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步雲見余蓁溪的臉上浮現出了傷心的神色,知道這只怕是她想起了結婚以來的痛苦,在心中也深為之而同情的,婚姻對於女人來說可是一件多麼重要而神聖的事情啊,更別說是余蓁溪這樣家世又好,又受人疼愛,又被眾人追求的美人兒了,可是,這神聖而重要的婚姻落在了余蓁溪的身上,卻變成了什麼?
讓每個女人都會銘記於心的神聖新婚之夜沒有那些個浪漫,也沒有緊張的幸福,更加沒有那血脈賁張的刺激,收穫的居然是酒醉之後送客離去之後的車禍,在那次車禍之中,余蓁溪的丈夫就這麼的癱瘓了,失去了下半身的知覺,之後的幾年一直都沒有任何的好轉,對此,余蓁溪很是痛心,哭過、傷心過,不過,卻盡到了一個傳統女性的美德,盡心盡力的伺候著他那癱瘓了的丈夫天武乾坤最新章節。
一開始的時候,雖然丈夫比較的冷冰,可也還算不過分,雖然會發脾氣,可是,余蓁溪能夠理解,只是,這隨著日子的變化,余蓁溪的付出沒有減少,可是,這樣的付出換來的是什麼?是無窮無盡的猜疑與謾罵。但是,她一直都默默忍受,只到那一天她得知了自己丈夫出車禍的真正原因。
出去送客是不錯,可是送客之後他居然去了另外一個女人的家裡,那是他的一個情人,在情人家裡春風幾度之後遭遇了那場車禍,居然,他在新婚之夜還前去了另外一個女人的家!
余蓁溪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立馬選擇了離開,不過出於家庭利益的考慮,她並沒有將這樣的真相告知家人,要不然,即便對方如何的惹不起,那伯伯也是會毅然前去要個公道的。她深深的明白這一切。
余蓁溪的悲楚凝集在眉宇之間,久久不能融化。看得陳步雲也不禁的陷入了深深的同情之中,雖然不知道余蓁溪真的在想些個什麼,可是,他能夠感受得出她的悲楚,所以,只是靜靜的看著,而沒有打斷她的回憶。
心結可不是這麼容易解開的啊,外人的幫助都只不過是催化劑,真正起到關鍵作用的還是余蓁溪自己,而陳步雲十分樂意成為幫助她的催化劑,當然,催化劑到底只是催化劑,所以,他等待著余蓁溪自己從回憶之中醒轉過來。
捧著茶杯,看著余蓁溪這樣的美人兒陷入到了這樣的沉思中,一種憐惜的心情席捲了陳步雲的全身。這種傷痛陳步雲很能夠理解,也想要要去瞭解。這倒也並不是陳步雲忽然之間的情緒迸發,也不是隨隨便便的愛心體現,而是內心深處的品質外顯,要知道,愛心是冬日的一片陽光,使用飢寒交迫的人感受到人間的溫暖;愛心是沙漠中的一泓清泉,使用權瀕臨絕境的人重新看到生活的希望;愛心是灑在久旱大地上的一場甘霖,使孤苦無依的人即刻獲得心靈的慰藉。
陳步雲搖了搖頭,尼瑪,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自己啥時候也變得這麼的文青起來了,再看向余蓁溪,發現,她也從回憶之中醒轉,正在輕輕的搖頭,低低的垂下了頭抱歉的說道:「對不起,步雲區長,我走神了。」
「沒有什麼的,余書記,你要知道,所有的得失,趁你能放下時,統統放下來,很多東西是過眼雲煙,能陪你到終點的,寥寥數人而已。曾經的功敗,你可以放棄時,就讓它們全部過去,人生其實是看完一段風景,再讓別人擠得水洩不通。無人左右逢源,無人花好百日。我們的幸福,是靜享與人的溫情;我們的成功,是踏實走自己的路。」陳步雲說完了之後,便就後悔了,自己今天這是怎麼了,簡直就是忽然之間的文青啊。這都是哪對哪啊,難道說是見到余蓁溪這陷入回憶之中我見猶憐的景象,也使得自己變得多愁善感起來了麼?!
余蓁溪粲然一笑,看著陳步雲這副樣子,似乎感動了很大的快樂,她也配合起陳步雲的文青范兒,輕啟其口道:「人生百年,轉眼成空。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一切邂逅,悲喜皆由心定。看得透,放得開,則一切如鏡中花,水中月,雖然賞心悅目,卻非永恆。不如開開心心,坦坦蕩蕩,不讓自己在悲傷中度過,別讓自己在徘徊中漫步,隨緣起止,一切以開心為準則。人生一場,不過活一回心境。」
陳步雲豎起了大拇指,笑著讚歎道:「不愧是余書記啊,能夠將這些個感悟也說得這般的唯美,這麼的動人。」他自然是不會說余書記也是個文青的吧,自然將之改作為了唯美,嗯,漢字就是這麼的神奇,讓人情不自禁的便就會陷入到對她的深深崇拜之中。
余蓁溪輕輕的搖了搖頭,轉過身去走向辦公室的最裡面,打開那扇裡間的房門,說道:「步雲區長,進來吧。」
陳步雲也沒有客氣,笑著點了點頭,這個辦公室的最裡間是個休息室,裡面的空間並不算很大,不過,有一張很舒適的床,雖然不大,可是完全可以幫余蓁溪在上面進行治療,這個休息室,在嚴峻林時代的時候,陳步雲也時常進去過,不過,現在這個主人更換了之後,倒是第一次前來國色生梟。別有另外的一般滋味。
進入了其中,裡面的床已經更換了,女性嘛,自然是偏向於可愛型的床與床單被褥什麼的,倒也讓陳步雲從中看得出來余蓁溪外表之下的溫柔,這是每個女孩子都改變不了的事實啊。
雖然這是自己的地盤,可是余蓁溪卻覺得很有些個緊張,在陳步雲跟著她身後進入了自己的這個休息室之後,她都沒有敢回過身來,一種羞怯與期待還有些小小的不安席捲心頭,讓她不知所措,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不知道該怎麼繼續。
陳步雲能夠感受得出來余蓁溪情緒的變化,那緋紅已經從耳朵根紅到了臉頰,真是個羞澀的人啊,陳步雲微微一笑的說道:「余書記,你先坐下來吧,有些個事情,我想要跟你說清楚的。」
余蓁溪聞言,身體微微一顫,輕輕的點了點頭,轉過身體坐了下來,不過,陳步雲並沒有就此坐下,看著她認真的說道:「余書記,原本我以為你這只不過是簡單的陰陽失調,本來了,加以調理還有我的推拿與針灸,基本上能夠做到不干擾生活了,可是想要徹底根治的話,那非要有一個和諧的家庭生活不可,可是,剛剛通過把脈,我發現,之前我想的是有一些簡單與樂觀了。」
余蓁溪抬起頭來,看向陳步雲,這些話即便陳步雲不開口先說,她也是準備一定要問個明白的,雖然說,醫生應該要做到不讓特殊的病情讓病患知曉,從而加重病患的心理負擔進而使得病情進一步惡化,可是,第一,她相信自己還沒有壞到那樣的程度,因為即便是馬山區第一人民醫院的醫術不高,可是,這檢查的結果,他們是不會不重視的,看不了病,他們還查不出不對勁的地方麼?!第二,余蓁溪也並不想被蒙騙在鼓裡,有什麼就有什麼就是了,又有什麼好隱瞞的了,只要勇敢的面對,沒有什麼過不去的。
「步雲區長,有什麼你就說什麼吧,不要緊的,本來我也是想要問這個問題的,不管怎麼樣,我都要第一時間的知道我自己的身體情況。」余蓁溪很認真的說道,目光中的決然讓陳步雲很是覺得有趣又有些個不妙。
陳步雲便就連忙解釋了起來:「余書記,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啦,只是,老版的《武則天》不知道你有沒有看過?」
這個轉折可謂是比較的快了,余蓁溪不曉得這老版的《武則天》跟自己的病又有什麼個關係,不過,她也知道陳步雲是醫生,應該由他來佔據話題的主導,便就點了點頭回答道:「看過的,是劉曉慶演的吧。」
陳步雲點了點頭:「裡面有段情節不知道余書記還記得不記得,就是武則天登基之後,日夜操勞,身體不適,御醫給她的診斷建議?」《武則天》雖然拍了好幾版了,有內地的,有香港的,也有台灣的,可還是劉曉慶版的最為經典,相對而言,也更為的貼近於歷史,而這部電視劇的收視率可也是很高的,陳步雲敢保證,余蓁溪肯定看過,而且不止一遍。對於那個情節,她肯定是知曉的!
果然,余蓁溪的臉頓時變得通紅起來,就像是火焰在熊熊燃燒一般,顯然她已經想起了,那個御醫給予的建議,可就是讓武則天找男(寵)進行(陰)陽調和啊!這如何不讓她俏臉滾燙起來呢?!雖然陳步雲說的很委婉了,可是,這麼羞人的話如果不讓她臉紅似火了?
要這是一個魯男子的話,只怕陳步雲早就落荒而逃,或者一杯水直接潑過去了,可是,這是千嬌百媚的大美人兒余蓁溪,火紅的俏臉容顏煥發,給予了陳步雲一種很刺激的視覺衝擊,幾乎就恨不得上前要捧著她的臉,用自己的身體幫她來降溫了。
當然,這也只是陳步雲的想像,他可沒有這樣做,也不能這樣做,不管怎麼說,他可是一個優秀的**員,一名盡職的國家幹部啊。這些個自控能力,還是有的。要不然,直接大叫一聲撲將上去,獸血沸騰起來,那後果可不堪設想得很啊,陳步雲可不是那種(精)蟲上腦,下半身決定思維的人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