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是除夕,這宋朝除夕竟是春節之前親友間饋贈年節禮物,王旁府上收的禮物竟放了一兩個房間的禮物。王旁忙的不亦樂乎,好在也有月下幫手。沈括如約送藥,沒幾日月下臉上的傷也好的七七八八了。
倒是王旁更開心的是,月下沒有那玉石了,雖然說有時候有些事也需要說明之外,二人之間到是增加了些情趣,而且王旁也似乎覺得,老是被別人一下看穿也未必是多舒服的事。比如之前他就不敢看美女,現在偶爾偷看一下,月下也不知道。男人嘛,哪個心中沒有點小色心呢。
這可是王旁在宋朝的第一個新年,新鮮勁兒自然不必說,還沒到除夕朝天門內外,競售錦裝新歷,諸般大小門神、桃符、鍾馗、狻猊、虎頭及金采縷花、春帖、滔勝之類,為市甚盛.以上坊間所賣均為宋時應節物品。
眼下除夕就在眼前;紙馬鋪印鍾馗、財馬、回頭馬等送給與主顧;有的送蒼朮、山棗、避瘟丹.充滿驅瘟避邪及祝福之意。
道士,道觀以仙術湯等送給施主家。醫士亦饋屠蘇袋,以五色線結成四金魚,同心結子或百事結子,並以各種湯劑送與主顧。人們受之懸於額上,以辟邪氣,街市撲買錫打做的春幡勝,百事吉斛兒,(我猜是對聯,弔錢之類的東西)以備元旦懸於門首,為新歲吉兆。
街道上及店舖前叫賣蒼朮、小棗聲不絕於耳,又有賣爆杖、成架煙火之類的
王旁看著大伙忙裡忙完的,打掃房屋內外,貼門神、掛桃符都要盡其可能置辦年貨,婦女兒童衣服也要置辦一新,王旁的銀子花的就像流水一樣。
除夕放爆竹、點燈燭在宋代極為盛行,到夜裡,香蠟燭及大火盆的光亮,紅映霄漢,爆竹鼓吹之聲,喧闐徹夜。
除夕還有一個最重要的活動:宮中舉行驅逐疫鬼儀式,並用皇城親事官,隨駕的衛士們戴假面,穿繡畫各色的衣服,執金槍龍旗.教坊使(主管教坊司的官員)孟景初,身品魁偉,穿全副鍍金銅盔甲,裝將軍。用鎮殿將軍二人,亦穿介胃,裝門神。教坊人員南河炭醜惡魁梧肥胖,裝判官。又有裝鍾馗及其小妹和土地神灶神之類的,共千餘人。
皇城司諸班直(隨駕兵士),戴面具,著繡畫雜色衣裝,手執金槍、銀戟、畫木刀劍、五色龍鳳、五色旗幟,以教樂所伶工裝將軍、符使、判官、鍾馗、六丁、六甲、神兵、五方鬼使、灶君、土地、門戶、神尉等神。自禁中驅祟,出南薰門外轉龍灣,謂之'埋祟'而罷。是夜,禁中爆竹山呼,聲聞於外。
元旦,又稱歲首,是一年最重要的節日,就是現代人所說的大年初一。
開封府放關撲(關撲:賭戲,用錢賭,擲財物)三日,士庶自早互相慶賀,坊巷以食物、動使、果實、柴炭之類,歌叫關撲。結綵棚,鋪陳冠梳、珠翠、頭面、衣著、花朵、領抹、靴鞋、玩好之類,間列舞場、歌館,車馬交馳。
到了晚上,貴家婦女縱賞觀睹,入場觀看,人家貴家婦女看賭博,王旁則是應接不暇看風景。
民間士庶皆相交賀,小民雖貧者亦須新潔衣服,把酒相酬爾。不論貧富,遊玩琳宮梵字,竟日不絕。家家歡宴,笑語喧嘩。
外面如此,王旁府上更是熱鬧,府上懸燈結綵,來拜訪的人是絡繹不絕。
初一王旁要去王安石府,然後要去包大人府,這兩頭就已經忙的是不亦樂乎,到了初二王旁設宴平日,請來京城歌舞妓,宴請平時相交不錯的小哥幾個。
王旁言情那都是些和王旁稍大或是年歲差不多的朋友,有些是平日就在一起元澤,仲針,再有就是王安石門生像李格非等人,還有菊花宴就已相識同桌的其他官員的子嗣像范純粹。還有就是剛剛混入朝廷的小官員,像蘇軾,蘇轍,曾布,嶽立。
十幾個二十歲上下的哥幾個,喝酒聊天好不快活。那些長輩同樣是夜夜歡歌,把酒應酬才無暇顧及他們。
這些人到也喜歡如此,免去了再去互相拜會,也是年前就相互約定好,借此地一聚順便給王旁新宅穩居。
便有人問起這新宅也該有個名字,於是你一言我一語的便說起來,有提議用王旁的字起名,有的提議用王旁所任修職郎等官職取名,還有的說讓叫「香餅」府。
元澤說道:」這偌大的宅邸叫「若無府」不貼切。」
曾布,蘇軾,李格非則反對叫「香餅」覺得不夠檔次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晉城縣買的那塊地,有個唐家村,也算是個地名,找去也好找,這次讓殷世傑二人回去弄出宅邸,那個叫「晉香府」這個王旁早已經想好。
王想那陳州還有個「龍湖山莊」,找回月下後,王旁本想將「龍湖山莊」更名「月下山莊」,不過月下有所忌諱那是父親故地,更名之事被放到了一邊。
至於此處好歹也要有個府名,用做名帖之上也方便人來找。他尋思這個府既然是找回月下之地,用恩師之名好,想起狄青人稱「面涅將軍」於是說道「面涅」。
那李格非離他做的位置較遠,怕是沒有聽清楚,於是問到:「什麼?梅耶?。」
正是不怕啞巴說話,就怕聾子打岔,他這話一說,眾人都看著王旁,不知道怎麼會出來哥梅耶府。
王旁哈哈笑了起來,「梅耶,正好,爺從做香餅起家得第一桶金,正是和煤有關,以後世人都可叫我梅耶先生。」
眾人賀喜府邸得名「梅耶府」
蘇軾卻要說要罰舉著酒杯說道:「今日要罰若無賢弟的酒。」
大家問因何罰酒:「蘇軾說道,你們可曾看到他偷笑?」
王旁的確是在透著笑,這梅耶,叫長了,不論老少都得叫他梅爺。王旁見蘇軾說此,笑著說,這府名都是給外人喚的,哪有自己人叫的,是不?
說笑歸說笑,這「梅耶府」的大名算是定下來了。不過王旁叫這名字可是還有一層深意。想想在此七百多年後,曾經有一個人締造了歐洲號稱「第六帝國」的羅斯柴爾德家族。不也正是梅耶.羅斯柴爾德嗎。
眾人正在說笑,陸慎言跑進來讓王旁去前院廳堂接旨,眾人不知何事,這大年初二皇上下的什麼旨意。
王旁急忙更衣去接旨,回來的時候眾人急忙詢問。王旁說到,皇上有旨,宣王旁明日要到南御苑不知何事。
范純粹說道:「好事啊,若無兄弟又要領賞了」
王旁忙問,這是哪出?
范純粹說道:「昨日是元旦朝會,百官群朝,還有各國使者道賀,明日遼國使者在南御苑射箭。宋朝要挑選出善射的武臣伴射。若是那伴射的贏了回來還有封賞呢。」
王旁一聽,這明日就比試射箭,自己都好些日沒有練射,別說練射箭,武功都有日子沒練了,這要是輸了可就丟人現眼了
那范純粹又說道:「那年菊花宴,我們可是親眼見到若無兄弟箭術精湛。」
他越是誇王旁心理越是沒底,心想雖然當時也沒收到狄青的贈玉,可這自從將玉石扔到女貞觀外枯井,真好像少了點什麼。他招手叫來身後的陸慎言,小聲耳語了幾句。小陸應聲出去辦王旁交代之事。
轉回頭卻聽蘇轍說到:「你們可知道,這些外國使者都住在哪裡?」
期間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比如這王旁就不知道,王旁問道「子由(蘇轍字子由)說來聽聽」
蘇轍說到:「遼使住都亭驛,西夏在都亭西驛,高麗使住梁門外安州巷同文館,回紇、于闐使節,交趾使節住禮賓院,諸番國使住在瞻雲館或懷遠驛。」
眾人都聽他說著,王旁聽著似乎好像少了些什麼,忽然那李格非問道:「怎麼沒有倭奴來拜?」
他這麼一說眾人才注意到,范純粹說道:「今年倭奴倒是來了使節,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沒有來朝會賀歲。」
王旁說道:「彈丸之地的倭奴,還要逆天不成?」眾人飲酒談笑到子時才各自散去。
酒席散罷了王旁回到自己房間,叫陸慎言進來。王旁問他找到了沒?原來陸慎言是去取回枯井中的玉石。
陸慎言說道:「找到了,不過碎做了兩半,不過還有些東西我暫時放到公子的書房,公子還是過去看一眼吧。」
王旁見陸慎言神色詭異,結過半片玉石,便同他一起來到書房,書房的桌子上發了三四個包裹。看樣子並非陳年之物。用做包裹的錦緞竟然還是嶄新。顯然是人故意放到裡面的。
打開包裹裡面金銀細軟,還有一些瓷器。這可到奇怪了。
王旁問陸慎言可否有其他人看見他,陸慎言說道,他只帶了劉奇前去。劉奇是個孩子,只有**歲,但是卻精明過人,正是張逸帶來的陳州那個小孩兒。此次張逸來京城竟帶著他來。想到元澤想要個書僮,王旁就請張逸將這個小孩子留下。不過小傢伙聰明伶俐,這還沒捨得送出去,天天跟著陸慎言身邊轉。
王旁叮囑此事暫時不要說出去。命陸慎言將東西收好,便想著一半日帶到開封府讓交給包大人定奪,心想要是何裡缽大哥在就好了。可以在那附近暗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