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噩夢驚醒的李大人,不由得仔細思考起這個案子:看樣子張立群應該不是兇手,管輅,看來真的要找管輅來幫忙了。正想著,一個衙役報告,喬夢夕在大堂要求見大人。
李大人到了大堂,喬夢夕見了縣令大人急忙磕頭。李大人看了喬夢夕一眼,只不過幾天不見,這喬夢夕好像變了個人一般,人瘦了一圈,眼裡佈滿了血絲。這喬夢夕雖然年僅十四,卻長的一副美人坯子,李大人見這樣一個女子居然幾天就瘦成這樣,身穿一身麻孝,眼裡看不到一絲生氣,不禁憐惜起來,可又想到這樣的美女她的母親居然是個**,而且還因此送了性命,心裡道:可惜可惜。
須知漢初時,男女婚姻還是比較自由的,不但男子可以休妻,女子也可以提出離婚,而且法律規定,男子失蹤兩年女子就可以改嫁。到漢武帝時,為了加強對百姓的管理,董仲舒提出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並且提出三綱五常。其中三綱裡就有夫為妻綱。妻子一切以丈夫為綱,丈夫可以休妻,妻子不可以休夫,妻子以無條件忠於丈夫為美德。自此女子地位日漸低下,到漢末,女子已經沒有什麼社會地位了,丈夫死後,妻子必須守寡。這李大人受當時社會的影響,自然認為喬瑩通姦乃忤逆之事。
「民女拜見李大人。」喬夢夕在堂下磕頭。
「喬夢夕,你母親可曾安葬。」李大人說道。
「謝大人掛念關懷,母親已經安葬。民女此來是有件事情要說。」喬夢夕又磕了一個頭說道,「大人,民女中午做了個夢,夢到母親對我說了兩個字,管輅。」李大人聽到這裡,不由得想起自己做的夢,心裡一驚:難道真的是喬瑩的鬼魂嗎。卻聽得喬夢夕接著說道:「大人,民女斗膽,求大人請管輅出面,為母親的案情占卜一卦。」
「喬夢夕,你母親的案情我們也有了新的線索,既然你幾次提出要管輅算一卦,雖然鬼魂之說乃渺茫之事,但人死為大,就依了你吧。」師爺見李大人在發呆,說道。
「來人,去請管輅管公明。」李大人這時也回過神了,說道。一個衙役應聲出去,去請管輅去了。
劉玄這些天一直在看書,偶爾陪著何天雨出去轉轉,平原縣近年來由於神算管輅的存在,不曾有什麼案子發生,如今一個**女屍從河中飄起,當然成為人們飯後的話題。劉玄從聽到河裡飄起女屍就知道這個案子肯定和自己那晚用天眼看到的奸屍案子有關,所以一直關注著案子的進展。還專門到河邊轉了轉,想找到那晚看到的那對狗男女,可惜沒有找到。這天劉玄正在看書,衙役請自己去縣衙,說是縣令有請。當下跟著衙役來到大堂。
只見堂下跪著一個身穿麻孝的年少女子。這少女長的膚若凝脂,嬌美無比,雖然看起來有些憔悴,卻也掩飾不住她天生麗質。劉玄看的一呆:這不是我暗戀的賈曉玲嗎,怎麼她也穿越到了三國?
劉玄不知不覺來到喬夢夕身邊,說道:「你也穿越到三國來了?」
喬夢夕愕然道:「公子說什麼?」
劉玄問道:「難道你不是賈曉玲?」
喬夢夕道:「公子認錯人了吧。」
劉玄看著喬夢夕不像是撒謊的樣子,心裡不禁苦笑:長的也太像了吧。卻聽李大人說道:「公明,令尊令堂可好。」
劉玄穩定了一下情緒道:「托大任鴻福,都好。」
「來人,給公明搬把椅子。」李大人見管輅坐好了,接著說道:「喬瑩一案,喬瑩之女喬夢夕三番五次要請公明占卜一卦,還望公明打上一卦,再顯神通。」
劉玄點了點頭,對喬夢夕說道:「你把經過詳細的說給我聽聽。」喬夢夕於是把母親去吳媽家,後來吳媽來叫,到後來發現屍體,到今天中午夢到母親,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說完對管輅磕了一個頭道:「請管公子占卜一卦,抓住兇手,為我娘親報仇。」
劉玄聽完歎了口氣,心裡把案情理了一遍,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伸手扶起喬夢夕,問道:「你確定那晚吳媽叫門時叫的不是你母親而是叫的你,夢夕?」喬夢夕仔細想了想說道:「是的,我清楚的記得吳媽叫的是我的名字。」管輅轉身對李大人說道:「把那張立群先生放了吧,兇手是吳媽。」
「吳媽?」李大人和師爺齊聲驚道。師爺接著問道:「公明是怎麼算出來的?」
劉玄搖頭道:「不是算出來的。」
「不是算出來的?你又用的什麼方法?」師爺道。
「用腳指頭想出來的。我來問你,喬瑩是一家之主,而且吳媽那晚找的是喬瑩,那她就應該叫喬瑩才對,她為何叫門的時候卻叫夢夕不叫喬瑩。」
師爺一拍腦門,暗道自己真蠢,這麼簡單的道理都沒想到:「不錯,那只有一個解釋,吳媽知道喬瑩不在家中!」
劉玄伸出拇指讚道「師爺聰明。我們來分析一下,喬瑩走時說了要去吳媽家裡,她應該不會去別的地方,吳媽卻又來喬瑩家中找喬瑩,吳媽既然知道喬瑩不在家中,為何還要去家中找她?」
師爺道:「因為吳媽害了喬瑩,這樣做就是想製造自己沒見過喬瑩的證據。」
「師爺聰明,李大人,當務之急是即刻派人捉拿吳媽夫婦。」劉玄道。
李大人立刻派了幾個衙役捉拿吳媽夫婦去了。師爺心中卻還是想不明白,接著問管輅道:「公明,你說吳媽夫婦為了什麼原因要殺喬瑩呢?況且喬瑩死前有苟且之事,吳媽又為什麼會給自己的丈夫找女人呢,這更不合情理吧?」
「事情的答案待會自然就會知道。」劉玄說著來到喬夢夕身邊,說道:「管輅對面相也曾研究,喬夢夕,我觀你面相,你的日角格外分明,你的父親應該是達官貴人吧,你家應該有傳家之寶之類的寶物吧,吳媽夫婦也就是因為這個才見財起意。」
「不是,我的父親死的早,我剛出生沒多久他就去世了,聽我母親說他只是一個普通百姓,常年在外做小本生意,那時家裡連一日三餐都吃不飽,父親在我生下來後得病死去
李大人對管輅的恃才傲物和在民間的聲望一直耿耿於懷,聽了喬夢夕的話,挖苦的說道「都說公明神算,言出必中,不想公明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劉玄冷冷說道:「管輅雖然年輕,這一雙眼睛卻閱人無數,如果我看錯了,我把眼睛挖出來,從此不再為人看相。」劉玄的心中卻也在打鼓:我剛剛學了管輅的相術,難道真的看錯了,事到如今也只好硬撐下去了。
師爺接話道:「公明何必說這賭氣之話,李大人聽了喬夢夕的話也不過是給公明開玩笑而已。」
「喬夢夕父親之事,其中一定另有隱情,」劉玄微微一笑說道,「喬夢夕,從你的面相看,你的父親尚在人間,而且身居要位,這其中的隱情只怕連你也不知道。」
喬夢夕聽了管輅的話一下驚呆了,說道:「我父親確實死了,每年到父親的祭日,我和母親都會給父親遙遙的燒些紙錢,我看的出來,母親對父親死很悲傷,每次她都要哭好久。」
劉玄道:「那個死去的不是你的親生父親,你的親生父親沒死,管輅的這雙眼睛斷不會看錯。你仔細想想,你是你父親唯一的骨肉,你的母親既然很愛你的父親,為何要你隨了母親的姓,這其中一定另有原因。」
喬夢夕聽到此處,心裡一緊:是啊,母親為什麼要我隨了她的姓,這也太不通情理。正這時,衙役把吳媽夫婦帶到大堂,劉玄一看,正是那晚用天眼看到的狗男女。李大人升堂審案,劉玄坐回椅子上,掏出三枚五銖錢,煞有介事的在手裡擺弄。