儂繼風來的太好了,幾年前王旁龍湖剿匪後,王旁請求仁宗皇上赦免了儂繼風,並加封儂繼風官職,仍讓他駐守廣南抵抗交趾。沒想到幾年後的今天,儂繼風知王旁有難,知恩報德發兵相助王旁。
瓦壯的眼睛緊盯著王旁,等候王旁發號指令。王旁看了送信的瓦壯,小伙子雖然個頭不高,但是很精明幹練:「好!你傳信給儂侍郎,定於八月十五之後,請他的艦隊集結倭奴國的九州島以南。」
瓦壯答應了一聲好,但是不離去,而知站在大帳之中拱手說到:「請王侍郎將此命寫在紙條之上,我所帶儂侍郎養的飛鴿可認的儂侍郎的艦船。」
這到是啊,如果沒有飛鴿傳書,茫茫大海讓這個瓦壯怎麼去報信。這打仗真不是什麼好玩的事,尤其在古代通訊不發達的時候,四路發兵的時間上還需精密測算。
王旁寫好紙條,瓦壯拿了出去,過了不一會瓦壯便回到帳中:「啟稟王侍郎,事情已經辦好。」
王旁點點頭,剛要繼續安排,見瓦壯仍然在帳中站立,而且和自覺的站到了韓德容身邊。這是什麼狀況?王旁不禁納悶:「瓦壯,你已經辦好了差事,可以回去啦。」
讓王旁沒想到的是,瓦壯反而翻著眼睛奇怪的問:「王侍郎讓我回哪裡去?」
嘿,這話問的,難道不是從哪裡來的回哪裡去?韓德容看看瓦壯一臉茫然的樣子說道:「你可以回家去了啊,還愣在這裡幹什麼?」
瓦壯這才回過神來,他訕笑道:「您看,我忘了說了,我是儂侍郎的部下,儂侍郎帶兵攻打倭奴國,我怎麼可以回家呢?!我想跟著王侍郎一起攻打倭奴國,這樣攻打倭奴國的時候,就可以和家儂侍郎會合了。」
王旁一聽笑了笑,自己剛沒想到這一點。多一個人正好多一個幫手,王旁吩咐韓德容去安置瓦壯的住處,韓德容帶著瓦壯出去。他們剛走,折克雋便領著一個人回來了。
此人年紀和折克雋差不多,也是三十歲上下,銀盔銀甲外罩絳色戰袍,一副威風凜凜的武將裝束。折克雋將此人領進大帳高興的向王旁說道:「王侍郎,您等的人到了。」
王旁急忙起身相迎,互相抱過姓名王旁才知道,來的人是京東東路的刺史楊士瀚。王旁與楊士瀚二人一見如故,這兩個人官職相同,一文一武。
楊士瀚早就聽說了王旁,只是他官蔭刺史,楊家將時代鎮守邊關,一直無緣與王旁相見。即使有一兩次赴京城,偏巧王旁也不在京城。
王旁對楊士瀚更是早有傾慕,這傾慕並非穿越到宋朝才有的。早在他沒穿越之前,他就非常著迷楊家將的故事,其中關於楊士瀚的奉旨掃北,也是王旁最喜歡的楊家將後人故事中的一段。
楊士瀚是楊家將第九代傳人,曾化名花昆,父親太平王楊懷玉,母親花玉梅,祖父楊文廣,曾祖父楊宗保,高祖父楊延昭。這故事從由「楊士瀚奉旨掃北」起,到「討降書番王歸順」止,講的是宋神宗時,北方泥雷國等十八國聯合反宋,鐵雷率二十萬大軍進攻中原。太平王楊懷玉與太子慈雲奉旨出征,不料被困在泥雷城中,大將魏化回城搬兵,皇上命楊懷玉三子、震北侯楊士瀚帶兵掃北。引出了楊士亮黑水國招親,楊士瀚大彎國巧遇四弟楊士鵬,賣寶劍西番招駙馬,得寶幡火燒鐵雷,楊懷玉、孟九環夫妻重逢等情節。楊家將歷盡曲折,得勝還朝。
有時候王旁覺得聽有意思的一件事,你說宋朝開始,都說宋朝的統治是重文輕武的時代,可偏偏歷史故事中宋朝的武將名人一點都不少,但是卻沒有一個武將像在亂世之中一樣可以成就霸業。
這難道真的僅僅是皇上的意願嗎?像王旁身在的北宋,科技發展,文化璀璨,難道百姓願意看武將稱霸一方嗎?所以排除後世人指責北宋武力貧弱的外,真正社會輿論所嚮往的,無非也是像狄青這樣的忍辱,楊家,折家,岳飛乃至仲家將這樣的忠心耿耿的世代忠臣。無論是抵禦西夏還是抗擊北遼,宋朝名將無數,所以,很多事都是相對事情所導致。
寫到此不由得想起校長《國士無雙》評論區的一段話,不帶色彩,不謳歌,不踐踏,這樣的寫作有多少人理解呢?而爭宋要說的則是王旁回到宋朝,從一個人的角度去看宋朝故事的發展演變。任何事都不是孤立的,歷史也一樣。
楊士瀚這個現在還沒正事出世留名的未來震北侯,現在親自來見王旁,與王旁秘密定下代表大宋的助高麗驅倭奴的作戰計劃。王旁命焦德友,武齡跟隨楊士瀚去準備於八月初抵達高麗東京附近海域,
楊士瀚不無遺憾的說道:「雖然三千海軍已是我大部兵力,但是指著這三千海軍漂洋過海去助高麗,只怕還是少了點。」
幾個人的眼前,攤開一副地圖,王旁指著著地圖信心滿滿的說到:「咱們不只三千,過了八月十五,就會有兩股兵力,分別向倭奴國的最北北海道島和最南面的九州島突擊,這麼長的做站線倭奴國肯定是措手不及的。」
楊士瀚點頭說到:「如果按照王侍郎的計劃,倭奴國兩面挨打肯定是顧此失彼。不過王侍郎為什麼安排我們在此之前集結在高麗東京附近。」
王旁指著高麗地圖沿著高麗沿海與倭奴國相交的海峽說道:「你們看這裡,倭奴國是從高麗的東京登陸高麗,他們的船隻都會集中在這海域,而且從高麗的晉州到羅州,都是小道暗礁較多,不適宜部隊停靠。所以,在高麗的倭奴想回逃畢竟經過高麗東京這片海域。」
武齡看看王旁:「公子,我們三千兵咋這截堵,他們肯定過不去。」
王旁搖搖頭:「我想的事,咱們不損失一船一兵,不放一「拍」石炮,留下精力轉身攻打廣島!」
眾人奇怪的看看王旁,楊士瀚忍不住問道:「王侍郎,這艦隊靠的就是衝撞,石炮攻擊,越船廝殺,不去硬拚仗怎麼打?」
王旁反覆的想著自己的計劃,如果古代海上作戰真想楊士瀚說的那樣,那麼他的計劃絕對可行。他望著楊士瀚問道:「現在發兵能有多少戰船?」
楊士瀚算了一下回道:「加上運送糧草的船,有八十艘,能作戰的船有二十艘!其中大型戰船有十艘!」
王旁果斷的說到:「不夠,再造二十艘!」
八十艘,已經是鋪了密密麻麻一大片海面,氣勢上就能鎮住倭奴。這還不夠嗎?王旁的話讓眾人一愣。楊士瀚搖搖頭:「王侍郎,再造二十艘咱們沒有那麼多兵力,如果戰船兵力分散那樣沒法打仗,況且時間也來不及啊。」
王旁看看焦德友:「那二十艘不用兵,而且時間來得及!」
焦德友也搖頭:「兄弟,你別看我,一個月多月時間別說二十艘了,五艘我都趕不出來!」
王旁哈哈大笑,湊在焦德友耳邊說了幾句話,然後放開聲音問道:「這麼弄,大哥趕的出來嗎?」
焦德友瞇著眼睛聽著,聽完呵呵笑著:「這個我得試試,不過應該問題不太大,有十幾天就做出來了。」
看著焦德友和王旁的壞笑,不知道他們說什麼的人,不禁嘀咕。十幾天做出二十艘船,王侍郎該不會用紙糊戰船吧。
王旁看看楊士瀚問道:「楊公,我的人如果能趕出這二十艘船,你可否將敵人引到這船上?」
楊士瀚見王旁信心十足的樣子,還真有點不服氣,他早聽說王旁足智多謀,這麼年紀輕輕在朝中做了幾件漂亮事。自己也是名門之後,此次配合王旁作戰,絕對也不能讓別人小瞧了自己,王旁所說的這話多少有點較量的意思,楊士瀚挺胸說到:「既然王侍郎這麼大把握,那我楊某也不會連這點小事都做不了。我就多帶二十艘船出發,看我怎麼把那倭奴引上船!」
「好!一言為定!」王旁爽快的答道。
軍命在身,當晚楊士瀚帶著焦德友武齡匆匆趕回登州去籌備。二人越好凱旋之時回宋國好好暢飲相談。
現在王旁的身邊就剩下,折克雋,張平和韓德容,還有那個等著跟王旁殺到倭奴國,和儂繼風會和瓦壯。明日見耶律洪基設宴款待自己和高麗使者,王旁琢磨過了明天自己也差不多該離開遼國了,心裡即忐忑又期待,同時還惦記著吏部審理耶律宗元父子的事,不知道契嵩有沒有問出來那鎮寺寶的所在。
晚飯的時候,王旁叫上折克雋幾個人一同用餐,他聽著張平和瓦壯搭話,才知道南繼楓之所以底氣十足,是因為他收復了夷州。
「夷州在哪裡啊?」張平向瓦壯問道。
瓦壯回答張平說道:「夷洲在臨海郡(即今浙江寧海往南一帶)東南兩千里的地方。」
瓦壯說的平靜,王旁聽的確是心情澎湃:夷州,不就是曾經叫過琉球的後來叫台灣那個地方嗎?在大宋,它叫夷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