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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十二章 庭祖之淵 文 / 語離塵聲

    聽到那幻境中的男子竟然因自己而甦醒,也不知是何道理。千葉心知雖然與辯機之術有一些關聯,可是自己也不好透露自己修行的秘密。

    「既然掌門說這是第七部蟄龍歸元決的一部分,而現在又被我看到了,不知掌門要千葉怎麼做才是?以我的修為,定然無法參悟其中的玄機,更不要說修行了。」千葉見莫同聲不語,小心問道。

    「我自然有我的打算,門中出現這種情況實屬少見,況且你還只是修行了第四部沒有修成的弟子而已,在門中,你這中修為的弟子多不勝數,只有修成了第四部才算是入了門。」莫同聲頓了頓,又說道:「今天的事情你莫要張揚,我現在要帶你去一個地方,之後你的境遇如何,那就不是我能知曉的了。」

    千葉聽出其中有些隱晦之處,不知道自己又要經歷什麼事情,連忙問道:「掌門,不知我能否在幾個月後的劍坪開啟之時上劍坪看一看?」

    莫同聲萬料不到千葉會提出這樣的要求,略微一笑說道:「我道是何難事,這個卻容易。且不論你是不是能修成第四層蟄龍歸元訣,能不能學成御物之術,我且記下,到時自有安排。」

    千葉聽得心中歡喜,這下掌門親自保證,自然不會食言,自己也離那傳說中的天心又近了許多。

    「不知掌門要帶我去何處?」千葉問道。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去了你自然就明白。」莫同聲收起笑容,嚴肅地說道。

    莫同聲站起身來,袖袍無風自動,一晃身就來到千葉跟前,千葉不及反應,就被莫同聲大袖一捲,只覺清風吹面。眼前的景象生出變化,二人便出現在一座似廟宇般的建築前。

    千葉不及詢問,便看見莫同聲表情莊嚴地朝著那座廟宇中走去,四周景色朦朧一片,千葉在腦中不斷思索,也沒有絲毫關於這個地方的印象。

    心想自己怎麼從來沒有聽說清靈聖地有這個地方的存在。朝著那廟宇看去,只覺得一種近似壓迫的感覺讓自己的呼吸沉重起來,彷彿被堵在胸口,莫名地難受。

    到了廟宇的前方,千葉只覺得整個人都有些變得凝滯的感覺。剛要朝著莫同聲叫喚,只見莫同聲在前方凌空比劃,空中如水波一般殘留著莫同聲手臂揮舞的痕跡。

    一個金光閃閃的符文在空氣中凝結而成,只聽得「匡」地一聲就消失在空中。千葉頓時覺得自己的身體變得輕快了許多,不覺開口說道:「這是什麼地方。」話音未落,自己的身子就如同被牽引的風箏一般朝著莫同聲所在的地方飛去。

    「啊」

    一聲長長地大喊,被莫同聲犀利的眼神隔空打斷。千葉只覺得莫同聲像是要把自己給吃了,連忙摀住嘴巴。

    「記住,在這裡,不要喧嘩。」莫同聲說道。

    「這裡?」,千葉察覺自己驚魂未定,便把聲音放低說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啊?」

    莫同聲臉上不無恭敬地說道:「你自己不會看麼。」

    千葉抬頭一看,不覺又要大聲喊叫起來,虧得是沒有喊出生來。先前所看到的那座廟宇被一座氣勢恢弘的宮殿取代,高大的建築發出奇異的光芒,無數參天的巨大石柱顯得莊嚴無比。千葉不敢相信,這建築是怎麼修建的。那些石柱都高達千丈,抬頭一看,只覺得自己無比渺小。

    千葉嘴巴張大,不敢出聲。莫同聲此時朝前領著千葉就向那宮殿中走去,此時,就連台階的石塊也變得巨大無比,走在上面,便覺得是在攀爬一樣。

    一塊巨大的無形的牌子高高地掛在宮殿的上面,幾個大字流動其上。千葉仔細一看,卻是幾個古體字,冠絕蒼穹的氣勢沛然流露。瞧得千葉激情澎湃,不覺念道:「庭祖之淵」

    千葉跟著莫同聲一路走到宮殿之中,大殿頂上籠罩這一團看不清的迷霧。千葉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只是靜靜地看著莫同聲朝著眉心一點,一道虹影從眉心飛將出來,印在大殿一處石柱之上。

    空中,一個聲音凌空想起,千葉只覺得這個空間都被震動了一下,心下駭然。

    「殿中何人?」

    「青玄門弟子莫同聲」莫同聲有力的聲音穿透空氣,在大殿內迴盪不已。

    「所謂何事?」

    「道歸」莫同聲淡淡地說道。

    千葉只覺空間一陣晃動,空氣像是被撕裂一般,無數的氣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朝著大殿中央聚集。一個人形從中現了出來,看似想水一樣集結在空氣中。

    漸漸地,那人變得充實起來,對著千葉一笑。千葉細看,卻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站立在二人前面。

    「很久沒有人以這種方式讓我出來了,你想必就是這一代的掌門了。」那人對著莫同聲說道。

    「見過前輩。」莫同聲恭敬地說道。

    那人微微一笑,看了看千葉,千葉只覺得自己在那人的目光注視之下,自己竟然有些驚慌的感覺,那人的目光柔和,並不凌厲,從頭到尾只是看著千葉,臉上笑容絲毫不減。

    「我早就記不清上次『道歸』是什麼時候了,還以為沒有人再能叫我出來。」那男子轉身對著莫同聲說道:「這個孩子有些不凡,想必是道歸之人。」

    「不知道在我之前都有哪些人來此『道歸』呢?」千葉低聲問道。

    「呵呵,你可真有些意思。這個問題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也無法回答,因為你現在必須做出一個選擇。關於你自己的選擇,呵呵,請容許我多一些廢話,抱歉,我已經很久沒有跟人這樣說話了。人其實有很多選擇,可是不管您前面的路有多難走,或者是你前面的路由成千上萬條,但是你只能有一條路。

    我只能告訴來這裡的人,每一條路,無論自己是否願意,做出選擇之後就是和屬於自己的道路。不管選擇之人是否認為是順天還是逆天,但這就是必然。額,你明白我說的什麼麼?我相信你會想明白的。呵呵,請原諒我還要囉嗦幾句。」

    「這人廢話不是一般多啊。」千葉心想。

    「現在說正題,先解釋下什麼是『道歸』,嗯,我想你現在能有點眉目了。不錯,每當第七部蟄龍歸元訣有部分出世的時候,就要到這裡來將其留下。當然,就有一部分有機會參悟前人所留的蟄龍歸元訣。你不過修煉蟄龍歸元第四層,還沒有修成,卻有這樣的機緣當真是可喜可賀,但是以你的修為是無法修行的。

    所謂萬法自然,蟄龍歸元訣的完善是無數修行之人的道法領悟,所以也要回到這裡,這就是『道歸』的含義。但是『道歸』的法意不光如此,還要被認可才能有機緣參悟其中的道理。在這清靈聖地最為神秘的地方,噢抱歉,之一,最為神秘的地方之一,被選擇。你必須清楚,被選擇不是誰的意願,而是自然之道的運行,人不可逆天,天不可逆道。

    也有所謂的逆天而行,不過只是人行邪道,妄自非議。現在你要做的就是將你所見的第七部蟄龍歸元訣留在這庭祖之淵,之後你會被選擇,雖然你的修為還淺,不過這也沒關係。『道歸』之後,你所見的第七部蟄龍歸元訣就不屬於你了,也就是說強行從你的神魂中被抽離。如果你被選擇,你可以有參悟的機會。如果你不被選擇,那你就老老實實地回去修行。不過有沒有補償呢,我想掌門應該知道該怎麼做。而之前所發生過的一切都會與你無關,你清楚了麼?」

    莫同聲此時卻開口說道:「前輩,門中的上古紀事卷軸沒有這樣的說明啊。」

    那男子瞧了莫同聲一眼,指著千葉笑了笑道:「我知道,不過事情因他而起,自然也因他而變。」

    男子頓了頓,又說道:「我在這裡也不知有多少年歲了,其實細細一想,就算千萬年同一瞬間也沒有什麼區別,那些微小的生靈過了世世代代,不也是生命的延續麼。小子,現在我再問你一遍,你可清楚了?」

    千葉聽他說的心中一動,似乎內心深處的不安被狠狠的戳了一下,看著那男子笑意越來越濃,心下一定,說道:「我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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