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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33章:想著別人 文 / 禪心月

    大人保住了,孩子沒有了?

    一句話,三個男人的臉色都變了,尤其是杜利賓,一下子臉色變得慘白。呆呆的看著醫生,半晌不發一語。

    「病人本來就是癱瘓,懷孕對她來說,比一般的人更艱難,又被那樣一摔。能保住大人,已經是不易了。」

    醫生歎了口氣,想到了另一個問題:「剛才給病人做手術的時候,發現她下半身的肌肉已經開始有輕微的萎縮了。事實上這個時候懷孕對她來說,也是不太合適的。因為子宮越來越大,會壓迫到腰部的神經。到時候,行動也不便。更重要的是,會對嬰兒產生影響。如果她不是先天性的癱瘓,建議還是把腿治好了再接受妊娠,這樣對大人對孩子都比較好。」

    如果是先天,從優生優育的角度來說,其實不贊成這樣的身體接受妊娠。怕對孩子有影響。如果是後天,那就要趕緊了,畢竟看得出來,那個病人不年輕了。

    顧學文點頭,醫生早就找好了,是學梅一直不肯接受手術,這一次,只怕不由她了。他說什麼也要讓學梅接受手術。

    杜利賓沒有聽到醫生後面說的話,只是想著他失去了一個孩子。

    一個他跟學梅的孩子。就這樣沒有了。因為他的輕忽,因為他的不小心,因為他的心魔。胸口上像是被硫酸過,千瘡百孔的痛。那種痛讓他幾乎說不出話來。

    只能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呆呆的看著病房的門,現在,他要怎麼進去見顧學梅?

    「杜利賓,你這個該死的。」顧學武揮起拳頭又想給他兩拳。顧學文阻止了,看著杜利賓,他的感覺,自己是最能體會的。

    想到當初左盼晴流產的時候,他的心情。他深信,杜利賓此時是最難受的人。所以,他來了之後不發一語。

    只有失去過的人,才會明白那種感覺。=他看了顧學武一眼:「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呆會我媽來了,想想要怎麼說吧。還有,我去聯繫醫生。這一次,說什麼也不能讓學梅再任性了。管手術的成功率是百分之幾,我們都要讓她把手術做了。」

    「我知道一個醫生。」顧學武看著顧學文:「我來聯繫。」

    「嗯。」顧學文點頭,麒麟堂的渠道跟能力,他是絕對可以相信的。

    很快的,陳靜如跟顧志強趕來了。一聽到學梅懷孕了,又流產的消息,陳靜如只差沒有暈過去。

    這個女兒,自從出了那場事後,性格就古里古怪。跟她這個當媽的也不親。她也只是想著她還沒有走出來,隨她去了。

    可是卻不曾想,她竟然懷孕這麼大的事情都不跟自己說?更讓她震驚的,是杜利賓跟顧學梅的關係。

    這到底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為什麼她竟然一點也沒有看出來?

    心裡一肚子疑問,想問兒子,顧學文卻只是沉默。顧學武不發一語。而杜利賓,衣服上那些血漬十分引有注目。他卻沒有一點回去換身衣服的打算,只是守在病床前看著顧學梅。

    顧學梅一直睡著,到下午才悠悠轉醒,睜開眼睛,就看到自己房間裡圍著一大群人。

    她有瞬間反應不過來,手本能的撫上腹部。一臉驚慌,守在邊上的杜利賓,第一時間握住了她的手,一臉的心痛憐惜,卻對著她揚起了嘴角。

    「學梅,你怎麼樣?還有哪裡不舒服?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顧學梅看著杜利賓的眼,想到了今天早上看到的那一幕,她沒有抽回手,只是看了眼其它人,最後回到了杜利賓的臉上。

    「孩子沒了?」淡淡的四個字,說不盡的蒼涼,她的語氣充滿了不確定。

    杜利賓看不得她這個樣子,眼眶發紅,握緊了她的手:「你不要這樣,學梅。你聽我說,我們以後,還會有其它孩子的。一定會。」

    一句話,讓顧學梅明白了。將手輕輕從杜利賓手裡抽了回來,臉色蒼白如紙。閉了閉眼睛,然後睜開,眸子裡一片死寂,看向了陳靜如帶著幾分哀求。

    「媽,我要回家。」她不要呆在這裡,不要看到杜利賓。

    「學梅……」陳靜如這不是第一次看到女兒這個樣子。五年前。她被歹徒綁架,送回來的時候,就是這樣。

    「你身體還沒有好。我們……」

    「沒關係,回家也是一樣的。」顧學梅不喜歡呆在這裡,在醫院會讓她有很多不好的情緒:「媽,送我回家。」

    「你不能回去。」顧學武此時進了門,看著顧學梅:「我專門請到了有名的洛克醫生,他會來幫你做手術。他說手術的成功機率有六成。學梅。你的肌肉已經開始萎縮了,再不做手術,你這輩子怕是真的要在輪椅上度過了。」

    「誰告訴你我要做手術了?」顧學梅瞪了顧學武一眼,就算身體還很虛弱,說話也甚是吃力。可是她態度非常堅定:「我要出院。」

    「顧學梅。」顧學文看不下去了:「你能不能不要任性了?你明明有機會站起來,你想這輩子就這樣嗎?」

    「我就想這輩子就這樣,關你什麼事?」

    顧學梅的身體還很虛弱,可是她不喜歡這樣,她不要這些人來給自己安排:「走開,你們統統走。媽,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她不要呆在這裡,不要看到杜利賓。她受夠了。

    「夠了。」一直沒開口的顧志強開口了,目光掃過病房裡的幾個晚輩,最後回到了顧學梅的臉上:「學梅。不要任性了。你現在不能回家。」

    「爸……」顧學梅呆呆的看著父親,他還是第一次用這樣嚴厲的口吻跟自己說話。

    「你要是想回家。你就要自己走回去。」顧志強以前是由她去,可是由她去的結果是什麼?他現在可不會再讓顧學梅任性了:「你要是不能自己走回去,就在這裡呆著。我們不會接你回去的。」

    「……」顧學文看了父母一眼,想說什麼,最後沉默,這個時候,確實只能讓父母這樣強勢的態度,才能讓顧學梅軟化下來。

    顧學梅沉默了,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最後看著一直不說話杜利賓,她突然開口:「要我做手術可以。讓他離開。」

    「學梅?」學文跟學武一起看著她。顧學梅卻轉開了臉:「讓他離開,不然我絕對不會接受手術的,就算你們強迫我也一樣。我爬也會爬出這間病房的。」

    「學梅。」杜利賓神情急切,伸出手要握著顧學梅的手,她卻理都不理杜利賓,只是轉開了臉去,閉上眼睛,斂下滿目心傷。

    杜利賓的手停在半空中,站了起身,對上顧家兩兄弟的視線,那裡面的意思他懂。

    無奈的歎了口氣,只能先做決定。「學梅,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學梅的反應是閉上了眼睛,看都不看杜利賓。

    陳靜如想說什麼,顧志強看了她一眼,對著她搖了搖頭,她也沉默。

    杜利賓看著顧學梅睡在床上的身影半晌,拳頭緊了緊,最後轉身離開了。陳靜如上前,往病床前一站:「學梅。你餓不餓?想吃什麼?我讓張嫂做。」

    「媽。」顧學梅搖頭,覺得累:「我好累,想睡覺。你們都出去吧。」

    「可是……」

    「不要可是了。都回去吧。家裡還有孩子。我這裡,不需要人。」

    她是真的累,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她是身心俱疲。完全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辦。她現在只想要安靜。像過去每一次一樣。

    一個人靜靜的呆著,放空了腦子,什麼也不想。

    陳靜如還想說什麼,顧學文上前,拉著他的手,對她搖了搖頭。

    「好吧,你休息。」陳靜如跟顧志強對視了一眼,兩個人一起離開了。顧學梅閉上了眼睛,像是睡著一樣。

    顧學文跟顧學武沒有走,出了病房,在門口坐了下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顧學文看著顧學武:「看樣子,你早知道了?」

    「嗯。」顧學武點頭,杜利賓這件事情,從來沒有瞞過他:「我去年就知道了。」

    「去年?」顧學文此時真恨自己眼盲心盲了:「我怎麼一點也沒有看出來?」

    「你哪看得出來?」顧學武瞪了他一眼:「你每天除了陪你老婆孩子,哪有時間去關心這些兄弟?又哪有心情去關心學梅?」

    顧學文被他的話一堵,說不出話來。不是他不關心學梅。而是學梅把自己的心築了一道牆,別人進不去,她也不肯出業。

    「算了。」顧學武擺了擺手,這個時候不是討論誰對誰錯的時候:「你回去吧。我在這裡。」

    「你一個大男人。怎麼懂照顧女人?」顧學文搖頭,不肯走。

    「你回去,讓張嫂燉點雞湯過來,女人這個時候要喝雞湯。我呆會等學梅醒了,跟她聊一下。」

    「好吧。」顧學文點頭,他相信陳靜如一定回家準備了。

    回到病房,天色已經開始暗下來了,顧學梅其實沒有睡著,腹部很痛,那一陣又一陣的抽痛讓她痛得睡不著。

    還有心口那裡,又痛,又澀,又悶。難受得幾乎想死掉。

    「學梅?」

    聽到是顧學武的聲音,顧學梅把頭轉了過來:「你怎麼還沒走?」

    「我不放心你。」

    顧學武恨自己沒有及時跟顧學梅聊一下。去年帶她去薰衣草莊園的時候,就應該跟她好好聊聊的。

    「我有什麼好不放心的?」橫豎不就是這個樣子?顧學梅眼裡閃過一抹自厭,那個情緒沒有逃過顧學武的眼。

    他在床邊坐了下來:「既然懷孕了?為什麼不結婚?聽說你是摔下來的?你從哪裡摔下來?」

    顧學梅轉開臉:「我不想說。」

    「學梅。」顧學武看著她的側臉,都不知道她腦子裡在想什麼:「利賓那麼愛你,他……」

    「愛我?」顧學梅轉過臉,對上他的眼神,眼裡閃過嘲諷:「愛我就是跟其它女人上床?愛我就是在我面前摟著其它女人親熱?如果這是他的愛,那我還真是領教了。」

    「什麼?」顧學武不相信,瞪大了眼睛看著顧學梅:「不可能。杜利賓絕對不是這樣的人。」

    「我親眼所見,還會假?」顧學梅的心很痛,她昨天才知道自己懷孕了,猶豫了一個晚上,一直沒睡好,想著去告訴杜利賓,誰知道今天早上就看到了,杜利賓跟其它女人不著一物躺在床上。

    「學梅。」顧學武說不出話來了。這個時候,他再沒有辦法為杜利賓開脫。可是內心怎麼也不相信,杜利賓會是那種男人:「也許,這裡面有誤會。學梅。你,你要相信他。」

    「是嗎?」顧學梅閉上了眼睛:「哥,不要說了吧。我好累,我想休息。」

    「學梅……」

    顧學武還想說什麼,可是顧學梅閉上了眼睛,怎麼也不肯理他了。

    歎了口氣,看看時間,現在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病房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陳靜如回來了,手上拎著雞湯。

    看到是她,顧學武站起身:「學梅睡著了,嬸嬸,你在這裡陪著吧,我出去一下。」說沒個有。

    「好。」陳靜如心疼的看著顧學梅:「謝謝你了。」

    「不要客氣。」

    顧學武離開,上了車,按下了杜利賓的電話。

    「你在哪裡?」

    聽到杜利賓說的地址,他淡淡的開口:「我馬上過來。」

    在杜利賓的會所。他們慣來喜歡呆的包廂裡,杜利賓坐在沙發上,面前擺了十幾瓶酒,有幾個已經開了,有幾個沒有開。

    他正拿著酒往肚子裡灌,那個喝酒,貌似前段時間他剛做過。

    上前,拎起了杜利賓的衣襟。搶掉他手裡的酒。顧學武一記重拳掃在他的臉上。

    早上還未退的淤青,此時又加重了一點。顧學武又想要揮手,杜利賓笑了:「打吧,打吧,打死我算了。」

    看到他一臉痛苦的樣子,顧學武恨恨的收回手,用力一推,將他的身體推倒在了沙發上。

    「該死的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做?你不是很愛她嗎?你那麼愛她,又怎麼可以去跟其它女人發生關係?」

    顧學武無法控制自己的氣憤。瞪著杜利賓,簡直不相信他會做這樣的事情。

    這絕對不是他認識的杜利賓。絕對不是。

    「她跟你說了?她竟然跟你說了?」杜利賓嘴角漫起苦澀,閉了閉眼睛,突然騰的站了起來,看著顧學武,一臉激狂,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是,沒錯。我是跟其它女人上、床了,那又怎麼樣?」

    手指著不知名的方向,杜利賓的聲音提高了幾度:「我再怎麼跟其它女人發生關係,也總比她好吧?至少,我跟其它女人上、床的時候,我心裡想的是她。可是她呢?她在跟我上、床的時候,心裡想的是梁佑誠。你聽到沒有,她想的人是梁佑誠……」

    用力吼完這句話,杜利賓猛的踹了一下桌子,眼睛發紅:「顧學武,你是一個男人,你知不知道這種感覺?她在我身邊的時候,她腦子裡想著的是其它的男人。她人在我這裡,心不在我這裡。我累了,你知不知道的,我累!我很累。」

    顧學武呆呆的看他,眼裡閃過震驚:「不,不可能。」

    那件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學梅她應該放下了才對,不然,不會跟杜利賓在一起。

    「為什麼不可能?」杜利賓心很痛,真的很痛。其實他是滿心的懊惱,後悔。還有自責。

    因為他真的不知道,顧學梅懷孕了,他也不知道她會來找自己。

    如果他知道……

    無力的抱著自己的頭,杜利賓的身體滑下了沙發,坐在地上,看著顧學武,神情茫然……

    「十幾年了。你知不知道我愛了她十幾年了。從她上學的時候就開始。我的心裡就只有她。有她在,我其它女人看都不看一眼。」

    「她開心,我也開心,她不高興,我也難過。她跟其它男人訂婚,我哪怕心痛得要死掉了。可是也跟自己說沒關係。她幸福就好。」

    「可是結果呢?梁佑誠死了。我以為我有機會了。你知不知道我為了她,把什麼都做盡了?她整夜不睡覺,我陪著她整夜不睡覺。她心裡難過,我陪著她心裡難過。她鑽牛角尖的時候,我幾天幾夜不睡守著她。她說要時間我給她時間。她不想公開我就陪著她搞地下戀。四年多的時間,我想著她就算是一塊冰。我也把她捂熱了。」

    「可是沒有,她根本就是一塊無法融化的冰。她的心裡還是想著梁佑誠。」杜利賓一臉的痛苦,神情有些狂亂:「我有時候真恨,恨梁佑誠為什麼要死。要是他不死,我還可以跟他公平競爭。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我這個活人,永遠爭不過一個死人。」

    拿起了桌子上的酒,他大口大口的灌著。顧學武的身體定在那裡,看著杜利賓眼裡的痛苦。手抬起來,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

    灌不下了,杜利賓將瓶子用力的扔在牆上,突然笑了,那個笑,十分苦澀:「可是還有一點,我更清楚。要是梁佑誠還在,我一點機會也沒有。這樣算來,我還應該慶幸,他已經死了。死了……」

    只是死了,卻讓他明白,原來這個世界上,活人永遠爭不過死人。永遠也爭不過。因為他死了,在顧學梅的心裡,永遠有一個他的位置。

    而他,永遠取代不了那個位置。

    顧學武的身體一震,看著杜利賓,腦子裡閃過了喬心婉的臉。

    「看啊,她死得多好啊。她不死,我怎麼有機會跟你在一起……」

    腳步一軟,他坐在沙發上,看著又拿起了酒瓶不停灌酒的杜利賓。雙手緊緊的握成拳。

    「她不死,我永遠沒有機會,她死了,我才有機會。」

    喬心婉。喬心婉……

    那個名字,如針刺般閃過腦海,心口那裡漫出一點又一點的痛,那些痛累加到一起,壓得他心口喘不過氣來。

    想說什麼想做什麼。完全無法控制,身體僵在那裡,半天無法動彈。

    腦子裡只有三個字,喬心婉。喬心婉,還是喬心婉。

    杜利賓也不管他,此時他心情真的惡劣。他確實是累了。愛一個女人十幾年,守著她四五年,到頭來,比不過一個已經死去的人。

    昨天從會所離開的時候,有個女人說要送他,他沒有拒絕,跟著那個人回去了。或許在私心裡,他就是想讓顧學梅看到的。

    他要讓她看看,他杜利賓不是沒有人要。不是非她顧學梅不可。可是卻不曾想,顧學梅竟然懷孕了。

    她一早來找自己,看到了他跟那個女人躺在床上。他本能的要去解釋,可是顧學梅卻轉身就離開。她推著輪椅,行動本來就方便。他追出了電梯,想要攔下她,卻不想看到是他。顧學梅轉動輪椅的動作更快了,因為急著離開沒有看清邊上的台階,輪椅失控,摔了下去……

    腦子裡閃過她那一身的血,杜利賓的心情更煩燥了,也更痛了。又開了一瓶酒。大口大口的灌著。

    他錯了,他真的錯了。感情是不可以拿來試探的。這一次,只怕顧學梅再不會原諒他了。他永遠失去了顧學梅。

    「呵呵呵呵。」杜利賓笑了,笑得十分苦澀,酒順著嘴角流下,弄濕了衣服,他也不管,只是喝著。他知道,他犯的錯誤,已經將他打下十八層地獄,永遠沒有機會翻身了。

    包廂裡,除了杜利賓喝酒的聲音,再沒有其它的聲音。顧學武因為酒瓶放在桌子上的聲音回過神,看著杜利賓還在灌酒的動作。他伸出手,輕輕的擋住。

    壓下內心那絲心痛,還有許多的難受跟糾結。眼前顧學梅的事情,要先解決。

    「不管怎麼說,學梅懷孕,流產你都有責任。你要是真的愛她,是不是也應該振作起來?去求學梅原諒你?」

    「原諒?」杜利賓搖了搖頭,一臉的苦澀:「她不會原諒我的。你聽過沒有?一次不忠,百次不容。」

    他很清楚顧學梅的個性,她的個性是絕對不會原諒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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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六千字更新完畢。今天家裡停電。要到晚上才有電。所以不可能會有更新了。

    明天繼續。我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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