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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六 青銅魔棺 黃泉天路煉銀槍 第三百五十七章 避年之說 文 / 十萬大水

    「面首。」巫夢還是一個小姑娘。並不知道什麼是面首。不過巫瑤還是聽明白了。她也萬萬沒想到余歌會要白雪去做這樣一件事。這實在說不出的骯髒和噁心。卻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好計。

    「姐姐。什麼是面首。」

    「沒什麼別問。」巫瑤並不回答。

    余歌輕聲道:「只有這樣。你才能真正的接近她。才能在她完全沒有防備的時候殺了她。」

    白雪道:「你肯定她會要我。」

    余歌大笑道:「她也是個女人。只要是女人。我就能看清楚她在想什麼。已經是這把年紀的女人。遇見你這樣的男人。是把持不住的。」

    「我這樣的男人。」白雪把玩著手裡的金盃。抿嘴笑道:「我是個什麼樣的男人。」

    「你是什麼樣的男人。」余歌也在回味著這句話。良久才道:「你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她用一種迷離的目光盯著白雪。輕啟朱唇道:「你你這個人或許只有等到了死後千百年。才有人能對你寫得出一些風言片語。才能寫得出你到底是什麼人。」

    「死後千百年。才能人能寫得出來。」白雪不知為何。聽到這話心中竟有些覺得怪怪的。放佛看到了隔了無數的時空之後。有另一個男人伏案揮毫苦寫。寫得正是他這一生的風聞。

    「只但願他莫要胡說八道。將我罵的遍體鱗傷才好啊。」

    「這人。好的時候叫人好的心腸都化了。恨得時候又想咬你一口」余歌煙波流轉。道:「若真要有一人聽過你的民間故事。在又能寫得出來。那倒也不妄為一件美談啊。」

    「美談。」白雪狂笑道:「但願是吧。」

    「你不論是個什麼人。有一點是世人所知的。那就是那句:一語白雪誤終身。」余歌道:「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哪個女人遇見你後。能不為你動心的。而她。白水光。又豈能例外。」

    「白水光。白氏王族」白雪道:「這個白水光這麼多年未嫁。難道也如那武則天一般的廣蓄面首。享受女帝之樂嗎。」

    「這個」余歌輕輕的敲打著金盃。歎道:「我連續派了十七名探子。化作四十九種多重身份混入白王宮。可惜」

    白雪見她不說。也知道結果如何了。他道:「全死了。」

    「全部不知所蹤。」余歌道:「他們猶如雪花入水。進入燕京活動不到三日便再也不見人影。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探子打不進去」白雪道:「你肯定不會就這麼算了吧。」

    「你懂我。自然知道我不會就此干休的。」余歌笑道:「所以。你猜猜。我又怎麼做了。」

    白雪推遲道:「你的心思。我哪裡能猜得到。」

    余歌知道他這是推脫之詞。不肯在自己面前表露。黯然道:「你猜得到。這並不難猜。不過我們現在是生分了。你也不肯對我說貼心話。便連是這樣的話。你也不肯和我說了。」

    「我」白雪心中久久歎息。他也知道余歌說這話三分舊情。七分權術。偏他就是每次都會吃這套。才一次又一次的被余歌玩弄在鼓掌之間。

    「我不是不說。」

    余歌臉如花。道:「那你說說看。」

    巫夢望著她姐姐。眼裡帶著疑問。

    她姐姐輕聲道:「你看著就知道了。對於權謀之事。我也不是很懂。」

    那邊。白雪道:「既然有圖謀的人安插不進去。那就放些沒圖謀的人不行了。」

    聽到這裡。巫夢又是一臉迷茫。道:「既然是探子。為什麼又是沒有圖謀的人。」

    「你呀。」巫瑤也是聰明絕頂之人。她只聽到白雪的話。已經明白了。解釋道:「先弄著無關緊要的人紮住根。再圖後勁。天下一統這本就不是一年半年的事情。」

    余歌道:「你不是猜對了。」

    白雪一笑。道:「你找的這個人。就是這次要去賀喜送禮之人嗎。」

    余歌道:「正是。」

    白雪點頭道:「很好。他入燕京多少年了。」

    「十三年又七個月。」余歌倒是記得很清楚。白雪也該想到她的棋子下的很遠。可還是吃了一驚。這十幾年前。他們都還在名草堂下。余歌已經把目光越過了苗域。到了北域。

    白雪道:「他是做什麼的。」

    余歌道:「他是個開藥鋪的。」

    「藥鋪。」

    余歌道:「他開的藥鋪名喚一品堂。在燕京七十九家藥鋪中。屬於第一品。只因他的藥一品。大夫一品。」

    「一品堂。」白雪道:「這倒是一個好名字。」

    余歌笑道:「的確是好名字。」

    白雪道:「一個好名字。往往就是成功的一個好開始。」

    「的確如此。」余歌道:「而這個人的名字。也不錯。」

    「哦。」

    余歌道:「他喚作郭一品。」

    白雪一笑。道:「的確是好名字。」

    余歌道:「這個郭一品有一個擅長」

    白雪道:「像他這樣的人。一定會有一個特長。」

    余歌道:「那你猜猜他的特長是什麼。」

    白雪似已有些醉了。迷離道:「若要讓我猜。我可猜得出來。他要麼特別擅長經營打通關節不不不。不對」他否定道:「這個人肯定是個聰明人。但絕不會是去刻意巴結經營。」

    「不錯。」余歌道:「他若是這麼做了。必定布上那十七人的後塵。事實上。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被派往燕京的真實目的。他接到的命令只是去開一家一品藥鋪。」

    「這才對。」白雪道:「既然這樣。他一定醫術特別擅長。」

    余歌擺手。道:「非也。他雖懂點醫術。不過上不得大堂。」

    白雪道:「不是杏林高人。那麼莫不是懂藥之人。」

    「都不是。」余歌嫣然一笑道:「他只是一個落魄子弟。平生只會兩件事情。」

    「哦。」

    「第一是喝酒。第二是賭錢。」

    白雪道:「一個人若是懂了這兩件。那麼他離落魄也不遠了。」

    「正是。」余歌道:「不錯他命好。取了一個姬妾。喚作依言。卻是一個精通醫道的名家。」

    「原來如此。」白雪道:「這世上懂醫的女人倒不多見。」

    「豈止是不多見。簡直就是件寶。」余歌笑道。

    「這有何講。」白雪道:「我不明白。」

    余歌抿嘴一笑。道:「她是個帶下醫。」

    「哦。」白雪恍然大悟。

    這帶下醫三字最早見《史記.扁鵲列傳》。所謂帶脈在於環繞人體腰部一周。猶如腰帶。故凡帶脈以下。名曰「帶下」。故婦科病統稱之為「帶下」。婦女多「帶下」病。所以自古以來稱專門治療婦人月事等疾病的大夫為帶下醫。

    這自來大多大夫都是男人。中原人男女之防極嚴。雖說看病時顧不得上那許多。可畢竟還是不方便的。所以才有那接生都是穩婆做的。這也導致了中土的嬰孩出生常常「見紅」。母子兩亡的人間慘事。

    若要有個女大夫。能看帶下病。那豈非就是一個寶了。

    白雪稱是道:「這麼說來。她倒也算是個寶了。」

    余歌道:「所以。這些年來。她在燕京也算是有點名氣。尤其是那些名門婦人。若是不適無不是重金禮聘。求她醫治。」

    「這其中就包括了那白水光。」

    余歌嫣然笑道:「你呀。真是玲瓏心。一點就透。」

    白雪道:「聽說玲瓏心是被人挖掉的。我可不敢這麼自比。」

    「哈哈哈」余歌掩嘴嬌笑。假意聽不懂他話裡的意思。道:「那是商紂王這種亡國之君才做的事情。」

    白雪道:「那倒是。你即便不是開國之君。也算是那中興之皇了。斷然不會做這種事的。」

    余歌道:「那白水光有月事之病。自然也有求得到這一品藥鋪的時候。」

    白雪道:「哦。她有什麼病。」

    余歌淡淡吐出二字。道:「避年。」

    「避年。」巫夢奇了。去問巫瑤道:「這避年是什麼病。怎麼從未聽說過。」

    巫瑤搖搖頭。示意繼續聽下去。她倒不是不懂這「避年」的意思。只是不願意多加解釋。這等月事疾病。她本清高。不願說出口來。

    不過白雪卻聽得明明白白。要知道這《醫宗金鑒·婦科心法要訣·月經之常》有記載:「月經。三旬時一下。兩月並月。三居經。一年一至為避年。一生不至孕暗經。」說的簡單點。所謂避年就是月事一年一來。極為特殊。

    這避年究竟是否個病。歷代醫家論述不一。或有說是先天稟賦不足。或有說是病脈相關。更有《傅青主女科」>傅青主女科》論及時說:「亦有天生……經水必一季一年一行……世因不少。而嗜欲損夭之人。亦復甚多。」

    凡此種種。不一而足。不過白雪歷來都贊同避年、居經一流不算是病。只要能生育。這都是不算是什麼。

    「避年也不算什麼大病。」

    「她這避年並不只是普通的月事病。」余歌道:「她還一併帶著痛經。」

    「帶著痛經。」

    「對。」余歌道:「她一年行一經。偏偏這一經就是要她的命。」

    (這避年。居經。都是真實。女人月事。受天大的苦。做男人的。還真要好好憐惜自己的女人。否則對不起她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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