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記住哦!
就是二皇子殿下,照理說見過不知道多少次,已經很熟悉了——/——/——記住哦!
但現在的二皇子,卻給人一種陌生的感覺。
以往鋪排奢華的排場沒有了,穿著上也相比以前樸素了不少;最讓人震驚的,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與以往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他嘴角微翹,自信滿滿,眼神中充滿著狂熱的氣息,彷彿這天地間,再沒有他不可戰勝之人。
莫說李公公,就連趙天雲都有些驚詫:這個兒子是什麼德性,沒人比他更清楚;二三十年來,都是這樣,怎麼現在突然轉性了?
「父皇,這等小事何須擔心,交給兒臣好了。」二皇子大步踏上前來,言語間充滿了一往無前的霸氣。
「哦?交給你,你憑借什麼去鬥?就憑一腔熱血?」對這個不成器的兒子,趙天雲心知肚明,基本從來就沒抱過什麼希望。
估摸著他現在是心血來潮,立功心切;等到碰個釘子,就什麼情緒都消停了。怕就怕,事情被他這麼一攪合,弄得不好收拾。
「憑什麼?憑我巽階大師級的修為,不知道夠不夠?」二皇子傲然道。
「什麼,巽階大師級?」趙天雲的身形,猛的一顫。
這個消息實在是太意外,太震驚了,讓他感到難以置信。
對這個兒子的修為,他實在是不抱任何希望,這麼多年了,連天命覺醒都沒有達到。誰知這才一個月不見。猛然間就竄到了巽階大師級?這豈非是在做夢?
「怎麼,父皇不相信,需不需要兒臣演示一下?」二皇子對於父皇表現出來的震驚,感覺到一陣爽翻天的快意。父皇平日裡顯得太從容,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中,這讓人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就是想看他驚訝。無法掌控的神色!
「不必了。」好一會,趙天雲才從震驚的神色之中緩過神來。
修為這玩意,都是實打實的。不可能隨便吹牛,否則片刻就會露餡。何況以這小子現在的自信和氣勢,可以明顯地感覺到一股很強大的力量蘊含其中。
二皇子的突飛猛進——記住哦!讓他異常驚喜:巽階大師級,這可是了不起的成就,甚至比自己一直引以為豪的太子還要強!
「好,好,好!」趙天雲連讚了三聲好,心情也好得無以復加。
「現在正是用人之際,你能有此轉變,讓朕很欣慰,好好努力,為朕多分憂。」
「那是當然。兒臣臥薪嘗膽,就是為了報效父皇,保父皇的江山萬年不變。」二皇子信心滿滿地說道:「一些雞鳴狗盜之徒,就交給兒臣好了。」
趙天雲讚許地點了點頭:「不錯,放手去幹。你的一切表現,朕都會看在眼裡……以後,你肩上的責任和擔子,會越來越重,要做好心理準備。」
二皇子一副喜形於色的神情,答道:「兒臣一定竭盡所能。不讓父皇失望。」
「好,這次就作為一次小小的考驗,朕在這裡看著你馬到成功。」趙天雲微笑著,話語間很有點煽動裡。
「這次只是牛刀小試,以後,兒臣會以更大的驚喜回報父皇!」二皇子志得意滿,昂首闊步地離開。
趙天雲難得地露出了微笑,這次的笑容,與以往的招牌化全然不同,發自內心。
原本不成器的兒子有出息了,做父親的哪能不高興?
……
「侯爺,二皇子殿下打進門來了!」
趙宗陽此刻正在侯府的後院裡賞花喝茶,冷不丁卻聽下人急匆匆來報。
打進忠順侯府?放眼整個開元城,現在還有誰有這個膽子?這可是一件性質很嚴重的事情,侯府的威嚴,怎麼能隨意被人挑釁?
再說了,前日裡侯爺說要閉關不見客,就緣於不想見這位二皇子。
本以為侯爺會大發雷霆,然後組織大家衝出去,誰知趙宗陽卻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慢悠悠喝了一口茶,躺在椅子上,悠閒地曬著太陽,從容淡定地說了句:「算算日子,也差不多該來了。」
說話間,二皇子就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或許是想賣弄一下自己的修為,還一掌將湖邊的一座假山給擊得粉碎,氣勢甚為囂張。
「趙宗陽,你太過分了,居然打著我的旗號在外面招搖撞騙,禍害於我!」二皇子咬牙切齒道:「千里堂的人,那把火放得狠,差點就讓我無家可歸了。」
「什麼千里堂?你那府邸,不是說廚子做飯的時候不小心引起大火的嘛?」趙宗陽毫不在意地回了句。
「放屁!到了現在,你還在我面前裝模作樣,你覺得有意義麼?」二皇子怒不可遏地喝道:「你捫心自問,我對你怎樣?錢財都給你了,結果你卻是恩將仇報!」
「二哥,稍安勿躁。來人,給殿下奉茶。」趙宗陽淡淡說道:「二哥,兄弟我知道你現在日子過得艱難。不過現在這個世道,大家都不容易。只要你不是來借錢的,兄弟我侯府的大門,便永遠向你敞開著。」
趙宗陽這句話,差點沒讓二皇子背過氣去。
「你們都退下吧,我要跟二哥好好聊聊。」趙宗陽輕輕一揮手,讓所有下人都退了下去,然後用一種神秘之極的語氣,輕聲說道:「二哥,兄弟最近又搞到了幾顆丹藥,據說厲害得很……」
二皇子四處望了望,語氣瞬間一變:「你這裡人多嘴雜的,二哥在人前,總得演演戲,真累。」
「人生如戲,總是悲劇。不過對二哥而言,卻是喜劇。」趙宗陽呵呵一笑:「恭喜二哥出關,這次是要為陛下出力,剷除我這個不懂規矩的傢伙吧?」
「宗陽,你這說的是哪裡話?咱們兩兄弟的關係,是別人能夠挑撥的麼?二哥能有今天,全仗你的丹藥相助。」二皇子頓了頓,說道:「況且二哥現在要上位,少不了還要依靠兄弟。我早就說過了,等我坐上了江山,咱們兩兄弟一起享福。」
趙宗陽不置可否地一笑,這二皇子的德性,他一清二楚。這廝今日打上門來興師問罪,是半真半假,一方面著實有些怨氣,另一方面,也是一種試探,想看看自己還有沒有利用價值。
如果有價值,那自然是好說話;如若不然,他就會趁勢把自己給滅了,到皇帝陛下那裡請功。他現在有巽階大師級的修為,以為已經天下無敵了。
這種人,在趙宗陽眼裡,很可笑。不過現在明顯不是鬧翻的時候,二皇子這顆棋子,可是花費了自己不少心思的。
況且這廝又隱蔽,破壞性又夠大,而且頭腦簡單易控制,這麼好的資源,怎麼能輕易浪費了?
「哎,二哥啊,兄弟說句掏心窩子的話,你別往心裡去。你這次是立功心切,操之過急了。」趙宗陽拋出了一個誘餌:「想必這次,你是主動領命,要來對付我的吧,你以為這樣就能得陛下歡心,將大位傳給你?哎,太幼稚了。」
「宗陽,你誤會了,二哥怎麼可能是這種人?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那是……」二皇子支支吾吾了半晌,又忍不住問道:「我這麼做,到底有什麼不妥?」
「二哥,你好好想想,你的目標是什麼?是要得大位!你的競爭對手是誰?難道是我?你跟我鬥來斗去,有屁的作用。」趙宗陽冷冷笑道:「我們兄弟之間鬥,誰看了最高興?到時候你失去了我的幫助,就少了一份力量。這是自斷一翼,你呀你,專門做這些讓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哎呀,二哥真是糊塗!」二皇子一副追悔莫及狀,心裡卻是冷笑:誰把你真當兄弟了?不過是看你現在還有利用價值,假意籠絡一番罷了。等到了關鍵時刻,還不得把你拋出來當靶子使啊?
「不過這樣也好,咱們可以將計就計。」趙宗陽笑道:「我們兄弟兩,要好好地演一場龍爭虎鬥的戲給陛下看。」
「一切任憑宗陽安排,二哥都聽你的。」二皇子急急忙忙說道:「只不過,那丹藥,是不是先給二哥鞏固鞏固境界?」
「心急吃不得熱豆腐,你現在進步太快,再貿然服藥,會對身體有很大的損傷。」趙宗陽緩緩道:「這事急不得,慢慢來。二哥放心,兄弟手中有的東西,難道還會少了你一份不成?」
「那是那是。」二皇子口頭應著,心裡卻是罵:這傢伙還想以此來要挾我?念著你現在還有點用,暫且忍著你,等到圖窮匕見的一刻,老子第一個送你上路!
「二哥先回去準備準備,兄弟這幾日有點事情,等忙過後,就會通知你,咱們兩兄弟好好演一出大戲。」趙宗陽不動聲色地便將二皇子打發走了。
「來人,統計一下,二皇子殿下毀壞了侯府多少東西,值多少錢?」趙宗陽對侯府的管事吩咐了下去:「一筆一筆,都給本侯記在賬上,以後要連本帶利都收回來。」
管事一愣:這才幾個錢的東西……侯爺對手下都很大方,但是對有些人,卻是吝嗇地難以想像。
「諾。」管事應道。
趙宗陽點了點頭,道:「對了,我這裡有個清單,你去準備一下,明日有大用。」
管事接過一看,頓時疑惑起來……(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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