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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六 青銅魔棺 黃泉天路煉銀槍 第三百五十六章 大戲來了 文 / 十萬大水

    「你本楚狂人。何苦惹塵埃」余歌淡淡笑著。道:「是嗎。」

    連著兩個「是嗎」。說的又輕又柔。放佛一根羽毛在輕輕的撓動著白雪的心。撓的酥**癢。

    「我不是。」白雪一擺長袖。翹翹大腳趾。道。

    「哦。」

    白雪狂笑一聲。忽然站了起來。幾乎貼著余歌的鼻子道:「我是白雪。只是雪」

    「你不是雪。」余歌伸出纖手又將他推到在軟榻上。然後自己也坐到了他身上。嬌聲道:「你是蟠龍。」

    「哦。」白雪被她坐在自己身上。卻不生氣。反倒好像很開心。他開心的那摸樣。氣的巫夢的鼻子都歪了。

    余歌帶著頗有深意的微笑。道:「蟠龍是中原的守護神。」

    白雪道:「是嗎。」

    余歌道:「你豈非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白雪雖然也猜到了余歌肯定知道自己的身世。不過心底還是微微一震。歎道:「我知道了。」

    余歌又給他倒了杯酒。才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麼也該清楚。其實你和我是同一條道上的人。」

    「哦。」白雪不知可否。應付道。

    「如今苗域新定。你不忙於統籌各處。安撫百姓。居然還有閒情雅致來給我倒酒。這實在是說不通了。」

    「苗域已定。各處自有人去安撫。已不需要我親自去做。何況。偌大一個苗域。又哪裡及得上一個白雪呢。」

    白雪笑道:「不敢當。不敢當。」

    余歌笑道:「堂堂名草雪少爺又何必如此客氣。」

    「豈敢客氣。」白雪大笑道:「我實在是在你面前不敢放恣。自愧不如。」

    余歌歎道:「阿雪。我是在說真話。我真的需要你幫忙。」

    白雪道:「我知道。」

    余歌道:「你知道。」

    白雪道:「我也是猜的。你如果不殺我。那麼就證明我猜對了。」

    余歌道:「你猜對了什麼。」

    「北域。」白雪輕輕的吐出兩個字。

    北域。燕雲十六州之北。雁門關外中原失土。

    「北域」兩字一出。在巫瑤的心中震動。她終於明白了白雪為什麼篤定余歌不會殺他。只因白雪看穿了余歌的雄心大志。區區一個苗域根本不在她的眼裡。她要的是整個天下。要的是收復百年前趙家皇朝失去的土地。

    而要收復北域。就需要人才幫忙。尤其是像白雪這樣的人才。她豈會輕易殺掉。

    余歌神色不動。微笑道:「是嗎。」

    白雪道:「你瞞得過別人。難道還瞞得過我嗎。」

    余歌道:「我本就沒打算瞞你。否則又怎麼會穿成這樣來見你。」

    白雪打量著她的龍袍。道:「這衣服不錯。」

    余歌道:「你喜歡嗎。」

    白雪道:「我喜歡又如何。不喜歡又如何。」

    余歌道:「你若是喜歡。這龍袍就是你的。」

    「什麼……」白雪持杯的手一抖。那杯美酒就這麼灑了。灑在地上。白雪卻渾然不覺。失聲道:「你什麼意思。」

    余歌坐在他身上。能很清楚的感受到他身子的僵硬。她微笑著從他身上站起來。展開龍袍打了一個圈。道:「你說呢。」

    「啊。」

    「若是你願意。這龍袍可以就是你的。或者」她輕咬了下飽滿的紅唇。略帶羞澀道:「這龍袍裡的人也是你的。」

    白雪道:「你也是我的。」

    余歌並不否認。道:「你要這麼理解。也可以。」

    白雪又笑了。自從被送到這房間後。他已經記不清楚自己笑了多少次。他笑的很開心。笑的在偷看的巫夢都快要哭了。

    「你。真的嗎。」

    余歌笑著道:「你說呢。」

    兩人相視在笑。誰也沒有提起從前的那些事。也好像完全忘了那次的斷髮絕交。他們放佛是剛剛認識的朋友。又像是生死相交的朋友。

    巫夢在心底大聲的疾呼:「不要相信她。她肯定是騙你的。」

    可偏偏白雪完全沒有聽見。他怎麼會聽到巫夢的吶喊。「我能不相信嗎。」白雪道:「我當然相信你。」

    余歌道:「你的確應該相信我。」

    白雪道:「你要我做什麼?」

    余歌轉身在桌上取了個金盃。給自己倒了杯酒。邊喝邊說道:「我要你將北域白氏王朝的長公主白水光的首級取回來。」

    「白水光。」白雪奇道:「白氏王朝的長公主。傳說中的白氏王朝神秘之極。雖然北域名義上在其控制之下。但其實這種控制鬆散之極。真正掌控北域的力量是白氏旗下的三大家臣。」

    余歌道:「是的。北域如今的情況有點近似於三家分晉之象。那三大屬臣分別是阿什族、獅鷲族和曲巖族。這三家實力不俗。要收復北域。他們是硬骨頭。不過在這之前。白氏王族畢竟還是他們名義上的領頭人。只要有白家人在。他們就能統一作戰!」

    「原來如此。」白雪已經明白過來。道:「你是要我殺了白家的領頭人。這樣的北域就會陷入群龍無首之境。而你就可以趁機北伐。一統中原。」

    「正是。」余歌的眼中射出強烈的渴望慾火。這個是她多少年來苦苦隱忍的夢想。也是她畢生的事業。

    她豈能不熱血上頭。面目激動。

    「只是」白雪幽幽道:「我知道你最近廣開門路。只要是才智之士前去投靠於你。絕不會被拒於門外。如今也算是人才濟濟。既然你手下能人異士極多。況且還有鳳九衾這樣的人才輔助。何必要我來參和呢。」

    「鳳九衾。」余歌歎道:「我手下…哎…我的情況你還不明瞭嗎。我手下的食客雖多。卻沒有一個真正傑出之士……」

    她這話說的很不給面子。讓那在場的織雀登時面目一紅。訕訕不已。

    「哦。」白雪忽然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望了望織雀。道:「這位織雀姑娘。我看就比世上那些名流風士要出彩的多了。」

    「她。她還可以。」余歌笑笑道:「不過。敗軍之將。何以言勇她到了你手上。還不是一敗塗地。」

    織雀臉紅的像是一塊大紅布。白雪暗歎一聲。心中道:「歌兒現在竟如狐狸之奸狡。豺狼之狠毒。獅虎之武勇。還有一雙識人之眼。不過她這剛愎自用的脾氣還是沒變。對付這種人。我既不能智取。也力敵不過。巫瑤姐妹還在她的手裡。卻該如何。」

    「所以。我只有你一個人才能幫得了我。」余歌懇切道:「只要你願意。苗域。我可以網開一面。有些人會還給你。」

    「好。」白雪一口應道:「不過。要我殺人。總該有個計劃吧。」

    余歌見他答應。大喜。喝了杯美酒。道:「這白氏王族人丁一直不旺。也正是這個原因。才會惹得家奴做大。最後架空了自己人。尤其是到了這一代。白氏男丁已經全部死絕了。只剩下一個長公主在苦苦支撐。而她也正是北域的精神支柱。只要她一倒。北域要平定。無異於反掌之間。」

    「難怪北域多少年來也無力南侵。」白雪對於北域之事並不算太熟。他倒也聽說過這個長公主。傳說她嬌嬌柔柔。本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可受命於危難之際。挽北域大廈於將傾。當年南國隆帝御駕親征北伐。白氏王族的男人全部戰死。南國大軍一直打到了燕京都城下。就是這個長公主披甲上陣。奮力殺敵。鼓舞了人心。也抵擋住了這次北伐。穩定北域的人心。

    不過這個長公主平時極為神秘。久居深宮。幾乎不出現於人前。北域民間只知道有個長公主。可見過她的人。實在是少之又少。人偏偏就是這樣。越是神秘反而帶來的信仰之力越強。尤其是她又是抵抗北伐第一人。所以說她是北域的精神支柱並不為過。

    要殺這樣的一個人。實非易事。只因要找到她。已經是一件很難的事了。

    「既然如此。你有什麼計劃。」

    余歌笑道:「但天下人誰都難免有一弱點。這白水光好歹也是個人。也不能例外。若要想殺她。只有針對她的弱點行事。」

    白雪也笑道:「她這樣居然也有弱點。難得難得……」

    余歌道:「你可知這個白水光已經幾歲了。」

    白雪雖然不知道她幾歲。可還是能算的。他屈指算道:「就算當年北伐時。她才成年。那麼到了如今也最少有四十多歲近五十了。」

    「不錯。」余歌道:「她今年正是四十九歲。因為她是女人。不做五十大壽。所以今年會擺個虛五十壽。到時候你就藉著恭賀的名頭去接近她。」

    「賀壽。」白雪道。

    「是。」余歌道:「不過並不是你去賀壽。而是你作為一件禮物被送給她」

    白雪這次才真的大吃一驚。失聲道:「我是綵頭。」

    余歌點點頭。

    「她為什麼要收一個活人。」

    余歌道:「你可不是一個普通人。而是白雪。」

    「白雪怎麼了。」

    「風流白雪。白雪風流。可是花劍客。」余歌似笑非笑道。

    「所以」

    「所以她一定會喜歡的。」余歌道:「你已經知道了她四十九歲了。可並未婚嫁」

    白雪用一種很古怪的眼神死死的盯著余歌。盯著余歌的臉上發燙。才道:「你要我去做面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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