:暴君,妾身不伺候

第一卷 床褥上的腥紅(虐,精彩勿錯過10000字,求荷包) 文 / 帝國兔子

    就只能這樣沉淪了麼…….

    就只能這樣了麼……

    端木卿絕的索要就像望不到底兒的深井,每一吻每一允都徒增貪婪,他要的不夠,一下不夠,兩下不夠,無數下都還不足夠……

    那濡濕的吻點點向下游移,吻得教身下的人兒忘卻了姓氏,忘卻了自己,心亂了,心麻了,心碎了,再也拼不回來了。

    念滄海就像只沒有感知的布娃娃任端木卿絕撕扯的七零八落,孤立無助砍。

    纖細修長的雙/腿猛地被分開,壯健的身子欺下,下腹一陣本能的緊繃,展露在冰眸金瞳前的美好令他唇瓣一熱,他還是第一次在白日下看盡她的美好,他從不曾想她的身子竟美得精緻舞缺陷,哪怕只是視線觸及都能點燃他一身熱血膨脹。

    「妖精……」

    他在她耳邊低喃,染著點寵溺,攫著點無情,長指滑入凝脂如花的私/處一動,「唔唔……不要碰我!!玩」

    是羞恥,是痛苦!

    指尖的觸碰教消了聲的掙扎又再強烈高呼,眼角的淚再控制不住的落下,念滄海亂動著身子,被捆綁著的雙手發了瘋的狂命掙脫,不出眨眼片刻腕間已磕磨出了道道紅痕,觸目驚心。

    不要!!

    不要弄髒她的身子,「出去……出去!」

    「什麼出去?孤王壓根兒還沒『進』呢。」

    他壓下身子,在她在耳邊戲謔,赤黑的臉應聲紅燙,她憤恨地瞪著他,恨得咬牙切齒,恨得目光如刀,能將他一刀斃命。

    「如果你碰了我,你會後悔的!」

    「後悔?孤王的人生中從未後悔二字,也絕不為你——破例!」

    「無恥!欺負弱小女子,你不是男人!」

    「罵吧,有氣力的時候就盡情的罵吧!」

    他眼神敖冷,彷彿她是只微不足道的螻蟻,任憑踩踏,除了乾等著死去別無他路。

    他就這麼拉開她的腿兒,吻上那——「呃嗯!唔唔……」

    念滄海羞得說不出話來,她終於明白了他那句「還有氣力就罵吧」的含義,鬼魅妖戾的眸從腿心抬起,深不見底的金瞳散著夜魅狡黠的光。

    舌尖滿足地舔過唇瓣上殘留的美好,視線相對的剎那,念滄海只覺有隻手伸入了她的喉嚨掏著她的心,狠狠地無情地,要將心生生扯出她的身子。

    「阿離!!」

    好聽的呻/吟猶若天籟,終是喝出了那個名字——

    那個填滿她掙扎心靈的名字,那個他警告她不許再提起的名字,只有他,只有她的阿離能救她了!

    果然,端木卿絕沉迷侵蝕的動作赫然一頓,「孤王警告過你不許再提那個名字!」

    眸子裡迸出灼燒肌膚的熊熊火焰,像是被人觸及了誰都不可以觸碰的禁忌。

    「阿離。」

    她倔強的瞪著眼,咬牙切齒的吐出那兩個字,她不是他的囚奴,他不讓她喊,她偏要喊!

    「哼!就那麼迷戀他?他對你都是怎麼做的,讓你的身子非他不可?告訴孤王,孤王對女人的經驗可是比他更豐富,孤王定會讓你的身子再也離不開孤王!!」

    還敢挑釁是吧?!

    深不可及的嫉恨,就連端木卿絕自己都不知,腦海裡應景的浮現她千嬌百媚,嬉笑承歡於端木離身下的景象,竟是讓他的心如刀絞,碎裂成片。

    ******************

    要不是雙手被他桎梏,念滄海一定會狠狠甩他一個巴掌!

    她同端木離根本就……

    想著,雙手一動,便感覺到綁著她的布條似是鬆開了些許——

    抬眸向上看去之時,侵蝕的動作又起,腿心傳來異樣的濕潤與溫熱,舌尖如利器劃過柔弱的嬌羞之地,「呃啊!!」情潮一觸即發,如猛獸撞擊著她的身子,體內迅猛升起一股滾燙熱浪襲來,逼得她腰桿一直,向後一弓。

    雙手卻從布條裡掙脫出來摸入枕頭下握住了那把玥瑤送她的匕首——

    「端木卿絕!」

    怒然吼著,支起凌亂不堪的上身,端木卿絕猛地抬起身,就這麼眨眼片刻,念滄海握在手心的匕首刺去,打橫將那結實的肌膚劃開好長一條口子,鮮血驟然飛濺而出,「念滄海,你——?!」

    端木卿絕怒張著雙瞳,念滄海自己也是一驚,手中匕首掉落,她收起被他壓在身下的雙腿,整個身子朝向床角蜷縮起來。

    滴答滴答,道道血痕落下白潔的被褥上,彷彿綻開了朵朵詭異的花,血腥味逼得人呼吸緊迫。

    端木卿絕一手捂著傷口,指尖沾著血凶神惡煞的瞪向念滄海,一手伸去攥住她顫瑟的胳臂,不,是她整個身子都在顫瑟。

    一雙杏目中的驚恐是不可言喻,死死地盯著那滾滾淌下的血,「真是個貞潔烈女啊!是誰說自己脾性好,罵不還口,打不還手,與孤王最合適,可與孤王相伴到老?這就是你回報給孤王的?」

    端木卿絕恨得怒不可遏,這般抵死守身,為了誰,端木離?!

    「是王爺逼妾身,是王爺要用強的,妾身才……」

    「還敢頂嘴?!你以為你有什麼資格拒絕孤王?!」

    「……」

    他咆哮著,她沉默了。

    是,名義上她是他的女人,她沒有資格說不,可是……

    「孤王還以為玥兒說的是假話,果然你是鐵了心的要殺了孤王,這就是端木離將你指婚於孤王的目的,對不對?!」

    拽著念滄海的胳臂,那力道教她的骨頭卡嚓卡嚓的作響,好像斷了一樣,很痛,但是念滄海卻是雙目死死盯著他的血口,她不是有心,她並不想殺他,甚至連每曾想過要傷他分毫。

    ******************

    「止血,你的傷口要止血!」念滄海根本沒有仔細聽端木卿絕質問著她什麼,她只看著他的傷口,心兒焦急如焚。

    「不用你假好心,要怪就怪你剛才沒有刺中要害,現在你沒得後悔了,孤王定不會放過你!」

    端木卿絕一手勒住念滄海的脖子,她不閃也不躲,竟教他一用力,痛的卻是自己的心。

    「呃嗯!」一聲悶哼,端木卿絕突然鬆開手雙手都捂上傷口,真的很重?.

    雖然沒有觸及要害,但是這血流的,念滄海漸漸拉回理智,也不管端木卿絕會不會再擰斷她的脖子,她靠近過去拉開他的雙手,那劃開的扣子竟然泛起了黑色,就連血都變得黑紫。

    「毒……?」念滄海驚詫。

    端木卿絕眼落那把同樣沾上他的血開始發黑的匕首,「念滄海,你下手真是夠狠!」他認定她在匕首上抹了毒要置他於死地。

    「不是,這是玥瑤送我傍身的,我不知道上面有毒。」

    「你是想說玥兒送你匕首傷孤王?你編的謊言是在糊弄三歲孩子麼?」

    念滄海的真話只能激起端木卿絕更惱怒的憤然,她是有一百張口也解釋不清,「你要不信就算了,快找人來,御醫,我去找給你找御醫!」她一躍下床,他一手緊攥,不顧傷口因此流血更甚,「不許!」

    「你不要命了麼?」

    「我死了,你不痛快了麼?」就是不放,像是在怕若是放開,她就會遠遠的逃開,再也不會來了。

    「是啊,我恨不得你死了,你最好現在就快點死掉!」

    不過是氣不過的罵著,端木卿絕竟真的捂著傷口,兩眼一翻昏倒在了床上,只聽他鼻間低微痛楚的低吟,「喂喂,端木卿絕,你不要嚇我,你不要死!我不是有心咒你的。」

    血口處已經發黑,怕是很烈的劇毒。

    念滄海心急如焚,翻開他側著的身子,仰面朝天,而她跪在他身邊俯下身,就這麼「吻」上他的血口猛地一吸,「呃嗯!」端木卿絕痛得低哼,「你忍一下,我不會讓你死的!」

    念滄海抹著嘴邊的毒血,一口口為他吸出傷口裡的毒血,忙碌之間,她渾然不知男人的冰眸微微的睜著,眼縫中閃著詭異的溢彩,片刻不離地打量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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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吸出了多少口毒血,念滄海累得有些氣喘吁吁,可泛黑的傷口終於不再血流如注,定是清理乾淨了毒才控制了血勢。

    「為何要救孤王?」

    冷冷的聲音飄來,端木卿絕坐起身,對著他猛鷙的眸,念滄海有些緩不過勁兒來。

    他哪像是受了傷的人,倒是她上氣不接下氣好像就要毒發身亡了。

    「你救過我一次,我就該還你一次。」

    說的煞是決絕,不參半分情意。

    那眼神在說哪怕是抵上命,她都不想欠他的?!端木卿絕眼神一沉,他不准:「扯不平的,孤王要你記得你永遠欠孤王的,一世都還不清。」

    枷鎖般的手又再攥住她纖細如枝的手腕,他知道一世有多長麼?

    他不是剛剛還喊打喊殺要她死麼,又哪來的一世糾纏?!

    「放開我,傷口不要包紮了麼?」念滄海不敢用力,只是輕輕推了他一下。

    「呵,你心疼了?」

    「我……」

    真是服了,這個男人的心情一刻三變,教人哭不出又笑不得,「鬆開啦……」她嬌嗔低斥,就像在娘親訓著不聽話的孩子,他倒是邪笑幾縷後鬆了開來。

    索性上次她手腕受傷時還留著些許白紗,加之醉逍遙帶來的金瘡藥,總算能夠為他好好包紮。

    端木卿絕一直瞅著她拿著白紗繞著他的腰間一圈又一圈,期間兩人的距離不得已得幾乎緊貼,他赤著身故意戲弄得向她靠,她抬起凶狠的眸子,卻又撞上他的唇,滿頰通紅。

    垂下頭又覺他的鼻息繞在她的發上,氣氛靜得能聽到彼此的心跳,甚至是細微的呼吸,總之躲也躲不掉,避也避不開。

    「好了。」

    手中捏著的白紗打了個結,終於包紮好了,「再有下一次,我一定不會失手。」念滄海如同脫難了一般從端木卿絕的懷中跳開,邊暗暗淘氣的衝他做了個鬼臉。

    「孤王也是。」

    端木卿絕也不吃虧,原話還了回去。

    哼!只會欺負女人,不要臉!

    念滄海氣鼓鼓的收起手中藥膏和白紗,可兩隻腳才剛落地站起,就是一陣頭暈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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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

    她低低一吟,一屁股跌坐床邊,索性端木卿絕先伸出了手扶住她才沒摔疼她。

    一張臉面色灰白,唇色泛紫,怎麼看都是中了毒的摸樣。

    怕是吸出毒血的時候速度太快,她沒有吐盡含在口中的毒血,「放開我……我沒事……」她倔強的掰開端木卿絕摟在她肩膀的大手,「別動。」

    暈暈乎乎之際,端木卿絕扣起她尖俏的下顎,俯首強勢吻住她,趁其不備撬開她的唇齒,「唔唔!」

    混蛋,一沒事就又生龍活虎的想著輕薄她?!

    她就不該不顧自己地救他。

    正懊惱,念滄海抓著最後一絲力氣想要咬他舌頭,卻感覺他的舌上藏著什麼渡入了她的口中,不用她趕,他便抽回了舌。

    「端木……?」

    推開他,她詫異地怒瞪著,喉嚨一動,只覺一顆藥丸吞了下肚,口中立刻綻開一股苦味。

    「你給我吃了什麼?」

    「迷/藥,讓你乖乖聽說,孤王想要,就賠笑承歡於孤王身下的迷/藥。」

    銀銅面具在笑,「混蛋!」

    一手揮上,軟綿無力,被他輕易擋下還拽向他的懷中,腦袋就這麼情非所願的靠在他的臂膀上,身子好卷,眼睛好酸,這毒太怪,怪得教人使不上勁兒——

    可惡,為什麼總是輸在他的手中,她不想靠在他的懷裡,「放開……放開我……」哪怕是陷入沉睡之前,她還是推搡著他,討厭他的觸碰,可那包裹著她的體溫卻是越攏越緊……

    ******************

    念滄海醒來的時候,還是躺在自己的床上,身邊的那個人卻不見了蹤影,明明被撕壞的衣衫也是完整無缺,就好像端木卿絕來過只是一場夢。

    可是,總覺得什麼不同……

    下意識的摸了摸心口,這兒……她收著的那條同心鎖鏈子被帶上了?

    「端木卿絕,你……?」難道是趁著她睡著的時候給她帶上的?.

    那就是說他一早餓狼撲食的壓她在榻並不是在做夢?

    想著,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身下彷彿還能感覺到他舔吻時的溫熱,面上就這麼情非所願的燒燙了起來,「噁心,混賬,大**!真是該一刀斃了你的命才對!」

    「王妃這是在嘀咕什麼?」

    「誰?!」

    突來的聲音猶若飄仙,念滄海尋著聲音而去,只瞧醉逍遙攫著不改的招牌式笑臉走了過來,她抬手拿起外袍披上身下了床,「我這院子什麼時候男女不忌了?」

    她冷冷瞥了他眼,當初是誰說臣妃有別,她看他來得勤,還一次比一次不拘禮數。

    對於他的到來,醉逍遙能感覺到念滄海並非歡迎,「王妃今個兒是不是做了什麼惹九爺生氣的事?九爺大發雷霆說這會兒定要將王妃帶到。」

    「我做了什麼?我不過是在榻上睡了一個午後,什麼都沒做呢!」

    念滄海心下一慌,佯裝不在意的聳聳肩,隨口扯了個謊。

    那大淫/魔指不定又在打她什麼注意了,抓她去修羅殿想做什麼,她才不會乖乖去的!明明就是他找上門欺她壓她,強行索歡,她還以恩抱怨最後救了他,他憑何說她惹惱了他?!

    「王妃說的『睡』指的是獨個兒『睡』還是和王爺一起……」

    醉逍遙邪惡的戲謔,借一步靠近過來,念滄海面上一紅側開身:「什麼獨個不獨個的,我就是哪兒也沒去,肯定是王爺弄錯了。」

    她就是耍賴到底了,要是跟著他去那修羅殿,她今夜還能活著出來麼?!

    ******************

    「呵呵,王妃怕是又色/誘九爺不果,惹九爺大怒了吧?」

    「誰色/誘,是他糾纏不放!」

    「哦,那就是說王妃今個兒卻是見過九爺了。」

    「你——」

    狡猾的狐狸,任憑她周/旋打磨,還是不出幾句就落入了他的陷阱,「煩請王妃走一趟吧。」

    連個推脫的借口都找不到,也別想能用武力敵得過他了。

    念滄海只得認命的跟在醉逍遙的身後,可才邁出院子就撞見迎面而來的玥瑤,「姐姐……王妃姐姐……」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冬采在旁打著油燈,玥瑤瞧準了念滄海的面容,立刻欣喜的靠了上來。

    「姐姐這麼晚了是要去哪兒?!」

    她問的有些急切,從早上九哥說要去她那兒開始,她一直坐立不安的呆在印月閣裡等消息,但是等了一天,冬採回來說,修羅殿裡不九爺,沒人知道九爺去了哪兒。

    她生怕九哥是在這個醜女人這裡,非但沒有對她枕下藏著匕首起疑,反而更沉迷於她。

    只是這大黑天的,她怎麼會和醉逍遙在一起?!

    要是讓九哥看著多好,又能參她一本了。

    「王爺召見我,這就得去修羅殿。」

    念滄海說時春風得意,那感覺就跟迫不及待的要去侍寢似的,惹得玥瑤心口狠狠一揪,面上雖沒擺出不高興卻也是僵得煞是不自然。

    「九爺命得急,逍遙這就要把人帶到,郡主,這就先告退了。」

    醉逍遙畢恭畢敬的向玥瑤行著禮,笑中卻藏著揶揄。

    他不過是配合身邊打著鬼主意的小婦人罷了。

    瞧著念滄海暗自嘴角凝笑,醉逍遙就知道她是有心那麼告訴玥瑤的。

    怕是他幾次三番的提醒,她總算是聽見了耳朵裡,知道戒備她了,只是……

    這一出場的,是想要刺激玥瑤跟著跑去修羅殿大鬧一場,那她便能脫開九哥魔掌,落得個清淨吧……

    ******************

    念滄海的確俏俏打著小算盤,她本對玥瑤毫無戒心,既是御景秋,醉逍遙一直說她心有不善,她也只是拉開了些距離,心裡還是對她沒設下防。

    可那匕首上的毒,教她知道那丫頭根本將她當做眼中釘。

    端木卿絕無端端的來絕對就也不是什麼巧合,定是她設下了陷阱,要他來興師問罪的。

    其實她也不是什麼聾子瞎子,有女人的地方就會有閒話,有小幽在身邊,她便能聽到這宮裡大大小小的傳聞,不少奴才婢女都說玥瑤從小愛慕端木卿絕,當初聽到了她也只是當做笑話一笑了之。

    可今個兒發生的事,串起來想想,她便得出了一個結果——

    那丫頭確實愛慕著端木卿絕。

    愛慕到容不得他的身邊有別的女人,更是心存嫉妒,見不得他摟著另一個女人魚肉之歡。

    雖然她不想與她再有瓜葛,但是今夜還是得她。

    玥瑤啊玥瑤,你要是恨「姐姐」,千萬得跑來大鬧修羅殿,你那大**的義兄我甘願拱手相讓!

    如意算盤打著,腳步也跟著變得輕鬆,但是醉逍遙指引的路是越來越奇怪,他壓根兒就沒往東苑走,而是北苑的方向,「醉大人,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

    「北苑。」

    他倒是答得坦蕩,並無撒謊之意。

    「去北苑做什麼?不是王爺要召見我麼?」

    「是啊,可逍遙從沒說過是修羅殿吧?」

    「呃……」

    念滄海一愣,細細想來他的確是沒說端木卿絕是在哪兒召見她,莫不是平白又被他戲弄了一次?

    不是修羅殿的話,那玥瑤要是鬧去了那兒也救不了自己了。

    ******************

    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白打了鬼主意。

    難怪這醉逍遙方才沒有揭穿她的意圖,反倒是幫著刺激玥瑤。

    「那是要去哪兒?」

    「很快就到了,王妃有追問的功夫,腳下加快兩步,答案就在你眼前了。」

    「……」

    論口才是講不贏醉逍遙了,念滄海也不怕他是要賣了她,安分跟走在他的身後,走入北苑,走過眼熟的鳳雀摟,還有那沒來得及潛伏進去的鬼眼摟,和聽聞中的逍遙樓一直向東——

    北苑的東頭,有座風景宜人的庭院小築。

    常年空置但是定時都有人來打掃,居擺設很簡單卻不失優雅,一派田園的光景,讓人看著就心情舒暢。

    縱然是半夜在亭中望月,也別有一番詩情畫意的韻味。醉逍遙帶著念滄海就是來的這兒.

    她喜歡這兒,從她踏入進來的第一步不禁流連張望,處在水晶簾子後的男子就知道她肯定心儀極了。

    「王妃,九爺在屋裡等著您了。」

    身前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念滄海尋著瞧去,立刻邁開步子跑了過去,「小幽,你怎麼會在這兒?!」

    不知是驚還是喜,念滄海握著小幽的雙手,不敢相信這麼晚了她還能從翠園裡出來,嬤嬤不會為難她麼。

    「是我,小姐。」

    小幽壓低著聲音悄悄道,念滄海當然覺得不對勁,也跟著壓低了聲音,「這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方才嬤嬤說要我以後都來這裡侍奉,我就來了,誰知道王爺在這兒,還是在等著小姐你來,我也是一頭霧水呢。」

    念滄海回頭看了眼醉逍遙,他笑臉盈盈,神秘兮兮,怕是從他那兒也得不到什麼答案。

    哎,死就死吧!

    「王爺在哪間廂房?」

    「最裡邊的那間。」

    念滄海秉著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的覺悟朝著最裡間的廂房走了過去。

    ******************

    吱呀一聲推開門,「王爺,妾身已到,不知王爺召見妾身有何事。」唯恐逃脫不及,念滄海就這麼站在門口行禮,「進來。」聲音幽幽的從離間傳來。

    有點悶悶的,還有點沙啞……

    「王爺,你怎麼了?」

    她邁了進去,腳步停在隔著離間的屏風外,屋子的大門就突然碰的一聲合了起來——

    「喂,是誰?!」

    念滄海急得衝到門邊,門外竟是小幽的聲音,「小姐,對不起,九爺有令,不得任何人驚擾九爺和王妃,若是有什麼需要大聲喚奴婢就好。」

    哎?!

    對她從未有二心的小幽竟幫著端木卿絕將她困在這兒?!

    念滄海是進退兩難,想要從窗戶偷跑出去,竟一扇扇也都從外被人上了梢。

    「咳咳咳……咳咳咳……」

    裡屋傳來病怏怏的低咳聲,莫不是端木卿絕他……病了?

    念滄海站在屏風邊上,怯生生地朝著裡面望去,榻上真的躺著一個人,她緩步靠了過去,若非親眼所見,她還真不信躺著的是端木卿絕。

    他身壯如虎,怎麼幾個時辰不見就面色微紅,唇色見白,額冒薄汗,一副病秧子的摸樣。

    「你怎麼了?」

    身子的動作快過大腦的思考,念滄海就這麼坐在了榻邊,一手搭上端木卿絕的額頭,我的老天,好燙!

    「怎麼會染上風寒了?」

    「還不是你幹的好事?」

    「我……?少冤枉我,我可沒體寒怎麼可能傳染你。」

    念滄海努著嘴,端木卿絕從被褥裡伸來一隻手拉著她的手就鑽入被褥,「你做什麼?!」她心慌手一動,不偏不倚的打中他腹上的傷口。

    「呃嗯!」

    端木卿絕痛得一記皺眉,她才想起他可是被她刺了一刀呢,「有沒有怎樣?傷口裂開沒?都是你,幹嘛無端端拉著人家的手?!」

    ******************

    緊張就這麼管不住的脫出了口,某人笑得甚歡,「愛妃又心疼了?」

    握著的手沒有鬆開,又給撫在他的傷口之上,這會兒念滄海動都不敢動,怕傷著他的傷口,可是兩隻手在被褥下握著,溫熱又滾燙。

    那溫度好像還能隨著彼此的雙手蔓延到對方的身子上,念滄海是一百個不自在不千個不樂意,「王爺召見妾身究竟所為何事?!」

    「要你照顧孤王啊。」

    說笑的吧?

    那麼大動干戈的把她騙來這兒就是為了照顧他?

    修羅宮裡的御醫多的數不過來,她可不信連個小小的體寒發燒都沒人治得了?!

    「王爺還是傳御醫吧,妾身又不會醫病。」

    「不,就要你。」

    「治死了可不怪我。」

    「你要捨得就下手。」

    一句話說得念滄海面紅耳赤,這臭男人,嘴皮子一日比一日溜。

    再定情一掃,原來屋裡已經被好了藥湯和清粥,端木卿絕雙目邪魅的朝著她打了眼神,示意要她餵他,她竟能讀懂他的意思,端來食案擺在榻前的凳上,先是扶著他靠坐起身,再端起藥湯喂到他的嘴邊。

    這感覺怎麼樣都覺得怪異。

    幾時他成乖寶寶了?

    一副「柔弱」需要母愛惜疼的摸樣,念滄海餵藥的每一下都打量著端木卿絕——

    可疑啊可疑……

    反常啊反常……

    他是在捉摸著什麼法子戲弄她呢,杏目裡大刺刺的寫著幾個大字:端木卿絕,從實招來。

    「愛妃是在挑/逗孤王麼?今個兒孤王抱恙可滿足不了愛妃。」

    他戲謔著她戒備的眼神,「咳咳咳……」

    念滄海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這壞男人,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到底是誰慾求不滿,得不到還霸王硬上弓?!

    ******************

    故意舀起滿滿一匙藥湯塞入端木卿絕的嘴兒,燙得他悶聲痛叫,生生吞了下去。

    「呵呵呵……活該!」

    她笑得不設防,天真又無邪,「你不怕我了?」

    冷不丁被他這麼一問,念滄海收起笑靨,他還是第一次沒有用那「孤王」自稱,這口吻,這眼神教人心頭莫名一陣溫熱,也不知怎麼地,明明早上還怕他怕得顫瑟,但此刻她當真不怎麼怕他。

    「王爺要是想讓妾身怕,妾身就怕。」

    「說話還真是一點都不可愛。」

    端木卿絕眼神微嗔似是不快,可轉而又孩子氣的看看念滄海手中的藥碗,像是在催促她繼續餵藥。

    兩人之間繞著曖昧不清的氣流。

    他是死豬不怕開水燙麼,就不怕她再燙他了?

    念滄海想著要欺負他,但是湯匙舉起還是放到了唇邊吹了兩下才送到他嘴裡,這一來一回的,總算是把藥湯給餵好了,「孤王肚子餓,清粥不喂麼?」

    她剛放下碗兒,他就瞅著清粥——切,臭男人,餵上癮了不是?!

    「敢問王爺受寒是哪兒不舒服?」

    「腦袋啊。」「那手離著腦袋那麼遠,端個碗總有氣力吧?」.

    好個鬼丫頭,又戲弄他!

    端木卿絕悶聲不響,看著念滄海拿起清粥就隨手塞到自己手上,要他自己解決,而她得意地挑著眉從榻邊站起。

    想溜,想得美!

    大手猛地伸了過去將她拉住,她一個不妨整個人倒入他的懷中,雙眸是並非所願的對上他,「呃……唔……」

    近看,面具下的臉俊逸不凡,冰眸金瞳更是妖冶。

    也不知是羞還是什麼,念滄海口中發出不明的嚶嚀,想要推開他,又顧忌他腹上的傷口不敢用力,可就這麼依偎在他的懷裡,她可心不甘情不願……

    「今夜留下。」

    鬼魅的魔音散在耳邊,聽的人還沒來得及理解,唇已經被封堵了起來……

    補上昨天的四千字,加上今天的六千字基本更新,一萬字合併發佈~感謝yeer葉兒的鮮花,感謝玥天宸的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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